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平常在平常不过的词语。
只是,眸中蕴藏着的喜悦光芒是那么的耀眼,胸口的激荡无不说明他此时此刻的激动。
温柔的嗓音,柔柔的划过耳际,弄墨眨了眨眼,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陌太子听言,激动得不得了,预想冲过去,可是在看到车非铭温柔的侧脸时,他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这车非铭太是在是太讨厌了。
无极也很激动,喜悦之色表露出来,只是,他依旧站定不动,只是笑着看着弄墨。她能够醒来,没事便好。
半响,弄墨才点点头:“恩。”
只是,那声音沙哑的不行。见此,三人又是手忙脚乱的找东西,最后还是车非铭得心应手的喂着弄墨。
无极也抓着杯子,可在看到车非铭拿着杯子的时候,他悄然地把杯子放回原位,倒是陌太子,看到车非铭又抢先一步,双目瞪大,很是不爽。
女乃女乃的,这面瘫货怎么就那么不顺眼呢,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不行?
“可有那里不舒服?”弄墨喝水之际,车非铭开口。
待她喝完水之后又体贴的擦去她嘴角的水渍,抚着她的面颊,动作轻柔。
对上满是关切的眸子,弄墨眨了眨眼,顿觉得心里暖烘烘的,浅浅一笑,“好困。”
浑身上下,她没有那里不舒服,只是觉得累,好想睡觉。
“那你睡会,我陪你。”说罢,吻了吻她的眼角,随后调整好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闻言,弄墨缓缓闭上双眼,再次听话的睡了。
两人看着此景,被震住了,都说魔君爱妻命,不想,*一个人的时候,嗜血残暴冷酷无情如他,能温柔到这地步,不得不感叹,女人果然真是世间最神奇的一个物种。
难怪,这小妖平日里那么蹦跶,仗的就是车非铭的*爱,哼,陌太子在心里冷哼,同时却也鄙视车非铭,暗骂他是昏君。
就在陌太子心里哼哼的时候,弄墨的余光瞥到了不远处的一抹白色身影,朦朦胧胧的,有些看不真切,可那气质,她却知道是谁。
“无极也在呀。”虚弱的声音带着困意,弄墨再次强撑着眼皮。
抚着弄墨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又继续,只是,那脸色是黑着的,这次,车非铭淡定了,陌太却气的不轻,这个小妖,明明他和无极太子站在一起,她偏偏只看见无极看不见他,被无视的感觉,真他妈蛋的不爽。
“你不是困了么,你先睡吧。”温润的嗓音溢出,无极微微一笑。
“恩。”说罢,弄墨再次闭上双眼。
就在她闭上双眼的时候,陌太子忽然跳了起来,“不准睡,听到没有。”
陌太子暴喝的满脸青筋,可见他喊得有多用力,他就是不爽,为何她偏偏无视他,他就不信,这样之后你还能睡得着。
说实话,陌太子还真是欠扁,一点都不体谅人家身子不适,被无视也是活该。
杀气十足的暴戾刷刷地朝陌太子袭来,如果那气场能将人凌迟,陌太子早已身首异处了,而他好似看不到车非铭杀人的目光,依旧瞪着眼咬牙切齿的看着闭着双眼的弄墨。
“铭,魔宫什么时候杀猪了,是有什么大事么?”
刺耳的吼声,弄墨薇薇清醒了一些,可她依旧闭着双眼,没有要开眼的意思。
“不是困了么,睡吧,等你醒来就可以吃上你喜欢的菜了。”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一手抚着她的背。
一冷一柔,大人真是变换自如,连火气中的陌太子都不得不暗自佩服。
“陌太子,弄墨需要休息。”
无极眉宇间带着不悦,微微拧着眉看向陌太子,声音很轻,却让别人感受到他的不满。
看着无极,陌太子只是一瞥,随后扬着下巴,冷哼着。
谁稀罕说了,谁稀罕。
其实,他是一肚子的火啊,这个小妖实在太可恶了,妈蛋。不知道是他们八字范冲还是怎么滴,一碰到这个小妖,他就气的半死。
说他猪,她女乃女乃的。这世间能这么说他,敢这么说他的,也只有她了。
不知道她的审美有问题还是受虐,怎么就喜欢那个面瘫冷血无情的家伙呢,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若是弄墨知道此事陌太子的想法,肯定会吐血。
不止弄墨会吐血,那些爱慕大人的女人更会吐血。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大人比陌太子男人的不知道多少倍去了。
“魔君,既然夫人无恙,那我等便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陌太子一起,无极便出了魔宫。
魔宫外,陌太子气呼呼的挡住无极的去路。
“陌太子,怎么了?”无极好脾气的看着面前的人。
无极的不温不火,陌太子倒是气的更旺,奈何他的拳头好像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只能自己憋着。
“怎么了,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小爷我怎么了。”
“有话好好说,动气伤身。”
“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小妖。”陌太子问的好干脆好直接。
听言,无极看着陌太子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却反问道:“你为何来看弄墨?”
