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东方皓旋风一般离去的背影,春曲、特洛伊、艾莉丝三人也是出于本能的追了出去,只是才出殿门,便见北堂尘被几个华服年青公子围着,也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东方皓见此,狭眸下意识的四处搜寻,却未看见朱雀的身影。
“四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特洛伊见东方皓似乎在着急的寻找什么,便关切的问道,心中隐隐的觉着,今天怕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生了。
“先不管这里了,四哥咱们去找静好,不是说她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吗?”艾莉丝虽然单纯,但从东方皓的神情中,也是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想着夏候琳独自一人在御花园,便急切的提醒道。
听了艾莉丝的话,东方皓应道:“春曲,你带路,咱们去找静儿。”说话间,双眸颇有深意的再次回头看了北堂尘一眼。
春曲也担心夏候琳一个人会出事,那里还敢阻挡东方皓,神色急切的在前带路,一行人往御花园而去。远处与人攀谈的北堂尘见此,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将身边的人都打了,便随着先时静立在一旁的小厮快步离去。
大殿中,东太后现东方皓离席,便对西太后笑道:“妹妹,你着人去将皓儿寻回来,哀家与皇帝有事跟他说。”
西太后自然知道东太后的用意,便对身旁的周女官道:“你快去御花园将皓王爷请回来,就说东太后和皇上有重要的事情与他说。”
周女官是西太后的心月复,两宫太后谋算了些什么,她心中门儿清,一见西太后神色暗带焦急,便知事情紧急,也不敢耽搁,行了一礼,自合欢殿的偏门退了出去。
东方皓三人随春曲来到御花园的凉亭中,只见凉亭里,石桌上还有茶水和水果,朱雀守在凉亭中,夏候琳却不见踪影,春曲见到这一幕,焦急的双眸便看向朱雀,朱雀却是神情平静的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春曲见此,悄悄松了口气,装模做样的开口道:“朱雀,小姐人呢!她不是在此喝茶观景的吗?”
“庄主如厕去了,让属下在此等候,若王爷过来,也好告之王爷一声。”朱雀神色不变的回了话。
东方皓初时听这话也觉得并无不妥,便招呼了特洛伊和艾莉丝在桌前坐下道:“咱们就在这里等静儿回来吧,这里景色正好,正适合观景。”
特洛伊和艾莉丝依言坐下,春曲忙将托盘上的茶水和点心搁在桌上,又给三人奉了茶,便安静的退至一旁,不过他三人才坐下没多久,周女官就寻到凉亭,向三人行了礼,便低眉顺眼道:“王爷,皇上和东太后请您回殿中,有重要事情与您商量。”
“是什么重要事情,太后有透露?”东方皓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个时候,即便有重要事情谈,那也是去御书房,在合欢殿这种举行宴会的地方谈要事算怎么回事!
