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智也是位混世魔王。
他可不管此刻面对的是何人,下手可是丝毫不留情面。
一拳砸下去,穆文义的鼻子里顿时流出了鲜红的血。
但他还是觉得不解气,没等穆文义张口说什么,又是一脚踹向穆文义的月复部。
“快拦下四爷,快拦下!”汪氏急了,忙高声呼喊着立在旁边的丫环婆子们。
汪氏虽震惊穆文智的话,可更担心他会将穆文义给打死。
对这个儿子,她是了解的,要是横起来可是六亲不认。
丫环婆子们同样知道穆文智的德性,否则早就上前去阻止了,可现在汪氏发了话,她们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去拉。
‘啊哟!’的叫唤声四起。
上前去劝架的丫环婆子有三人被穆文智给踹摔倒在地上。
甘氏在一旁*瞧着穆文义被打得血流满面,不仅没有分毫心疼的感觉,反而之前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口浊气消失了,浑身轻松畅快。
她第一次觉得穆文智原来是这样的可爱善解人意,比他那该死的娘要好上千百倍呢。
穆文智拳打脚踢,将穆文义打得像狗一样软软的趴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着。
要不是定远侯闻讯赶过来,他真有可能将穆文义给打死。
再次将所有丫环婆子屏退之后,定远侯黑着脸问汪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桌子被定远侯捶得梆梆响。
“侯爷,妾身这也是一头雾水呢。还没来得及问呢。”汪氏抿了抿唇,轻轻摇了下头。
她怕这样的回答令定远侯生气,快看向穆文智问,“老四,你好好的为何要打你二哥,自幼到大,你二哥可是一直待你最好的,今日怎能这样对他,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三个儿子虽然都是她所出,但最最器重的只有穆文义。
在她心中。三子太过迂腐胆小。难堪重任,四子性子冲动无城府,也同样做不了大事。
所以她虽宠穆文智,但关键时刻会毫不犹豫的站在穆文义身边。
穆文智将桌上一套粉彩茶盅给扫落在地。
噼哩啪啦的瓷器碎裂声让人听着心里惶恐不安。
砸了茶具之后。他也不理会定远侯越来越阴沉的面色。直接指着汪氏怒道。“娘,你偏心,不是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是他穆文义的良心被狗吃了。
冬梅是我的女人,他穆文义喜欢谁不好,为何偏偏要抢我的女人,有这样做兄弟的嘛?夺女人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打他打谁啊?
娘你说,我该打谁啊?”
最后一句话,是对汪氏咆哮着喊出来的。
“你少放屁,冬梅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出气多进气少的穆文义听到这,忍不住低声为自己辩解一句。
冬梅和他在一起时分明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穆文智这畜生算什么东西?
老子今日栽了,老子自认倒霉,等老子好了,看怎么收拾你个小畜生,还有甘月柔这贱妇。
穆文义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呸!”穆文智对着穆文义啐了口唾沫,然后说道,“两年前冬梅就是我的女人了,她身上哪儿我没瞧过,哪儿我没模过,她肩上有一排齐整的牙印,那就是小爷我的杰作……”
他继续厚颜无耻的说着和冬梅之间的亲密接触。
这些大尺度的话语,没令他脸色,反而让倾听的汪氏几人臊红了脸。
甘氏则用鄙视嘲讽的眼神冷冰冰的看着穆文义。
真是不要脸啊,天底下那些女人,却偏偏和自家兄弟来抢一个贱人。
先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是被别人玩过的烂货破鞋呢。
她忽然想到昨夜还与他亲热了,顿时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穆文义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冬梅肩膀上的确有一排齿印,第一次见到时他还狐疑的问是怎么回事,她解释说是幼时与姐姐争吵时被咬的。
他还想再问其他时,她已经像水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身子,娇软的身体在他的敏感处不停的碰触着,令他再也无心去想其他。
现在想来,她当时分明是撒了谎,那齿印根本就不是小孩子留下的。
还有穆文智要是与她没有亲密的关系,又怎会知道她的肩上有牙印呢。
这个贱人贱人……
穆文义认为自己被冬梅给耍了。
