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弓箭手们是箭法不准还是两臂无力,反正射出去的箭矢不是飞偏就是落在樊宏的**后头,没一箭射到他身上。《》王固眼看着樊宏快步逃去,除了责骂众弓箭手“真是饭桶”,亦无奈何。樊宏便一直向南去寻刘縯去了。
此时刘氏兄弟的军中,却正一派欢声笑语,因为刚刚有一支人马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来!
刘縯王匡们从湖阳城下退去后,很快就分拨好了攻城人马——王匡王凤率新市军攻东门,陈牧廖湛率平林军攻北门,邓晨与李通李轶两部合在一块,攻西门,而刘氏兄弟则留在原地,攻南门。此时巳时已过,刘縯命令诸将:各部引军赶到攻击地点后,抓紧埋锅造饭,饭后听号令一齐攻城!王匡陈牧邓晨李通等领令,便各自回军整点人马,开始向东、西、北三门分头移动。刘縯则命本部各路兄弟:“抓紧埋锅造饭,吃罢饭便进兵城下!”
于是野地里一口口锅灶开始升起吹*潢色烟。《》刘縯刘秀刘赐刘嘉等等众兄弟则仍聚在一起,继续商议攻城。正这时,忽听得数声喊:“伯升,伯升!”刘縯刘秀等抬头一看,见是二姐夫邓晨骑着马从西北快速奔来。在他的身旁,还有几个骑马人。而他们的身后,则是六七十个地下奔跑的人,肩上还都扛着刀枪。刘縯不禁大喜,顾谓众兄弟说:“不用说,这是哪一路豪杰前来加入我们的大军了!”
刘縯说的没错,这正是阴识兄弟一干人众。
昨晚阴家兄弟领着人马上路后,经过一整夜的快走急行,终于在天明时分进入湖阳县界。在稍作休息并吃了些干粮后,又继续前行。巳时之后,刚刚赶到湖阳城西,忽见从南面浩浩荡荡地开过来一大队人马,足有一两千。而军前的三杆帅旗上,分别是“邓”、“李”、“李”三个大字。阴识看“邓”字旗下的那个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好朋友邓晨!阴识不禁大喜,打马上前高喊:“伟卿,伟卿!”邓晨骑着马正走,猛见迎面一个人边喊边朝自己奔来,定睛一看,才看清是好朋友阴识,也不禁惊叫一声:“呀,是次伯!”
两个人骑着马跑近,都跳下马,阴识照着邓晨的左膀“嗵”地就是一拳:“好呀伟卿,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真不够意思!”邓晨也不好意思地一笑:“次伯,你不知道,其实我是想给你说一声的,可是……”“可是什么?是看我一大家子老小,担心我不参加是不是?可我这不是来了么?哈哈哈哈!”邓晨也笑:“早知道这,我第一个通知你,都怪我小心眼了。《》”
两个正说,李通李轶李松李汎众兄弟也到,见状也都跳下马。邓晨便把两边相互介绍。阴识听说眼前的这几位便是李家兄弟,便紧握着李通李轶的手说:“原来您几位便是闻名南阳的李氏兄弟呀,我们早如雷贯耳了!”邓晨说:“次伯,伯升兄弟都在城南。《》走,我带你们见他们去,叫伯升高兴高兴。”阴识说:“我恨不得立刻就见到伯升哩。”于是邓晨吩咐部下的副将,停军后立即安排埋锅造饭。又对李通李轶说:“次元,季文,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和阴家兄弟一齐上马,一行人众便奔城南而来。
但是当邓晨领着阴识众人和刘家兄弟相见后,却有一个人首先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用说,这就是刘秀。当邓晨拉着阴识对刘縯说:“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坡北阴家聚的阴识阴次伯”时,刘秀不由睁大了眼:啊?坡北阴家聚?阴识?阴次伯?这不是丽华的大哥吗?在姐夫家时姐夫给我说过的!而且,这位大哥还曾载着他妹妹进蔡阳县寻过我,只是当时错过了!可是没想到,今天竟在这军前相见了!这世界上的事,真是太稀奇巧妙了!于是当刘縯众兄弟纷纷和阴家兄弟握手言欢时,刘秀却跟做梦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但是姐夫却不让他在那儿发傻,拉着阴识指着刘秀说:“次伯,这是俺的三弟,刘秀,字文叔。《》”又喊刘秀:“文叔,快过来见过你次伯兄。”刘秀毕竟是个既聪明又沉稳的人,这时早已缓过神来,脸上也恢复了平静,微笑着上前与阴识握手说:“次伯兄,欢迎您众英雄前来啊。”阴识却不由地一震,睁大了眼呆呆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只见这位刘文叔,七尺五六的身材,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白白的皮肤,高高的鼻梁,一头乌发黑亮如漆。尤其是那个脑门,又圆又亮,好像蕴藏着无限的聪明与智慧。
刘秀见阴识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免暗中嘀咕:难道这位阴兄看出我的什么破绽了?认出我是救他妹妹的那个年轻人?可一想,这怎么可能,他从没见过我,怎么能“认出我”?于是又微笑着说:“次伯兄,你们连夜赶路,一定辛苦了。”
阴识这才回过神来,又抬眼看一下刘秀,然后扭头对刘縯笑说:“伯升,您的高大魁伟,刚才已经让我大吃一惊了,没想到咱三弟更是这样的英姿挺拔,潇洒俊爽,今天真让我看到什么是好人物了;咱汉军有你们这样的英雄兄弟,哪有大事不成功的?”邓晨笑:“看来我刚才挨你的那一拳活该,谁叫我不早早通知你的。《》”众人都大笑。
正在说笑,忽然又听得数声急喊:“伯升,伯升!”