周女官眸底闪过一抹慌色,面上强做镇定道:“回王爷的话,太后娘娘不曾透露,奴婢只是前来传话,还请王爷移步,莫要让皇上和太后娘娘久等。”
“特洛伊、艾莉丝,你们且在这里等静儿回来吧,我去去就来。”毕竟是自己生母身边的心月复,三分薄面还是要给的,东方皓并没有过份为难,交待了特洛伊和艾莉丝一句,便起身出了凉亭往合欢殿而去。
合欢殿中,东太后趁着晁帝心情好,温和的笑道:“皇上,你给皓儿和静好赐婚也有半年多了,是不是应该将他们的婚期定下。”
晁帝一直知道东西两宫太后对夏候琳这个儿媳不满意,东太后不喜夏候琳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东方明珠,而西太后不喜夏候琳,却是因为夏候琳身后无强势背景,如今东太后主动提及他两人的婚事,而自己的母妃却是无动于衷,这有些不太正常。
因暂时弄不清楚东西两宫太后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晁帝没敢贸然答应,只笑着道:“四皇弟的婚期,朕觉得还是跟他商量后,再决定比较好。”
东太后早料到晁帝会这样说,便顺着他的话道:“哀家也是这样想的,这才叫你母妃去寻皓儿回来,今天趁着高兴,将他们的婚期定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且不是喜上加喜。”
晁帝没料到东太后会这样说,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便点头应了下来,心中却打定主意,他一切都会遵从四弟的主意,如今就剩这么一个弟弟,他不想再愧对他。
约模等了一刻钟,东方皓与周女官回到合欢殿,东方皓上前向晁帝、东太后、西太后见礼,周女官则是识趣的回到西太后身后,安静侍立。
“皓儿,将你叫回来,是想与你谈下你与静儿的婚期,刚才哀家与皇帝还说到这事,就是想……”
“东太后娘娘不好了,夏候小姐出事了。”东太后原本是笑意满面,看似心情颇好,好似真在说自己亲生子的婚事一般,只是她话才说到一半,一个宫女跌跌撞撞闯进殿中,神色慌张的扑到她脚下道。
这是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东方皓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而东太后明显也是不悦,冷脸喝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夏候小姐出什么事了。”
“奴婢不敢说,请两宫太后移驾。”宫女俯跪在东太后的脚下,身子颤抖,声音也是颤的,从她的语气中,殿中众人不难听出难言之隐。
“妹妹,事不宜迟,咱们便随这宫婢走一趟吧,无论如何今天这种好日子,万不能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东太后故做忧心仲仲的开口道,随后便携了西太后,命那宫婢带路,一行出了合欢殿,东方皓这会已是骑虎难下,只能脸色阴沉的跟着东太后她们一起往那宫女说的出事的宫室而去。
那宫女出现时闹的动静太大,如今两宫太后及晁旁相继离去,翊王妃和文馨儿互望彼此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便翩动着殿中的一些命妇也随追而去,德妃眼见似有什么阴谋,及时出面将大部分人拦在了合欢殿中。
以晁帝和东西两宫太后为首的一大群人,快步的向后宫西侧偏僻的宫室而去。东方皓看了眼身后跟随的一大群命妇及一些小姐,心中顿时如明镜,原来今天东太后还有阴谋等着静儿,不过此刻他倒是没担夏候琳的处境,那只小狐狸狡猾的很,想算计她,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文馨儿扶着东太后的胳膊,走在前方,此刻没有人能看见她的表情,想到一会夏候琳会倒大霉的模样,她的心情就特别的好,脸上甚至难掩雀悦及一种叫幸灾祸的神情。
很快一众人来到一处闲置多年的宫殿,宫殿大门外,守了两名粗使嬷嬷,皆神色惶恐,见到晁帝他们,便是噗通一声跪下请罪道:“皇上饶命,两宫太后饶命,都是奴婢们看管不力,让人偷偷溜进殿中,行那yin秽之事。”
“太后娘娘,奴婢瞧见夏候小姐与北越的尘王悄悄见面,看两人言行上颇为暧昧,又寻着偏僻的地儿去,心中起了怀疑,便悄悄的跟随至此,那知道夏候小姐与尘亲王见此处无人看管,便潜了进去,奴婢跟进去时,便听到一些yin声秽词,奴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便叫来粗使嬷嬷守住此门,而奴婢片刻不敢耽搁的去了合欢殿请太后娘娘前来处理此事。”
夏候琳在后宫与他国亲王行yin秽之事?这宫女的话一出,跟随而来的命妇中顿时炸开了,只听翊王妃秀眉紧皱,红唇轻启,“你这婢子莫要乱说话,夏候小姐与四皇弟有婚约在身,怎会不知羞耻的与旁的男子苟且,定是你看错了。”
“奴婢没有看错,夏候小姐生的美艳,身份又是特别,奴婢起初对她颇为钦佩,多有留意,而北越尘王近日入宫次数颇多,奴婢也是认识的,断然不会看错。”宫女仰头露出清秀的小脸,神情倔强的开口道。
“翊王妃,没有亲眼所见,本王劝你管好自己的嘴巴,说多了本王会怀疑毁坏本王未婚妻清誉的事情,是你一手设计的。”那宫女的话音才落,东方皓冰冷的声音突的响起,众人这才现,此刻他铁青着一张脸,双眸不善的看着翊王妃。
在场众人都知道东方皓与翊王妃叔嫂不合的事,翊王妃会在此时落井下石倒也能理解,而东方皓能如此冷静的维护夏候琳,是真的相信夏候琳的为人,还是强做冷静,勉强维护自己的脸面?
