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乃是陈,陈不亡,一切无从谈起。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沈南新和他的铠甲,那一点甜头,不该影响我们的大局。王爷,”他盯着杨广,神色凝重,“皇上必然也是这么想的。”
我明白杨素的意思,这些东西拿着,以后或者用得上,但就算以后用不上,现在也不能提。不能因小利失大义,大义一去,则名不正言不顺。
沈南新,我呆呆的想着见过几面的那个人,时而轻薄,时而调笑,好像没有几分正经,没想到……却是爱国而有大义之人。他盼望着大隋内乱,让太子当这个引子。
“王爷,”杨素见杨广不说话,叹口气道,“臣一向待您以诚,您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以往不管什么情况,您就算忍或者亏,也委曲求全,顾及大局,脚踏实地的做事,这份胸襟不是谁都有的。如今平陈之役就在眼前,举国上下为此紧锣密鼓,您真的为了沈南新的一点甜头,同太子斗,而不顾大局吗?您此刻不听臣的也无所谓,臣只是希望有一句话您能听的进去:虽说兵行诡道,但根本仍然要是正的,一味的求偏,求险,求胜,终有落败的一日。”说到后来,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但是一字一句,声声入耳,沉稳有力。
“杨大人字字珠玑,都是发自肺腑的,小王当然明白。”杨广沉默会儿笑道,“此刻天色已经不早,杨大人是否就在我这里吃顿便饭?”
这分明是逐客了,我皱眉。
杨素微笑道,“不敢烦劳王爷了。”说着他站起身,从丫头手里拿过黑色斗篷,挂在胳膊上,“王爷,臣走了。”
杨广跟着出去,我伴随在他们两个身边。
“我送杨大人出去吧。”说完我自己也吓一跳,杨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但是借着微弱的天光,我也看得出来他眼中的不悦。我装作不知,笑着道,“杨大人,请了。”
“多谢王妃。”
顺着路,我们慢慢的往外走,只是沉默着。
“王妃,可是有话想同臣说?”杨素道。
我笑着看他道,“杨大人我在想到底有什么能瞒过你的吗?”
杨素微微一笑,道,“因为王妃从来不擅隐藏,直来直去,坦率的很。”
“我还真不知道呢,”我故意道,“最初认识你,你总说我试探你。”
“臣知罪,知罪,”杨素笑道,“王妃是否是想同臣说晋王的事?”
我点头,叹口气道,“您刚才都看见了,想必您就肯定知道,晋王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好容易有一个机会可以动动太子的,他不可能舍得放弃。您既然认为这样不可以,为什么不继续力劝?”
杨素道,“王妃,您说得不错,依您同我两个人对晋王的了解都知道这一点——可依您对晋王的了解,又是否知道即便我们再劝,晋王也是不听的呢?”
我一怔,承认他说得确实有理。叹口气,道,“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杨素一笑,“有些话臣愿意跟王妃说……晋王也该有这么次。”
“哦?”我笑道,“可是如书中所说,掐指一算,有这么一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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