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支箭从四面八方迅猛射来,紫寒和墨辰同时飞身而起,顺利躲过暗箭。♀
而又有数十支箭不依不饶朝他们射去,两人左闪右躲,而后一个纵身旋转精准无误地抓住了数支箭,手势一转又把箭按原方向全数送回,此时林间传出哀嚎声。
两人安稳落地,立刻就有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包围上来,各个手执精锐。
“看你惹得麻烦。”墨辰嘲讽一笑。
“谁叫我那么出名,没办法呀。”紫寒瞥了一眼黑衣人,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是谁那么仰慕我,派你们来找我呀?”
大敌当前,还能谈笑自如的也只有他们了。
“废话少说,纳命来。”一个黑衣人一喊,十几个黑衣人就一拥而上,手不留情,刀刀致命。
两人赤手空拳,却应付自如地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过了一会,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命丧当场,他们还文风不动,一派悠哉。♀
剩下的最后一黑衣人见此情形,拔腿就逃。可还没跑几步,就被紫寒一脚踹在地上。
紫寒一脚狠狠踩在黑衣人胸口上,揭下那人面巾,是一个生面孔:“说,是谁派来的?”
若说刚刚是轻松悠闲的口吻,那现在可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则面目狰狞,黑血从口中冒出,脖子一扭断气了。
“他们早已服毒。”在一旁的墨辰走上前来,叹息道。
有的人买凶杀人时,会要求杀手先前服毒,以防计划失败,惹人怀疑到自己。能够让杀手自行服毒,可见买凶之人所给的报酬足够有诱惑力,那买凶之人非富即贵,与被追杀之人想必有不共戴天之仇。
紫寒蹲了下来,在黑衣人身上搜了搜,只找出了一枚玉牌,上面刻着一个“瞻”字。♀
这玉牌,他是认得的。
紫寒神色黯然,半天才动了动嘴“萧紫天,字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已然是太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非要把我们这些弟弟置于死地么,被流放的五哥,意外溺死的九弟,如今是我么?
以前的暗杀截杀还少么,可如今我领兵出征,一有差池,危及到的是整个军队甚至是整个萧国,难道你连这都不顾了么……
紫寒缓缓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全身散发着戾气,左耳一点红痣艳得嗜血。
墨辰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伸手搭上紫寒的肩,已然有了主意:“不要中了他人的奸计。”
紫寒还是一言不发。
“倘若是萧紫天派人来的,也不会愚蠢到把自己的玉牌给杀手。♀况且,杀手既然已服毒,定是不想被逼问出幕后黑手,怎会大意到把那玉牌带在身上。”墨辰冷静地分析着,想要点醒那个还在泥沼中挣扎的孤独身影。
“是秦甄又怎样!”紫寒半响终于开口了,“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墨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以我看,那萧紫天也不过是秦甄的傀儡罢了。倒是秦甄狼子野心,专做挑拨离间的勾当,不得不防。”
精明如你,怎么看不穿其中的阴谋呢,还果真是当局则迷,旁观者清?
紫寒一把揽过墨辰,紧紧抱住,语带哽咽:“墨辰。”
墨辰先是一怔,后便妥协让他抱着,不自觉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心念道: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驰骋沙场,少年得志,名满天下,他也只不过是个凡人,渴望着平凡的温情……
等到两人回到营地,夜幕早已降临。
见到紫寒回来,一人立即上前,欲言又止,想必是顾忌到墨辰在身旁。
“启枫,有话直说。”对墨辰何须隐瞒。
“是,少主。属下潜入扶阳,发现纪国朝中派来的五十万大军已经抵达,而执掌兵权的是个年轻的公子,叫‘秦轩’,将士们对他都心悦诚服,极度拥戴。今个他还派人前往岳国雁亭和齐国弘陵。”
紫寒“嗯”了一声,示意来人退下。
墨辰仔细打量了下来人,此人他是认得的,先前在恒煜关练兵场时就见过,看到那枚扇坠还闪了神。
送墨辰回营帐,在帐外,紫寒故作轻松交代:“今个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墨辰浅浅一笑:“你才是。”便掀起帷帐走了进去。
……
扶阳城内议事厅
有一人负手而立,仰头注视着墙上挂着的《雪梅怒放图》,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齐腰的黑发随意的披散下来,至若妖娆。
可是他的声音却如数九寒天般阴冷:“岳国、齐国怎么说?”
身后有一人单腿屈膝,低头抱拳:“不出秦公子所料,驻守雁亭和弘陵的将军都有所动摇,正派人回朝禀报,有意图和我们联手。”
原本齐、岳两国抱着@黄色坐收渔翁之利的态度,各自按兵不动,旁观萧、纪两国交战,让双方元气大伤,到时再出兵一举歼灭。
可秦轩派人前去交涉,那人按照秦轩所交代,一一向雁亭和弘陵的将军分析利害关系,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们不得不动摇。
若扶阳失守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三国行李之往来,皆经于此,各路商人纷至杳来,热闹非凡,若被萧国掌控,岂不等于被人扼住咽喉?而唇亡齿寒,君岂能不知?
听此言,秦轩的嘴角扬起了更高的弧度,带有那么一丝得意,那么一丝了然,仿佛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秦轩的参战,将引起怎样的风云变幻?
而紫寒、墨辰又该如何应对?
此前种种,只不过是个前奏,接下来的战场,又会有谁进驻,共谱传世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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