因为大家的思绪都被夏候琳与北堂尘苟且一事所吸引,没有人现西太后的神情不对劲,似惊愕,更有一种强压的怒气,是的是强压着的怒气。
一旁的晁帝一直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东方皓开了口,他才眸神闪了闪,心中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却又不大确定,迟疑了下才开口道:“好了,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不如进去看个究竟。”
晃帝说完,便率先进了那宫门,东太后见此,眸底闪过一抹异样,却来不及细究,忙跟上晁帝的脚步,毕竟是yin秽之事,且能污了堂堂一国帝皇的眼,晁帝并没有直接闯进那出yin声秽语的屋子,只是皱着眉对东西太后道:“母后、母妃,为公正起见,朕与母后、母妃各派心月复一名进去看清楚情况,不知道母后和母妃意下如何?”
事情已到这一步,也只能如此,东太后和西太后点了点头,分别派了自己的心月复邓嬷嬷和周女官,而晁帝则对身后的全禄道:“你随她们一起进去,给朕看清楚了。”
全禄闻言,身子一颤,心惊胆颤的应了,心中却叫苦不迭,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档子事,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他什么样的阴谋手段没见过,他心中其实明白,此事定与两宫太后及文家的人月兑不了关系,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佛。
随着全禄、邓嬷嬷及周女官闯入那间房,屋里的yin声秽语不过片刻即止,随后传出女子惊恐的尖叫声,这时周女官已经惨白着一张脸出来禀告道:“皇上,屋里的是、是文公子和、和杜家大小姐。”
杜夫人也在人群中,一听说是自己的女儿,只觉当头一棒,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幸好跟在她身边的妈妈和婢女扶了一把,她才勉强稳住身形,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乱,否则女儿的下场只就一个死,本来大好年华守寡已极是怜,若再因被人设计失了名节被赐死,这不是她愿意看见的,思及此,杜夫人一个箭步冲出人群,跪在晁帝面前道:“皇上,臣妇相信若冰不是那等随意的女子,臣妇求皇上彻查此事,还若冰一个公道。”
事情太出乎意料,东太后也是在杜夫人开口时,才回过神来的,想阻止已然来不及,就在这时,夏候琳与特洛伊、艾莉丝一脸疑惑的进入殿门,似乎是没料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她明显的怔了怔,才上前行礼道:“给皇上请安,给两宫太后请安。”
东方皓在看见夏候琳时,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忙上前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才关切道:“静儿,你刚才去那里了,知不知有人污蔑你与北堂尘在此幽会?”
