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雅明晨离开。今晚家里又会聚了,不少客人让我认生。找准时机和姑姑搭讪一下,表搭挽留之意:“不是说在这里过年,怎又变了。”她还不敷衍我了,沉吟笑道:“你在乎我呀;这些天儿和过年有什么两样儿,就是难得见你一面,就你不想和我团聚吧。”我狰狞一笑,让她感到自己还是客套了见外了,立刻端正口气说:“这样,本来想在家里过年呆过初五的,可是让梅梅的婚礼赶得,原来安排的行程一一提前了。这样,明天跟我走吧,想不想”
三女乃女乃端茶,听了说:“去吧,放放风儿;你景林叔叔他们一同去的,除夕之前就能回来。”我真的不屑一顾了,哼了哼走开了,丝毫不掩饰悻悻的表情。
四部相机里的照片需要冲洗,我必须要加夜班了。李洁雅的一个女伴疏懒而随意,在我的“工作室”里坐坐看看,还淡淡说了一句:“拍照是个烧钱的爱好。”李洁雅会错意了,以为说我,接到:“这个,总比打麻将的爱好好些,呵呵呵”她们说谁?也许是我一时误会了。
我出去,到北边家里找一下处理相片的软件。不是艺术加工的ps,就是想快捷一些。碰见安顺妈找我曾祖母闲聊,而曾祖母去了祖母家里。安顺妈悄声问我:“三丫明天回北京了,巷子里有人送鸡蛋慰问没有。”我说:“不用,坚决没有。”安顺妈说:“有,恐怕你也没有看到。你代我问一下你姥姥,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儿。有人拿鸡蛋看望,我就不能少了,这是冬天探望还不晚。”见了鬼了。
祖母她们包了一些饺子,有韭菜馅的、牛肉馅的,随意吃一顿有些象征意义。女人们喜欢扎堆包饺子,一边热热闹闹说话,很享受那个过程。曾祖母一个人进了厨房,我就跟着了问:“有人拿来鸡蛋吗。”
曾祖母:“你想吃咸鸡蛋?不咸、有还有是热的。”我说:“真有人送鸡蛋来呀。”曾祖母说:“新媳妇给带了不少。三女乃女乃、小女乃女乃也煮了不少给你三姑姑带的。你像孩子一样,平时不爱吃,见给别人的就想吃。”我说:“安顺妈见了我问,她想给我三姑姑拿一些鸡蛋,就是不知道还有别人拿了没有。”曾祖母:“她想她就拿来,看别人干什么。别人也看她呢。”
崩溃了。我立刻奔到街上,安顺妈身边多了两个女人等着,我每人发了两个鸡蛋,说:“街上冷,不关大家的事儿。这是新媳妇的鸡蛋,吃了有福气。”
照片洗印完毕,女人都还在小客厅闲聊。男人们都还在主客厅聚着,曾祖母教我到那边,和三姑父说说话儿,我没有动。李洁雅蜷缩在沙发上,枕着我祖母的腿面,我说:“我真羡慕我姑姑,做梦也想把女乃女乃当枕头。”三女乃女乃和林洁一下听懂了,吃吃发笑。祖母问“说什么了”,三女乃女乃就重复我说的,林洁说:“我也羡慕呢,不知道我妈的腿能不能让我当一下枕头。”
三女乃女乃说林洁:“我不待见你,你心里讨厌我,就粘不到一起的。三丫一直爱这样,可爱死了的,你大妈你女乃女乃的腿上早有了功夫啦。”曾祖母说我:“还有脸儿说,这赖样儿不是你起的头儿呀,这几年大了,才不了。我看,都是学你的。有恩说,今天让河津人记住天下有个吴庄了,吴庄的人两手提拿,把河津饭店都洗劫一光了。好几个都说,‘你家可可带头儿,还给人发袋袋’,不是说笑儿吧。”
祖母说:“好的,把咱娃当领袖了都。我眼热,心里也想提的;我提拿了也悄悄的背着人的,呵呵,笑死了。还是这小子没有记性,忘了同学评你什么了。”小女乃女乃说:“呵呵,还把勺子拿回来几把,给了黑蛋一个,好看的勺子。”曾祖母说:“糗小子。”
我说:“领班的打听,‘听说,你们稷山有个风俗,送亲的在婆家偷一些勺子碟子回去,这样能图上吉利’我说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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