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修斜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风姿玉骨的一个人,笑出来的时候,唇边总带有几分邪邪的妖气。
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见她笑得毫无忌惮,他不解地问:“小月儿何以笑得如此开心?”
秦时月撇了撇嘴,毫不隐瞒地开口,带着一些意味明显的嘲讽:“都说楼主长年寒病,今日所见,倒是觉得,楼主大人,是染过多所致吧。”
说完之后,她很是不怀好意地掩唇冷冷地笑,那笑意,一点都到不了眼底,也不知这话,究竟有何意图?
阎修也笑,一双细长的眼睛半合半闭,有些贱贱地说:“月儿难不成是吃醋了?”
“呸。”秦时月很是不雅地呸了一声,一点都不打算含蓄矜持,嘲讽:“我可没有闲情去为一个陌生人吃醋。”
烛光摇摆,把秦时月一张俏脸映照得生动无比,因为那俏皮的话,一张脸都有了生机。
这样的女子,就像是长在旷野里的野草,迎着狂风疯狂地撕扯着,积极地伸展枝干,占有更多。
他忽然便凉凉地笑了,忽然倾过身体来,半眯起眼睛,危险地靠近她:“小月儿,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在他的身边,所有人对他,都是唯唯诺诺的,害怕得甚至是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好像他是厉鬼。
更不用说有人敢用这样讽刺的口气和他说话了,这在阎修的意识里,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而今天秦时月这样和他说话,他却突然觉得无比的亲切,好像她和他之间,本该就是如此亲密的关系,说着如此毫不忌讳的话。
当然,这样的想法,他也觉得很疯狂。
他见惯风月之色,对女人,便更加是手到擒来,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忘了心动是什么感觉?不懂得恋爱,该是什么样的?
对于阎修来说,女人无异是两种,一种是金钱可以买的,可以睡的,一种是金钱交易,可以杀的。
而秦时月,恍然是第三种的,只是他不知道这第三种,该怎么样去定义?
秦时月的脸色微微地一变,身体不着痕迹地微微地往后面倾了一些,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对楼主来说是第一个,但是在我这里,所有人,我都是这么和他们说的”秦时月淡淡地丢出一句话,把两个人的立场表明得明明白白。
“哦。”阎修收回身体,有些慵懒地写站在她的面前,脸色竟然有些的失落:“我还以为,我在小月儿这,是特别的一个人呢!!”
对于阎修这样暧~昧的态度,秦时月着实是有些的消化不过来,不知道这阎修,到底想怎么样?
上一次他派了杀手来杀她,而被九皇叔尽数诛杀,现在,他自己本人,竟然亲自来找她,而且,态度还这么的暧昧不明。
他来,莫不是记恨着上一次九皇叔杀了他的五个得力手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九重天在天下之中的威严,不可轻易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