夏候琳闻言,秀眉一皱,看向晁帝道:“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皇上彻查此事,本庄主绝不允许任何人往本庄主身上泼脏水。”
夏候琳的态度强势,就是晁帝也不禁一怔,最终他叹了口气道:“朕绝计不能让任何人一个受了委屈,今日之事一定要彻查。”说完,便率先去了正殿,事情即然在这里生,自然要这里解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并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这座宫殿虽然闲置多时,平日里却有宫人定期前来打扫,进入正殿后,晃帝居首,两宫太后的位置左右次之,其他人皆按品阶而坐。这时文景天与杜若冰皆已穿戴好,在全禄和邓嬷嬷的陪同下来到正殿,而邓嬷嬷则脸色铁青,上前一步跪下道:“启禀皇上、两宫太后,奴婢刚才检查过,床单上有杜小姐的落红。”这一句话,无异便是证明了杜若冰在生此事前,仍旧是处子之身。
杜若冰此刻哭的梨花带泪,在邓嬷嬷话毕后,便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臣女失节,令皇室蒙羞,求皇上赐死。”
杜夫人一听这话,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晕死,却强撑着一口气扑上去将杜若冰护在怀中,并声泪俱下的对晁帝和两宫太后道:“皇上,两宫太后,臣妇相信自己的女儿,她绝计不会做出如此败坏家门的事情,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看着杜夫人一心维护杜若冰,并且对杜若冰如此的信任,夏候琳此刻的心情用复杂来形容,不知道杜若冰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思及此,她双眸下意识的移向杜若冰,并在杜若冰的眼中看到很明显的悔意,知道后悔证明还有救。
“景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东太后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丑事竟然将自己的侄子给牵扯进来,今天如果摘不干净,文家势必蒙羞,这与文家不是什么好事。
文景天则是一脸的懊恼,低垂着头,嗡声嗡气道:“姑母,既然是我毁了杜小姐的清白,侄儿愿意负责,求姑母成全。”事情已到这步,为防杜若冰拖着他一起去死,他首要做的是先安抚住杜若冰,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跟杜若冰睡在一起,自然是着了某人的道,想到这里,文景天下意识的看向夏候琳。
杜夫人一听这话,便暗道不好,文景天这话,是变相承认若冰与他苟且,思及此她一把擦掉脸上的泪水,表情也无比的坚强,从容的迎视晁帝的双眸道:“皇上,臣妇相信若冰不会做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臣妇有话问若冰,还望皇上恩准。”
“杜夫人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晁帝爽快的应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杜夫人若是聪明,是不会耍手段和心眼,这点自信晁帝还是有的。
“若冰,你快告诉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跟文公子在一起。”杜夫人扶住满脸泪痕的杜若冰,镇定的问道。
杜若冰满脸的羞愧,无力的摇了摇头,双眸似有些迷茫的开口道:“母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清醒过来时,入眼的就是文公子的脸,和全公公他们的声音。”
杜若冰这话一出,事情便有待推敲了,不过也不排除杜若冰的这一番言词是为保命而说,众人因此神情各异,夏候琳美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在杜若冰的脸上,慢悠悠的开口道:“杜小姐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这症状倒有点像中了迷药。”说到这里,夏候琳便顿了顿,见没有人反驳,才又对杜若冰道:“杜小姐,为证你的清白,最好召太医来给你诊诊脉,顺便检查一下那间屋子,你愿意让太医为你诊脉吗?”
杜若冰迟疑了下,最后在杜夫人殷切的注视下,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了杜若冰的首肯,夏候琳起身向晁帝施了一礼,请求道:“皇上,适才王爷将事情的经过都跟臣女说了,即然事情涉及到臣女,受害的却是杜小姐,不排除这次的事情,是某人的有心设计,臣女要求召太医前来,彻查出事的那间屋子,若是被人做了手脚,定然是能查出些什么的。”
明明宫女说是夏候琳与北堂尘在此私会,抓到私会的却是东太后的侄儿和杜家大小姐,而夏候琳却是完好的与特洛伊王子、艾莉丝公主现身,在坐的都是宅斗高手,自然早就嗅出阴谋的味道,只是事不观已,她们得看一场猴戏,为茶余饭后增加一些谈资没什么不好的。
但夏候琳要求彻查,情况又有所不同,因为事情涉及到她身上,虽然她未受到任何的伤害,但也险些受连累坏了名声,她有这番要求,确实是合情合理。