喜欢有很多种,像他这种,只是朋友,对待知己的那种,不用多说什么,也不用多做什么,自然而然。
“相识一场,小爷我那是看得起她。”
无极一听,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绕开他,便腾云驾雾而去,留下气的跺脚的陌太子。
只是,无极回到宫中,王母就在东宫里等着他了。
“无极,可回来了,母后以为你忘了回家的路呢。”
一回来,他迎接的便是自己母后的冷言冷语,无极有些不高兴。
“母后,你怎么了。”
每次他去魔宫,母后都会如期降临东宫,而且还极为不满,就连说话都不拿捏分寸,这些让无极伤心。
若是母后真的不想他去魔宫,不想他去看弄墨,她可以明白的跟他说。她是他的母后,他会从她的角度理解她。可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语,他有些受伤。
因为,母后好似从来都不在乎他的感受。
“怎么了,你还问本宫这么了?”王母大声嚷着,还拍着手扶,“你明知道本宫不喜欢那个花妖,你还偏去看她,你这不是跟母后对着干么?”
为何,他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武逆她?
“母后,儿臣不知为何您不喜欢弄墨,仅是因为她拿了紫禁之花么?”这个问题他藏在心中很久了。
今日这般,问出来也好。
“放肆…”王母拍着桌子,怒气四射。
她不喜欢弄墨,可被自己的儿子这么挑明,她还是恼羞成怒的。
人啊,很虚伪,明明不喜欢一个人,可若有人挑明了,她却又生气。可度量不是装着就能装出来的。
她堂堂一界主母,岂能在别人眼中成为小气的代名词,就算那个人是她儿子也不行。
“本宫看你是越发的不懂事了,竟然为了一个外界的女子,这般想你母后。”王母说的痛心疾首啊。
“无极这般想你有错么?”
王母话音一落的时候,天帝来了,看着王母有些不满。
“身为一界之母,竟将个人感情带到层面上来,这像什么,让外界的人笑话?”
这王母越来越不像话了。
“怎么,天帝也觉得本宫错了?不该插手?”
天帝的到来,王母的气息收敛了一些,可那语气依旧未见好些,还是那么凌厉。
“无极乃天界太子,同冥界太子去探望魔界夫人,这是两界宜交,有何不妥?”他就纳闷,王母为何一直不喜欢魔界夫人。
若说是为了紫金花一事,那就真的小气了。
“是宜交便好,若是别有心思…”
话未说完,便被天帝呵斥:“这就是你作为一个母亲该说的?”
这一刻,他为无极赶到生气,真的。
别人的母亲都是千方百计的维护自己的儿子,可她倒好,竟…天帝生气的甩袖,目瞪着她。
无极看着王母,眼角下的泪痣有些暗淡,心中微微的疼着。
母后竟是这样想他的,好难过。
“母后,儿臣跟弄墨只是朋友,您真的多虑了。”
“若真如此,那你为何碰都不碰魔宫送来的美人?”
