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听闻,紧忙迎出去看,天宝与白朗见有人来,也忙出来看热闹。
只见来人身材魁梧,气度不凡,一双朗目精光四射,竟是风铃城主廖不凡。廖泉也是一脸的笑意跟随父亲身后。
凌寒连忙躬身行礼道:“不知廖城主驾临,凌寒有失远迎,还请廖城主见谅!原本应该是小子上门拜谢廖城主的举荐之恩,今日您竟然屈尊到此,真是折煞小子!”
“凌世侄不必客气,你与小犬现在师属同门,又是小犬的师兄,与我都是一家人,我喊你一声世侄,你叫我一声世叔,别在廖城主廖城主的叫着,听着见外。”那廖不凡双手托起凌寒,眼里含着笑意。
“承蒙廖世叔抬爱!”凌寒起身道。
“哈哈!这就对了,以后泉儿还仰仗世侄多提点下。你知道,我与你世婶膝下只有这一棵独苗,泉儿从小娇生惯养,都被内子宠的不成样子。这才入门几日,便吵着嚷着要来探望,被我呵斥一顿。我道,泉儿是学习本领,以后等能有所长进,我们这做长辈的理应支持,你要去了,哭哭啼啼,让泉儿反倒像个长不大的纨绔子弟,以后怎么在师兄弟面前立足。但内子仍是哭天抹泪,说是天秋转凉,非让我送几件衣服。另外内子也听闻凌世侄为人仗义,英雄年少,十分仰慕,让我嘱咐泉儿,要多向世侄你请教,这不,她请名匠给你做了几件秋装,只是不知合不合身!”说罢,让廖泉奉上了几件面料华贵,做工精细的锦袍。
“这可如何使得!真叫小侄无地自容!”凌寒忙推月兑道,心想,定是那全冠白回去,怕自己说出他的丑事,便让自己的姐姐吹吹枕边风,使点好处来封堵自己的嘴。
“哎……世侄再推月兑可真是见外了,你我可是过命的交情,千万别在推辞了!”廖不凡说罢让廖泉将衣物送入了凌寒的房中。
“那就谢谢廖世叔关心!”凌寒见推月兑不掉,只好道:“您先请进屋,喝杯茶!”
“哦,世侄不用客气,方才我去见你师尊,他与我说起世侄拜访车神医一事,教我加强防御,并要保护好车神医,我还要回去安排下,对了,你说那黑白无常都是畅血修为,可是真的?”廖不凡问道。
“千真万确,那二人皆可放出灵压,修为只高不低!”凌寒道。
“这我倒要稳妥安排,莫让神医吃了暗亏!”廖不凡一拱手道“那世侄此行劳累,还是早点休息!我便回城去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忽然看到一个赤着上身,露着光腿,只穿了一件小裤衩的白朗,不禁眉头一皱道:“这是何人?”
“他便是白朗!只是他依旧蒙昧,不能给世叔见礼,还请世叔原谅!”凌寒道。
“哦!他就是传得神乎其神的狼孩,听说他一声高吼,吓退了围庄狼群!真是不得了!”说罢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白朗。
白朗见到那廖不凡,也是一愣,一双狼一般的眼睛也在直直的盯着廖不凡,好像是似曾相识一般。
“咦,这白朗自己怎么好像见过一样!”廖不凡在暗暗在心里思量,只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便道:“泉儿,你也量量白朗小友的身材尺寸,派人送到回府上,我也裁人给他做几件衣物。天气转凉,该穿点衣衫!”
“是,父亲!”廖泉道。
“还是不用劳烦世叔了,我师尊已经叫人给他做了!”凌寒道。
“沈庄主是沈庄主,廖某是廖某,只是一点心意!”廖不凡道。
“那我就代白朗谢谢廖世叔了!”凌寒又是一鞠躬。
“哈哈哈,再这么客气,世叔可要生气了!待你们有空,定要到府上做客,我要好好的招待下!”廖不凡笑道。
“世侄一定会去拜访,当面感谢世婶!”凌寒道。
那廖不凡又看了一眼白朗,便转身离去,廖泉也是一拱手拜别凌寒天宝。
“恭送廖世叔!”凌寒鞠躬道。
待二人走后,凌寒忽然想起了天宝那日在马神医那里对付那“风尘三鬼”里白衣老者的拳法,竟是与教自己的又是不同,就想看看究竟天宝还有多少招式并没有用出,便道:“天宝,最近我新学会了一套拳法,比你教给我的还要厉害,不如我也教给你,如何?”
