年爸看到年初青胳膊上的伤口后,脸上出现了一种叫心疼的表情,“初青啊,我以后一定多加关心你!”
“这次的事情全是她后妈挑出来的,年叔叔,我看你根本就偏向于她,年初青在这里以后还会受到欺负的!”我说。
“我保证不会!我会和雅云好好沟通的。”我真想直接鄙视他,自己的女儿被老婆伤成这个样子,自己的儿子被老婆给误杀了,这都不算事吗?还喊得这么亲热,反正他在我心目已经是渣男无疑了。
“爸,我愿意留下来。”年初青出人意料地说,“那也是我说的气话,以后,你只要不在我面前诬陷妈妈,我就无所谓。”
“好!”年爸点了点头,要来握年初青的手,年初青躲开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唉,也是我糊涂了,这么多年,我真的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啊,以后,你回家了,爸爸就回这边来多住几天。”年爸说,“我那未出世的儿子……”但是他说到儿子时,我并没有看到他有多伤心,是把悲伤藏在心里吧。
“这你放心,我会给他超度的,但是你在阿姨醒来之后,一定要给年初青一个交代。”浓墨说,“我们现在还要回去,你把这张符贴在你们的卧室,我念的经自然可以超度你儿子。”
“嗯。”年爸又接过一张符。
事情并没有解决,但是路指出来了,后面就是他们自家人的事了,我们外人干涉不太好。年初青最后送我们出来了,“我今晚就不回去了,谢谢你们,璇子,浓墨!”她的眼睛红红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的,你们有你们的神通,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等我回去了,再好好告诉我。”
我抱了她一下,“你真的要留在这个家吗?”今晚之前不还是很坚决得要走吗?
“我那是说给爸爸听的,我还是打算大学毕业后就和妈妈在一起,爸爸。”她的哽咽了,“我虽然恨他,但是我想珍惜下最后的时光。”她是爱年爸的,尽管我觉得年爸不值得她爱,但是,亲情,说不清楚,就像爱情一样。
和浓墨在电梯里,我抱怨年爸太笨太蠢了,可是浓墨却笑笑说,“他绝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能够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没那么笨,年家不简单,年初青的爸爸更不简单。////”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说。
“我最后给他的那张符,你看到他放哪儿了吗?”我摇摇头,“他随手放在一边的沙发上,可是清理女圭女圭的那张符,他却拿在手里不曾放下,说明对女圭女圭事件,他比较在乎。”
“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对儿子的超度不重视呢?”虽然我是没看出来他多伤心,可是男人嘛,不会表达也正常啊。
浓墨笑而不语,“好了阿璇,你的世界单纯就单纯吧。”他模模我的头,我想起了他模夏重彩头的样子,心里不太高兴。
我们走了出去,经过面壁的那两个人面前,我给他们下了任务,绕着一棵树转几圈就恢复神智,等到那时候,我们就已经出去了,“浓墨,我们学校的事情真的解决了吗?可是这次我闯的祸真的很大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轻松,我觉得我怕是把两个学校的人都催眠忘记记忆了才行。
“阿璇,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说解决了就是解决了。”浓墨有点不高兴了,他估计是觉得我在怀疑他的能力。
“哎这人呢?”我指着花坛的那个位置,“人不见了!”我说,“浓墨啊!他不见了了!”
“嗯,我看见了。”
我沮丧地说,“可是我们的线索呢!我们不能跟踪啦!”他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这只是个诱饵罢了,这个幕后主使者,能掐会算。”浓墨说。能掐会算……我怎么就想到夏重彩了呢,夏重彩今天说年初青要倒霉,她就真倒霉了啊!可是浓墨一定不会相信我的!我说了也没用,要是他偏袒夏重彩,也只会引起我的气闷,算了。
“浓墨,我问你啊。”我小声说。他等着我说,咳咳,“夏重彩,她跟老头学了些什么啊,是不是只是抓鬼之类的?”
