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糊弄儿,你这个年轻人有没有上进心,有没有羞耻心,你写的这个东西高度重视的根本就不够”
令狐大怒着将文件再次丢到赵季博的脸上。
许多人的心都颤抖了。
都是爹生娘养的人,都是一个单位的人,谁没有尊严,谁不要个面子?
在座的人都担心赵季博会控制不住挥出一拳。
只要一拳,他的一切就都完了。
前途,命运。
现在,他成了全滨江道宫府的笑柄。
王虹毕竟是个女人,她的心软了,她都替赵季博不值。
“临导也是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兰瑛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季博。
这个看轻人很帅,有很干劲,只要给他机会,给他空间,他就会发展起来,他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强,但是,却被全部埋没在了无休无止的花样文稿里
凭着女人的直觉,兰瑛知道赵季博喜欢自己,她也不是对这个年轻人没有好感,可是,他
兰瑛说不上来。
没有人看到担心的一面,赵季博没有挥拳头。
他只是弓着身子,弯下了腰,一张一张捡起从他脸上弹到地面的文件。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两条腿在肥大的裤子里颤抖。
他的脸红红的,嘴角不断抽搐着。
令狐一摆手,撵他出去,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赵季博这张脸。
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对他这样的大人物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屁,放完了,舒服了,也就算了。
他恨赵季博,把自己昨晚跟小情人亲热后的好心情全搅和了。
自己好不容易重振了一次雄风,现在让这个小子整的差点不举。
赵季博低头脑袋,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座的众人全都目送他的背影。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如果换作是自己能不能忍?
能不能忍?
江寒的话又再一次出现在赵季博的耳边:
“记住,忍人所不能忍,否则,你就滚蛋回老家吧到时,你的母亲会怎么看你,她含辛茹苦一个人受尽痛苦把你养大,你怎么面对她”
麒麟山下,小河边,乌云密布。
赵季博又蹲在那里一个人偷偷地哭。
他果然成了全单位的笑料,就连打扫会场的服务员和大楼里看电梯的大妈都知道了这件事。
他是个人啊!
与千千万万个人,一样的人。
“为什么”
赵季博刚要大喊,就听见耳边传来江寒的笑声。
“为什么?想知道为什么就去看历史书,一切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历史书中,因为,历史是可以循环的,也是可以重演的。”
江寒递给他一支烟道。
“我不能再深说了,再说下去,广大读者就看不到我了,只能点到为止,你懂了就懂了,不懂就不懂了。”
“想打人吗?”
“想,非常想。”
“想骂人吗?”
“想,想得要死了。”
“呵呵,可你还得忍,你还没有忍到时候。”江寒看着一江河水道。
他不想腾空而起,再整出一头火焰给赵季博看,那样他就会有心理依靠,他的心态就会不同。
“兰瑛看到你的窘像了?”
提到这儿,赵季博的心要流血,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丢尽了脸,他还算个男人吗?
“走,接着去救你身体上的病,然后回到宫府继续治你的心病。”
“记住,还是一个字,忍!”
“要忍到什么时候?”
“这个工作我不想要了,我要打他一顿走人,我要砸宫府的玻璃,我要”
赵季博咆哮着,他猛地跪下,将头深深埋在地面上,那上面全是石子,他的额头出了血。
江寒只扫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
他带着赵季博,又来了那个会所。
依旧还是面具小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当孔雀少妇见到赵季博时,她激动地冲了过来,赵季博紧紧的将她抱住。
温暖,女人的温暖,孔雀少妇就如他的亲人一般。
“怎么了,我的小帅男,是不是受了委曲,谁欺负我告诉姐姐,我找人砍他”
孔雀少妇紧紧贴在赵季博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柔声道。
“不用,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赵季博直接将孔雀少妇横横着抱了起来,上了楼。
这两个时辰,孔雀少妇是如此的欢愉,她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赵季博像上紧了的发条,不知疲倦。
又是大把大把的钱,足足有好几万塞到他的衣服里。
赵季博毫犹豫地收下了。
江寒坐在大厅里,看着这另类的世界,他也感觉是如此的孤独。
孔雀少妇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赵季博下了楼,他要了一瓶啤酒,狠狠喝下去,然后将空瓶子远远地丢掉。
“你”
听着声音,赵季博一转身,又见王虹。
王虹盯着赵季博的眼睛,那面具后面的眼神太让她熟悉了,可又说不清楚。
在宫府内每天带着面具活着,王虹很累,所以她常来会所放松,直到遇到了这个面具少年,上次在床上,他是让她如此的舒畅,在全身颤栗中,多次到达高朝。
没想到,他们又遇见了。
赵季博大口喘着粗气盯着王虹,在她的一声娇呼声中,抱起她就往楼上走去。
另外一个房间。
一样的大床。
上演着同样的故事。
这次是四个时辰。
王虹很想揭开赵季博的面具,可她没有这个勇气。
赵季博来到门外,江寒正在盯着夜空看星星。
星星不多,忽明忽暗。
“还能忍吗?”江寒头也没回,淡淡地道。
“能!”
“忍人所不能忍?”
“忍人所不能忍!”
“他如果吐了一口在你的脸上?”
“我任那口水自干,绝不擦!”
江寒。
赵季博。
两个男人,盯着夜空
看星星。
夜晚有些冷,有些寒意。
街道上已空无一人。
只有角落里还倒着个寂寥的酒鬼,也是个穷鬼,一个人诉说着心事,一个人喝酒,一个人。
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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