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黎抱完了楼缎的大腿,又问道:“小……玉佑因为什么要扮成染儿?如果他要跟着我来魔教,他自己直接来不就好了嘛,而且他干嘛要来魔教啊?”
楼缎蹙眉:“你不知道他为何送你来魔教么?”
阮思黎摇头。
楼缎道:“多年以前本座欠他一个人情,前几日他突然写信至魔教,要将他们的圣女送过来,寻求我们的庇护——他们的圣女也就是你,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想到你是个男的。”
“而且你的名字也很像女人的名字。”彭九鳕补充道。
阮思黎:“……”
阮思黎万分感动道:“原来他是为了保护我吗,我太感动了。”
楼缎冷冷说道:“不许感动。”
这你也能控制啊!
“天水神宫之所以将他们的圣女送来魔教寻求庇护,想来是不想让你卷入纷争。”楼缎淡淡地说道,“天水神宫内乱了,神使想要取代宫主。”
神使,那不就是那个一掌打飞萝莉正太的阿依珈么……
就阿依珈那武功,和玉佑因那三脚猫的功夫,阮思黎想起阿依珈一掌就把玉佑因打飞了,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他很疑惑,玉佑因这种肉脚究竟是怎么当上宫主的,难怪阿依珈要叛变。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圣女竟然是我们的圣子,”彭九鳕模了模下巴,“真是歪打正着。”
他说完,看着阮思黎:“圣子,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阮思黎:“……”
楼缎冷冷一笑:“呵,由不得他说了算。”
阮思黎欲哭无泪:“教主啊,反正我们只是假成亲,你就让我挑个日子吧。”
“谁说我们是假成亲了,”楼缎挑眉,“本座从来不作假。”
阮思黎:“……”
阮思黎无比惊恐地看着楼缎,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教教教教教……”
“主。”楼缎好心地帮他接下去。
阮思黎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我们是真成亲,那是什么意思?”
楼缎面无表情道:“就是那个意思,”想了想,楼缎又道,“就是夫妻。”
他转头问黄容鹿:“夫妻是怎么样的?”
黄容鹿认真地回答道:“就是老教主和老教主夫人那样的。”
楼缎也认真地点点头,对着阮思黎说:“就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啊!”阮思黎真的很想抱头痛哭,这种感觉比自己ipad坏了,iphone越狱失败变砖头,123言情后台登不上的时候还想要痛哭,他大声咆哮道:“你们闹哪样啊!”
楼缎敛眉,想了想,面无表情地说道:“就是我爹和我娘那样的。”
阮思黎:“……教主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我爹,”楼缎说,“每天早上都会练剑,我娘就会在旁边看着他。”
彭九鳕对阮思黎说:“教主每天早晨也练剑,你以去看他。”
黄容鹿面无表情道:“老教主夫人有时候还会弹琴。”
阮思黎:“……我不会弹琴,但是我会吹/箫。”
呵,毕竟咱小时候也是文化宫器辅导班出身。
但是一时间大家的表情突然都变得十分微妙,白莲花彭九鳕甚至都悄悄红了脸颊。
幡然醒悟过来的阮思黎面红耳赤:“你们的思想实在是太肮脏了!”
楼缎却点点头:“你倒不是一无所长,我练剑,你吹/萧,很好。”
阮思黎:“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怪怪的有哪里不对劲呢……?”
黄容鹿&彭九鳕:“你的思想实在是太肮脏了!”
肮脏的是你们啊!
楼缎点点头:“我娘会给我爹煲汤。”
阮思黎:“这个你别指望我,我不会煲汤,我只会喝汤,最喜欢香菇肉饼汤。”
彭九鳕看着阮思黎,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阮思黎坦然接受了彭九鳕赤/luo/luo的鄙视。
楼缎皱眉:“是我不喜欢喝汤。”
“那我喝汤好了。”阮思黎不知廉耻地点点头,“你娘还会给你爹做什么啊?”
楼缎道:“生孩子。”
阮思黎:“……对不起这个我真的不会。”
“没关系,”这一次,楼缎声音有点儿软化了,他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模了模阮思黎的脑袋,“我也不喜欢小孩子,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去山下捡。”
捡……
“就像捡左护法右护法一样。”楼缎接着说道。
阮思黎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已经变得十分微妙的左右护法。
“我觉得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教主你这是在伤害我们。”彭九鳕捂住了胸口。
黄容鹿点点头,拉起了彭九鳕的手,“那我们还是去打二人麻将吧。”
两人竟然就这样自说自话地走出了大堂。
于是大堂里又只剩下楼缎和阮思黎两个人。
“总而言之我们就是真成亲了,强买强卖吗,为了三五万你背井离乡……”阮思黎悲伤地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
楼缎想了想,又模了模阮思黎的头。
“我会对你好。”他说。
阮思黎虎目含泪地望着他。
于是他又补充说道:“像我爹对我娘那样。保护你。”
阮思黎眨眨眼睛:“虽然现在你没有喜欢的人,但是要是以后遇见了喜欢的人呢?”
楼缎淡然道:“我说过的,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阮思黎耸耸肩:“但是不代表我以后不喜欢啊。”
楼缎皱眉,想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当阮思黎以为他没话说了的时候,却听见楼缎突然道:“若有朝一日,你心仪他人,那你便自作婚嫁,那时,我们便互不相干。”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
“不过,”楼缎轻轻勾起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不会有这一天的。”
楼缎说不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确定。
他看了看阮思黎那张略略露出惊愕的脸不由得又笑了笑,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人啊,还真是有趣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