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敖的想法跟沈如慧是一样的,他希望叶婚歌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能继承北唐大业的有勇有谋的好男儿。
叶婉歌见南宫敖低垂着眉眼一副思索的样子,她又问道,“皇上就没有中意的人?”这宫里这么多女人,叶婉歌不相信南宫敖就没有把持不住染指一个两个宫女的事情。
叶婉歌的话题围着绣女转,南宫敖听了在脑海中想了想,他觉得他的寝宫到有一个奴婢合他的心意,只是那个奴婢的出生不好,父亲是个贪官,上不得台面,所以他虽对那个奴婢有好感,但终是没有要封那个奴婢为答应的想法。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正正经经的开腔道,“朕是个清心寡欲之人,不恋。”
叶婉歌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是个清心寡欲之人,那是谁每次在她这儿都猴急的,连衣服都不月兑就把她扑倒在床上了。
听到叶婉歌的笑声,南宫敖拧了拧眉道,“皇后,为何而笑呀?”
叶婉歌微微一笑道,“皇上总是自许自已清心寡欲,那是谁和后宫里的这些嫔妃夜夜升歌,********在情浪里翻滚的?”
叶婉歌字字珠玑,就连她自已都听的心悦臣服,只可惜当事人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我那是迫不得已,后宫的这几个嫔妃,我已经应付的筋疲力尽了,你看现在皇太后和慧贵妃又张罗着给我选绣女,我推辞都推辞不了呀!”
南宫敖无奈的说道,一副被逼迫不得已的样子,叶婉歌听了嘴角微抽,心里想着明明是你自已愿意,希望后宫美女如云,要不然凭你是只手遮天的一国天子,要说个不字谁还敢不服从。
叶婉歌猜想的对,南宫敖对选绣女这事情,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虽不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但他也愿意接受。
南宫敖觉得皇太后说的对,子嗣是皇家的命脉,他不能让皇家在他这代衰败下去。
“慧贵妃如此的大度,热情的张罗着替皇上选绣,这实属难得呀?”叶婉歌嘴上称赞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很不屑。
沈如慧那个善嫉善忌的忌妇张罗着给皇上选女人,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坏心眼。
叶婉歌提起沈如慧,南宫敖眉眼带笑的说,“慧贵妃虽有些小肚鸡肠,但还是很明白事非理的。
慧贵妃说她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只好让别的姐妹替皇家开枝散叶了。”
看着南宫敖提到沈如慧那上扬的嘴角,叶婉歌看出来了前一段时间南宫敖对沈如慧的不理不睬,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对沈如慧的那颗疼爱之心,娇宠之意还是没有变。
想想也是,南宫敖和沈如慧打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件两件事情就能摧毁的,那种疼爱在南宫敖的心理生了根发了芽,想要毁掉不是拦腰斩断就行了,得刨了根毁了根基才行。
叶婉歌正想着该怎么让南宫敖对沈如慧彻底死心,就听到张富贵那吊嗓子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窝,“皇上,皇太后派人来传皇上,说是有要事相商。”
叶婉歌瞄了一眼张富贵,看着眼前的奴才,想起了上一世沈如慧说的话,她抿着唇紧紧的咬着牙齿,上一世张富贵居然敢惨害她那幼小的弟弟叶承宣。
南宫敖眉眼温软的看着叶婉歌道,“皇后,我去母后那儿一趟。”
叶婉歌回过神来,轻声应了一句,“好。”
南宫敖和张富贵一道出了门,叶婉歌隔着窗户看着南宫敖上了龙辇,张富贵跟个哈巴狗似的跟着南宫敖身边。
会逢迎拍马,又阴沉鬼诈,这样的人是南宫敖面前的红人,一点也不稀奇。
张富贵喊了一声摆驾安福宫,南宫敖的龙辇立刻往安福宫的方向去了。
看着走出了福宁宫的一行人,叶碗歌想着一时半会除不掉沈良父女,找不到绝杀暗影,那么先把张富贵这个坏人给除了也是件好事。
有了这想法,叶婉歌就开始思索怎么除掉张富贵,要想除掉皇上身边的红人,得抓住张富贵的把柄。
叶婉歌思索着,小尺子领着曹天岳进来的时侯,坐在那沉思的叶婉歌正手托着腮打着嗑睡了。
小尺子给站在叶婉歌身边的奴婢宁儿使了一个眼色,宁儿看着闭着眸的叶婉歌,不敢把叶婉歌吵醒,伸手示意小尺子让曹天岳在外面等一会。
曹天岳站在外室的门口,看着小尺子跟叶婉歌身边的奴婢眉来眼去的,他有些急不可奈看着手支着额的叶婉歌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半闭着眸的叶婉歌听到有人给她的问安声后,被惊醒了,伸手揉了揉眼睛,抬起眸看向声音的来源。
没等她看清楚,身后的宁儿就说,“皇后,吵醒你了?”
