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待客的规格高,直接把两位同媒人给请进了荣禧堂,荣禧堂里面的老少三位更是热情周到,见到两位进来,各自起身迎接,华散:“今日里喜鹊登枝,就知道有贵客临门,果不其然竟然是两位到了呢。快快请坐。”
然后两位才见过华老:“给老问好呢,是我们妯娌冒昧了。”
这是定国侯说的。
接着池家二就说了:“是老不嫌弃我们,可不敢当是贵客,不过喜事确实有的。还望老不嫌弃。”
池家二就不想给定国侯开口的机会,自己直接说明白了,看这人还怎么折腾。反正那华府也当他们是一起来的。索性你就给我用一次好了。
定国侯欲要张嘴,看着池家二心里冷笑,你现在唱的越欢快,回头岂不是越丢人。随W@你怎么张罗:“是呢。就不知道弟妹说的喜事为何。”
可惜这话没说出来,就被华家二冯氏把话头给揽了:“借二吉言,华府定然是喜事临门。”
对于心明眼亮提前基本议定的两户人家来说,这话基本上就是在高速对方亲事我们都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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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家二心中怎么能不高兴呢,一脸的喜气,跟着心理都敞亮不少,华家行事磊落,竟然不拿捏人,少有的爽快。不愧是百年的人家。
边上定国侯脸色就不好看了,想要说些什么,愣是没插上嘴,
作为媒人都是舌头长的,都是会的,而且话都多,眼看着两位把事情都暗示好了,拍着手就上前了,现在可是她的专场时刻呢:“呵呵,可不是喜事吗。说起来。昨日老身可是替池家二房为府上二郎,求娶过您华府的四娘子的,今日里来老身来的巧,可要请二给个回话了。大大的喜事呢。”
别的话不说。人家池家二能亲自来。诚意就摆在这里了。华府自然是没有话说的。满意的频频点头。
那媒人也是精怪的。看到定国侯的脸色,人家提亲都没有提到定国侯府字样,人家是为了池家二郎提亲的。而且是二房的。当真是说的妙。
华二冯氏:‘果然是喜事呢,能得定国侯,同二看重,亲自前来,是芳姐的福气,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是喜欢的,就不知道两孩子的生肖是不是合适呢。’
这话递出来,就是要换庚帖的节奏了,人家华府行事就是快人快语。
华三都差异,这小二嫂平日里行事颇为周全,今日里竟然提都没有提自家婆婆,竟然这种场合自家决定了不符合一贯的行事风格呀。
华二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知道定国侯来说不得就要坏事,自己一个小辈准了亲事,即便是定国侯真的闹到不可收场,亲事不成,至少自家婆婆还能给自己跟芳姐收场,毕竟婆婆什么都没有说,只要把过错推给自己就成。
老心下多少有点明白的,冯氏能为了芳姐做到如此地步不容易,恐怕是老二看重了这门亲事,冯氏不想错过呢。
在看定国侯的额时候,老就有点不大喜欢,自家芳姐说亲本就不容易,怎么就非得出来捣捣乱的呢,这孩子八字不好,总是闹小人。
就听媒人说道:“那是,那是,自然是要把庚帖和一和的。”
池家二这时候,亲自拿出庚帖递给冯二:“府上小娘子温婉恭顺,孝顺懂礼,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我很中意,还望割爱。这是我家二郎的庚帖,请过目。”
华老身心舒畅,这池家姿态放到太让人舒服了。
能得池家二一句话,比昨天池家二郎说的要让人放心的多,毕竟将来芳姐面对池家二要比面对他夫君的时候都多。女人不容易呀。跟婆婆相处不好的女子更不容易。
