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见南宫敖站在那儿,眺望着远方,她也跟着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皇上,在看什么呀?”叶婉歌问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他没有侧眸看她,只是回道,“看湖里的莲蓬,今年的莲蓬个个都很大呀!长势不错!”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侧眸看了一眼南宫敖,她也专注的看着湖中央的莲蓬。
船到了湖中央划行的速度就变慢了,那些妃嫔见南宫敖和叶婉歌站在一起,无一人敢上前打扰。
周玉娇和蒋丽翠坐在船边,伸手去够湖里的莲蓬。
周玉娇说道,“丽妃,皇后诞下皇子越来越得宠了。”
蒋丽翠扭头看了一眼叶婉歌的方向,说道,“谁叫咱没有儿女缘了!”
周玉娇听了感叹一声,“现在月妃又怀有身孕了。”
周玉娇的话落,蒋丽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孙答应插言道,“二位姐姐,不是妹妹多嘴,实在是妹妹看不下去现在这情势,才想插言说几句。”
周玉娇和蒋丽翠把眸光落在孙答应身上,说道,“孙答应有什么话,尽管说。”
孙答应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那妹妹就直说了!”
周玉娇和蒋丽翠点头,示意孙答应快说。
“皇后娘娘得宠,月妃也得宠,这二位主子得宠也就罢了,可偏偏芩花那奴婢也比我们这些人得宠。”孙答应说道。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听到这话,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孙答应的话,让周玉娇和蒋丽翠觉得脸面上挂不住,她们二位是妃子,而芩花只是一个奴婢,可现在芩花这奴婢也比她们这个主子得宠,这让她们如何能服气呀!
孙答应见二人脸色变了,立刻又煽风点火的说道,“二位论才貌、论家事都比那芩花强上百倍,可二位主子却不如一个奴婢受宠,妹妹真的替二位主子叫屈。”
周玉娇和蒋丽翠听到这话,心里虽然不平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孙答应说这些话,也是有挑唆事非的意思在里面。
孙答应见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不说话,立刻又说道,“妹妹是不是说错了话呀?”
周蒋二人听了,立刻说道,“没有,你说的对。”
孙答应看着周蒋二人的脸色,立刻又说道,“二位姐姐来宫里的时间长,到现在肚子也没有个动静,就没找个信得过的太医给瞧一瞧?”
二人听到这话,立刻说道,“太医院的太医都瞧遍了,没有一个能说出原因来。”
孙答应听到此话,立刻说道,“听说宋太医不错,皇后娘娘和月妃好像都是服了宋太医的方子,才有了身孕,二位没有找宋太医医治一下?”
周蒋二人听到这话,回道,“找了,但依然没有怀上身孕。”
孙答应听到这话,立刻抓住重点的说,“那就奇怪了,宋太医给皇后娘娘和月妃的方子,吃了后这二位主子都有了身孕?”
孙答应说到这里,周蒋二人听出了重点,二人也早就怀疑,宋齐盛给她们的方子,跟叶婉歌的那方子不一样,现在孙答应这个外人,都这么怀疑,那看来这可能性很大。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很有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沉默了,不再谈这个话题。
周玉娇眼珠一转,对着孙答应说道,“孙答应,听说上次皇后娘娘惩罚你,是因为皇上受伤,你想照顾皇上不肯离开?”
孙答应听到周玉娇揭开她的伤疤,她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周玉娇轻叹一声,说道,“孙答应,你要放聪明一点,以后但凡有这些向皇上示好的机会,你得往后躲着点,这种机会哪能轮得到我们这些人呀!”
周玉娇的意思是叶婉歌专房擅宠,但凡有这些机会叶婉歌一个人就独占了。
“你看!”蒋丽翠边说边努嘴示意。
周玉娇和孙答应顺着蒋丽翠努嘴的方向看去,只见船头的叶婉歌手里拿了一个莲蓬,剥了一颗又圆又大的莲子,正往南宫敖嘴里塞了。
南宫敖就着她的手吞下那颗莲子,这让瞧见这亲密举动的妃嫔心里很吃味。
“唉,我们就等着受冷落吧!”周玉娇哀叹一声。
蒋丽翠收回眸光,揪着手里的荷叶,像是在沉思什么,孙答应一双黑眸像啐了毒的箭,看着叶婉歌。
几个人正生着气了,胡静走过来,小声的说道,“几位主子,这是怎么了?”
