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扶然心中微微一窒,深邃惑人的黑眸,瞬间闪现一丝悲痛,随即消失恢复平静,他讽刺的笑了一声,说道:“在你心中,本尊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情假意?既然如此,本尊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你抓来,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你离开。”
“不是假情假意吗?”严馨儿在心中嘲笑道,玉扶然说的没错,他苦心积虑的将自己抓来,又怎么会放她离开,只是心中对玉扶然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于是她没有说什么,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也让她无力在说话,她心中清楚,当下最重要的是,将自己身上的伤养好,不管玉扶然接下来用什么手段逼自己,有一个好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她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紧闭双目,无视*边玉扶然的存在,旁若无人的躺在*上。只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见状,玉扶然知道严馨儿刚醒身子比较弱,一改常态,温柔的说道:“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本尊叫人给你送吃的过来。”
说着玉扶然就向门口走去,这些天他每天都守在严馨儿*前,有些重要的事急着等他去处理,现在严馨儿醒来,也就度过了生命危险,他心中自然放心下来,安心的去处理事物。
玉扶然出去了,躺在*上的严馨儿却无法睡着,玉扶然不说吃的还好,一说吃的,她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好饿,睁着大眼睛望着门口,希望如玉扶然所说的有人送吃的过来。
当然她想不通,先前自己在暗室里整整饿了三天,那种饥肠饿肚的感觉现在并不是很强烈,现在只是一般饥饿而已。
自己昏迷的过程中难道有吃饭吗?
她模模自己的肚子,感觉空空如也,不像有吃过东西的样子。
抛开思绪,想不通的事她也不再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后,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严馨儿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不似在暗室里三天没吃没喝那般饥肠辘辘,是因为玉扶然在她昏迷的时候喂给她一种百转还魂丹。
这种丹药世间极其罕见,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而这个世界,众人所知道的仅存两颗,一颗在大庆皇宫,一颗流落江湖,江湖中的这颗具体在谁的手里,没有人知道。服用之人不仅可以起死回生,还可以增强内力,补充能量,缓解饥饿之苦。
严馨儿先前在暗室里不吃不喝熬了三天,之后又受到红衣女子的一阵毒打,待玉扶然见到她时,早已气息微弱,水米不进,他只有将他手中的百转还魂丹,也就是流落江湖的唯一一颗,喂给了严馨儿吃。
不到一刻钟,望着门口的严馨儿终于看到了人影。
来人是个清秀的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只是脸上目无表情,一双眼睛带着恨意上下打量了严馨儿一会儿后,将手里提的食盒放在严馨儿*边的桌上,对严馨儿说道:“姑娘请用。”
说完后就候在一旁,没有下一步动作。
严馨儿微微蹙眉,大眼睛看着那个小丫头,眸光中闪现一丝懊恼,那个小丫头难道看不到她有重伤在身吗?难道还要她起身吃饭不成。还有,她没有得罪她吧,为什么她看她的眼神像有仇恨一般。
于是严馨儿柔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丫头机械般的回道:“侍兰。”
“侍兰,很好听的名字啊。”严馨儿真心的赞道,“那个我身子动不了,你可以不可以把吃的放在我的手上啊。”
闻言,侍兰站在一旁,并没有动,面无表情的道:“奴婢只负责将饭菜送在你的房中。”
见状,严馨儿忍着怒气说道:“侍兰,好妹妹,你看我全身都是伤,动也动不了,真的不好起*拿吃的,你的主人也不希望我活活地被饿死是不是?”
严馨儿说完,侍兰脸上微微动容,只是站着依旧不动。
严馨儿打量着侍兰的脸色,只是侍兰依旧站着不动,知道还差一点火候,于是一改常态,冷声道:“侍兰,想必你也明白,我对你的主人很重要,他可不想自己的下属这么对待他相对重视的人,你主人叫你来,一定吩咐你好生服侍我吃饭对不对?”
