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那么多人的确是关心她,她也绝不能做这等伤害他人的事,但往往,重情重义的人,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言*情**』
张执博忽然将苏青染从地面上拉起来,反手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臭**!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敢反抗,怎么?你也想像那个女人一样被万人骑吗?”
苏青染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谁都不知道张执博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可下一刻,苏青染似乎明白了张执博的用意,一股愤恨从心底腾腾升起。
张执博这一巴掌,下手不轻,将苏青染的半张脸打的肿的像个小山峰,本就弱小的苏青染,也是被他那一巴掌打倒在地,脸上五个鲜红的巴掌的印记。
秦初璃这时候从木门外跨进来,从苏青染的身上一瞟而过,虽然苏青染很笨,但是从秦初璃的眼里,分明读出了恨的味道。
张执博其实在苏青染给丁月穿衣服的时候就现了秦初璃的脚步声,为了让秦初璃误会,让秦沧痛苦,他上演了这一幕,为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张执博没有理会秦初璃,而是走到苏青染的身边轻声说道,“这个男人,你可以宣告结束了。”
苏青染苦笑,她很想告诉张执博,自己对于秦沧来说,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命在他心里,也不过如同蝼蚁一般,什么都算不上,可能拿正眼瞧一眼的功夫,都不会吝啬给她。拿自己威胁秦沧,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但是说这些,有什么必要?她倒是很乐意见到张执博为此费时间,然后自己和丁月,就有逃出去的可能。
但是这样的动作,虽然苏青染眼中带着厌恶,可是终究会让秦初璃误以为张执博和苏青染的确有奸情,而且是已经做了苟且之事,就像是自己以前一样,所以苏青染不惜背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是秦初璃一贯的原则。
早上还和自己的二哥温存,二哥恐怕还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货色吧?
秦初璃清了清嗓子,斜着眼看着苏青染和张执博,虽然自己同二哥说清楚了,也答应了不会出来,只是,自己惹的祸事,自是应该由自己解决,纵使那个人她很讨厌,就算是互不相识,她也会来,毕竟,此事,跟他人无关。
这点儿,跟苏青染倒是有几分相似。
“说吧!”秦初璃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将头高昂起来,蔑视的眼神将张执博看得透彻,“你这次从英国追到a市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执博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慵懒的坐在秦初璃身前的木椅上,“追过来为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知道你要回来,甭提我多开心了,提前回来布局,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么?你们女人还真是好骗,随随便便编一个理由,居然还有人相信。”
苏青染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扶着丁月,给她穿好衣衫,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初璃淡淡的扫过丁月的身上,凌乱的丝,瑟瑟抖的身躯,都让人知道,这里生了什么。
“据我所知,苏青染之所以会来这里,恐怕跟她旁边这个女人有关吧?”秦初璃冷冷的说,眼中充满了怒火。
“呵,许久不见,变聪明了。”
秦初璃冷笑出声,“没有人不会变,一切的事物,情景都在变,人心变了,也是自然,不过这些东西在变,只是因为,外物所驱使,不得不变,若不这样,”秦初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又怎能让我们活下去。”
“说的确实不错,只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有一条路,我已经迈出去了,不能回头。”
有的人,为了情爱,宁愿刻骨铭心也要留下一段无悔真情,也有些人,为了爱,选择了默默无言。
秦初璃不知道面对两难境地的她,为何在此时此刻会想起那个素不相识,连名姓都不知道的“勾践”。
或许冥冥中,总有什么东西,将他们牵引,只是此时此刻,她并不知道,那便是所谓的“爱”的东西,在她心里慢慢的滋长。
“底片!!!”秦初璃忽的冷冷的质问。
“什么底片?我不知道。”张执博耸了耸肩,脸上写满了“你说什么我不知道”的神情。
“别装了,你能有此把握,不过是因为你有底牌,你知道我不希望别人受连累,所以用你以前的索尼st26的手机,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似乎可以做许多可以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
张执博是怎样的人,秦初璃比他父母还了解他的人,又怎会不知,以前自己也上过这样的当,吃过亏,所以明白了,后悔却已然来不及了。
因为张执博留给她的,是一辈子的悔恨,一辈子的伤痛,她母亲曾经劝过她,让她把疤痕去掉,现在科学这么达,有什么是不能的,只是秦初璃不想这么做。
自己带着过去的苦痛过一辈子,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再说,没有感情的婚姻,会幸福吗?
