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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了,邵援朝和伊婷两夫妻就象贴错的门神,互不理睬。
伊婷几乎以办公室为家。她白天机器人似的工作,晚上满脑不是荆惟力的泪眼,就是邵援朝喷火般的眼神。她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吃过饭睡过觉没有。
这天傍晚,伊婷忽然接到儿子邵明明的电话,只听得他在电话里大喊道:“妈妈妈妈,你快回来啊,爸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还呕吐了一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伊婷一阵惊恐,又怕吓着儿子,强作镇静道:“好儿子别急,好好照顾着爸爸,妈妈马上回来。”她扔下手中的资料,把办公室的门一甩,急忙开着小车赶回了家。
满屋子都是酒气,臭气熏天,只见邵援朝躺在沙旁的地上酩酊大醉,身上盖着一件风衣。
儿子邵明明边哭着边在打扫地上的脏物,他一见伊婷进屋,猛扑过去抱着她哭喊道:“妈妈,爸爸究竟怎么啦?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妈妈,我怕!”在儿子的心目中,爸爸永远是个大英雄,他从未想象过爸爸竟会这个样子。『**言*情**』
伊婷的泪水“哗”的淌了下来,她劝慰邵明明道:“儿子别怕,没事的,爸爸可能是太累了。来,帮妈妈搭把手。”
邵明明继续对妈妈哭道:“刚刚我怎么也抱不动爸爸,又怕他着凉了,只好给他盖上风衣。”
“好儿子,真懂事!”伊婷和儿子使出了吃女乃的劲才把邵援朝抬上沙,手忙脚乱的月兑去他已然熏臭的衣服,用热毛巾把他浑身上下擦了一遍,又灌他喝了点醋解酒,俩人便半扶半扛地把他抬到房间的床上。
随后,伊婷手忙脚乱的做好了饭,哄着儿子吃了一碗,自己也陪着勉强吃了点。好不容易等儿子做完作业上床睡觉,她才收拾好屋子,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房间。
半夜,邵援朝醒来,觉得浑身烫,口渴极了。转脸看见伊婷和衣伏在床沿,脸朝自己,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臂,睫毛留着泪痕。他的心猛抽动了一下。他想起来喝水,一阵剧烈的头痛使他几乎跌倒,碰翻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伊婷被响声惊醒,猛站起来一把扶住颤抖的邵援朝,搀着在床边坐好,问道:“你要什么?”脸上溢满关怀之情,也透出一丝内疚。
“水。”几乎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伊婷急忙倒了一口盅水,捧到邵援朝的嘴边喂他喝了,再轻轻扶他躺下。直到丈夫睡着,知道没事了,她才胡乱洗了洗,躺到他身边睡下。
第二天早上,伊婷向瞿永贵告了假。她给了上学的儿子10块钱,让他自己到外面小店吃早餐,然后为丈夫熬了锅瘦肉稀饭,等他醒来后又送到床边。
邵援朝酒醒后,精神好多了,但他一直不吭气,默默地坐,默默地躺,默默地吃。
伊婷既内疚又心疼:援朝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宁可作践自己的身体,也不责难作为妻子的她。她宁愿他狠狠地骂自己一通,甚至打自己一顿,也不愿见他这个样子。她深切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觉得自己应该积极补救。
白天在无声无息中过去。
晚上,待儿子睡下后,伊婷锁上了房间的门。她偎依着丈夫,口中信誓旦旦:她和荆惟力是清白的!这么多年了,他才从海南来一回,自己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啊。这几天她只是陪他四处逛逛,毕竟两情相悦了几年。再者,荆惟力以后也极少机会回南州……
“我既然做了你的妻子,就不会变心。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咱们结婚这么多年,儿子也这么大了,我们不是一直很恩爱吗?”……
伊婷絮絮叨叨地说着,申辩着,直到他不再抗拒。在柔和的灯光下,她头一次自觉地把衣服月兑去,抱着他亲吻起来。大腿不断轻揉他的,眼泪从长睫毛渗出,滴向他的眼睛和脸颊。
邵援朝心软了,前几天狠的思想慢慢有了回转:阿婷的话有一定道理,或许他们真的没做出格的事,我宁可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从荆惟力的手里把阿婷夺过来的,他不怨恨我已经很不错了。唉,算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就不要再追究了……
邵援朝终于缓了过来。
伊婷那洁白的身子和少有的媚态,使邵援朝的思维慢慢模糊起来。他一翻身,把多天的渴望一下子泄出来,直揉得她瘫软在床,好久没享受过的那种**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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