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说这张府内大乱。张老爷膝下无丁,族内叔侄又不在家中,一时间,竟无人做主。傅烨深得张老爷赏识,届时充当起了主子身份。这日傅烨拜到张老爷身侧
“伯父无需多虑,待我去趟武陵,探得傅凉消息,即刻书信于您。”
再一日,傅烨出株洲轻功护体射向武陵。不日,傅烨去的武陵,进得重华门见了那小徒
“你可知你傅凉师叔可是回来过?”
“定是没回来,若是回来了,琼晏师叔自会叫的我们去吃些酒的。”小徒叹道
“也不知傅凉师叔什么时候回来,师侄我好是嘴馋了呢。”
“你可知你琼晏师叔近来忙些什么?”
“自是忙着修擅傅凉师叔的府邸呢。你可不知傅凉师叔与琼晏师叔情同姐妹,傅凉师叔良久未归,琼晏师叔先是照料府内家丁,后是修擅府邸,自是让人称赞呢。”
傅烨微微皱眉
“莫不是我猜错了,照此说来,傅凉与琼晏情同姐妹,又怎会害她性命?可是亚仲又怎会猜错?既若如此,我且去拜会一下,也是无妨。”
“宏图世侄,你可愿意将我引鉴于你那琼晏师叔?”
“那是自然,明日我便引你去见我师叔。”
次日,傅烨拜会琼晏。
“你就是那柳叶刀传人傅烨?”
“正是。”
琼晏细看,柳叶眉,高鼻梁,配上乔麦色的皮肤,自是俊俏
“倒生的个好模样,好是俊俏。”
“姑娘谬赞了。傅烨此番前来为了你那师姐傅凉。”
琼晏微愕
“莫不是那贱人的情郎,傅凉你好生尖邪,派得你那情郎前来莫不是取笑于我?看我不占了你那情郎。“莫不是我那姐姐出了什么事?”
“我在那张府小住过几日,那日傅凉去的十里坡忽尔赤府邸赴宴,不料让那歹人钻了空子,虏了傅凉而去。至今仍无音讯。”
“兄台宽心,傅凉师姐武功颇高又怎会平白让人虏去?不日自会回来。我且派些人去打探,你且宽心住下。”
“也好,自是讨扰了”
“无妨,你且住下便是。”
自然这是后话。
且说这日柳烟正于殿内修炼。忽尔赤手拿玉牌而来
“姑娘说那傅凉中的千年金蚕自是必死无疑,只是这命牌何以不爆?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柳烟一捏命牌,自是十分坚硬。
柳烟心念
“这傅凉竟这般命大,可是还活着?”
“王爷莫慌,我且书信一封,你派人去的峨眉山真空观务必亲手交于慧聪道长,此事关乎你我大仇,王爷且要尽心。我再施些定位咒,探个究竟。”
再说这傅凉与鸿笛在玉龙窟修炼已是四五日,这日傅凉刚服下丹药,正欲修炼,忽觉西关处疼痛难忍。
“哎呀!”一阵惊呼。
“姐姐这是怎么了?”
“想是那金蚕苏醒了在我西关处撕咬,好是疼痛。”
“怎会如此,这冰床乃是千年寒冰所制,一般金蚕自是冻死于体内,若是有些修为的也是休眠十日之久,又岂会撕咬?”
