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一章说到傅凉受伤在家修养,忽尔赤派人监视。且说这丫鬟柳烟自是有些手段的,不日她寻了个间隙,打发人手去的武陵汇报于琼晏,却叫人绕武陵而不入,入夜才进的山去,自是甩掉了忽尔赤的追踪。
再说这来人自是无命久活,无良,这送信之人至死也不知所为何事。
再说这琼晏看信后面露欢喜。打发人好生修擅府前花蒲,殷红一片。殿内琼晏手托一株红嫣
“想这红嫣夹竹桃喂的毒针自是和你傅凉的口味。虽要不得你性命却是伤了你的命门。待几日我董家金蚕蛊练成之时,便是你命丧之日。”
慕滴,托了手下管事之人送的傅凉府上,却说是姐姐良久未返甚是思念。
次日,招全派道徒于傅凉府内,
“姐姐经久未归,府上竟有些落破了呢,姐姐恩施众泽,善良帮,如今府上竟这般光景,自是应当寻些好坊匠,仔细姐姐府上器件,好生修擅一番,列位可是同意?”
众信徒细想傅凉恩泽,自是点头称是。
是日,琼晏移居傅凉府上,亲查修擅之事。不日,傅凉招了本家道徒
“姐姐府上近邻师傅禅殿,你们自是知道这禅殿乃是我武陵之敖,且好生看管,莫要闲杂之人进的殿内坏了规矩。”众人称是。
届时琼晏不日去的殿内查看一番。
且说这日巳时三刻,琼晏进到殿来忽见对面壁画道徒手提南灯不见,自是上前仔细察看,果然寻的那机关妙道,取了师傅卷宗《紫心剑谱》口中念念
“傅凉贱人我要你的一切。”自然这是后话。
时日,柳烟闭关而出,入得正殿,忽尔赤上前细问
“仙姑可是好些了?”柳烟点头
“自然。我闭关已有些时日,不知这金蚕盅可是练成了?”
忽尔赤拍手为号,众盅师簇拥一紫坛而来。柳烟点头
“好极。明日王爷命些人手请了那傅凉来府上,就说是谢她所送琉璃衣,我自有妙计。”
次日傅烨傅凉二人正于柳厅对饮,忽门外小徒高呼
“不好了,二小姐,门外乞丐乃是忽尔赤之人,正与家丁殿前大闹,打伤我众家丁,还请二小姐怜悯。”
傅凉站于殿前
“不知列位为何要大闹张府?”
一彪汉说道
“我家主人邀小姐府内一聚。”
傅凉点头
“不知所为何事?”
彪汉嘿嘿一笑
“自是要好生谢谢小姐送的琉璃衣。”
傅凉微惊
“忽尔赤拙笨,自是不会邀我过府,不知谁人力助于他,我且去探个虚实。”
十里坡前,傅凉细问
“王爷可是有话要问?”
忽尔赤含笑
“我自是无话,不过有人要问。”
柳烟进的殿来
“姐姐可还认的我?”
傅凉点头。
“我家主人自是挂念姐姐,特命我来探望,还特带了姐姐所爱米酒。姐姐早些尝些。”
傅凉珉嘴,细品正是武陵新酒
“自是有劳妹妹。”
“这酒可是合姐姐口味?”
傅凉正欲点头,忽觉背后凉风阵阵,手中杯盏掉落在地,眼前模糊一片,自是没了知觉。
柳烟蔑笑
“想你傅凉也有今日。”
招了众盅师于殿内
“傅凉‘冰魄体金锁质’寻常方法自是难伤她。这米酒乃是我董家独酿,要是他人服下小心他性命。你们且扶她躺下,待我打了金蚕于她体内。”
慕第,自西关将金蚕打入傅凉体内。弃傅凉于十里坡外十里。
且说傅烨久等傅凉未归自是奇怪。正要派人打探,岂料张府管家回报
“护送小姐的家丁回来了。”
傅烨急急上前
“你家小姐现在何处?”
那家丁满身酒气
“小的几个才进的王府大门便被拉去吃酒,醒来便寻小姐,那王府管家说嫣儿小姐离开十里坡约莫两个时辰。小的们便回来了。”
傅烨暗叫不好“自是让歹人钻了空子。”
张老爷跌坐椅前,夫人余氏更是昏厥数次。
一时府内大乱。
再说这傅凉倒于十里坡外十里的玉龙窟。
傅凉久睡,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躺于冰床之上。正前方一女子手握禅杖打坐。听到动静自是走上前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熄灯道长的弟子鸿笛,俗号,孟秀。
“恩公在上受鸿笛一拜。”
傅凉微动
“你我自是姐妹,那里要的这些个礼数。我切还要好生谢谢妹妹救命之恩才是。”
正欲起身,顿觉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鸿笛上前扶起
“姐姐莫动,想那金蚕受这寒气所侵,已是休眠,若是离了这寒气,怕是要害了姐姐身子。”
傅凉自查,一金蚕缩于西关不动,傅凉暗叹
“自是要小心些,若是它破了我的西门障,只怕回天无力。”
鸿笛细说
“自那日我提灯去的乌龙山拜了师傅熄灯道长,你我姐妹二人分离怕是两年有余,前几日师傅派我去那玉龙窟,那玉龙窟乃是玉龙妄死所化,环境恶劣,常年寸草不生,人烟更是稀少,莫不是姐姐冰魄之体,换做别人自是无命久活。我且在这洞窟深处寻的这冰床,安置姐姐,且是服了些丹药护住姐姐性命,到今日已过六日。”
傅凉暗叹
“这酒好生厉害,似毒非毒,莫不是这冰床护着,怕是早已仙归。”
鸿笛再说
“姐姐莫慌,妹妹我归门前行走之人,这金蚕盅虽剧毒却也是可解之盅。我这有颗琉璃丸,只待入瓮十又二之日服下,那金蚕便可成茧,我且用真气逼出姐姐体内便可。只是这几日姐姐定要仔细些,那金蚕自是害人的东西,若是醒来定然伤了姐姐,只是姐姐体虚可要好生调养。那金蚕盅施在普通人身上自是无命之盅。就是修炼之人,这一十又二日内定是功力减至二三,只得护得性命。姐姐冰魄之体,自是不怕伤了性命,只是这功力自是逃不过定数。姐姐可是要好生修行才是,莫要荒废,姐姐可是记下了?”
“妹妹如此费心,姐姐来日自当报答。”傅凉细语
“姐姐怎说的这般话,莫不是不拿妹妹当自家人?姐姐若是怜惜妹妹,自是要好好修炼才是。只是不知是谁要害姐姐性命?”鸿笛抿嘴。
“怕是我那同师门的师妹,琼晏。那日,她那丫鬟柳烟哄我喝下一杯酒,我才昏睡过去,莫不是妹妹救得,怕是要仙逝了。”
“这酒可是香淳,似那武陵新酒?”
“正是,妹妹可是知晓这酒?”
“此酒乃是苗族董家庄所酿,若是常人饮下此酒,自是一命呜呼。单此一项,伤不得姐姐,只是与那金蚕盅连用,就算大仙也难逃一死。只是姐姐待人平宜,莫是那里的罪了她?”
“我也不知,为何她要我性命?”
“姐姐还是好生修行才好。我看此事还需从长计宜。”
又是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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