“你不是很反感重彩吗?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我想搞好关系嘛!知已知彼,我跟她就有聊天内容啦!”看浓墨不相信的样子,“我正在尝试着,喜欢她,你看,她毕竟对我也挺好的,我要是再误会她,就真不是人了。”关键是,我没误会她啊,嗯,我是人,我自动补脑着。
“你是不是又尝试到新的能力了?”浓墨问。
我点点头,把浓墨拉到一个不太明亮的地方,双手捧着头,然后相互挤压着,这样缩骨会快一点,“好了好了!赶紧恢复!”浓墨看不下去了。
“太,太丑了吗?”我吞了吞口水,“是不是太丑了啊,还有啊,我你今天鼻子被年初青的后妈打成那样,是不是也很丑啊?喂,你别走啊,你说话啊!浓墨,你给我站住!”
******我是丑得很有特色的分界线******
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晚自习已经放学了,路上的人熙熙攘攘的,教学楼并不是很整齐的灯光照的小路的湖面斑斑驳驳的,突然,我胸前的蛇坠亮了起来,我赶紧按住它,“浓墨!”浓墨停了下来,看到我手心里发着光,他赶紧把我拉离了小路,这条小路就是我们经常走的从宿舍楼通向教学楼的小路,也是绕在那个很大的湖边的小路,它一边是湖,一边是小树林,因为是新校区,所以小树林里的树密度并不大。
我们钻到小树林的中间,“它感应到什么了?”
“斩妖链。”我恍惚地说,“斩妖链!浓墨,我军训时期,大白天它也那样过,那时候,斩妖链动的厉害!”我随后又说,“可是,它的力量不是被你封了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感应了,不过,你也说过,封一次好像不太行。”
“你把手放开。”浓墨说。
我慢慢放开手,蛇坠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它的方向是指……“操场!”“操场!”我和浓墨异口同声地说。
然后我握着蛇坠,和浓墨一起奔赴操场,操场在南边,“跟手机握在一起。”由于光太亮,怕被别人发现,浓墨如是说。
“仙链一出,织天网地!遮天蔽日!”一道光芒朝我刺了过来,好像就在眼前,而那个声音也好熟悉,我趴倒在了地上,织天网地……斩妖链,我小声念叨着。
“阿璇。”浓墨来拉我,可是我的眼睛一时根本看不见,脑海里的光芒似乎真的刺进我的眼里来了,感觉太逼真。
“浓墨,璇王在天上时,看管过斩妖链,我觉得,我觉得它真的和我有仇!那一世有仇,这一世,我身负妖气,我们还是有仇!”我说着,眼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浓墨也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不要忘了,它斩妖,必可铲除你的蛇气!别怕,阿璇。”浓墨说。
“原来是这样,浓墨会保护我的。”我抱住他,趁着没人,在他怀里噌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快去!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我变成普通人了!”光明就在眼前!
“这次再封印一次,斩妖链就可以被我们抓住了。”浓墨说。
我们去操场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操场上跑步的人也都走光了,斩妖链就在这里,我第一次感应到它的地方,操场。
我们这次进入操场的时候,并没有轰隆声,我猜测可能是斩妖链的力量被封了些许,变小了的缘故。只是,本来天空中是没用月亮的,当我们一踏进操场时,月亮就从厚厚的云层里钻了出来,这是我们在这里第一次感觉到月光的存在,浓浓的月光给寂静的操场上都镀了一层银白,我竟然觉得这样的夜景异常美丽**,尤其是浓墨在我身边。
我放开手,让蛇坠尽情地飞舞着,我把链子从脖子上接了下来,蛇坠直接就飞了出去,在浓浓的月光下,蛇坠像个小精灵一般在展翅飞舞着,它朝看台飞去,我和浓墨站在原地没动,他拉着我的手,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天荒地老,蛇坠带着链子在飞舞着,没一会儿又飞了回来,然后又向看台飞去,“它在引路。”浓墨说。
蛇坠飞过去的地方,我彷佛都还能看见它后面拖着的光,蛇界圣物,它果真是圣物!突然,又是一幕景象出现在我眼前,枯死的古树林,各种蝴蝶般大小的长得翅膀的小人在飞舞着,然后一个雪白长得翅膀的小人在我眼前放大,“雪精灵,斩妖链在此,希望能解救你们于危难之中。”一步踏空,我又跌了下去,脑子里全是精灵时而快乐时而的悲伤的表情,雪精灵……是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