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望天无语,扶墙讴。
都是些神马,做饭的,喂马的……四鸡网速的有木有。
那厢,传来一阵压抑的痛苦。
金戈立即返身爬回榻边,见童玉祼着上半身,平躺在榻上。双眼紧闭,显得异常痛苦。
军医打开药箱不停的捣鼓,一会儿创伤药,一会儿消炎粉。
小兵送来了好几盆温水洗伤口,可那血还是不停的流。
伤口太大,血根本就止不住。
童玉脸色越的苍白,甚至开始神智不清。
军医额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淌,手也开始抖。
金戈急了,想这丫不是被砍到了动脉静脉之类的吧。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要砍到这两样,童玉早就挥挥了,还能躺在这儿哼唧。
那就是军医无用,泥玛,这么个伤都止不了血,干什么吃的。
“你到底是不是大夫?!”
金戈一把抓住军医颤抖得厉害的手,怒目而视。
“金、金将军,都蔚他、他伤得太重。”
重你老母,老娘看得清楚,不用你说。
“怎么止不住血?是不是你用的药太差,还是你故意的。”
军医吓得跪倒在地,几乎哭了:“冤枉啊,冤枉啊,伤伤伤口太大,血血止不住。”
“那就让它流干,然后剩下一具尸体在这里任你止血吗?”
金戈第一次爆跳如雷,声音震得全军都听得见。
一干兵众涌进屋来,皆是一脸的担忧。
“金……小姐,别、别怪军医。”
童玉被金戈吼醒,无力的抬了抬手,脸上不知是笑还是什么。
金戈返身蹲到榻边,一把抓住童玉的手。
“你坚持住,坚持住。我不怪他,不怪他。”
看着地上蜿蜒的鲜红,金戈的话几乎哽咽。
屋里的兵众更多,却个个面色凝重,有的甚至眼眶红。
“军医。”
金戈突然又起身,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提起军医,几乎喷了他一脸的口水。
军医吓得胆颤心惊,不是他不尽力,是他尽力了却不管用。他也很自责,很伤心。
见军医那懊恼的模样,又见兵众都有些泛青的脸,金戈顿时泄了气。
她在做什么,在做什么。她这样毫无章法的大吼大叫,不是吓坏人么。
她怎么能说留下一具尸体呢,她怎么能诅咒童玉死呢。
童玉死了,关谷怎么办。
不不不,他死不了,他死不了。
一定有办法止血,一定有。
金戈抬起头茫然四顾,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脸上的泪痕。
止血止血止血……
她喃喃自语,突然,脑海里一道金光咋现。
金戈一跃而起抱住军医的手,说:“能止血能止血,你把伤口给他缝上,再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