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前只有被喝空了的杯子和没吃完的脆饼干屑，侍者一片忙乱根本顾不上他们的桌子，扎尼尔试着说了几句话，完全被淹没在音乐里，最后他只是耸耸肩膀：
男孩把杯子推回去。
斯卡丽特翻了个白眼，手肘向后撑在矮矮的椅背上。
斯卡丽特盯着桌子上的饮料杯思考着。扎尼尔朝四周看了看，大部分人都在跳舞或者喝得醉醺醺，没人注意他们两个互相瞪眼——侍者来了，打扮得像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拿着菜单在他们旁边等着，操着一口蹩脚的英语：“一看你们俩就是游客，想点个什么还是打算分手？要是分手，我弄些纸杯冰水让你们乱扔。”
“混合果汁行不？”扎尼尔看向其他桌子上残留的食物，从牛仔裤口袋里拽出一张纸币。“再弄点薯片过来。”
侍者对着光线看了一眼纸钞，给了他们一个耸肩就塞进口袋，挤回人群里。扎尼尔对此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斯卡丽特叹了口气，这声音仍然淹没在音乐里，艾瑞克的小乐队再次跳上舞台，开始用电吉他和架子鼓制造噪音，酒吧里马上就比之前还要吵。
扎尼尔耸耸肩膀，打着手势：
接着两个人都为此深深地叹气，一脸放弃的表情。舞台表演刚刚完成了收尾，人们鼓掌欢呼，声响能把人震聋。
“这操蛋的状况。”扎尼尔深呼吸又吐气，胸口起伏。“烂毙了，我都没法想象。”斯卡丽特跟着点头。之前的侍者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把果汁和薯片丢到他们桌上，果汁差点溅上他们的脸。
两个年轻人抬头看向侍者，侍者抱着手臂在旁边等着，扎尼尔翻了个白眼再次掏口袋找小费给他。
“分完了？”侍者看了看他们两个，斯卡丽特像个男孩一样用手撑住额头叹气，扎尼尔把头发拨弄到耳朵后面，将小费拍在侍者的盘子里。
“如果你们分完了，介意我约他出去么？”侍者对着扎尼尔说话，却对斯卡丽特夸张地挑挑眉毛。两个人同时皱眉，斯卡丽特看了眼自己的衬衫，宽松的款式松松垮垮地覆盖了身体，还有向前倾斜的坐姿完全隐藏住了她不够大的胸部。
“亲爱的，我们没有在吵架。”扎尼尔假笑着把盘子塞回侍者手里，“快滚！”
侍者看向斯卡丽特，女孩已经笑倒在桌子上了，对他竖起两只拇指，把自己的声音弄得又高又尖：“你确定你喜欢我这种类型？”
侍者瞪圆了眼睛，艾瑞克摇摇晃晃地从舞台边挪了过来将侍者推到一边对他们大笑：“还有一段即兴曲子，跟我再去喝一杯！”他朝酒吧大门示意，人群在跳着欢快轻松的舞步。
“你确定？”斯卡丽特垮下肩膀。“现在很晚了！”
“别这么无聊！”艾瑞克过来拍着扎尼尔的肩膀，男孩大笑着试图推开他，艾瑞克把他抓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拍向斯卡丽特。“在我喝到不行的时候，你们得保持清醒帮我叫辆出租！”他把两人的脑袋压向自己，“嘿，等回去我就给你们瞧点家族秘密，怎么样？”
斯卡丽特和扎尼尔交换了个眼神，男孩无奈地耸耸肩膀。
“嘿！给我们来段！”鼓手德尼斯冲艾瑞克挥手，艾瑞克立刻把两人按回椅子里，自己晃晃悠悠地冲回舞台上，音乐立刻嘈杂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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