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犹如被人掐住了咽喉一般,呼吸困难,双脚更是钉在了原地,我无法再挪动半分。
花景延穿了一件松松的浴袍,脸阴沉沉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
“你帮我解决的?”喉咙像是卡了一根鱼刺,我愣着瞪大了眼睛。
花景延不答,他单指勾着沾了麻婆豆腐的衬衣,杜若兰色的眼眸看着我,眼里冰冷一片:“还没洗?!”
我脊背一抖,吓得小心肝战栗。
“马上!”缩缩脖子,我像小媳妇似地从花景延的手中接过。
我不敢抬头直视花景延的双眼,他独一无二的瞳仁带有某种魔力,只要多望一眼,心跳会不自觉的乱如鹿撞。
这并不是说我有多么喜欢他。事实上我挺讨厌他的。性格太差!流氓土匪暴力狂!!奇怪,他不是言辞振振地让我负担责任吗?怎么会帮助我解决呢?
可除了花景延,我又想不出其他人。
温水从水龙头哗啦啦地流出,冲击着我的思绪。我在衬衣上打了一些肥皂,红红的辣椒油不容易清洗,我使劲地搓洗,脑瓜也没闲着。
如果是花景延帮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倏然,洗浴盆叮铃一声脆响,我的心咯噔一下,感觉有股不妙从脚底蹿上。
衬衣上的一颗蓝色宝石扣子在细腻的泡沫中蹦跶了几下,绕着洁白的洗浴盆转了一圈,在我慌乱的指缝间逃窜,我心急地快要火烧眉毛。
叮当一响,蓝色宝石扣子滚进了下水道。我冷汗直冒,诶呀,我的苍天大地呀!刚从死亡的幽谷爬上,我又跌进了更深的渊。
手机持续传了震动,来电显示是“凉女神”
还没有说话,对方一股冷嗖嗖的气场通过电流而来。
“超过十分钟了。”
“我马上下来!”我似乎是惊吓的尖叫道,身子如被电了般颤了颤。
连“嗯”都懒得说一声,凉苏娜直接结束了对话。
以风一般的速度,我把衣服挂好,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然后又以光的速度冲下楼,经过大厅的时候,我喊了两声花景延,最后自问自答——你不在啊?我出去一下。
在阳台抽烟的花景延阴沉着脸,看我风风火火地下楼,杜若兰色的眼眸透出一股恼怒:“什么眼神!”
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一个大帅哥,我居然会没看到!我可不是真心走眼。他那么一大个活人,我是故意装作没看见。
狠狠地熄灭了烟头,花景延不满地走进浴室,洗干净的白色衬衣挂在凉毛巾的地方,湿哒哒的水渍滴了一地。
花景延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用劲绞干。衣服质地特殊,很容易风干,花景延拿出吹风机烘,当他发现胸口的第三颗纽扣不见的时候,花景延的眸色瞬间深沉。
“蜜若儿,你死定了!”花景延咬牙切齿道,脸黑得像锅底。
躺在沙滩椅子上,我打了一个喷嚏。
“blessyou!”旁边的凉苏娜微皱眉头,嫌弃地撇过脸,“你又忘了说excuseme。”
“它来的太突然了。”我吸了吸鼻子,感觉有条虫子排进了鼻孔,预备还要打一个。
“用纸巾捂着鼻子。大庭广众之下打喷嚏很失礼的。”乐小钰体贴地递上了消毒纸巾。
“可能是感冒了。”接过,我抹了两下鼻子,痒痒的,还想打。可又像是缺了一个发力,堵在鼻孔处,难受极了。
“十之**是有人在骂你。”乐小钰模着下巴说,换来凉苏娜的一记白眼。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谁也不能骂我,连我亲爹娘也不行。有一次,我单纯的老娘和我简单地开了一个玩笑,凉苏娜差点把我家给端了。
有一个富得流油的女朋友对自己女儿好,我老娘乐呵地笑声乱颤,我也从家人变成了客人。当然,这些是基于在凉苏娜的面前。
“对了,你刚才那条短信是怎么回事?是六十万日元还是泰铢?”乐小钰盘腿而上,颇有一副查询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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