二人正在纳闷,忽见洞前狂风大作,一片绿色飘落洞口。
“不好,有人偷袭。姐姐你且周身护法,我去会她一会。”
“傅凉贱人,你自是命大的,想我那百年董家原酿配上千年金蚕竟要不得你性命,且说那索命牌为何迟迟不爆,原是你躲到这山窟里了。倒也无妨,今日我便结果了你。”
“你我远日无怨今日无仇,奈何苦苦相逼?”傅凉细问。
“傅凉贱人,我家小姐自是敬重于你,你却百般于她做对,自是处处受制于你。今日我便要为我家小姐出了这口恶气。看剑。”柳烟周身红光笼罩,双手煞气直冒。
鸿笛暗叹
“不好,中盅之人自是见不得煞气,还好姐姐这几日通宵修炼,有了这周身护法,不然我如何报与恩情,又如何回禀师命。这般尖邪之人,竟用如此卑鄙手段,我自要取了你性命。”
“好大的口气,傅凉良善之人岂容你这般糟贱,仔细你性命。”
自是一阵狂风,鸿笛手提南灯顺手一抛,那南灯自是与她柳烟打斗起来。鸿笛拂尘一扫,倒挂与洞顶之上周身火光麟麟。
“乌龙倒挑手?”柳烟一声惊呼
“倒是有些见识,看招。”
柳烟心念“不好,这乌龙倒挑手乃是大成之学,我怎是她对手。我且避其锋芒,要了傅凉性命。”
鸿笛千手同出逼的柳烟躲于角域。那南灯自是不罢休,一路追打。柳烟眼看躲闪不急,重重击倒在地。顿时觉得有万千火球滚于体内,一时压抑不住,一口鲜血夺口而出。鸿笛收灯,正欲上前察看,柳烟银针出袖,鸿笛自是一阵躲闪,柳烟一个践步,直射傅凉,刹时一银针射向傅凉。傅凉正是疲惫,银针射于护法金钟之上。傅凉用尽全身力气,阻住银针,怎敌它后劲急发,自是破了护法金钟,一个咧趄跌于床下。刹时,金蚕在西关挣扎撕咬,顿时傅凉疼昏过去。
这边,鸿笛大叫
“姐姐。”
柳烟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傅凉,你且好生受着。”
鸿笛甚为恼怒
“大胆小徒,竟敢伤我姐姐。”
一个飞步上前,将那柳烟踢出洞外。柳烟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鸿笛急急奔了傅凉面前,眼见傅凉满脸黑气,
“姐姐,这是怎么了?”
自是一阵真气灌注。盏茶功夫,傅凉缓过来,猛吸两口气,睡了过去。鸿笛舒了口气,扶了傅凉躺下。鸿笛出的洞外,找到柳烟尸首,施的送魂咒,化了柳烟为红珠一枚,收得包内。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傅凉醒了过来。
鸿笛急急上前
“姐姐可是好些了?”
“自是好些了,妹妹莫慌。”傅凉微微动嘴。
“自是妹妹大意,才让那柳烟伤了姐姐。姐姐你看,我将那柳烟化作红珠一枚,明日金蚕结蛹之日,姐姐服下,定会事办功倍。”
一夜无话。
次日,傅凉服下红珠,鸿笛发功逼出金蚕,解了这金蚕盅。
“姐姐且坐,我有一事要和姐姐商议。”
“妹妹且说。”
“前几日姐姐昏睡之时,师傅隔空传声于我,说是那峨眉道长已在株洲游历,不日便会来这玉龙窟,姐姐与这峨眉道长有久,到时他自会指点一二,姐姐修炼定会突飞猛进。再说这柳烟已死,想那琼晏定是不知,妹妹我行走之时,善俏装,待我装了她的容貌去的武陵,自说是被我打伤,回武陵调养,想她也不会起疑。姐姐莫要担心,我且留下金刚阵护住姐姐,点了乌龙盏与姐姐通信。到时,姐姐回攻武陵山能助姐姐一臂之力。”
“倒是个好方法。只是这琼晏心肠狠毒,手段凶残,妹妹且要处处小心才是,万万不可大意。”
“妹妹我记下了呢。诸事有宜,明日我便下山去那武陵山。姐姐莫要挂念才是。”
次日,鸿笛画了柳烟貌,下山而去。
再一日,傅凉洞内修炼,忽一阵茶香飞过,傅凉嘿嘿一笑
“可是峨眉道长来了,为何不肯现身,莫不是戏弄小女?”
老道“哈哈”大笑
“事才几年不见,你这丫头越发叼钻了呢。我入株洲之时,便听闻你妙斗忽尔赤之事,倒是个趣事。想你也知我此来定会指点与你,你可愿叫我一声师傅?”
傅凉抿嘴,嘿嘿一笑
“那是自然,只怕我那师傅要与你理论呢。”
“不怕不怕,你叫便是,我峨眉虚长他十岁,还是有些薄面的。”
傅凉恭身一拜
“师傅在上,受傅凉一拜。”
峨眉道长“哈哈”一笑
“想那老道十余年前不肯将你让于我,今日我还是收了你这徒弟,倒是好个造化弄人啊。你且近身来,我教你些峨眉道法。想你再修炼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成大器,快快蒲坐,我快些传你口决。你也好快些修炼。”
又三日,峨眉道长传授完毕,驾鹤飞西南。傅凉恭拜后回洞蒲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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