对于夏候琳的要求,晁帝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答应了,他侧首对全禄吩咐道:“全禄,快去将刘院判召来。”
全禄应了一声,一甩佛尘,亲自去了。殿中一时又陷入沉默中,夏候琳闲适的端起早前宫女奉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翊王妃看着对面安坐的夏候琳,也露出闲适的神情,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茶,心内却冷笑,果然是个厉害的对手,姑母出手,她都能安然避过,甚至将计就计反利用一把,那她究竟想干什么呢,还有什么后招等着姑母?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想到这里,翊王妃侧首看向上首的东太后,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一直安静陪在东太后身边的文馨儿,早在看见完好无损的夏候琳时,便气的险些吐血,起初见夏候琳一反常态的帮杜若冰,便意识到有些不对,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问东太后什么,因此只频频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东太后。
约抹过了小半个时辰,全禄带着刘院判匆匆回转,待刘院判行了礼,晁帝便让全禄带着刘院判先去检查屋子。
刘院判去了一刻钟回转,向晁帝行礼道:“皇上,微臣检查过那间屋子,屋子的香炉里混有大量的迷香和催情香。”
只刘院判这一句话,足以证明文景天和杜若冰之间的行为纯属被人陷害设计,这与两人相约在此私会的意义又是不同。结果出人意料,杜若冰从始至终都是沉默的流泪,即便证明了清白,仍旧如此,倒显得她越的委屈了,而文景天则是低垂着头,一幅懊恼的样子。
东太后有些不置信的看着夏候琳,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原以为夏候琳会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却没料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若冰和文公子都是受害者,那真正的主谋又是谁?”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人设计,杜夫人更是气急,喃喃自语的问道。
“皇上,我记得当时有人一口咬定是本庄主与北堂尘在此幽会,但是众所周知,本庄主在碧江城与北堂尘在生意上生过不愉快,试问本庄主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跟自己的敌人在一起?本庄主记得,当时好像有人还信了那宫女的信口胡诌。”说到这里,夏候琳美眸一转,定在文妍儿的面上,复又道:“翊王妃,还是你更明大意,相信本庄主与北堂尘之间什么也没有。”
夏候琳的一番话,说的在场众人都不自在起来,她们确实是信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心中却是这样想的,而被夏候琳点名的文妍儿,却是温婉一笑,红唇开启,声音悦耳,“本妃虽与夏候小姐相交不多,不过夏候小姐的有一句话本妃还是认同的,只要是脑子没问题,都不会跟自己的敌人在一起。”
夏候琳不置否的笑了笑,看向上首的晁帝道:“皇上,小小一名宫婢,没那个胆子污陷朝臣之女,她的背后定然还有人,请皇上下令彻查此事,还臣女一个公道。”
“这是自然,朕自然会彻查此事,还静好你一个公道。”晁帝目不斜视,爽快的应承了夏候琳的要求。
“如此,臣女便静候皇上佳音了。”夏候琳满意的一笑,眸子扫过杜若冰,似又想到什么,便又对晁帝道:“皇上,臣女还有一事相求,杜大小姐和文公子实属冤枉,请皇上为他二人赐婚,给杜大小姐一份体面。”
“好,就依你所请,朕会择日为他们赐婚。”事情到了这一步,最好的办法确实是赐婚给二人,只是让夏候琳抢了个先机,让文、杜两家欠下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事情及时解决,没闹的人尽皆知,众人自然移步回合欢殿,德妃见夏候琳完好回来,与谢婉娉拉着她的手,细细询问,后得知是宫女弄错了,虚惊一场罢了。
宴会继续进行,文景天端着酒杯来到夏候琳的坐席前,这会特洛伊和艾莉丝被东太后叫去说话,夏候琳的身旁没有别人,文景天做出敬酒的动作,说出来的话,却与感谢之词丝毫不搭边,他的语气甚至带着压抑的气愤,“夏候小姐,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你真是高招,在下佩服。”
夏候琳端起茶杯,盈盈一笑,道:“文公子,就许你使手段,而我就得任由你们设计,这没道理,今天这事也怨不得谁,不过是你们技不如人罢了。不过你还真得好好感谢我,若非是我帮了一把,你今天只怕也没命活着走出皇宫。所以,牢牢记着,你还欠我一条命。”
文影天闻言,怒极反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声音依旧压的很低,“夏候小姐,我没求着你救我,你是自愿的,我不欠你什么?”
