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程晨独自能不能摆平他们,但是千舒坚信,依程晨这么金贵的身份,必定会有几个保镖暗中保护他。
可黑衣男人已经集体围攻程晨,仍然不见有什么人冲出来保护他。
这不符合剧情啊!
“难道料错了?”千舒苦着脸嘀嘀咕咕,如果程晨被扁成猪头,那她以后岂不是甭想好过了?
怎么办?怎么办?千舒不停碎碎念。
下一秒,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程晨左勾拳,右勾拳地伺候着那些黑衣男人。黑衣男人犹如打不死的蟑螂,打退一个,又冲上另一个,程晨拳是拳,脚是脚,耍得潇洒倜傥,招招分明。
即使被这些人用阴险的车轮战围攻,依然淡定如常,神色自若。
“好,晨大少打得好!晨少威武!好!好耶!”千舒连连拍手叫好,哪还有自己是祸水的觉悟,一脸以程晨为荣,大饱眼福的神情。
听到千舒的呼喝声,程晨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打得似乎更加卖力。
黑衣人不愧是经过魔鬼训练的**打手,不管被k的多惨,只要能站得起来,都会继续围攻程晨,直到被打得趴在地上再也站起不来。
将近群战了半个多小时,黑衣人大半都已经趴在地上狼嚎,嘴里不断骂娘,剩下几个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估模着被程晨的勇猛吓着了,不敢再上前讨打。
“怎么?不打了?这才刚热身完呢。”程晨松松手腕,微扬嘴角睥睨他们,那气场真叫一个冷帅酷!
“哦也!”千舒胜利地欢呼一声,跑到程晨身边,拍了拍他的胸膛,一脸溜须拍马。“晨大少,好样的,真是一点看不出来你这么彪悍啊!”
小妮子一脸的崇拜与佩服让程晨心情大好,眉梢不自觉多了几分得意,只是当事人不自知而已。
剩下几个勉强还能站着的黑衣男人脸臭得犹如茅坑里的便便,其中一人嘴硬道:“今天得罪了我们老大,我倒要看看你们凭什么接下他的怒火。”
另一个黑衣男人见程晨的双眸冷下几分,很“俊杰”地撂下狠话。“兄弟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撤。”
一群黑衣男人互相搀扶着离开,程晨懒得跟他们这群称他们为狗,都嫌玷污狗的人渣计较。
看着那群黑衣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千舒得意的哈哈大笑,这叫什么?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恶人自有恶人磨!
程晨皱眉,低斥道:“别笑了,很丑。”
千舒心情大好,不跟程晨斤斤计较,嘿嘿一笑。“这不是开心嘛,晨大少,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这么能打。”
以一抵八,半点不夸张!
程晨高高在上的冷哼了一声,对他晨大少来说,这些算什么,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见着程晨的真本事,连带着他那得意得快要上天的神情都看得特别顺眼,千舒伸出小手,天不怕地不怕的勾上程晨的臂弯,双眼弯成两个新月,开心的犹如一个孩子。
22岁,正常人家的孩子,家庭普通也好,富裕有钱也罢,都应该过着人人称羡的大学生活,没事翘翘课,找个帅点的男孩谈谈情说说爱。
这才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该过的生活。
可这丫头呢,为了生活,为了她那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的弟弟,高中缀学,吃尽了这个年纪不该吃的苦头。
心底深处忽然泛起一丝心疼。
程晨看得一愣,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中浮现些宠溺。“走,先带你去吃一顿大餐,再去找个称心的看护照顾千晨。”
千舒满心欢喜的点头,含糊不清地嗯嗯了两声。
跟程晨相遇虽然才短短几天,可程晨每做一件事,几乎都是绕着弯的帮她。即使再没心没肺,也不能这样践踏人家的真心诚意。
所以,千舒想通了,程晨真心帮忙,就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一个人照顾千晨,太难,也太累,如果真的请了看护,对千晨来说只好不坏。
只是这样一来,她欠程晨的就更多了,忽然觉得认识程晨还是挺好的。即使这样的好,不是纯粹的因为自己。
做人不能太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野人岛俱乐部。
这是千舒第一次走进如此高档大气的俱乐部,门口有美女迎宾相迎,门内有帅哥侍应生相接,玛蛋,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
野人岛俱乐部是一所以用餐,娱乐,住宿为一体的休闲俱乐部。据说,还是安市最为高档的俱乐部,而且还不是没有之一,是唯一!