王母的质问,天帝忍不住了,怒吼道:“够了。”
这一次,天帝是真的生气了,双眸威严的看着王母,随后朝着无极道:“无极,随父皇来书房一趟。”
说罢,甩袖夺门而去。
看着无极匆匆的背影,王母气的甩掉桌子上的东西,一时之间,一片狼藉。
天帝的书房,金碧辉煌,高大的龙形雕花案下,天帝抚着额,很烦躁。
“父皇,母后不想儿臣跟魔界夫人太接近,是怕一些不利于天界的流言蜚语吧。”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有些牵强了。
“你母后不知为何,紫禁之花一事后,便对魔界夫人芥蒂很深,朕也想不明白。那魔界夫人,虽是一界之母,可那岁数,怎么说…哎…”
看着他们母子关系日益僵硬,天帝担忧啊。
“若是母后不喜欢,儿臣少去魔界便是了,等母后对此事不在介怀的时候,儿臣会多劝劝她。”
“恩。”听儿子的话,天帝总算有些宽慰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魔界边界发生火山喷发,死伤不轻,你可有发函?”
虽跟魔界没有大多交情,可这些问候什么的是必须的。
“事发第一天,儿臣派两万天兵以及物资前去支援,当日,魔君也在。”
那天,正好是弄墨发病,魔君刚交代事情之后便离场了,接手的是君明月。
“这事做的不错。”天帝赞道。
这事儿,虽魔君不说什么,但他肯定魔君定会记住这份恩情的。
“儿臣懒怠多年,能为父皇分忧,无极心里是高兴的。”
“明日是你生辰,你想怎么过?”
闻言,无极怔了怔,明日是他生辰,他倒是震住了。
这么多年来,他不曾过过生辰,然,从父皇口中得知,他还是很震惊的。
心里五味陈杂,想过,却又不想过。
这么多年都不过,现在才开始过,有什么意思?
看着无极,天帝眸中闪过一丝自责:“无极,这些年委屈你了。”
那些少年时光,他们无法给他,那么就从今日起一点一点的弥补吧。
“明日,若是操办,定是来不及了,儿臣想,我们一家三人好久没有一起同桌了,不如借此机会,好好聊一聊吧。”——
花花的分割线——
弄墨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什么时辰了?”
弄墨微微醒来,嗓音沙哑,双眼朦胧。
微微一动,觉得浑身的及肌肉酸痛,忍不住,她皱了皱眉,溢出声音,看的车非铭闪过一抹紧张。
“那里不舒服?”
车非铭最关心的是她的身子,开口就是问她舒不舒服。
对上满含关切的眸子,弄墨眨了眨眼,随后才动了动胳膊,“浑身酸痛酸痛的。”
看着皱着眉头带着撒娇的她,车非铭才意识到,原来是睡得久了,身子酸着了。
“我帮你揉揉。”
音落,伸出双手,捏了捏她的胳膊,“力道适合么?”
被伺候的舒服的弄墨轻轻哼哼的闭着眼睛点头,整个人懒洋洋的。“这里,还有这里。”
手上倒是没什么,特别是腰上,很酸哪。
“好些了么?”许久,车非铭问道。
睡了那么久,真是难为她了,然,不等弄墨答应,车非铭已将她抱了起来。弄墨一天*未沾一粒米,加之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怕是饿坏了。
“要去哪?”怎么不按了?
弄墨的声音也懒懒的,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任由车非铭带她到吟荷小筑。在这里,风是温柔的,就连空气都充满花香,深吸一口气,让人觉得浑身轻松。
小筑上已摆好了精致的膳食,点心,车非铭一坐过去便端起羹汤,“来,喝些暖暖胃。”
口一张,便喝了大半碗,只是在看到满池的莲花时,弄墨的神色微微的一变,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翘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在此抬眸,已恢复如初了,只是却食不知味。
“铭,我吃不下了。”脑中的画面一直徘徊不去。
梦里的,那么真实,游山玩水,爱意绵绵,天堂地狱,痛不欲生,兜兜转转回来,才发现,原来只是别人编造的一个美丽而又破碎的梦,她气,她想杀人,可同时也看清楚了自己是那么的情深。
里面的自己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深爱,爱到死了之后亦能无怨无悔。她不否认,梦境里的自己,那些想法都是真实的。
可她芥蒂的是,梦里*的,到底是真的还只是梦而已?若是假的,那么为何梦里出现一个男子?若是真的,那么现在她又感觉不到异样?
抛开这些不说,最让她感觉到害怕的是在火焰里看到的那一幕幕,尸骨如山,她胸前插着剑,车非铭在她身边倒下的那一幕。
抬头看着他,随后把头深埋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若是有一天,我要杀你,你会如何?”