天宝一听,小眼一眯,不服气的道:“比我的拳法厉害,怕你是吹法螺,呜呜呜!”
“不信,你打我试试看!”凌寒笑道。
天宝打了一个哈欠道:“我才不呢,我要去睡觉了!”
“我看你是怕输了出丑!”凌寒激将道。
“看是你出丑,还是我出丑!”天宝说罢,竟是一拳虎虎生风的袭来。
“好拳法!”凌寒见这一招又是新招,贪吃蛇步随即跨出,轻松的躲过。
天宝见一击不中,那凛厉拳法如同灵蛇出洞,又是层出不穷的袭来,凌寒也不还击,只是移步躲闪。
天宝见凌寒竟使出与廖泉一样的步伐,便想要罢手,只是凌寒一见天宝停顿,便出拳过去,结果天宝就一直的进攻,竟是连发了五百余招,只是连凌寒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
而白朗在一旁,只是看着凌寒的步伐,似乎很感兴趣,待凌寒走了百余步时,那白朗竟也开始学步,只是歪歪扭扭,丝毫不似他四肢着地那么轻盈。但待白朗也走了百余步后,渐渐的像是找到了诀窍,竟也来去自如。
“你使诈!我不玩了!”天宝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道。
“哈哈,你看看白朗,他也会我的“贪吃蛇步”,看来以后,你也打不过白朗了!”凌寒笑道。
“小狼,不学那破步法,我教你拳法!”天宝道。
那白朗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又是走了一圈,与凌寒走的似是而非,恰恰是那廖泉走的步法。
凌寒心里暗暗称奇,道:“白朗,你学过廖家的“踏沙无印”么?”
白朗此刻已经停住了脚步,摇了摇头。
“是啊,没准白朗是碰巧,那廖家的“踏沙无印”是不传之密,更不可能传到狼群里去。不过天宝的拳法倒是变幻莫测,若是能学到窍门,定是一克敌奇招。以后还得慢慢参详。”凌寒暗想。
“好啦!我也累了,都早些休息吧!”凌寒见夜幕降下道。
回到屋内,凌寒看了看廖泉放在桌上的新衣,心想,明日去郭有瑜府上拜会车神医,不如顺道就去回拜一下廖不凡,感谢他夫人的赠衣之恩。只是不能空手而去,忽然想起了自己现在也是有钱人,就从床下掏出了那个百宝箱。
凌寒随便抽出了几张银票,准备放在身上傍身,看看到时买点什么礼物给那廖夫人送去,虽说自己怀疑这是赠衣是那全冠白的伎俩,但万一不是,自己岂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还是不要失了礼节。凌寒转念又是一想,只怕那廖夫人什么都不缺,选什么礼物可着实让人头疼。
凌寒忽然想起了百宝箱内还有一颗上好的珍珠,正好送给那廖夫人,便找到了装着那颗珍珠的盒子,放在了桌上,那盒子底下,正是自己拾到的那个“阎罗令”,凌寒心想,明日向师尊求教下,看看这个牌子到底有什么用处,便也放在了桌上。
“这衣服……”凌寒想想,既然收了,就试试吧,反正师尊给做的还没有送来,明日就穿着出门,到了廖府也可以表达出对廖夫人的敬意。
凌寒想罢便月兑下了那件已经短小的衣衫,穿上了一件墨绿色的锦袍,大小恰恰合身。果然如那师尊所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上新衣的凌寒俨然翩翩佳公子一位。以前在凌府凌寒只是粗布衣衫,总是羡慕凌霄那穿不过来的新衣,今日竟也是锦衣玉食,只是不知凌霄现在变得怎么样,自己已然长高,而且还有了些本事,再欺负自己,恐怕没那么容易。
白朗见凌寒穿上新衣,竟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眼里也十分惊奇,不由的拿起一件衣衫,胡乱的往自己的身上比量。
“来!白朗,我帮你!”凌寒见白朗要穿衣服,不禁心头一喜道。
说着,就挑了一件白色的锦袍帮着白朗穿上,只是白朗的身材较凌寒矮小,袖口颇长,白朗连连的抖着衣袖,想把自己的手露出来,只是那袖口太宽,抖来抖去并没有露出手掌。白朗一急,张口就要咬那袖口。
“白朗不要!”凌寒急忙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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