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那落尸鬼一旦趁着众人不注意之际上岸跳进了别的池塘的话,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部都前功尽弃了,这样一来就给了落尸鬼喘息的机会,想抓住它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那些人听了祖母的话之后就不再『骚』。动了,都守在自己原来站的位置上蓄势待发。
果然不出祖母所料,还不到几分钟池塘另外一边的人也发现了落尸鬼浮出水面。人们早就对落尸鬼恨之入骨了,视它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恨不得煮而食之。哪容得下落尸鬼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呀,抡起手里的家伙就朝落尸鬼打去。『操』的『操』棍子,举的举扁担,没有棍子扁担的就连自己家的锄头耙头都拿来了。
就这样又忙活了十几分钟,落尸鬼已经快不行了,就算是一个人折腾了这么久早就不行了,更何况是落尸鬼,任凭它有再大的力气也难以抵挡这么多人的围攻。落尸鬼终于受不了水里柴灰和煤油的味道,深知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上的落尸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换着气,那喘气的声音几乎接近绝望。
不巧的是那东西正好浮在狗娃爹所站的位置,狗娃爹一棍子就朝正在喘气的落尸鬼头上狠狠地闷去,一声闷响过后,水面上顿时泛一片绿『色』的『液』体来,不一会落尸鬼就浮在水面上一动也不动了。
狗娃爹跳进了池塘里把那落尸鬼像拧鸡一样地拧了上来,大家这才看清楚了那落尸鬼真正的面貌。原来那落尸鬼是一个女圭女圭脸,脚像鸭子脚,身体和手也都像极了小孩子,但是它的那双手长得却很吓人,十个手指都长满了长长的指甲。那个怪物的脑袋上还不停地往下滴着粘稠的绿『色』『液』体来,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恶心极了。
竟然是这样小的一个怪物害了狗娃的『性』命。
红了眼的狗娃爹,脸上狞笑着,嘴里发出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怪叫来,把正在昏『迷』当中的落尸鬼举过头顶重重地摔在了脚下的石板上,大家只听见那怪物发出一声渗人的惨叫来,听得在场所有人的头皮发麻,那个声音活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哭喊。几个胆子小一点的女人都不敢上前去观望,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凑了上去,把狗娃的爹围在了人群的中央。
那怪物又连续十多次被狗娃爹摔在地上,除了第一下发出一声怪叫来,剩下的那些次数都只是听见“碰。碰”肉块摔在地上的闷响。狗娃爹每次都把那落尸鬼举过头顶,摔下去也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仿佛是要把自己的手臂也要摔在地上一般。
为了不让我再看到这么残忍的场面,祖母赶紧用手挡住我的眼睛,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没有看到了,我只听见祖母叫狗娃爹别再摔了,说那落尸鬼早就死了。杀红了眼的狗娃爹这才被人栏了下来,喘着粗气的他坐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这明显是刚才用力过猛而导致身体虚月兑的表现。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狗娃娘冲进了人群中,朝着落尸鬼连踹了几脚,边踹边哭喊着:“还我狗娃的『性』命来,你还我狗娃来。”身旁的几个女人也赶紧将她拉住了。
再看那落尸鬼早已变成了一团肉泥,青绿『色』的,那场景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想那落尸鬼在水里能够兴风作浪,到了岸上却也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得志的猫儿雄于虎,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当天晚上就有人来到狗娃家,把那落尸鬼带走了,很多天以后才被人告知,原来那落尸鬼已经被那人煮吃了,那人竟然还得意洋洋地对别人说吃落尸鬼可以壮阳。当时就有很多人对他的这种行为感到齿寒,也感到恶心。这种酗好就好比现在黑市上所说的煮食婴儿汤能够壮阳一样,应该要受到强烈谴责。
第三天,隔壁村的人又来请祖母过去看看,说是要浮纱灯。我听了觉得希奇,就问祖母什么叫浮纱灯,祖母说我还小,跟我讲了我也不懂。于是我也像先前那样跟着祖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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