这里的会员并不对外开放,有些人,哪怕是千万富豪,只要不符合俱乐部的规矩,也休想踏进一步。
这才是野人岛,稀罕而**。
程晨是这里的老会员,侍应生简单地问了好,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引着程晨和千舒来到程晨和曾剑南,司徒青衣三位少爷的专用包厢。
千舒有些坐立难安。
程晨倒了杯柠檬水,递给她。
千舒扯扯嘴角,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程晨眼角抽搐,侍应生很符合事宜的递上点菜单。出于绅士习惯,程晨把点菜单递给千舒。
千舒看见每一个菜价后面都有好几个零,点菜单像是刚刚出炉的烫手山芋,愣是不敢接。这种地方,如果不是程晨,她这辈子都不会吧有希望踏进来。
如果待会程晨突然脑抽,硬是要她付钱,那她岂不是作死?
害人之心不可全无,防人之心更不可全无!
程晨莞尔,微微翘起的唇角似笑非笑,妖孽的很。
千舒是那种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摆什么神情,单纯清透的人,这种小心思,程晨又怎么可能看不破?他不去点破,也不问千舒想吃什么,凭自己的直觉,洋洋洒洒点了几道可口的。
不多时,好菜上桌,光是看看,千舒都觉得大饱眼福,心满意足。
程晨柔声问:“饿么?”
千舒没好气道:“你这不是废话么!”谁看着这一桌美食,还能不觉得饿的?尤其是她这种小吃货。
程晨伸手揉乱她一头短发。“那就赶紧吃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
千舒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爬爬头发,拿起筷子攻向那道自己最喜欢的酱烧牛肉。她才不会跟晨大少客气,反正他有的是钱,先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程晨失笑。
千舒是他见过的最不娇柔做作的女人,就连这豪迈的吃相都不懂得加以掩饰。记得司徒说过,女人以坦白率真为美,娇柔做作的女人最是让人恶心。
以前,他从不正眼看女人。现在,他能懂司徒青衣话里的意思了。
相对来说,程晨的吃相就要斯文多了。不过,千舒没空在意这些。
由于千舒风卷残云的速度实在太快,本应该吃一个小时的晚餐变成了半个小时。
千舒吃饱喝足,说了句我要上洗手间,就无耻地尿遁了。
程晨额前滑下黑线,这妮子……啧啧,真是傻得可笑,又有点可爱。按铃招来侍应生,递上一张金卡付账,还特意嘱咐侍应生十五分钟后找个姑娘到卫生间叫一下千舒。
其实,千舒还真没把晨大少的为人猜错,但是有点出入,晨大少怎么可能是心思这般简单的人!如果是这样,他早在尔虞我诈的商场被那些个个精明的跟狐狸似的人磨成了粉末。
千舒苦着脸,双手托腮蹲在卫生间里,马桶在旁边,她没有多看一眼。心想十五分钟都过去了,程晨要是够识相,应该付好钱了吧?
脚刚迈出去,又犹豫不决地收了回来,那货要是故意等着她付钱怎么办?
千舒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一张接一张抽出卫生纸,揉成一团。
扣扣两声,门外有人敲门。
千舒怒吼:“敲什么敲,上厕所能急得来的啊,去,自己找坑,本姑娘还没拉好。”
门外敲门的女服务员愣了愣,小心翼翼问道:“请问是千舒千小姐吗?”
“找我干嘛?”该不会追到厕所要她付钱吧?
女服务员道:“您好,程先生让我告诉您一声,他先到车里等您,您可以慢慢来。”
“知道了。”千舒振声一吼,拉开门,以迅雷之势狂奔出去。
玛蛋,早知道就不在厕所呆这么久了,晦气。
女服务员愣在原地,刚刚不是说还没拉好么?这速度……连擦的时间都没有吧?还是,这个千小姐直接拎起裤子?女服务不敢再脑补下去,怕把自己恶心死。
她抖了抖恶寒的身体,急忙离开卫生间。
千舒哪里知道自己被人恶心的yy了一遍,跑出俱乐部,直奔程晨的跑车,拉开副座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程晨狭促地看了千舒一眼。
千舒皱眉,为毛她觉得程晨好像在幸灾乐祸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程晨带着千舒直接杀到家政公司,让千舒自己挑了名最为满意的看护:一位四十有五的张阿姨。
程晨没有二话,递过去一张卡,刷的就付了半年的租金,出手可不谓不是大手笔。
张阿姨一看就知道是实诚人,这个年纪也会照顾人,千舒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两人送张阿姨到医院,换下一脸苦逼的曾剑南。
千晨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医生说最少三天以后才会清醒。于是,程晨就用这个理由把千舒拖回程家。
曾剑南?当然是哪儿凉快舒坦,早闪哪儿去了,这苦逼活真不是他这大少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