闻言,车非铭深邃的眸子微眯,暗藏汹涌,不过也仅是一瞬,他笑了,抚了抚她的脑袋:“你呀,整日胡思乱想的。”
得不到回答的弄墨,眸子暗了暗,甚至,双眼一热,泪就那么不期而然的滑落。正当这时,车非铭的声音缓缓响起。
“要么我把你救赎,那么一起下地狱。”
声音很轻,却比海誓山盟更让人觉得坚定,而更多的是一种决绝。
弄墨破涕而笑,“人家不过就是问问,你干嘛弄的跟真的一样啊。”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最不可能伤害的就是你。”
不知道在梦里发生了什么,她那么患得患失,那么敏感。
“恩。”她重重的点点头,他说的她都相信。“对了,我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
“不是这个。”
看着她,顿了顿,他才开口:“没事了,以后,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
弄墨感觉到,车非铭并不想提这个事情,也不想她提,那么她便不说吧。
“好。”差一点,她就月兑口而出:若是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恼我不要我?
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口。
依照车非铭的性子,不管是梦里梦外,她的一切只能是他的。可她说不出口,并不是因为他的性子,而是她自己难以奇耻,也觉得对不起他。
“弄墨,对不起。”俯身,深深的对着她的双眸。
看着他,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只能微微一笑。
她受苦了,没有安全感了,变得敏感了,是他的错。
“心疼我便不要想了,可好?”
弄墨笑了,“我发现一个傻瓜,特别特别傻的傻瓜。”他呀,就是对她太好了,以为她就别那么脆弱么?
经过了这一次,她便不会再是天真烂漫的妃弄墨了。
看着慢慢绽放的容颜,如莲花般的开放,竟是那般的芳华。
“为了这个重大发现,你是不是应该多吃一些,表示庆贺,恩?”
弄墨决定先把这个事情放一边,可车非铭内心却疙瘩着。他不问,不代表他不放在心上。事关弄墨,他不问,是不想她在经历第二次难受。
那个男人,被他收了,日后有的是机会盘问,现下最要紧的是驱出她内心的阴霾,让她开心。
“我要学画画。”吃着菜,她模糊开口。
“你很懒的,怎么现在勤快了?”
“某人说,他会就好,可这不一样嘛。”能一样吗?
车非铭笑了笑,“其实,你什么都不会,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弄墨看着他,那眼神,车非铭立即开口:“真的。”他强调。
“你不用强调,我信你说的,可我不想以后被外界的人说魔界的夫人是个花瓶,什么都不会。”
她现在太菜了,所以才那么轻易的被蛊惑了,还伤的那么深。心口的这一道缺口,她会向那个人讨回来的,她暗自发誓。
“谁敢说你半句不是,我灭了他。”
听着大人霸道又不讲道理的话,她笑了,眉眼弯弯的,而车非铭的模样在她眼中那么的风华无限。
“他们这是嫉妒你有个好夫君。”
“是啊,我什么都不做,整日吃了睡,还这么幸福,人家不眼红不嫉妒都没天理。”
“所以呀,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负责开心每一天,让别人都羡慕去。”
有说有笑,还真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忘了。
“弄墨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么?”
