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纸是包不住火的,皖清洛终于相信了。
每次去悦来風,皖清洛都去和闻骏一起学习弹琴,时间一久,皖清洛简单地曲调已经逐渐上手,闻骏对她的进步深感欣慰。
关于琴的音色,分成:散音,按音,泛音。手法中无论绰,注,吟,猱等都已经略知一二,弹出的琴音再也不是之前的嘶哑,破声,换之,却是那种爽滑,亲柔,清越,久而不竭,琴音一触即发。
闻骏总是挂着暖暖的微笑,皖清洛最喜欢看他笑了,那感觉就如同寒冬里忽然映射出来的和嘘暖阳,让寒风刺骨的冰块全部划融。
他喜欢抚着自己的额头,然后赞许地说道:“原来丫头也不笨嘛!”
皖清洛会很快附和他,“那当然!”
“哈哈哈,你还真是一点不谦虚。”闻骏爽朗地笑出来,似乎丝毫不介意她的自大轻狂。
这时皖清洛也会有些不好意思,会对着他内敛地抿嘴低笑。
那一天回客栈和周廷浩回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店头那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身着深绿色花纹椴褂,头插扁花银钗,可是等到皖清洛去看时候,那人竟匆忙跑出了客栈。
皖清洛也没在意,这个客栈一天的人、流量那么大,多几个这样的人也不为奇怪,因此也没和周廷浩说起这件事。
几天后,周廷浩忽然跟她提起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的事,皖清洛才恍然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进ru了秋季了。
周廷浩他想和阮沁沁一起度过,所以不用想皖清洛也要陪他一起去。
月圆之日,每逢佳节倍思亲,一想到这样的日子,皖清洛会感到莫名的伤感。
也不知道老爸老妈他们怎么样了,自己的无故失踪,会不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如果不是她的任性跑到那个诡异的河堤,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想着想着,眼泪不经意滑落。
“怎么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看着皖清洛的样子,周廷浩以为她不情愿了。
“我没事,我只是太想我爹娘了,他们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说着说着,眼泪更加肆意,流淌在脸颊上一阵冰凉,流露出来的是她的无助与伤心。
看着皖清洛伤心流泪的样子,周廷浩心中飘过一丝心疼。
想想来,皖清洛当年进府的时候才十五岁,那时的她已经是一个孤儿,一个人无依无靠。
如今四年过去,这么多年来她都是一个人坚强地走来,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别哭了,你还有我和我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他悄然走过去拥住她,给了她无限的宽慰。
是啊,她并不是一个人,有了周伯伯,周廷浩还有晴儿,闻大哥,很多很多的朋友,她一点也不孤独。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觉得安慰很多,不过她还是贪恋他的怀抱,静静地靠在他的xiong部上,好踏实,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