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后堂,木然,纳兰鸿,纳兰夫人,宁文清都枯坐了一晚上,面色憔悴尤其是纳兰夫人,虽说平日里对纳兰清如十分严厉,是当自己女儿出事了,她比谁都伤心,哭得肝肠寸断,六神无主。
“老爷,夫人。”我急匆匆地从柱子后跑出,大喊:“平凡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唉,现在还有什么好消息?”纳兰鸿紧锁眉头,止不住地叹气。
“是关于小姐的,我有线索了!”
四人同时从椅子上弹起,异口同声地说道:“快说是什么?”
“绿衣的手腕上有抓痕,她三日前,不,现在算来应该是四日前,和婉婉,丽珠争吵过。她们是为了曹尚书的儿子才吵架。而且,绿衣是因为有人将绣花针打入她的头部,才会死亡!”我一口气说完。
木然与宁文清相视一眼,然后扭头问我:“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的?”
不好,心急之下,忘了还有这茬事了!我心虚地打哈哈:“是一个仙子托梦告诉我的,我告诉她小姐被人冤枉了,她就和我说了这些线索。”
“一派胡言!”木然很生气,眼里染上了失望之色,“我还以为你真查出了什么?”
糟了,他们不相信。怎么办?
“你们应该相信她。”冷秋涵清冷的声音,意外地从空中飘出。他踩着树枝,从上跃下,轻飘飘地着地,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说道:“我去挽香楼查过,绿衣的确为了曹睿和婉婉,丽珠大吵一架,至于绿衣的死因,我没有查出来。”
“你为什么会去查此事?”木然同样质疑他。
冷秋涵扫都不扫他一眼,毫无顾忌地坦白:“我去过敛尸房,查看过尸体。”
“你……”
“怎么,你们该不会想抓我,说我扰乱公务吧!”冷秋涵冷哼一声,“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还不如去救纳兰清如!”
“谢谢你!”宁文清倒是受了他的情,劝说木然:“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马上就命仵作去重新检查绿衣的尸体。”
木然敛了敛眉,思忖说道:“快去!”
“是!”宁文清恭敬地行跪拜礼。
厅里的纳兰夫妇对宁文清的举动十分吃惊,倒是我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至于冷秋涵,戴着面具,天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纳兰鸿走到木然面前,询问:“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纳兰鸿,朕听父皇说过,你是二十年前的状元,才学过人,秉性嘉。”木然,其实就是当今圣上,杨景然。木然和杨然,都是他把名字拆开来的化名,在微服私访时,掩人耳目罢了。
纳兰夫妇三叩首,大呼万岁。我入乡随俗地也学着他们行礼,不过身旁的大冰块却丝毫不把杨景然放眼里,依旧把腰杆挺得笔直,无所谓地环住臂膀。
“爱卿免礼!”杨景然俯身扶起纳兰鸿,认真说道:“朕拜托你,一定要洗清纳兰清如的罪名,她绝对不会杀人。”
这话听起来真怪,堂堂一国之主居然拜托自己,还是为了洗月兑自家女儿的罪名。不过,纳兰鸿是何等人物,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纳兰清如这丫头定是和皇帝有那个什么。他也没胆子问,只是心下安定不少,有皇帝这座大神在,清如她一定会没事的。于是,他神色坦然,毕恭毕敬地回道:“臣谨遵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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