夕阳西下的时候,余晖都洒落在湖畔上,说不上半江瑟瑟半江红,倒也是朦胧绚丽。
“什么日子?”弄墨抬头就问。
想了想,可真想不起来是什么日子,随后便看着他,想知道。
见此,车非铭有些无奈,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呀。”
“说嘛。”
“你生辰。”
天光的暮色,辉映在两人的身上,斜阳,流水,一池莲花,勾勒出一幅很美好的画面。
“铭,我们去倚凭楼看日落,可好?”弄墨看着天边的云霞,轻启朱唇。
夕阳下,一道身影略过花池,飞快的朝着魔宫北面的倚凭楼而去。
倚凭楼上,金色斜阳的笼罩下,如年代久远的瑰丽画卷,美不胜收。粼粼江水,残阳扑在水面上,半江瑟瑟半江红,千帆过处,夕阳无限好。
弄墨看着这天光水色,觉得极美。“原来,在这里不仅夜色美,夕阳更美。”看着天边的晚霞,弄墨眉目弯弯,笑着道。
很梦幻,很唯美,弄墨顿觉得有种地老天荒,坐看细水长流的感觉。
车非铭搂着她,下颚抵着她的头顶,目光淡淡的看向天际的晚霞,俯身,薄唇轻触她的耳垂,轻声低语:“在我眼中,万物都不及你半分。”
轻柔的碰触,温热的气息,那瞬间,她的面容不知是被晚霞映红了还是被车非铭的话给扰乱了心绪,只觉得面颊升温,心跳的节奏乱了。
眨眨眼,呆萌不语。
“真的。”半响不见弄墨回应,车非铭再次强调。
看着她眼中的的真挚,弄墨忽然心理柔柔的,对着他莞尔一笑:“闭上眼睛。”
车非铭一听,怔了怔,半响之后听着弄墨的话闭上了眼睛。
弄墨神秘一笑,道:“可以了。”
缓缓睁开双眼,触目的是弄墨清甜的微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印在他的眸中,只见她纤细白女敕的手中多了一枚指环。
“带上之后,不准摘下来,不准别人碰。”弄墨笑靥如花的把指环套进他的无名指上。
视线落在无名指上的指环,夕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很精致,却也难以掩盖它自身的独特,就如弄墨一样,很难不让他放在心上。
“弄墨…”声音颤抖,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还有无语言表的情绪。
眸中晕着喜悦,激动,喜欢,都毫不掩饰的表露在那一双深邃的眸中。
“这是我精心设计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现在我把它套在你的无名指上,你就是我的独一无二了。”说罢,弄墨仰头吻了吻他的唇。
这天是她的生辰,没有大摆庆祝,亦没有传说中的长寿面,只是两人简简单单的看夕阳。
指环的大小刚刚好,带上去之后,弄墨不放心,想探查,却被车非铭阻止了。
“我只是检查。”见此,弄墨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她送了,自是不会收回来的。
“弄墨,还有么?”他笑着,很开心,一脸的风华。
额,弄墨看着他,动了动唇,随后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这不是么?”
这家伙,竟然把她的要送的袍子给穿了,还好她做了很多准备,不然多尴尬呀。
车非铭笑出了声,看着她的眼神柔柔的,“弄墨,日后可不可多做几件,日后我只穿你做的,可好?”
眨了眨眼,弄墨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啊,这人,收东西上瘾了啊。日后只穿她做的,那她得多累,手扎几个针孔,得流多少滴血呀?
“好…”神出鬼没的,她点了点头。
在看到车非铭笑的璀璨芳华的面容,她觉得都值了。
“弄墨,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看着他,弄墨眸中隐隐兴奋,带着无限期盼。
他只是笑了笑,随后俯身覆上她的红唇,极尽*,久久之后才放开她,声音沙哑。
“我有的都是你的,而我也只剩下自己了,所以,我把自己给你,可好?”
弄墨憋憋嘴,定定的看着他,不满道,“不解风情,哼。”
木头,他本来就是她的,她生辰竟然不给她送礼物,嗯哼。
噗嗤一声,车非铭笑了出声:“夫人教训的是,是为夫不解风情让夫人不开心,所以甘愿受罚。”
“哼,本夫人的惩罚可是很重的。”目光流转间,她眉眼弯弯的,“罚你一辈子都*着我。”
“谢夫人。”
说罢,他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满目柔情:“我今天很开心。”
“日后,我们常来这里可好?”
四目相对,她清晰的看见他的眸子上映着自己的身影,那里面那么真,那么柔,专注的她忍不住陷进去。
“好。”
望着她许久,他才点头,今日的弄墨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忽然,车非铭拿着一个土豪金的小宝塔递到她的面前:“给你的。”
夕阳晕着他的侧脸,薄薄的嘴唇轻轻的上扬,弄墨觉得此刻的车非铭是那么的迷人。
“这是什么?”
