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泪眼朦胧的看着南宫敖,声音惊恐的说道,“皇上,臣妾做恶梦了,那梦太可怕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恐惧,想不通什么样的恶梦能把人吓成这样,他出声问道“做了什么恶梦,把皇后吓成这样?”
做了什么梦,南宫敖问她做了什么梦如此的惊慌不安,如此的害怕恐惧,她小声的哭泣着,说梦见被下到地方的父亲出了意外,被人冤枉陷害。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若有所思了起来,他觉得她的这个梦有点不可思议,他刚让人抓了王浩东,她这边就做起了恶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女之间的心里感应。
南宫敖皱着眉头,叶婉歌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覆在自已不停往外涌泪水的眼睛上,一股一股热流浸湿了他的大掌,那温热的泪水烫的他的手掌疼,那疼痛由手掌传入他的心里,让他的心尖也开始疼了起来。
“皇后,臣妾只是做了一个恶梦,可这心里慌的难受,咚咚的跳个不跳,一颗心像碎了一般疼。”叶婉歌的手覆在南宫敖的手上用力的按着南宫敖的手,像是害怕恐惧想让他疼惜的可怜样子。
叶婉歌的恐惧让南宫敖的心里矛盾了起来,叶昌宇的事情该怎么办,本不是什么大事,翻开旧帐查一查,这北唐上下的大少官位上,有几个人没有贪脏过,只不进数额大小,行式不同而已,小到百姓的一个果子,一斗米面,大到金银手饰,宅子院府,数额巨大的银票。
叶丞相自家富可敌国,只不过喜欢砚台,正好看中了那用钱也买不到的龙尾砚,只是起了心爱之物不舍伦为他人之物的心。
他也想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叶丞相,可是他得到了消息派到地方征税赋的两个人,叶昌宇有心施压,只可惜鹅城太守不听叶昌宇的,不肯向那些富贾商户收取大额税赋,却对平民百姓施压,而叶昌宇有把柄在梁战手里,所以没有依法将梁战法办。
要是这样下去,那些大额的税赋不但收不上来,还会弄的民怨恨腾,让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怨声载道,骂他是个无良昏君。
国库空虚靠从黎民百姓手里收的那点税,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叶昌宇像是看不透这个问题一样,跟梁战死磕在那。
沈良就不像叶昌宇那样一根筋,去了地方以后沈良的事情办得出奇的顺利,得心应手出其的快,地方上的那些父母官,请了乡绅富贾说明来意,那些人虽不情愿,但都是忍痛割肉的把钱给供献了出来。
绝对不是沈良的手段高明,而是沈良早就看出了君心,派他们到地方不是真的为了监督,而是为了收税。
这些人赚的这些钱或多或少跟沈良有关,那些金银铜铁器的生意,没有沈良在上面开路关照,这些商贾也没有机会赚的一个盆满钵满,家财万贯,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沈大人需要这些人的支持,只要是明眼人定会忍痛割爱。
而叶昌宇跟个守才奴似的,家里的金山银山一点也不舍不得奉献出来。
南宫敖在心里思考事情该怎以办,他办事情做的太狠万一激怒了皇后,让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那可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至今膝下无子的南宫敖,心里犯起了难,舍不得叶昌宇嘴上的那块肥肉,又怕惹怒叶婉歌万一让肚子里唯一的骨肉有个闪失,那他可就不止会肉疼了,而是会追悔莫及的,心头上堆起了愁容。
南宫敖在犯着愁,叶婉歌在一边泪流满面,见南宫敖的心思没有在她的身上,她忽然大声叫道,“皇上,臣妾肚子疼,快宣太医。”
“皇后!”叶婉歌的话一出声,南宫敖可不止惊慌那么简单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向来镇定自若的人连行为举止都失去了控制。
南宫敖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皇后,到底怎么了?”