定远侯忍无可忍打断了穆文智的话,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心中已有数了。
这两个畜生都不是好东西,都该死!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罚穆文义和穆文智二人去跪祠堂。
汪氏看着穆文义一身的伤,心疼得要死,她忙央求着定远侯,“侯爷,先让老二将伤治好了再说吧,否则这大热天,那还不得要了他的命呀。”
“哼!他那些伤都是活该,全是他咎由自取,不许治,跪着去!”定远侯一口回绝了。
然后他又对汪氏道,“夫人,他们变成这样,我们这做爹娘的也有责任啊。我自罚一个月吃素,滴荤不沾。”
“妾身也自愿吃素一月。”汪氏忙附合。
定远侯摆摆手,“这是你的事与老夫无关,冬梅虽是你嘉和堂的人,但也可留不得。”
汪氏面色一窘,赶紧道,“侯爷请放心,这等贱人,妾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着。”
冬梅这贱蹄子害得两个儿子反目,怎会留着她再继续祸害人。
定远侯点头,“这就好。发生了这等丑事,夫人你可要好好管管府中的丫环婆子,可别再惹出什么丑事来。
我现在就担心今日之事会不会传出去,到时我这张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而后长叹一口气,佝着背离开了嘉和堂。
他所下的命令没人敢违抗,穆文义与穆文智二人被强行押去了祠堂受罚。
汪氏私下里还是偷偷让人送了金创药给穆文义。
至于冬梅,汪氏本想将她乱棍打死算了,让穆文义将她收房那是不可能的事,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还不如死了干净。
可细致想想吧。就这样轻易的让她死了,又好像太便宜她了,应该让她受尽折磨而死,那样才大快人心。
汪氏就改变了主意。先让人熬了避子汤药给她服下。可不能让她怀上穆文义的孩子。然后让人将她打了皮开肉绽。卖去了江南的妓楼。
冬梅虽然不是清白之身,但皮相好,还买了些银子呢。这让汪氏开心了下。
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汪氏又将甘氏喊过来狠狠训斥了一顿。
汪氏还出言警告了甘氏,说她下回要是胆敢再对穆文义动手,就让他休了她。
甘氏被气得当场吐了口鲜血,骇了汪氏一跳,这才住了口让她离开。
嘉和堂这边所发生的事情全部传入了宁氏耳中。
得知穆文义被甘氏和穆文智打得半死,她忍不住抚了掌,“打得好,像他这种人就该打,甘氏这次干得漂亮!”
宁氏不知道事情之所以闹腾得这样厉害,全是穆锦晨在背后推动的结果。
穆锦晨坐在书案前写字,笑眯眯的听白芷和白蔹说嘉和堂那日的战况。
闹得好闹得妙,谁让你们一直不想让我们一家人过安稳日子。
不过,对冬梅一脚踩两只船,她也是惊讶的,这也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若不然,穆文智怎会去打穆文义呢。
穆文义这一伤,估计没有一个月是没法出门喽,兵部那边得请假啦。
哈哈,就是不知他将来要如何向上司解释请假的原因。
说完了精彩的故事,白蔹看着穆锦晨做总结,“小姐,您这主意可真是妙呢,一下子就将他们打成一团,真是太热闹啦。”
穆锦晨一本正经的摆摆小手,“哪有,我只是担心二叔没衣裳穿会着凉嘛,所以才好心的让白芷姐姐去告诉二婶来送衣裳,谁知他们竟然会打架,还有二婶到现在都没来向我道谢呢。”
甘氏要是知道穆锦晨故意让人将这件事告诉她,一定会被气死的!
虽然汪氏对府中上下都下了禁口令,但穆文义的丑事还是慢慢传了出去。
等他伤好之后去兵部,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怪异。
而且他还得知了一件令他发狂的事。
本来定下来升任五品员外郎一事泡汤了,不仅如此,他原先所负责的车驾一职也有了其他人在做,他虽然还是六品主事,却已经无事可做,闲散了下来。
他感觉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赶出兵部的。
混到今日这一步可是很不容易的,可不能就这样被排挤下去。
他不敢去找甘家人帮忙,只得去找胡云峰,希望胡太师能帮他。
胡云峰立即拍着胸脯爽快的应承下来,说等到父亲回来,一定会帮他多说好话,不会让他丢了官职的。
穆文义喜出望外,与胡云峰的交往开始密切起来,同时也翘首企盼胡太师归来。
腊月二十八这天,不仅仅定远侯府上下喜气洋洋,整个应天府也都披红挂彩。
康定王、十六、穆文仁和胡太师他们终于回来了。
得知此消息的百姓们一大早就涌上街道,将道路挤了个水泄不通,人人都想看看威武的康定王生得什么模样,可是三头六臂。
还有大家也想想看那神秘的十六到底是何人?
正弘帝亲自摆了圣驾出城去迎接功臣回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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