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楼是白员外开的大酒楼,我在这里已经被伙计们从从客人当成了主人,他们安慰我道,“姑爷别太难过了,你的朋友被x了我们也都很难过,但是我们真高兴您没发生这样的不幸,所以您也该庆幸。”
我说,“这件事,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伙计说,“小人不知,不过姑爷可以去问问仁大侠,他总是很有办法。”
我说,“好,我这就去,给我备马。”
伙计说,“姑爷的马我们早就备好,就在楼下左边第三颗柳树下。”
我说,“哦,那我还是走着去快点。”
我不知道上哪儿找仁来风,但是我想白员外一定知道,他们看起来有几分交情,我从白府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互相作揖告别,一副恨不得宴席不散的样子。
直奔员外府大门,令我吃惊的是他们两个居然还在道别。
看到我来,白员外亲切地说,“好女婿,才刚走就又回来看我这个岳父啦,哈哈,真是好女婿。”
仁来风一旁说,“员外哪里话,女婿想的自然是女儿才对。”
两人开怀大笑,我只有苦笑。
我说,“仁兄可有时间一同饮杯清茶?”
仁来风说,“有。”
白员外说,“正好,我也想喝茶,更好的是我府上昨天新来了上好的茶叶。”
一坐定,我正要问仁来风对于被x事件的了解,他打断我说,“先喝茶,润润嗓子再说。”
我只好等着他细细品着那一盏茶,还是白员外拿我当自己人,问,“怎么,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仁来风说,“嗯,让我猜猜,一定是因为李兄弟吧。”
我不迭点头,说,“他被x了。”
他们淡淡地发出一声哦,然后继续悠闲喝茶,我问仁来风可有什么办法,他摇摇头。并表示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一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冲我笑了笑,看着那个笑容我浑身一个激灵。
上一秒钟我还恨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冷淡态度,可当我听着白小姐的丫鬟慌张地说白小姐失踪了的时候才了解,原来事不关己,果然可以高高挂起。
白员外听到这个消息大怒,问那个吓得不轻的丫鬟什么叫失踪了。
丫鬟用发颤的哭腔说,“失踪了就是……就是……不见了。”
如果说之前被x的是未婚成年男子,那么从白小姐开始就成了未婚待嫁女子,一样的作案手法,一样的记号,一样的一晚上一个。
有人欢喜有人愁。
未婚男子们那颗害怕不能早日成婚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而姑娘们,也终于不再挑剔,有人提亲,爹娘就过来开导,嫁了吧,总比被……话没说完,姑娘就哭了。
白员外也哭了,我和他在白小姐的房间查看了好几圈,试图找到一点线索。
房间明亮,气味幽香,熏的是上好的香,我记得不错的话,那天酒宴上除去酒香就是白小姐身上散发的这种香气。当时,陶醉了多少人,而今却是馨香尤存,佳人无踪。
白员外宴请了城里大小捕快,希望他们能快点找到自己的女儿,另外还组织了一个私人寻找女儿队,队长由我担当。
正合我意。
我首先找的人就是仁来风。
茶楼雅间,依旧是好茶,依旧是细细地品。
仁来风是个无论怎么看都是不需要设防的好人,仪表堂堂,人品也有口皆碑,不然怎么会被称为侠士。可是就是这么样一个人白员外一再提醒我说话多加注意。
仁来风先开口,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我怎么能在不得罪你的前提下说出我想说的。”
他笑了,说,“你怕得罪我?”
我说,“我不怕,有人怕。”
他说,“这个人是谁?”
我说,“你不必问,你早知道是谁。”
他又笑了,“不错,我的却知道,我还知道你找我是为什么。”
我说,“为什么?”
他说,“肯定不是来喝茶的。”
白员外说的不错,仁来风确实很狡猾。
我说,“你一年前为什么来到这里?”
仁来风说,“我云游四海,去的地方多了。”
我说,“可你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最长。”
仁来风说,“这里民风淳朴,空气新鲜,没有地沟油和强制拆迁,适合人类居住。”
我说,“还有一点你忘了说。”
他含笑不语。
我接着道,“重要的是白小姐在这里。”
仁来风很镇静地问我这和白小姐有什么关系,我很佩服他的演技。
我说,“一年前白小姐去过江南,那时候你恰好也在那里,你对她一见倾心,在打听清楚了她的身世后就迁居到了这里。”
我看了仁来风一眼,他示意我说下去。
我说,“白小姐的失踪和被x事件根本没有关系,一定要说有的话其实是你利用了这个事件,被x是假象,真相是你就是掳走她的那个人。
恰好,消停了半年的被x事件重又发生,你正好把白小姐的失踪嫁祸到上面来。但是,失踪的一直都是未婚男子,为了使白小姐的失踪看起来也是被x了,你就接连作案,这样,事情就像大家表面看到的那样了。更别说会有人怀疑到你这个又是救济贫苦百姓,又是开设书院,修建庙宇的仁侠客了。”
仁来风说,“可是你怀疑了我。”
我说,“你错了,有人先我一步怀疑的你,只不过你们是相熟他不方便说。”
仁来风说,“这个人一定就是怕我的人。”
我说,“是。”
他说,“可是你们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我说,“我有。”
仁来风显然有点吃惊,这次,终于轮到他看我笑了。
我深呼吸了两口,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衣服上为什么有白小姐身上的味道。”
仁来风无奈摇了摇头,说,“我懂了。”
我说,“我不懂。”
仁来风说,“跟我去一个地方,你会什么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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