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半的毛孩子跌坐在远处,他背后靠着的青砖墙塌了一半。
毛孩子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随着白雾缓缓散去,在穆笑笑与冰川蛮人之间,一道宽约半尺,长有八丈,深不见底的裂痕清晰可见。
而穆笑笑的手中,不知何时又有了一把长刀。
这把长刀犹如纸屑一样,威风一吹,刹那破裂,散落在地上。
穆笑笑喘了一口气,她只觉得四肢发酸。
演武堂外的丁管家,睁着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知何时,那酒鬼捡回了葫芦,他眯着眼睛,仰起头喝了一口。
没有任何声音的,他的身边,瞬间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
宫璇玑冷冷的望着酒鬼,“你做了什么?”
酒鬼嘻嘻笑着,“那么紧张干吗?许你教她,不许我教吗?”顿了顿酒鬼自傲道,“论打架,你有我经验多?”
宫璇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穆笑笑低着头,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刚刚的一切,真的是自己做的吗?
就在穆笑笑还在发呆的时候,一阵孩童的哭声刹那间响彻云霄。
背靠着青石砖墙的毛孩子,长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
穆笑笑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
中了那么强的一刀,毛孩子身上不过掉了几根毛发,连皮都没破。
“别哭了!”
毛孩子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穆笑笑怒了,“再哭,再哭我就把你吃掉!”
毛孩子似乎听懂了,怔了怔,抿着嘴接着哭。
这孩子的样子,到把穆笑笑逗乐了。
“饿了吧,姐姐给你吃的!”穆笑笑从锦囊里取出一些常备的干粮,递给了这毛孩子。
就见这孩子看了看干粮,又看了看穆笑笑的胸前,口中喃喃的说了一个词,“女乃……”
穆笑笑脸色通红,她伸出手,朝着这毛孩子的额头上猛的一敲,“小色鬼!”
演武堂外酒鬼一口将口中的酒喷了出去,随即趴在地上,握着拳头在地上敲打着,“哈哈……”他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穆笑笑扭过头,怒目而视。
宫璇玑会意的伸出手,拉着酒鬼的衣领,缓缓向外拖走。
酒鬼的脸已经笑抽筋了,裂着嘴,流着泪,被宫璇玑拖在地上,缓缓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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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郡春晓路上,一辆四匹马的豪华车驾缓缓前进着。
车驾的周围有着十几骑或近或远,护在这两马车周围。不论马车还是马匹身上,都龙飞凤舞写着一个漕字。
街边的人们,纷纷侧目,那些原本走在道路中央的人,也自觉地让出了道路。
“那是哪家的车驾,怎地这么大排场?”路边的一名公子哥有些愤怒的问道,他刚刚走在街边,险些被那些坐骑撞到。
“嘘……”他旁边的一个摊贩,伸着手指在嘴巴,示意他小声一些,“那是大周漕帮,咱大周河运都是他们管着。”
那公子恍然,原本愤怒的神色也不见,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显然有些惧怕。
“据说漕帮在京里有这关系,这才能做这么大。不论官运还是****,但凡是咱大周河上的船运,都得有他们的通关文书,比官府还有用。”另外一名小贩悄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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