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吸取上次的经验,乖巧地点点下巴,我抬起眼皮。
“即然发觉自己错了,就要负起责任。”花景延表情认真严肃。
“恩。”转念一想不对,“啊?”我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花景延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
“我知道。”受教地垂下头,我心里默默地哭了。
55555……这要怎么负责?
“抬头,看着我。”花景延将手中的衣架挂在钩子上。
我乖乖照做。花景延的目光紧锁着我,杜若兰色的眸子仿佛要能探出我的思维。
“你亲了我一下,现在让我亲你。”花景延言辞凿凿。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涨红了脸。
“你不想负责任?”花景延的秀眉拧起。
“不。”我睁大眼睛,流露出惶恐。
“你不想负责任了!”花景延冷笑一声,语调咄咄逼人。
“我……我会负责。”我憋屈地鼓着腮帮子,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遍。
“很好。”花景延挑起眉毛,眼神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我大义凛然地看着花景延渐渐放大的脸,他的唇快接近我的时候,我猛地甩过脸。
做不到!做不到!
花景延的唇擦过我的脸,脸瞬间黑了。单臂一松,我差点跌倒。
扶住栏杆,看着花景延转身,我按住狂跳的心,他结实的肌肉沐浴在阳光下,留给她一个宽厚的背影。
“等等……”
平衡好摇摆的身体,我追上去,不及防花景延突然停步,我又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这一次,花景延没有伸手援救。
我直接被震得倒退,不小心撞翻了茶几,哗啦一声,茶几的硬角把旁边的古董花瓶撞碎了。
我瞬间眼前一黑,愣愣地张着嘴巴,看着地上的碎片,我的心也碎了一地。我无措的眼神望向了花景延,花景延事不关己地一耸肩。
双膝缓缓地蹲下来,我纠结的目光逡巡碎裂的花瓶。在我的眼中,躺在地上的不是碎片,乃是自己的尸体,上面盖着一叠叠厚厚的人民币。
——钱!都是钱呢!
我心中仰天哀嚎,表情像霜打了的茄子。
“要负责任噢!”花景延冷嘲热讽道。
心口如被人狠狠一击,脑子哄哄直响,多么名贵的花瓶啊!这笔费用我该怎么偿还?
而花景延的强调如同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平日里伪装的坚强。酸楚涨满了鼻尖,为了不让哭声溢出,我赶紧捂住嘴,泪珠却噗噗地夺眶而出。
“我会负责任的。”胡乱地抹干眼泪,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过身,湿润的脸上闪着坚定。
哭解决不了问题。我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消极的情绪中。
花景延目光一怔。他敛住了惯有的嘲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意味深长地盯着我。
“gd。”
走到电话机旁,我拨通了服务总台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我把总统套房的古董花瓶打碎了。请问要怎么赔偿?”
“什么?”服务台的接待人员像是收到了一枚炸弹,几乎是尖叫起来的。随即电话那端传来叽叽喳喳地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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