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伊鲜又对阿桂一往情深,死活不同意再嫁。刚回家的那几年,她总是痴痴地坐在家里幻想着阿桂能去接他。当阿桂家诸多变故的消息传来时,她笑地很开心,她认为要不了多久,阿桂就会来接她了。阿桂,那个天才的阿桂,让人着迷的阿桂。性格古怪,说明了他的魅力,不近人情,彰显他的魄力。选定一个男人,不看他是否权势薰天、富不可当,而要看他是否有一颗拼搏上进、永远自强不息的心。身外之物,可以拥有也能失去,内心坚强,一旦拥有则终生陪伴。这样的男人,才是女人一生的依靠。
然而,伊鲜失望了。变故接二连三地发生,马桂却愈发坚强。身为女人,她应该懂得,男人,在自己风光无限的时候,他渴望心爱的女人在身边;当他落魄失魂时,又怎么能让心爱的她看到自己的狼狈不堪呢?伊鲜改嫁了,在以死为逼,父母惯用的伎俩下,她被迫改嫁了。
父母对待子女时,某些方面难免不够光明,但都是为子女好,这不需要挖空心思去论证推理,只要“血缘”一词就可解释清楚。阿桂家简直就是个四处漏水的大破船,风雨中时隐时现,眼看着一家都要沉没,又怎么忍心让女儿跟着陪葬?伊鲜嫁给邻村一个有名的老实人,老实地只会打老婆的人。
当他对外唯唯诺诺,挣不下几个钱时,就会回家在老婆身上练起闯荡世界的本领,其刻苦勤奋让马桂小巫见大巫,其花样招式更让马桂望尘莫及。人,生而平等。你飞扬跋扈,为何就得我怯懦萎琐?跋扈人有平时大同小异的蛮横,老实人则有不为则已,一为惊人的残忍。没多久,姑娘伊鲜就跳过了二十年的年华,成了五十岁的姑妈。
被人认出了,哭完了,心中郁结多年的情结也打开了。伊鲜告辞,她不想再来这个让她伤心万分的地方了。临走时,她把两大桶的豆浆分散给了以往的邻居们。苦等多时的小弓,悬在月复中多时的心随着豆浆倒入碗里而放了下来。
不知道阿桂知道不知道这件事,自始自终,阿桂家的大门一直紧闭着。
从那以后,伊鲜一直没有出现过。有人说,她看过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就再也没有了牵挂。更多的人则说,她那老实的打老婆高手知道了女人的怀旧情节,就天才般的用武力教会了她一切向前看。是没有牵挂,还是一切向前看?
10。12
有一个外国的工程师叫墨非,在本行里,他能力一般,似乎永远只是个陪衬,但是他说了一句话,却让他青史留名了,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墨非定律:如果你觉的某一件事情有可能发生,那它就一定会以某种形式发生。
当阿桂领养阿祥的时候,马海洋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感觉会有事情发生。但他偶尔的远见卓识改变不了人们对他鼠目寸光的看法。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可大家都承认的才是公理。那些少数人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马桂马祥父女和睦地生活了约有半年之久。当秋高气爽,苍天以蔚蓝显示它的高高在上时,马桂也与时俱进地显示了他的神鬼莫侧。经常,头天晚上他早早上床而睡,次日马祥做好饭菜叫他起床时,却见他衣衫不整地从屋外走回,灰褐参半的头发,雪白一片,秋霜已凝结了他的眉毛。
想要聪明吗?跑步吧。想要发财吗?跑步吧。想要女人吗?跑步吧。马祥如此想。马桂每早回家,都虚弱万分,像是经过了一场超级马拉松比赛。聪明?跑步?女人?但他的眼神又犀利到带着重剑无锋地阴沉。马祥具体点问他,他又苦思冥想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桂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持续了半个月又突然恢复如初,马祥悬着的心慢慢又放进了肚子里。可马祥心放在肚子里还没习惯的时候,一件更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
晚饭,阿桂与阿详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难得做一次的红烧鱼。阿桂吃得开心,不住地赞叹女儿的手艺。阿详听着高兴,多少能报答点马家对自个的养育之恩。她还想着要好好地尽女儿的责任,给爸爸找一个伴,让他以后不再感到孤独。孤独和人多人少是没有关系的,它要求的是心的陪伴。