叶婉歌听了微微一怔,“我睡着了?”
“嗯。”宁儿点头。
叶婉歌不知道自已尽如此困乏,坐着也能睡着,她来不及弄清楚自已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曹天岳就几个大步迈到她的面前了。
曹天岳站在叶婉歌面前,“大事不好了!”
他话声刚落,叶婉歌愕然的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良在皇上面前掺了叶丞相一本。”曹天岳急急的说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刚刚那个咚咚乱跳的心,终于安静下来,沈良掺她父亲一本的事情,她早就知晓,而且这事也被她应付过去了。
沈良不就是掺他父亲收了鹅城太守梁战的一块龙尾砚吗?那块砚台现在已经在皇上手里了。
曹天岳跟火烧眉眼似的站在那,看着叶婉歌不急不躁的神情,他急得满头大汗的说,“得快想想对策才行呀!”
“你先坐下。”看着伫在那跟一根桩子似的曹天岳,叶婉歌示意他坐下。
叶婉歌神色如常,淡定自若的看着曹天岳,“沈良掺我父亲什么?收受梁战的贿赂?一块龙尾砚?”
曹天岳听了连连点头,叶婉歌看了面露笑意道,“让沈良去掺好了,那块龙尾砚现在在皇上手里。”
曹天岳听了点头,看着叶婉歌说道,“是在皇上手里没错,可这也逃月兑不了叶丞相收贿的事实呀!”
“嗯?”叶婉歌疑惑的看着曹天岳。
曹天岳一脸焦躁的说,“那块龙尾砚是你让叶丞相交给礼部尚书王浩东的?”
叶婉歌点头,曹天岳听了神色更加不安起来,说道,“王浩东被抓了!”
叶婉歌听了神情一怔,心里咯噔一声,王浩东被抓了,她知道大事不妙了。
“为何被抓?”叶婉歌回过神来问道,心里猜测着不会是因为那块龙尾砚被抓吧!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刚刚神色自如,还以为她知道王浩东被抓的事情了,现在看着叶婉歌惊讶的神情,看着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听说王浩东贪了一万两黄金。”曹天岳说道。
王浩东贪污,叶婉歌想着那块龙尾砚刚交到皇上手上,王浩东就被抓了起来,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你听谁说的?”叶婉歌问道。
“我亲眼看见的,我看到王浩东被五花大绑的押入了大牢。”曹天岳说道,他看到王浩东被押入大牢的时侯,只不过多了句嘴问押人的官差,问了一声王浩东犯的是什么罪,那个官差就神神秘秘的跟他说,王浩东这次犯了大罪,贪污了礼部的银两,还牵扯到叶丞相。
当官差提起叶丞相的时侯,曹天岳神经一紧,立刻警觉了起来,向官差细细的打探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才知道叶昌宇收了一鹅城太守梁战的一块砚台,如今那砚台虽交到了皇上的手里,但皇上已经知道那块砚台是叶昌宇收受的贿赂了。
曹天岳听了何止是一惊,简直不敢相信,所以火烧**似的来给叶婉歌通风报信。
“皇上肯定知晓了那块砚台的来历。”曹天岳怕刺激到叶婉歌,轻声说道。
此时的叶婉歌心里虽然慌乱,但还没有失去判断力,她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此事该如何解决。
“依你的想法,该怎么办?”叶婉歌问曹天岳。
曹天岳听了,摇了摇头,“事情都传了出去,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补救?”皇上都知晓了此事了,而且人证物证齐全,还能怎么洗月兑这罪名了。
“王浩东招了?”叶婉歌问道。
曹天岳摇了摇头,“我来的时侯正被押入大牢,估计还没来得及审问。”
一听到王浩东刚被押入大牢,刚刚还一脸焦躁的叶婉歌面露喜色,她平静的说道,“只要王浩东不招认,那么这事情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样?”
叶婉歌淡定的说着,曹天岳在一旁听的却是心惊肉跳,王浩东都被抓起来了,怎么可能不招了,王浩东再嘴硬,也硬不过那些噬人的酷刑吧!
“王浩东被押入大牢,他一定会招认的。”曹天岳悲观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曹天岳,她淡淡的说,“我有办法让王浩东不招。”
“你是说杀了王浩东?”曹天岳吃惊的说着自已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