严馨儿其实并不知道玉扶然的真实想法,她只是依据自己心中的猜测,以玉扶然先前的表现,他并不会用不给自己饭吃再次折磨自己,而她从侍兰眼中看出侍兰对她带着恨意,她如此这般,必定是自己的私人恩怨,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她哪里得罪过她。
还有先前在暗室毒打自己的红衣女子也一样,跟她像有仇一样,鞭鞭下手狠毒,要致自己死命一般。
侍兰虽对严馨儿带有恨意,可她听严馨儿这样一说,心中甚是忌惮玉扶然,况且玉扶然真有吩咐她好生伺候严馨儿。
只得移步将桌上的食盒打开,端出一碗清粥和一盘精致的小点心,送到严馨儿面前。
见状,严馨儿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倾坐在*上,接过侍兰手中的粥碗,拿起勺子,试了试粥的温度刚刚好,在无所顾忌,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喝粥的同时,也不忘了拿起侍兰端在她面前的点心,放在嘴里伴着粥一起吃下去。
一碗粥见底,严馨儿满足的拍拍自己有些饱意的肚子,将手中的碗递给侍兰,说道:“嗯,吃的很饱,谢谢你了。”
一声道谢,严馨儿说的很是真诚。
侍兰身子微微一怔,她先前如此对待严馨儿,却没想到,严馨儿还给她道谢,身为一个奴婢,一言一行都按照主子的吩咐办事,从没有得到谁的道谢,可她却从这个伤势严重躺在*上人的身上得到了。
虽那一瞬间,侍兰对严馨儿略有好感,只是有一事在她心中却难消心头只恨,于是不动声色,收拾严馨儿用过后的碗筷,收拾完后,便移步准备出去。
“侍兰,等等。”严馨儿一直静静地看着收拾东西的侍兰,直到她准备离开,才叫住了侍兰,可她心中有一事不明,不说清楚,留在心底就是一个疙瘩。
闻言,侍兰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我们先前认识吗?”严馨儿问道。
“不认识。”侍兰回道。
“那我怎么感觉你恨我,像跟我有仇一般。”严馨儿说出自己的疑惑。
侍兰目光闪烁,回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会跟姑娘有仇。”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严馨儿不信,却也没有问下去。
得到许可,侍兰转身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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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馨儿躺在*上的第二天便下*走动了。
她的身子出奇好的利索,先前留在身上的鞭痕已经结痂,不再疼痛,先前身体的虚弱感,已不复存在,换来的是全身充满了力量,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只是碍于周围有人盯着,她只得假扮娇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昨晚,她一时睡不着,便一时兴起,用苏戈教她的内功心法打坐疗伤,却发现先前喝了蟒蛇的血后出现的一股力量再次出现在身体里,而且比第一次发现的还要强大。
于是她仔细的引导这股力量,却发现原本自己身上的伤痛,慢慢的在减少,身体的虚弱乏力也慢慢的减退,心中欣喜之余,便也安心的学会控制这股力量。
她这一打坐便是一整晚,直到听到房外有人靠近,她才收起运功的动作,躺在*上等人进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听力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欣喜,只要好生运用凭空多出来的力量,她一定会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靠近她房间的人自是侍兰。
这两天严馨儿躺在*上,见到的人只有照顾她衣食起居侍兰,而玉扶然自从她醒来见到他后再也没有看到他出现,问侍兰,自是问不出什么。
严馨儿心情大好,假装着虚弱,无视侍兰满脸的不悦,下了*榻,走出房门。
映入她眼帘的是高墙围绕的院落,院落很大,有溪流桥梁,而最入严馨儿眼睛的便是,那朵朵绽放异彩的茶花,红的、白的、黄的茶花相互交映,朵朵花色艳丽多彩,花姿优雅多态,气味芬芳袭人。
也难怪她躺在*上时,时不时的闻到花香的味道,原来屋外开满了茶花。
严馨儿走在花丛中,作势似是赏花,眼睛却打量着周围的坏境。
逛了一圈,院落周围都是高墙,只有一扇通往别处的大门,不经意的严馨儿想要向门口走去。一直跟在严馨儿身后的侍兰,拦住严馨儿的去路,说道:“姑娘身子弱,还是早点回房躺下休息吧。”
“好吧。”严馨儿假装有气无力的道。
想要知道屋外的状况,不急于一时,等晚上的时候她在出去一探究竟,严馨儿在心底暗暗的思索,于是听侍兰的话,慢悠悠的向卧房走去。
她刚刚仔细观察过周围,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这周围没有人监视,只是想不通,玉扶然就不怕别人闯进来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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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一个星期了……月心很过意不去……只能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额……月心在加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