似乎早料到文景天会这样说,夏候琳并不生气,只微笑的看着文景天道:“文公子,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下次再敢打我的主意,我保证你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文景天闻言一惊,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这一刻他才现自己真是小瞧了夏候琳,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声道:“你究竟是如何说服杜若冰的?”他相信是杜若冰背叛了他,才导至他的计划全盘皆输。
“文公子,你知道天机山庄四大护卫座下的七宿都身怀什么本领吗?”夏候琳不答反问。
文景天皱了皱眉,道:“这是天机山庄的秘密,我自然是不知。”
“我身边有一人精医术,擅易容,模仿他人的声音,无论男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至于其他的,你自个慢慢去琢磨吧!”夏候琳简单的解释完,便饮了杯中的茶水。
特洛伊和艾莉丝回到坐席,他们并不知道夏候琳与文景天之间的对话,艾莉丝笑着跟文景天打招呼,“文公子,你是来感谢静好帮你洗清冤屈的吧!还要恭喜你,即将成婚。”
脸上勉强挂上抹笑,文景天客气了几句,便端着酒杯转身回自己的坐席去了。不过他才坐定,便见北堂尘怒气冲冲的回到合欢殿,因为人多眼杂,他什么也没说,只跟晁帝道:“皇上,本王突然身体不适,想回行宫休息,还请皇上恩准。”
“尘亲王既然身体不舒服,那便早些回行宫休息,需要朕派御医给尘亲王看看吗?”晁帝见北堂尘的脸色确实不好,便爽快的答应了。
“不用,本王只需好好休息便。”北堂尘淡然的应道,语毕双眸凌厉的自东太后面上扫过,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皇上,尘亲王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德妃坐在晁帝的旁边,看着北堂尘大步而去的背影,略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能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晁帝温柔的一笑,对德妃轻声道。
德妃也没多想,随后便将心思放在了别的上面。晁帝则看着殿门外,若有所思,他并没有错过北堂尘看东太后那凌厉的眼神。
杜家二小姐杜若雪,或许是父母兄长溺爱的原因,很是单纯,杜若冰只是让她去请夏候琳过来一聚,她便欣然的同意,再者她本身对夏候琳存有一种钦佩,有机会接近夏候琳,她自然不会放弃这等好机会,因此一脸讨好的去了夏候琳的座席,“夏候小姐,我母亲和姐姐让我过来请你前去一聚。”
夏候琳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没有得罪她的人,她都是友好待之,因此爽快的答应了杜若雪,随杜若雪一起去了杜家的座席。
杜夫人热情的请夏候琳入了坐,随后压低声音道:“夏候小姐,今日之事多亏了你,若非是你,我的冰儿只怕唯有一死。”
“母亲,姐姐出什么事了?”杜若雪起初并没有随杜夫人一起去那边宫殿,所以也不知道杜若冰的身上生了什么事情。
“二小姐,艾莉丝公主这会儿正跟明玥郡主和清郡主说大提琴的故事,你也去听吧,我知道你很喜欢大提琴。”夏候琳不动声色的笑道。
杜若雪一听有关于大提琴的故事,顿时忘了别的,迫不及待的往义王妃那边凑去,此刻义王妃那边,围坐了好几名少女,她的加入并没有影响什么。
见夏候琳轻而易举的将杜若雪支走,杜夫人松了口气,感激的开口道:“夏候小姐,今日之事真的非常谢谢你,我无以为报,就以茶代酒,敬夏候小姐一杯。”
“杜夫人客气了,些事情我也牵连在内,帮杜小姐也是帮我自己。”夏候琳客气的应了一句,端起面前的茶水,向杜夫人示意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杜夫人知道爱女将夏候琳叫来,自然也有感谢之语,她便识趣的去了相熟的夫人那里聊天,给她们独处的机会。
“夏候小姐,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杜若冰因为之前哭的狠了,虽然事后施了脂粉,眼睛依旧有点肿,眼圈有点红。
“杜小姐不必言谢,你我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夏候琳简单的回了一句,心中对杜若冰还是有些改观的,这个女子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文景天并不值得依靠,早早便开始为她自己打算。
之前杜若冰确实是依照文景天的意思,将夏候琳给迷晕了,然后文景天派去暗中监视的宫女出现将夏候琳架去了事先准备好的屋子。当时到了那间屋子后,杜若冰让那两宫女去通知文景天,而她则趁机给夏候琳喂了解药,同时将那只装了强力效迷药的荷包扔了。
夏候琳吃了解药便醒转,杜若冰便噗通一声在夏候琳的面前跪下道:“夏候小姐,文景天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我,我为不引起她的怀疑,出于无奈才将你迷晕的。”
当下夏候琳并未计较此事,因为她知道时间紧迫,便冷声道:“你说想与我做个交易,现在以说是何交易了吧!”