许久,她接过东西,看着手上小小的宝塔,问道。
“炼魂塔,来,我教你怎么使用。”
接过弄墨手中的塔,告诉她口诀以及使用方法,弄墨听得两眼发光。
“真是个好宝贝。”她有些爱不释手。
“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生辰礼物,弄墨可要收好了。”
“你送的,我都很宝贝的。”
夕阳下下,两人相拥着,一起看夕阳,弄墨觉得这样的时光很美,她这一生是不可能会忘记的。
这些快乐的,幸福的,温暖的都是面前的这个人给的,那些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中,分不开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辉煌。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烛光四起,水岸两边明亮了起来,不一会儿,人来人往,又是一个热闹的夜。
夜风轻柔,吹拂着她的发丝,两人坐看水上夜色——
花花的分割线——
思铭湖畔,碧波荡漾,四周很安静。弄墨安静的坐在石凳上,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鱼儿,随后目光定格在两岸开的娇艳欲滴的花儿。
她坐在这里很久了,只是为了看到花开的那一刻。车非铭说的果然没有错,花中的这些花儿开的那一刻,煞是好看。
这些花,当日攻击陌太子,同时也被陌太子弄得奄奄一息,最后还是清风力挽狂澜救活的。
今日能看到这些花儿,清风算是大功一件,可弄墨想不到的是,清风和国师都去黑炼狱受罚去了。
天气好,景色更好,弄墨便兴起了作画的心思。自他跟车非铭提过之后,那基情可是高啊。
铺宣纸,拿着笔,看着湖中的花儿就画了起来,可是,没有一点基础的她画出来的画比鬼符还难看,最后她只好去书阁找了些简单的画卷临摹起来。
山湖水色,清风怡人,弄墨便这样认真的研究着画着。
认真的的神情,专注的双眼,整个人十分用功,就连车非铭来了许久都未曾发觉。
“怎么想起画画了?”许久,车非铭出声了,只是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
“恩,觉得花儿很美,想留住它们美的瞬间。”她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画。
见此,车非铭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午时了,明日再练吧。”说着,他已抽掉她手中的笔。
看到她那么认真,那么专注,甚至连他来了都不曾抬头看他一眼,这样让车非铭不悦,因为弄墨忽略他了。
大人从来都是霸道的,可他的霸道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只是,他又不能说,弄墨不要练了,跟我聊聊天。
笔被抽走了,她继续找,可找来找去,没笔了,只是,她的心还在画画上,根本就停不下来。
“你先坐一会,我去拿笔。”
弄墨说着就要走,车非铭怎么放过她?长臂一伸,便将她捞在自己的怀中,“我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四目相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眨了眨眼,她摇头,“没有。”
“那为何我一来你便要走?”
额,大人又开始不高兴了,这节奏。
“笔掉了,我只是去拿笔。”她不就是画个画而已么?
闻言,车非铭移开目光,随后拿着桌上的纸,在看到弄墨画的那些之后,低低的笑声在思铭湖畔响起。
“是不是觉得我很有天赋?”看着纸上,弄墨笑了出来,还有些沾沾自喜。
“我的弄墨自是聪明的,你刚开始学,这样已经很好了,我相信,假以时日,定会自成一派。”
听着车非铭的话,弄墨笑的越发的灿烂。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智商,不过人都喜欢听好话,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鼓励。
“日后,等我会了,我要把我们两给画上,然后挂在*头。”
人家*头放着结婚照,那么她就画幅他们穿着婚袍的模样就好了,光是想着,她便觉得美哒哒的。
原本还跟着画画不开心的车非铭,听了弄墨的话之后,眸子也晕着一bobo的喜色,轻声开口:“我明日便临摹一幅放着,等你熟练了在临一幅,你觉得可好?”
