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姑娘……叶公子有请你们到他的房中,说有要紧的事交代。”小二的语气有些着急。
与张良相看一眼,我们快速的向着二楼冲去。
推开房门,一句娘亲立马从嫶儿抱着的孩子嘴里发出,紧紧的皱起眉头,我抓住子婴的双肩“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娘……娘亲疼,子婴好疼,不要捏那么重,子婴好疼啊。”死命的挣月兑开我的手,子婴一下子就跑到了嫶儿的怀里。
“大嫂,子婴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你看起似乎不太愿意看到他。”嫶曼一脸的不悦,显然对于我对子婴的态度很是不解。
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子婴现在的身份与处境着实让我担心,在还不确定他们是否会以子婴作为人质的情况下,我确实有些惶恐。
“在我们离开的那天,他自己偷跑到那时我们准备要离开的马车里,本来我们是可以发现他的,结果我们后来并没有按照原先的计划离开,还好车夫是我的亲信,便将他带到这里来交给我。”叶郎中拿个椅子坐下,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第四天,在我们抄近道日夜奔波了几天的时间之后,我们终于赶在嬴政之前到达了桑海,静静的端坐在桌边,叶郎中已经进去有几个时辰了,还是没有消息传出来,子婴和嫶儿的身份尴尬,也就待在自己的房里没有出来,泯了一口茶,我轻轻的放下。
“子忆最近有没有听过一个轰动帝国的消息?”放下手中的水寒剑,小高看向我这边。
“是什么?”
“现在民间都在传帝国长公子扶苏要在今日迎娶二夫人,倾言。”
“二……夫人,倾言?”轻声的念着这个名字,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五味杂陈,难以言语。
“是啊,就是今天的事情,虽然嬴政因为来桑海不会出席,但是他却也下令,这次的婚宴等同于国宴,举国同欢,扶苏的一个妾室竟能让嬴政那么重视,由此看来,这女子的身份并不简单,听我们在帝国里的人说,她好像是阴阳家的人,扶苏只是为了笼络阴阳家,所以才会答应嬴政纳妾,所以在婚后,他们会立刻来桑海与嬴政汇合。”
手中的热茶溅出浸湿整个袖子,烫得我不得不立刻放下杯子。
“你怎么了?”关切的看着我的手,张良的神色也有些晃动。
“我没事。”热水烫过的地方有很深的灼热感,只怕是肿了。“对不起,我先回房换件衣裳再过来。”匆匆的跑到池边,我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水里,慢慢的撩开袖子。
“你的手好像伤的很重,让我看看。”尾随而来的张良伸手就要牵过我的手,一个闪身,我将自己的左手紧紧的藏在了身后。
“你怎么了?”
“我的手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了,快去看看蓉姑娘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去找你们。”有些躲闪的回到房里,子婴和嫶儿正坐在桌前玩耍。
“大嫂,你的手怎么了?”抚着我的手臂,嫶曼急忙拿来布条和金创药给我包扎。
“娘亲,我给你拿衣服。”一旁的子婴也乖巧的争着要为我做些事情,紧紧的握着手臂的上半部分,还好刚才没有让张良看到,否则以他的精明,那秘密一定再也瞒不下去了。
“啊……”一个甩手,子婴一下子把我的包裹甩得老远,两个鲜红的印子停留在他细细的手臂上,冒出两道小血珠,一直黑色的蜘蛛,从包裹中爬出来。
拿起茶壶朝着蜘蛛的方向一丢,黑色液体一下子从它的身体里流出,全身全卷缩成一团,断了气。
“有毒……”赶忙挤压着子婴手臂上的伤口,流出的黑血让我害怕,不管挤出的血液多少,全都是黑色的,子婴的脸色也越来越黑,急忙抱起他,我朝着端木蓉的房间跑去。
外面处处欢歌笑语,屋内对对红烛摇曳,床上端坐的一对新人,僵持着一个姿势已经有几个时辰了,今晚的扶苏显然很不在状态,有些心不在焉,新娘的红盖头迟迟没有被揭开。
“夫君,难道就不想把我的盖头拿掉吗?”屋内尴尬的气氛,想必也有些难忍,新娘最先发了话。
拿起一旁的玉如意,扶苏敷衍性的挑开她的盖头,看着熟悉的面孔,扶苏有些不想搭理的起身走动。
“夫君,难道就那么不想见到臣妾吗?”握上他的手,女子将头侧靠在他的肩上。
一把推开她,扶苏一脸的愤怒“恭喜你,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不过请你记得,以后你要是再敢在府里兴风作浪或者乱讲些什么的话,那么我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对付你,不管父皇有多需要阴阳家,我依然会这样做。”一个转身,扶苏就要走出新房。
“扶苏你站住,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日,你不待在这里,你想去哪里?”喊的有些撕心裂肺,泪慢慢的从女子的眼中流出。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绝情的话语,狠狠的砸碎了女子的心。
“扶苏……不管你多不想承认,但是你永远都无法抹掉五年前我们曾做过的事,那个对不起赵夙陨的事。”
够了……不要逼我杀了你。”一抹阴狠在扶苏的眼里一闪而过,不耐烦的月兑掉大红外套“今晚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立马出发去桑海与父皇汇合。”说完这话,扶苏朝着书房走去。
不断的擦拭着子婴头上冒出的冷汗,我心急如焚,叶郎中只说了会尽力用药材把毒逼出,但是效果如何,他也没有把握。子婴额头冒出的汗越来越多,嘴唇也变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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