刘縯刘秀扭头一看,不禁汗毛都立起来了——来人正是他们的舅舅樊宏,正一头大汗地向他们奔来。哥俩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不妙:啊?怎么舅舅这个时候只身跑来了?他怎么出的湖阳城?莫非湖阳县已经知道了我们是甥舅关系,并将舅母她们……?”
哥俩赶紧迎上前,扶住舅舅急问:“舅舅,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樊宏抹一把头上的汗,把情况简要说了一遍。兄弟俩听后不觉都一跺脚:“哎呀,果然如此!”
这时众刘兄弟并邓晨阴识等也围了上来,问是怎么回事。刘縯说:“都怪我。昨天三弟还提醒我,说应该先把舅舅一家接出湖阳再进兵。我还说湖阳城里没人知道我们的甥舅关系,这才没来接出舅舅。谁知王固他们不但知道了底细,还把舅舅一家全抓起来当作人质了!——三弟,真后悔没听你的话,我太大意了!”刘秀说:“也怪我没有坚持。”
众人这才明白咋回事,一个个惊说:“啊呀,这下可麻烦了,王固这小子可真歹毒。”
刘秀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舅舅一家遭害,必须马上停止攻城。”刘縯说:“对,马上命令各路人马撤回,然后商讨去攻棘阳,一面设法营救舅母她们。”但是樊宏却说:“伯升,不要停止攻城。你舅母她们虽然陷在城里,但是安全得很,我料王固伤不了她们半根寒毛。就算王固执意要伤害你舅母,除非他自己亲自动手,别人是没人向你舅母下刀子的。外甥,你们尽管抓紧攻城。只要你们赶到城下蜂拥攻打,他王固就是想祸害你舅母也来不及。”
刘縯听罢,想了想说:“也好。我知道舅舅誉满湖阳,广得人心,没人忍心加害你们。那我们现在马上攻打湖阳,活捉王固,将他碎尸万段!”说毕便命众兄弟:“弟兄们,不吃饭了,马上去攻湖阳!”又令刘忠刘孝:“你们两个马上骑马去见王匡陈牧两位将军,就说情况有变,现在立即进兵攻城,等攻下了城池再吃饭!”刘忠刘孝领令,便骑上马飞驰而去了。
刘縯又对邓晨说:“姐夫,作速回军,并告知次元季文他们,立即攻城!”又对阴识说:“次伯,你跟我姐夫是好朋友,那以后就在他的军中如何?”阴识高兴地说:“好,我听伯升的安排。”邓晨更加高兴,对刘縯说:“我也正想这么说呢!”说罢拉住阴识的手,“次伯,走,咱快上马到城西去!”阴识答应一声,又和刘縯互相拱一下手,便和邓晨一块去上马。
可是临上马,阴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由扭回头又看一眼刘秀,却发现刘秀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可是阴识猛然觉得,刘秀的微笑里似乎包含着一种异样的东西——是尊敬?爱敬?不,好像都不是。对了,这好像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一种亲切啊!可是,这个年轻人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呢?是他天生的和蔼可亲还是其它什么的?迷迷惑惑的,阴识想不清说不明,只好骑着马,带着众兄弟随着邓晨一起前走。
可是行不数步,忽然一个念头涌进他的脑海:啊?难道这个年轻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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