恩,房中有他们的画像,怎么想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是,再好,都不及她时刻呆在他身边来的重要。
“对了,你送我的小金塔,我不小心把它变成这么小了,没有问题的吧?”说着,她拿出了炼魂塔。
看着他,她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被告知这小金塔被她玩坏了。
“瞧你害怕的。”车非铭抚了抚他的脸颊,笑了笑:“这炼魂塔怎么变都不会有事的,你喜欢怎么玩便怎么玩。”
车非铭虽是笑着的,可他的眸子闪烁着幽光。
弄墨不知道,造梦者已被收进塔中,而此时她却毫不知情,可怜的是妖孽男,就这样被弄墨玩来玩去。
塔,可以变幻自如,可人不会,更何况是被禁锢之后的造梦者?估计差不多被弄墨玩坏了。
想着炼魂塔每一次变小,那妖孽男该被挤压成什么样子啊?光是想着,就觉得很惨淡。
“恩,有时间再好好研究。”
时光静好,两人就那么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弄墨也忘了画画的事儿。
不多久,便有宫人端着药来了,白玉碗装着黑的发亮的汤药放置在石桌上,荡漾着光亮。
“弄墨,喝药了。”
汤药一放下,车非铭便端了起来,送至弄墨的嘴边。
早在工人来的时候她就蹙着眉头,在看到碗中黑乌乌的水光时,笑脸僵住,随后整个人闭着眼睛恹恹的,见此,车非铭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声音温柔:“弄墨,乖,喝药了。”
睁开双眼,看着他,脸邹成一团,“可是,好苦。”说着,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加糖了,不苦的。”
汤药移近,弄墨就后退一分,因为那药味实在是太浓了,而且不好闻。
“要我喂?”车非铭挑眉。
看着他,弄墨瘪瘪嘴,这样真的好么?要是三分毒哎。
半响,她皱了皱眉,一鼓作气的把药喝了个精光,里面的苦涩,让她忍不住脑袋颤抖。
什么叫加糖了,根本就是忽悠人,苦的她舌头都麻了。
看着她苦着一张小脸,很难受的样子,眸光闪了闪,问道,“很苦?”
“恩。”她重重的点头。
不是很苦,而是特别苦。
忽然,一阴影圧来,俯身含住她的唇瓣,随后窜进她的口中。苦涩的味道萦绕着他的舌尖,他却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原本口中萦绕着苦涩的味道,此时被他卷走了,剩余的是微微的甘甜。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娇女敕的肌肤上,痒痒的,灼热感悄然升腾,白希的面容染上了红润,睁开的双眼缓缓的闭上,响应着他的。
每一次,都是极尽得*,扰的她浑身难受,真是太坏了。
深邃目光依旧灼灼的锁住她的娇颜,滚烫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燃烧。迷离着双眼,面若桃花,红唇微张,如此阮媚的弄墨,他没有反应就太不正常了。
“还苦么?”那声音沙哑却又极力的克制着。
指尖微微的碰触着刚拜访过的红唇,手指划过,轻若羽毛的触碰却惹得她的红唇如雨后的蔷薇轻轻的颤着,酥麻麻的划过全身。
闭着双眼,侧着脸贴至他的胸膛,她微微的摇了摇头。
太煽情了,她招架不住。此刻,她心里低咒,为何给了我一副成年人的身子,却给了我如此不搭调的年纪?
看着弄墨娇羞的面庞,他嘴角微微上扬,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侧脸,竟是说不出的风华。
风很轻,碧绿的竹叶在轻轻地摇晃着。
“午膳时间到了。”不知过了多久,车非铭轻声提醒。
“我还不饿。”喝了一大碗药,想饿似乎很难。
“午休么?”
“恩。”
“我陪你。”
说罢,她便被车非铭一个公主抱,直接往倾城殿的方向而去。
“我要吃饭。”她赶忙出声。
开什么国际玩笑,情绪还在混乱着,在躺在榻上,不粗线情难自禁的场面才怪。
所以,还是吃饭吧。
“你确定?”他问,脚步却缓下来了。
“确定。”
听言,车非铭有些哀怨的看着她,有些咬牙:“磨人精。”
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很难受,很想抓狂。
两人,该走的步骤都走完了,硬是最后一步的时候硬生生的掐断了,每一次,车非铭都哀怨极了,而某人却不敢看他。
“弄墨,我很难受,怎么办?”就那么搂着他,车非铭目光灼烫。
黯哑的声音带着动情的气息,弄墨脸色一热,低着头,心神激荡。
真想大喊:“你别这样,好么?”
“弄墨。”扣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
“我们去用膳吧。”这大白天的,很那个哎。
此时的弄墨,脸红的像煮熟的瞎子,双眸羞涩,浑身通红,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我能吃别的么?”
这么强烈的暗示,弄墨的脑袋嗡的一声,完全乱了。
恍惚间,她听到了门被撞开的声音,紧接着,她已被车非铭压在榻上——
昂,想写的,但是怕被屏蔽,先这样吧,咳咳,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