周玉娇和蒋丽翠没有答话,孙答应说道,“看着皇上和皇后恩爱了。”
胡静听到孙答应的话,侧了侧眸子,看着船头亲密的二人,笑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向来恩爱,这是世人都皆知的事情,你们怎么像才知晓似的呀?”
孙答应对胡静说道,“是早就知晓,只是皇后娘娘无时无刻都霸占着皇上,何时能轮到我们受宠呀?”
胡静听到这话,说道,“唉,这有什么办法了,谁叫皇后娘娘得宠了,前些日子轮到皇上来我这儿,到后来皇上没来,听说让芩花侍寝了,反正论到我们的受宠的日子,不是叫芩花占了就是叫皇后娘娘占了!”
听到这话蒋丽翠和周玉娇也深有感受,轮到她们侍寝的时侯,南宫敖好几次都让芩花侍寝了。
“真是主子不如奴才了。”蒋丽翠感叹道。
几个人都对芩花表示不满,正好芩花从船尾走了过来,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芩花快要到走到她们身边的时侯,周玉娇唤道,“芩姑娘!”
芩花听到周玉娇的唤声,立刻过去,“奴婢在!”
周玉娇嘴角含笑的说道,“芩姑娘,我们几个有些渴了,劳烦芩姑娘沏碗茶来。”
“是。”芩花应声。
船虽然不大,但也是一艘二层的楼船,芩花进了一层的船舱,给几位妃嫔倒茶。
芩花进船舱时,看到周玉娇和蒋丽翠的奴婢银杏和红叶从船舱里出来,二人手里都端了一些点心。
芩花对着二人笑了笑,然后进船舱倒茶。
把沏好的茶水端给周玉娇几个人,芩花就往船头南宫敖那儿去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站在那儿赏风景,听到芩花的声音,二人回过头来。
看着芩花和丁木,像是有事情的样子,叶婉歌说道,“芩花,有事情要与皇上说吗?”
“是。”芩花应声。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那本宫回避一下。”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惊恐的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回避。”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刚迈出去的步子停下来,看了一眼南宫敖。
南宫敖示意叶婉歌留下来,对芩花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吧!”
芩花站在那儿,一副为难的样子,半天才说,“皇上,奴婢带丁木来感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说着芩花和丁木就跪了下来,南宫敖沉默的站在那儿。
叶婉歌见南宫敖没有开口,她没敢出声,也站在那儿未动。
半晌南宫敖,启唇说道,“起来吧!”
听到这话,芩花和丁木立刻磕头谢恩。
“快起来吧!”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道。
两个人刚起身,连腰都还没有站直了,就听到周玉娇惊呼一声,“胡答应,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听到声音,立刻看过去,只见胡静脸色苍白的晕倒了。
“怎么回事?”南宫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胡静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像是没有知觉的样子,身边的几个人也都吓的脸色苍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敖沉声呵问。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喝了这茶水后,她就昏倒了?”蒋丽翠恐惧的说道。
听到这话,南宫敖立刻喊道,“太医!”
南宫敖出行的时侯,怕出意外,所以带着太医。
太医跑过来,看着南宫敖怀里的胡静,说道,“皇上,把胡答应抱进船舱放在床榻上。”
南宫敖立刻按照太医的建议,把胡静抱进了船舱放在床榻上。
太医跟南宫敖回禀说胡静这是中了毒,南宫敖听了气急败坏的吩咐,船掉头上岸。
叶婉歌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听到说是喝了茶水后晕倒后,她大惊失色,想着这又是谁这么大胆,在南宫敖的眼皮底下投毒。
一听说茶水有问题,倒茶的芩花吓的魂飞魄散。
“怎么可能呀?这茶水是奴婢刚沏的呀?”芩花慌恐的说道。
叶婉歌一听说这茶水是芩花沏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敖正好在这个时侯出来,他怒火冲天的问道,“胡答应中了毒,说这茶水里有毒,贵公公,把这茶水端给太医确认。”
“是。”张富贵应声。
芩花被吓懵了,叶婉歌听到这话,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哪些人碰过茶水,统统抓起来。”南宫敖吩咐道。
被吓懵的芩花反应过来,语带哭声的说道,“皇上,奴婢没有下毒呀!”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他惊讶的问,“你碰过那茶水?”
“茶水是奴婢给几位主子沏的呀?”芩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