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次票套票的?外头的客人还在纳闷,掌柜的又解释道:“这次票,顾名思义就是只能用一次,一次用完,下次就作废了。而这套票,是针对这专演的七日,买下一套,七日内都能来听,不必再每日买票。次票一张三两银子,套票一套二十两银子。若论起来,还是套票划算,加起来比次票还便宜一两银子。”
那人惊呼道:“一次三两银子,这也太贵了,那张鬼才的嘴是金子做的么?”
掌柜的心里也有点虚,他想起当时他也提过价钱太贵,可偏偏大女乃女乃非要卖这个价。他只能按大女乃女乃的吩咐道:“咱们专演这七日,是由不醉不归提供各类酒水点心,而且都是免费的。您这进去了,光是一壶露酒,都不止三两银子了。您要是嫌贵,出门左拐,隔壁的闲云茶馆也有说书先生。好走不送,下一个。”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后头`的人一把推开,第二个客人急急忙忙叫道:“给我三套套票。”
掌柜的又不紧不慢的问道:“您是要普通票,还是要贵宾票?这普通票一人只限一壶露酒,三碟点心。位置在楼下,无间隔。这贵宾票则不限酒水点心,位置在楼上,每个座位都是专座,有间隔不怕吵。”
第二个客人忙问道:“这普通票和贵宾票又是什么区别。”
掌柜的道:“这普通票,次票三两银子一张。套票二十两银子一张。这贵宾票次票三十两银子一张,套票二百两银子一套。贵宾票可带一人同行,但也只限一人,多了不可。”
第二个客人忙道:“三套普通票,贵宾票太贵了。”
第一张票就这么递出了窗口,那客人拿在手里一看,也不知这票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看着像纸,却比纸硬了不少。纸上画着广聚德的招牌,下头还写着普通票(套票)。限用期子丑年五月初三至五月初九。票的下头。还有一块区域,画着七个小方格。
这还真是新鲜,好些人都凑上来看,后头又有一客人买了张次票。票上除了字有点不同。还有次票没有下头那七个小方格。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方格里写着票根。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样,连画上的纹路都一模一样。
“啧啧,这广聚德的东家还真是大手笔。这一模一样的画,是怎么弄出来的?”有人好奇的说道。
后头的队伍越排越长,一开始掌柜的还只是卖出一些普通票去,普通票的次票卖的最多。他就琢磨着,大女乃女乃说的贵宾票,价钱也太贵了。可谁知道,卖到中午,贵宾票居然是先卖完的。
不但贵宾票的次票卖完了,就是最贵的套票也跟着一起卖完了。反而是普通票的套票卖的最慢,直到才完全卖光。
这一卖光,广聚德的窗口就关起来了,这几日广聚德都不开门,听说是张鬼才和另外的两个老板要彩排呢。这彩排是什么,别人听不懂。但大家都很期待几日之后的专演。也不知这专演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一定比平时说书要正规点吧?
广聚德正式开演那一日,门口早早的就摆出了几根柱子,柱子上拴着红色的绸带,把门口隔了开来。而大家期待的开门,却是一直等到开演前半个小时才开始。开演前半个小时,掌柜的带着一伙小厮从广聚德里出来,那几个柱子被摆在几个小厮旁边,红绸把小厮围了起来,一次只能通过一人的宽度,客人们一看,只得排起队来。
掌柜的一看,这些人这么聪明,不必自己叫就知道排队,心里不禁对大女乃女乃又佩服了不少。他还不知道这柱子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是按大女乃女乃寄来的信里画的来做,柱子怎么放,人怎么站,也是在信里画出来的。他只不过是全部接单照做,没想到一切都在大女乃女乃的掌握之下。
罗念安换了男装混在人群里,用自己买的贵宾票入了场,上楼之后,楼上的包间全部封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走廊上新做的无数的沙发椅,沙发都是双人的,所以贵宾可以带一个人同行。而底下的座位都还是木椅,所以不能带人来。一张票其实就是对应一个座位。罗念安在自己的座位坐下,立刻就有小厮上来送上露酒和点心。
“我不要露酒,给我果子酒,要桃酒。”罗念安说道,那小厮马上把露酒撤了下去,送上来了桃酒。罗念安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喝着水蜜桃做的酒,吃着老石头拿手的翡翠糕。眼睛虽看着台上,心里却飘到其他地方去了。
