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嘴上也学着霍萧谦虚的口气,皮笑肉不笑的道:“萧哥哥哪里话,玉儿还不是承蒙萧哥哥的教诲么?”
听着钱馍馍一口一个萧哥哥叫得甚是牙酸,霍萧也不恼,端起茶杯,笑得很有涵养。
几人下了茶楼,天色还早。见尊贵的安王爷慕容倾仍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几人便只有继续提出好的建议,然后去一一实践。
霍雅韵明显不愿再逛了,可还是强忍着,看得钱馍馍心下都有些不忍了。
而旁边的两位男子不知是没看见还是装着没看见,反正结果都是没看见的结果。
毕竟是天下第一国的京都,四方城不止繁华,且还很大。
于是,几人在繁华的四方城又逛了半天。
最后,钱馍馍提议,去吃上一餐。
这次来的是迎宾楼,迎宾楼亦是四方城最好的酒楼之一。
钱馍馍还记得上次来迎宾楼还是同美人师父及苍云一起来的。
今重登迎宾楼,颇有几分旧地重游的伤感。美人师父么,自从告白失败那夜大醉一回后,许是心里暗示起了作用,她便很少想起了。
倒是可青察觉到她真正无事了以后,曾试探的问她:“姐姐,你真喜欢你师父么?我怎么觉得你并没有你说得那般喜欢。”
钱馍馍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换在别人身上诚然有八卦和探讨的价值,但主角是自己,并且还是个悲剧的情况下,便失了兴致。
再说,有些酸涩只有自己知道,亦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但可青不是外人,一阵心酸心痛后,她故作深沉强作哀伤:“你是觉得我不够痴情么?曾经,曾经你姐姐我也是颗痴情的种子,结果下了一场雨……淹死了。”
彼时,可青若有所思的道:“这颗种子果然是痴情,早早的就殉了情。”
许是为了表现‘体察民生’这个美好崇高的理念,几人在大厅里坐下,并没有选华丽的包间。
“小玉。”一柄扇子砸到头上,钱馍馍才听到霍萧的唤声,忙打起精神把目光放了过来。
“你不是对吃的很有讲究么?那让你选菜吧。”霍萧指了指旁边候着的伙计。
钱馍馍有些为难,须知平时她吃的菜都不是她选的,她的意识里面一向都觉得谁选的菜最后就由谁来付钱。
于是,她很为难。
略作了一番沉吟,便对伙计豪气的道:“把你们这最新的招牌菜全都来一份,爷有的是钱。”
说爷的时候,手指正指着慕容倾,但触到慕容倾投过来的目光后,果断且坚定的指向了一脸悠然的霍萧。
伙计看了看四人,觉得眼前的人都是有钱人,话到嘴边终是什么都没说,便下去了。
等到菜上来了,钱馍馍才明白为什么伙计之前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慕容倾那张冷面孔看着满桌子五颜六色的菜汤也不禁有片刻的傻眼。
“四妹,你这点的都是些什么菜?王……”
顿了顿,霍雅韵改口道:“难道要我们都喝汤么?”
钱馍馍颤了颤,真真不能怪她,平时她和苍束楚萧舜华等人出去的时候,他们都说的是,把招牌菜都上一份。
而今,而今她不过是加了个新字,结局便成了这样。真是,真是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呀!
“三姐,这,这不天热么,正好解渴。”说罢,讪笑着给自己盛了一碗,喝得一脸享受。
许是被她的表情所蛊惑,慕容倾竟也替自己盛了一碗面前的汤,谁知汤一入口,辣得他舌头像着了火似的,呛个不停。惹得旁边的霍雅韵花容失色,忙不地的捶背送丝绢。
想他堂堂邶国安王爷,何时这般失态过。
慕容倾一双眸子霎时利剑般的向钱馍馍射了过来。
钱馍馍一抖索,你自己乱喝,也要怪老子么?
慕容倾见到钱馍馍眼里一闪而过的委屈和畏惧,心中的怒气竟难得平息了下去。
眯着眼打量了一番低垂着头的钱馍馍,轻笑一声,低沉的声音似带着愉悦:“这汤的味道果然是新奇。”
闻语,钱馍馍嘿笑两声,觉得冰山还是比较可爱的。
最后,霍萧又唤来伙计,把大部分菜汤又换成了其他比较有名的菜,什么蒸乳鸽、宫保鸡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
几人旁边的一桌坐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体态臃肿,吃相甚是不佳,一个猪脚啃得声若巨雷,惹得连钱馍馍都快没了胃口。
其他三人早已不吃,似都在等钱馍馍。
钱馍馍有些不好意思,正准备放下手里的酥鸡招呼霍萧结账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彼时,一道饱嗝声之后伴了一声不太含蓄的屁响。
来迎宾楼这种地方的人,大多是贵族级的人物,品性在其他地方不敢说,但在吃饭的时候都是极有教养的,安安静静绝不会大声喧哗。
这道……这道响屁无疑点燃了众食客心中的怒火。
人家在享受美食,你在旁边放臭屁,虽说,响屁不臭,可终究还是难以忍受。
那旁桌的胖子脸色一红,他也不想这样的,不过是吃多了没忍住罢了。
见有人看他,有人看钱馍馍。
胖子灵机一动,也愤愤然看钱馍馍。
于是,看他的人也转而看钱馍馍。钱馍馍见所有人都看她,连胖子都看她。
麻痹的死胖子,你丫的还敢看我,你以为老子不晓得是你放的啊?
甚是愤怒甚是冤枉的钱馍馍想站起身来把个死胖子一巴掌拍房梁上去,血溅当场,最好尸骨无存,方能泄她心头之气。
手却被一把桃花扇搭住,抬眼看霍萧嘴角一弯,声音不高不低温润斯文的道:“此乃月复中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是了是了,以他们的身份,难道要跟人说,这屁真他娘的不是我放的?
这这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唉!世人愚昧啊!霍萧这招真是高,竟大有叫人们直面惨淡人生的意思。
众人的怒气因这道声微微有了消减。
毕竟,吃喝拉撒乃是人之常情。虽说地没挑对。
但这事事先也没个预告,善良的人们也就算是不作计较了。
钱馍馍听霍萧这么一说,觉得此两句虽谈不上是诗,但却有其中韵味。
只有上边两句,却无下文,觉得有些不合适。强迫症一下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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