“文景天设了一个局,要坏你的清誉,我想再过一会儿,他应该会领着北堂尘过来,而这屋子里,也被他放了催情香,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服了解药,你不会中这催情香。”
“说重点,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夏候琳倒也不跟她拐变莫角,直接了当的问道。
“请夏候小姐帮我做一场戏,一场我与文景天被抓在床的戏,我如今已非完壁之身,所能选的不过是两条路,一条是等待那日东窗事,因不洁而被沉塘,另一条便是以受害人的身份,嫁给文景天,以掩盖之前那段荒唐的往事。”杜若冰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之,眼下有能力帮她的也只有夏候琳了。
“我帮了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夏候琳不为所动的问道。
“东太后与北堂尘已经结盟,此次东太后是应北堂尘之要求,才设了这一局,因为北堂尘答应只要得到你,便会以丰厚的金银做为报答,而东太后深知你性子烈,不会那么容易被北堂尘所掌控,所以存的是过河拆桥的心思,夏候小姐以利用此事,破坏北堂尘与东太后之间的结盟。”杜若冰将自己从文景天那里听来的,加上自个琢磨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夏候琳。
“成交。”夏候琳简单给了一个词,便唤出暗中保护她的星宿,将事情吩咐了下去。杜若冰在看见星宿时,也是吓出一身的冷汗,刚才她若心意稍有迟疑,只怕等待她的结果不会是眼下这等完美的结果。
后面的事情,夏候琳只派柳宿易容成文景天小厮的模样,将北堂尘引到了别处,而星宿则是掳了人事不醒的文景天过来,然后屋里点上迷香和催情香,后面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这就是夏候琳被杜若冰迷晕之后的一段小插曲,至于北堂尘会那么气冲冲的离开,自然是现自己被人耍了,气怒不已,又因人多眼杂,不好斥责东太后等人,为免自己失态,才不得不离开。
“还是要谢的,其实即便你不帮我,我相信以夏候小姐的本事,也能拆穿文景天的计谋,同时破坏北堂尘与东太后他们的结盟。”杜若冰很有自知之明的开口道。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是好是坏,全看你自己了,一个不在乎你名声的男子,是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的。杜小姐,听我一句话,既然嫁的男人指望不上,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孩子,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会背叛你,只有你的父母和孩子不会。”给了杜若冰最后一句提醒,夏候琳便起身离开。
宴会结束后,东方皓送夏候琳回定国公府,等小明玥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则沉下脸道:“我有事情问你,咱们去书房。”
夏候琳知道,以东方皓的聪明,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什么也没说,率先往书房而去。
春曲知道两位主子有事要说,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跟上去。两人进了书房,东方皓劈头盖脸的质问道:“他们有这么大的阴谋,你为什么一个字也不向我透露,难道我在你的眼中,是那样的无用吗?”
夏候琳知道东方皓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心中闪过一抹心虚,面上却是不显,只也非常委屈的看着东方皓道:“他们的计划我也是被杜若冰迷晕了,被带去那间宫室吃了杜若冰给的解药,醒过来后才知道的,这次的计划不是我想的,是杜若冰想的,我只是帮了她一个忙而已,当时因为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通知你。”
东方皓闻言怔住了,他倒是没想到,杜若冰竟然还有这等心机,“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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