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在一旁催促说:“你快说,他抓的是什么,看你那样子肯定很奇怪吧?”
贾琛见大家的眼光都留在自己身上,便不再拿乔,“因老太君爱如珍宝,二叔又想试试他将来的志向,便将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谁知宝玉一概不理,只伸手抓那脂粉钗环,”气得二叔大骂说他长大后是个酒色之徒,当既便想打他,被老太君拦下。
“什么,他抓的是女儿家用的东西,比我都不如,还生来带玉有何用啊!”王新叹着气道,众人也皆摇头。
林梓涵虽知道这抓周根本做不什么,但大家都如此看,不可能自己点头吧,所以也跟着大家摇着头,另想打听打听现在的状况,问道:“那,你那宝兄弟如今如何?”
贾琛笑道:“说起来也奇怪,我那宝兄弟对女孩儿还真好,如今也七岁了,虽淘气,但其极聪明乖觉,百个尚不及他一个,老太君是爱如自己的命根一样,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留给他,如此宝兄弟还住在老太君的屋里。而他说起话来也甚是奇怪,小小年纪便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他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也不知这些言论是哪个都教的。真真是可惜他身为男儿身了!”
林梓涵听贾琛如此说,便知道那贾宝玉与书中所说完全一样,心中嘀咕,那样一个男子如何顶天立地,为黛玉撑起一片天,而且贾宝如今都七岁了,贾老太君还把他和黛玉放在一起住,在这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地方,她分明是想毁了黛玉的清白名声吧,不行,一定要在黛玉进府之前提醒她。
陈瑞文今日本就为牛继宗而来,又见只说些家长哩事,便有些不自在了,不愿在此乱费自己时间,对牛继宗道:“牛兄我还有事,先回了。”说完还没等牛继宗反应过来,自己便走了。一瞬间,整个雅间都安静的看着他离开,片刻之后,“哄”的一声一声大笑传出。
大家坐着你看我来,我看你的,只听林梓涵说道:“哈哈,太好了,你们不知道我刚刚压抑得很,差点都说不出话来。”
陈飞扬马上跳起来说道“你还说不出话来,刚才是谁和贾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到是把我仍一边去了,若不是我拉你出来,你能结识这么多朋友,哼!也不知感激感激我。”
“哟!我还感激你,想得到美,谁把我叫来让我吃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啊!还不得不坐下来陪你喝酒,怎么着,人家酒楼的姑娘陪客人坐坐都要银两的,我就这么白坐了,崩说了,快把你身上的银子全拿出来,今儿的事,我便不追究了!”说完便站起要搜陈飞扬的身,陈飞扬哪能让他如意啊,“蹭”一下就跳起来,飞快的离了林梓涵跑到牛宗继身边坐下,还嚷嚷着,“哪有师兄向师弟拿银子的,你家的银子都是你一个使,哪象我一个月才这么点,还老被你们惦记,你们忍心吗!应该师兄拿银子出来,就这么定了,这顿师兄你请了。”
林梓涵见他跑了,也不好在这追追打打的,便自认倒霉,边摇头边喝酒还边说话:“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抠,合着今儿叫师兄出来不是你请客,是叫我来付银子的,哎!道德论尚啊!你们别借意,我和师弟平时都是如此说话的,看你们跟师兄关系挺好的,我也放开了说。”
众人看他二人说话的方式,都目瞪口呆了,平时自己在家或学长面前都是规规距距的,哪有师弟敢这样和师兄随便说话的,不过到令他们羡慕。牛继宗满脸的羡慕:“你们关系这样好,让我都嫉妒了。”
见陈飞扬给自己的眼色,便知在坐的都是可以结交之人,便对场上所有人道:“你们既然是飞扬的兄长或弟弟们,那都是我的亲人,从今儿起,我们便诚心相交如何?我先干三杯,敬各位兄弟们。”说毕,三杯酒下肚,如今的酒虽没有后世的六七十度,可也有十几二十度,三杯一喝完,林梓涵的脸就跟关公似的。
牛继宗等见林梓涵做事耿直,一时不觉忘情,举起手中的酒杯,“林兄弟既然看得起我们,我们再骄情就显得太假了,别人我不管,但我这三杯喝了!”话一落地,“咕咕”的三杯空了,王新跟钱晓峰还有贾琛什么都没说,只端起酒一口吞下。
林梓涵见大家的脸都红得像猴儿**一样,打趣道“呵呵呵,咱们这几人啊,今天一看到不是我们自己了,这完全是群猴子在开会,一个个的面红耳赤。”
牛继宗指着林梓涵,笑道:“哪有把自己比作猴子的,你这个捉挟鬼。”众人也一阵哄堂大笑,没想到林梓涵在陈瑞文离开后这么活跃,刚开始都以为他是投机钻营的家伙,这会到看出不象来。
笑后,钱晓峰问林梓涵道:“梓涵老弟,你比我小我托大称你小弟了,听飞扬说你这次是进京考春闱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
其他人也分分这样说,刚刚喝酒的直爽,让他们都认可了林梓涵,觉得这是个可交之人,反之林梓涵也认可了他们,不是有句话叫从酒品看人品么,这些人都是些耿直的,林梓涵谢过他们后,又互相告知了年龄,原来这里坐着的人中,除了陈飞扬其他的都比林梓涵大,没办法,他只好当小弟了。
“对,我们这下又多了个合得来的弟弟了,涵弟虽然我是荣国府旁去,”贾琛说道。
还没说完,便被林梓涵打断“别,这里除了你和飞扬,所有人都可以叫我涵弟,你不能叫我涵弟。”话毕,贾琛的脸胀得通红,怒目而视,手上的酒杯都要被捏碎的感觉,这时大家也停下手中的箸,彼有些生气,都是一脸不解的望着林梓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