但老一辈人的思想,总是现实,但是却如此天真的。
就算用欺骗的手段,结了婚,那又怎么样呢?哪个男人不知道女人的生理构造,是完璧和不是完璧,早就分的一清二楚,之后双方都不幸福,这样的生活,不是秦初璃想要的。
按理说,秦初璃在英国待过几年,对这些事儿应该很放的开了,只是秦初璃始终过不了那个坎儿,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
她只是一个传统的女子,也想和心爱的人幸福的过一辈子,只是放在她身上,怎么就那么难呢?
张执博瞬间变了脸色,“底片确实在我手上,也确实拍了许多,只是……”张执博将秦初璃的下巴勾起,“这要看秦小姐愿意拿什么来换。”
“不能答应他。”苏青染立刻出声制止,虽然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张执博不是什么好货色,换的东西,终归不是好的。
况且……她是秦沧的妹妹,不管那个人有没有真心对她,她终归不能让他的妹妹,落入别人的手中。
她并不知道,自己能有一天,会这么待一个人,只是看着张执博,似乎比景更加对付。
秦初璃并没有想到苏青染会这么做,所以苏青染出声制止的时候,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张执博像是看到了莫大的笑话,“那也行,既然不答应,换你也行,你是秦沧的女人,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却能让秦沧气的半死,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就像我和初璃一样,我确实很希望看到这种局面。”
说完不忘上前在苏青染脸上捏两把,还没有靠近,苏青染便一个巴掌打过去。
秦初璃愣了,张执博也愣了!
“你别妄想了,你还在做这种白日梦吗?你这样的人,也不配得到真爱,不用真心相对,如何想让他人真心待你,你这种变态的人,除了用欺骗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除了用玩弄的心态对待一切,你还会做什么!”
苏青染大概知道,秦初璃也是像丁月那样的受害者之一,所以她会觉得不公平,比起秦初璃和丁月,她似乎幸运了许多。
这些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踩在了他的同脚上,此刻,他除了无措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确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因而,无力还击。
“呵,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是什么?你以为秦沧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过就是玩弄女人,你呢?不过是他们其中之一罢了,夏语还不是一样,为他打过孩子,只是比较幸运,没有在身上戳几个窟窿而已,再说女人为了男人,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么?”
张执博说的振振有词,秦初璃脸色却已是一片煞白,她的曾经,还是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想要掩藏于土壤中的曾经,现在,却已然没有任何秘密,就像是一面镜子,将她的里里外外,一丝不漏的暴露出来。
“理所应当?”苏青染顿时不由得笑出声,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像这个人这样皮糙肉厚的人,他是不是认为,全世界的女人都离不开他,是不是认为伤害了一个人是一种高尚的事业,不以为耻,反倒为荣。
这世上什么债都能欠,就是不能欠感情债,否则穷尽一生,都不可能还得起,只是将感情当做儿戏,游戏人生的人来说就另当别论。
“笑什么?”张执博忽然有丝不悦,声调不由也提高了几个分贝,再配上愤怒的眼神,真的像是黑白双煞一般。
“我替你可悲,以为用欺骗得来的感情,就可以换来真心相对,可从不知到后来却是一个人孤单,一个人寂寞,所有人都离你而去,你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那些离你而去的人身上,难道不可悲吗?你永远无法获得真爱,永远不行。”苏青染朝张执博大吼,吼得红了双眼,自己却还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