广聚德的模式已经起来,以后可以就按这个法子,每一季节办一次公演。这一次公演,至少能有八千多银子的进账。不醉不归因为是合作商,可以分到一半。如今八千里那边,需要大笔的银子,这一次的公演,可以说是双赢。既让司马思的铺子赚了钱,又让罗念安多了一笔收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再多收些艺人了。罗念安看了看下头唱大鼓的那位姑娘,想了想还是准备以后多收些以说话为主的艺人。这个时候还没有相声,要不要找人说说相声呢?但相声她只会听,至于那些基本功,没师傅可教不出来。罗念安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底下默默发呆。
大鼓唱完,中场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趁着这个时候,罗念安起身准备离开了。她也就是来看看今日第一场的演出客流量怎么样,谁知才刚站起来,她又立刻坐了下来。
她身边的沙发上,居然坐的是永安侯府的大老爷,她的大舅舅安瑾瑜!她刚才一直在思考,所以居然没。而安瑾瑜也完全没罗念安,因为罗念安现在是女扮男装。
安瑾瑜的身边还有一人,但以永安侯府的身家,安瑾瑜绝对花不起前买贵宾票。只怕是那人买票带安瑾瑜进来的,只看安瑾瑜坐的位置就知道,他是坐的右边,还是半个**挨着坐的,不敢坐的太多。
罗念安第一次看到安瑾瑜这般拘谨的样子,忙又坐了。可这贵宾席的沙发做的实在太好了,只要坐了下来,沙发两边的高扶手一挡,旁边的话就听不见了。
罗念安心中焦急,此时储玉突然道:“要我帮忙么?”
罗念安大喜,忙在脑海中道:“好储玉,快帮我听听他们说什么。”
储玉几秒之后就把隔壁的声音,传至罗念安的脑中。
“你不是说你侄女已经去了广州,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渝州?你这办事不利,可得好好交代交代,我平日怎么提醒你的,此事非同小可,他又去了我们最重要的地方,若是被他任何蛛丝马迹,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息怒,她想必是想查她父亲被烧死的事儿,所以才会派侍卫。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也给……”
“糊涂!她如今有诰命在身,你怎敢对她下手?找人抓住那个侍卫,从他口中套套话,看看她究竟知道了多少。另外,羌国那几个打手,赶紧解决了,若是因为你的事,害了王爷的大计,你就当心你的脑袋!”
“是!是!大人息怒,下官这就去办。”
“慢着!这个时候出去只会引人注意,等看完了再说。”
罗念安听到这里,心里一惊,这事怎么还跟王爷扯上关系了?羌国人……王爷……难道哪个王爷和羌国人勾结要造反?
罗念安变得坐立不安了起来,心里阵阵打鼓。那几个羌国的打手,想必如今就在京城,不然那人也不会叫安瑾瑜把他们解决了。可是这些人会在哪呢?糟糕,要是那些人在京城,不知那古力古扎会不会有危险?罗念安虽然把古力古扎的消息告诉了司马思,但司马思后面怎么安排的古力古扎她可一点的都不知道。
罗念安和司马思做事都不喜欢别人插手,所以两人都是各做各的,有了结果之后才会通知对方,但在这之前,都是默不吭声的。以前罗念安还挺喜欢这一点的,觉得两人很有默契,可现在她后悔死了,应该多交流交流,互相知道下对方的进度到哪了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该怎么办?
储玉默默收回功力,在罗念安脑海内道:“需不需要我帮你查探一下京城的周围,不过我若是这么做了,只怕有半年又不能讲话了。以后也不能帮你带人随时随地进出空间了。”
罗念安忙道:“不必插手,别忘了我还有一群老鼠,等会回不醉不归,把那群老鼠收回来,放到城里去,相信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罗念安整个人坐立不安熬完了这场专演,一收场她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可隔壁也站了起来,她只能放慢了脚步,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给伺候她的小厮丢了点赏钱,一边还问道:“这专演不错,我买的是次票,如今后悔了,你们可还有套票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