突然,阿桂扔掉饭碗,伸手一把扯过阿祥抱进了怀里。马祥吓坏了,她坐在马桂的腿上,看着马桂直直地盯着自己,怯怯地叫了声“爸。”这一声好像一个信号,阿桂揽住马祥手用力一推,头再往前一凑,就吻向了阿祥的嘴唇。马祥只觉得一阵柔软,溪水冲洗时光的感觉从嘴边漫延过来让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就是一阵晕眩从脑海里衍生,慢慢就迷失了灵魂。当阿祥正为初次的体验如梦如幻时,她感到胸前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她睁开眼侧后一闪,看见马桂的眼睛通红,像冬日炉中保留火种的两只碳块,在昏暗的灯光下,红红的灼人。胸前,马桂的手已从衣襟下撩起她背心探了进来,正揉搓着自己刚刚发育的。马祥感到一阵刺痛传来,那刺痛不仅钻心,而且还在无限放大,冲击地她本来小小的胸部像浮标一样,慢慢地飘了起来。当疼痛放大到无以忍受时,她努力地推着马桂,嘴里不由自主地叫着“疼、疼”。而马桂恍若无闻,继续野蛮地揉搓。当疼痛快到极致时,马祥也没来由地筋疲力尽了,她无奈地选择了放弃,眼角流下了泪水。**难忍的疼痛,迫使她放弃了反抗,而心灵的疼痛,却日渐高歌。反抗是**的疼痛,放弃是心灵的疼痛,当这两种疼痛在极致中轮换时,阿祥却感到了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惬意。来吧!来吧!来得更猛烈些吧。疼痛,疼到无法忍耐,继之而起的就是舒适,而舒适到惬意无比就是**。
阿祥正流着泪的享受时,猛然感到身体失重,整个人后仰,“咚”地一声,她躺到了地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马桂卟地一声已压到了她的身上。连摔带撞,马祥清醒了许多。我们在干什么?马祥隐约明白了。不,不能这样,我们是父女,我们不能这样。马祥费力地把手从身下抽了出来,她用力地推着马桂,叫了起来“大,爸爸,大。”
马桂充耳不闻,他用上身压住马祥,腾出两只手,**稍微抬起了一点,一只扯住马祥的腰带,另一只手快速地伸了进去。马祥只觉得一凉,的手指在边上梭巡着,好像正在找着入口。
“不,救命啊,救命啊。”马祥惊恐万分,她声嘶力竭地呼喊了起来,眼泪遍布了脸庞。她不再推挡,双手死死抓住马桂的手臂。马桂没有丝毫怜惜,他揉搓了一会,找到马祥最柔软的地方,正要伸指而入时,后脑被人重重击了一下。马桂伏在马祥身上一动不动,马祥哭了几声,觉出异样。她定神一看,邻居射正哥哥手里拿着一根扁担,正站着看着自己。马祥忙推开马桂,一手提着裤带,一手抹着脸大哭着往门外跑。射正喊了声马祥,马祥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跑远了。射正担心马桂,他弯下腰,推了他几下,喊道“马桂,马桂。”
晃了几下后,马桂懒懒地睁开了眼,睁到一半,马桂忽然来了精神,眼睛大大的,翻身而起,一把推开射正也往外冲了出去。射正一时不防,被推坐在地,心道,马桂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容不得他多想,射正也忙起身跟跑了出去。外面漆黑一片,苍穹上几颗星星成事不足,败事不余地冷眼旁观着人世。射正站在门口,不知马桂往哪跑了。
“射正。”老婆惊恐的声音传来,射正头皮一麻,来不及走正道,他直接从院门外的篱笆墙跨到家门口。门灯照射下,老婆好好地站在那,只是浑身发抖地往前指。射正顺着老婆所指方向一看,自家的大黑叫驴兀自站着不动,在暮色中像山麓一样岿然,而黑驴身后一个人影正前后挺动不停,不是马桂又是谁?
射正血气上涌,三两步跑到后面,抡起扁担又是一下。若说刚才那一下还心有余悸,使不上力气,这下则是义愤填膺,连长眉毛的力气也使了出来。马桂连反应都没有,卟通一声就往后倒去。腾出后腿的黑叫驴也许觉得被众人发现了好事羞愧难当,它不失时机地对阿桂来了个窝心蹄。阿桂凭空飞出几米后才直直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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