叶婉歌顾不得答南宫敖的话,喊道,“平儿,快去宣太医。”
站在那的平儿听到叶婉歌恐惧的声音,她立刻往奔外跑,“小尺子,快去宣太医,皇后娘娘肚子疼。”
叶婉歌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声,和奴才们惊慌失措的声音,她难受的咬着牙,伸手抓着南宫敖的两条胳膊肘“皇上,臣妾就做了一个恶梦,估计是惊到龙胎了。”
南宫敖听了,一张脸紧张害怕变得惨白起来,“皇后,你别怕,不过是场恶梦而已,千万要镇定不要乱想。”
听到南宫敖的安慰,叶婉歌把头抬起来枕在南宫敖的膝上,南宫敖的手放在她的小月复上,心里祈祷着肚子里的龙儿平安无事。
皇后龙胎有恙,宫里的人个个心惊胆颤,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盼望着太医快一点来。
张富贵侯在内室的门外,偷偷的往内室瞧,看着南宫敖坐在那,不停的安抚着叶婉歌,那脸上却是一脸的暴风骤雨。
即便不希望叶婉歌好的张富贵,在看到南宫敖那骇人的神情后,也希望老天保佑叶婉歌肚子里的龙胎安然无恙,皇上至今无子嗣,好不容得了一个子嗣,要是有一点闪失,那可想而至皇上是会掀起多大的怒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跟在皇上左右的奴才。
“贵公公?你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平日里一个个闲得养肥了,跑不动路了?”南宫敖对着站在那的张富贵沉声说道。
“是。”张富贵听了立刻迈着步子往外跑。
南宫敖看着哭个不停,拼命的说难受的叶婉歌,那颗心再也不平静不下来,心急如焚的想把太医院的那些太医的脑袋砍下来。
看着叶婉歌如此的难受,南宫敖恨不得太医立刻赶到,解决叶婉歌的痛苦,在他的心中只要太医来了,叶婉歌就会安然无恙,他的龙儿就会安然无恙。
张富贵刚出了门就看到宋齐盛一头大汗的来了,张富贵报怨的说道,“嗳哟!宋太医,你也快一点,你再来迟一步,估计皇上能要了我们这些奴才的脑袋!”
宋齐盛听着张富贵的的抱怨,给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后就直奔屋里去了。
“宋太医,你快给皇后瞧一下,为何突然间会觉得月复痛!”南宫敖看到宋齐盛的身影,立刻把睡在他膝上的叶婉歌放在凤榻上,他急急的站到一边。
宋齐盛都没来得及给南宫敖行礼问好,就坐在凤榻边给叶婉歌诊脉。
“宋太医,怎么样?”南宫敖看着宋齐盛拿开诊脉的手立刻追问道。
南宫敖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正等着宋齐盛回话,宋齐盛不慌不忙的说道,“皇后娘娘可是受到了惊吓?”
“刚刚做了一个恶梦?”南宫敖替叶婉歌回答道。
宋齐盛听了对南宫敖说道,“皇后娘娘受到了惊吓,龙胎不稳。”
南宫敖一听这话立刻惊慌了起来,一直都是长势很好的龙胎,就因皇后娘娘做了一个恶梦,就不稳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呀!
宋齐盛看着南宫敖担忧的神色又说道,“皇上不必过份担心,暂时无大碍,只要皇后娘娘静下心来养胎,胎儿就不会出意外。”
宋齐盛早就接到了叶婉歌的消息,叶婉歌要他配合演这场戏,他当然要演的帷妙帷肖,逼真的让任何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他彻底的明白了,要想龙胎安然无恙的在皇后的肚子里长大,那皇后的心情必需的好,不能受惊不能受扰。
“皇上,皇后娘娘再也不能受到惊吓了?再受到惊吓不利于龙胎的健康成长。”宋齐盛见南宫敖忧虑着,又说道。
南宫敖听了点了一下头,挥手让宋齐盛等闲杂人员退下。
睡在凤榻上的叶婉歌,眼眶里还氤氲着泪水,看着南宫敖,“皇上,都是臣妾不好,好端端的怎么就做那等吓人的恶梦。”
南宫敖坐在那,脸上恢复了镇定的神情,看着叶婉歌那惨白的脸安慰道,“没事的,不过是一场恶梦,虚惊一场罢了。”
叶婉歌听了不放心的说道,“皇上,臣妾好端端的做了这个恶梦,莫不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叶婉歌神色凝重,一脸担忧的样子,南宫敖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想着皇后要是再这样忧虑下去,那必定会对龙胎不利,万一要是滑胎了,肚子里眼看着有盼头的龙儿,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才盼来这么一个希望,他不容许有半点闪失,一定要平安健康的让这个龙儿诞生。
“皇上,要不我明儿到寺里去烧烧香,求求菩萨保佑我们龙儿平安无事。”叶婉歌的手一直放在月复部,深怕肚子里的那块肉,万一有个闪失般的紧紧的护着。
南宫敖听了摇了摇头,“皇后受了惊,不宜到处走动,还是在宫里静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