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自己去将军府?罗念安皱了皱眉坐了下来,若是安云珏想去将军府,那这送鸡汤一事就说的过去了。她在禁闭之中,想出去做客,自然要讨好一下老太太,让老太太放自己出去。
而怕其他人反对,她也顺便送了其他人鸡汤,好图个好名声。罗念安是外来人,自然用不着她来讨好,毕竟她出府跟罗念安可没关系,罗念安这儿不送鸡汤也是正常。
可有人知道她想出去,又同时不想罗念安去将军府,所以故意给自己送来下了药的鸡汤。若是自己喝了,凭着药力,至少得拉个三五天好不了。可偏偏罗念安碰巧不爱喝油厚的鸡汤,让人掺了不少的水,减轻了药力。加上又没吃很多,又喝了灵泉水。这人的算盘可就落空了。
若是不想罗念安出去的人,见这一计不行,一定会再行一计。不过这回,可不会经由安云珏之手了。
罗念安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疼。说实话在整个侯府里,她就知道安云珏不喜欢自个,其他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不友好。大房自然不用说,无论安成胥还是安云瑶,对自己都是极好的。二房还有个安云珺,可她跟自己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讲过的话更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何况安云珺每次都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任何对自己不礼貌的地方,更没什么害她的理由了。
至于三房,虽然不如大房对自己那么热情,但也是君之之交淡如水的感觉,三舅妈本来性子就内向,不爱跟人打交道。而城阙年纪还小,常年跟在母亲身边,并不大到外头来玩,所以也没什么接触。
罗念安想的头都痛了,忍不住捂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小鹿在一旁吓得赶紧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脑袋也受伤了?”
罗念安哭笑不得的放下手来,让她下楼去照顾一下绿萼,自己这边想休息一下。
小鹿领了命下去了,罗念安关了房门在里头顶了张椅子,然后很大胆的进了空间。她得再喝点灵泉水,这样对她的伤也好的快些。
虎子呼噜噜的一路发着幸福的声音跑了过来,在罗念安脚下蹭来蹭去,抬头看到罗念安的脸时,突然明显的动作一顿,然后嗖的一声窜上来罗念安的肩头,拿小肉球爪子轻轻碰了碰那个五指印。
“嘶……疼啊!”罗念安赶紧一扭头躲了过去,“你是我祖宗!没见我受伤了么,你还来模。”
虎子喵的叫了一声,抬起鼻子闻了闻罗念安的脸,然后打了个喷嚏。它大概是想闻闻气味,好知道是谁伤了主人。可谁知罗念安的脸上上了药,上药之前又洗过脸。上面早没有安云珏的味道,已经全都是药味了。
罗念安提着虎子的脖子把他放了下来,然后蹲在灵泉边上洗了把脸。灵泉水滑过脸颊的时候,罗念安能明显感觉到一阵暖暖的温度,顺着五指印的方向流窜。
“虎子,你说我这脸,今天好的起来吗?”罗念安郁闷的抓着猫抱在怀里,一边顺着猴子的毛一边吐槽道:“也不知道是谁,借了安云珏的手想害我,结果弄得我俩关系更差了。真是想不明白啊,明明除了安云珏,没有其他人对我不好啊。”
虎子窝在主人的怀里,眯着眼睛不声不响。只是到罗念安要出空间的时候,这回虎子抱着罗念安的小腿一起出去了、
罗念安出来以后看到虎子还吓了一跳:“咦,你居然要出来?你不在里面玩啦?”
虎子喵了一声跳下床去,自个上了窗台推开了窗子,然后一跃跳到窗外的树上,就消失不见了。
罗念安赶紧去关窗子,这都十月了,不关窗不得冷死她?结果才关好窗子,就看到窗前的梳妆镜里照出来的人脸,她整个人都呆了。
刚才照镜子,明明看着还是粉红色的五指印,现在居然已经快消失了,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那若隐若现的印子,否则咋一看上去,这边的脸只是稍微红一点而已。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不对劲,罗念安赶紧沾了点胭脂,照着那五指印描了描,等颜色跟洗脸之前差不多了,这才住了手。
灵泉水怎么那么神奇?罗念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原来还真没发现灵泉水连外伤都能治呢。小病小痛那还是罗念安有一回感冒了,喝了灵泉水之后就马上好了,她这才发现的。这回发现连外伤都能好的这么快,她免不了又欣喜了一阵。
正高兴着,外头传来小鹿的声音:“姑娘关了门,只怕是歇午休了。”
接着又传来安云珺的声音:“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我也是听说二姐打了表姐,才来看看的,这会子表姐在休息,我还要吵醒她,岂不是惹人讨嫌。你不必送了,我自个下去。”
罗念安皱了皱眉,纳闷了起来,安云珺来看她???这还真是破天荒了!还不是为了鸡汤的事,是为了掌耳光的事?换了是别人,听说罗念安因为鸡汤整个院子的人都病倒了,那怎么也得是鸡汤这件事比较重要吧,可安云珺的态度,她是只信安云珏打了自己耳光,而不信安云珏给自己送了鸡汤。
照理来说,不应该啊。安云珏做事可从来不跟安云珺商量,安云珺绝对不知道这件事的。难道说,她这么肯定鸡汤一事不是安云珏所为,是因为她知道真凶?还是说,她就是真凶?
如果是这样,她不让小鹿送自己下去,会不会是又想做什么手脚了?
罗念安想到这里,赶紧奔到窗前,开了条小缝,她凑在窗边偷偷的往下看,正好看到安云珺从楼梯走到院里,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
罗念安吓得一缩,接着又想起来,这二楼的角度做的很好,就算下头往上看,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况。她这才又站了起来,继续偷偷观察。
安云珺并没有做什么手脚,反倒是在院子里逛了一下,看了看院子里的花就走了。罗念安满头问号关上窗子,又坐在梳妆台边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