自始至终华家老一句话不说,都由着自家儿儿施为。只作观望态度。
冯家二看了一眼华老,然后郑重的拿出早就走准备妥当的庚帖:“府上二郎仁义,博学,忠义敦厚,更是难得的郎君,是芳姐的福气。这是我家芳姐的庚帖。”
说完就把被自家夫君盯了一晚上的庚帖递了出去,在冯氏看来,这玩意被自家老爷的盯得都有分量了,真心的不敢轻易交出去呢。
这话说的池家二心头舒畅,儿子议亲多次,就这次让自己舒心舒意的,这华家果然是个识人的,难怪老尚书声名远播。
郑重其事的结果冯氏手中的庚帖“二客气了。是我家二郎的福气,是我的福气,是我们池家的福气。”
一连的福气,让边上的定国侯当真是忍不住了。
不过华三先开口了:“呵呵,那要恭喜二位了,这亲事成了我们这些人可就成了陪衬了。也能功成圆满的后退了。”
媒人跟着就恭喜开了。定国候憋的脸色都是青的,原来华家真当自己是过来陪着二弟妹提亲换庚帖的吗,自己岂不是给老二家的做了嫁衣,好没有道理:“呵呵,可不是吗。就是遗憾,我还没有亲眼看过这让二弟妹如此中意的小娘子呢,华府娘子金贵,不好随便请出来,不过我实在心仪的很。”
上来就挑理,你们家小娘子都不出来拜见长辈的吗。态度可谓是蛮横。
池家二气的脸色铁青:“大嫂说的什么话,哪家的小娘子不金贵,哪家的小娘子这种情况不会回避。大嫂若是心意,等四娘进了门,二房的门还能不让大嫂进吗,可不是随便看。”
冯二提着的心就放下了,芳姐好福气,能遇上一个护着她的婆婆,将来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看了一眼华老,跟自己一样的有福气,遇上一个好婆婆呢。
华老以为儿在求救呢,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到底是老压得住场子。
定国侯:“弟妹说的什么话。我又岂是如此没见识的人。不过是京城中华家四娘子的传的颇多,如今听到弟妹如此夸奖华府四娘可见,有不实之处,不过是想见见久闻的小娘子而已。弟妹如此一说。岂不是在说华府的小娘子见不得人吗。”
这当真是想要翻脸的节奏呀。
池家二气的嘴唇都哆嗦了。今日的亲事怕是难成,华府岂是让人随便羞辱的:“大嫂慎言,华府百年门第。何等清誉,岂能随便道听途说,何况那四娘往后就是我二房的,大嫂这话跟折辱自家人有何区别。”
人家直接就把四娘子算在自家名下了,意思很明显,伤这个才换了庚帖的儿,就是伤他全家,态度可谓够明确,看向冯氏的眼神更是坚决。
只希望华家能给些脸面,能看到自己的决心才好。
华老:“呵呵呵,两位严重了,小辈本就当过来给长辈们请安的,若不然岂不是华家失礼了,不过是定国侯急切了些,小娘子们可是早就在外面等候了呢。至于说传言吗,自然是不可信的,外面都说华府小娘子温婉恭顺,贤良淑德,才貌俱佳,虽然都是实话,到底还是有不足的,定国侯不当真也就对了。二呀,我加芳姐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往后还得让二多担待了。”
池家二激动的眼睛都有一抹泪了,这才叫做亲家呢,至少人家华家的战队阵营相当明白:“哪里,哪里,我池家二房就是久闻华府四娘这些名气才厚脸诚心求娶的,是老不嫌弃看得上我家二郎,四娘到了池府那就是我池府,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我这个当婆婆的别的不敢说,护个还是做的到的。”
人家就差保证不让欺负芳姐了。多有诚意呀,果然是池家二郎的娘亲呢。
定国侯府在大的脸面也不能指着鼻子说华府四娘子名声不好吧。若是要翻脸,人家华家可不见得怕自己的侯府。说不出来哪家底气更足呢。
唯有华三抬头看着自家婆婆,傻呆呆的,能说今日才知道原来二伯,跟芳姐都是随了婆婆吗,原来自家婆婆还有如此让人惊奇的一面。感觉竟然是如此良好的。
冯氏低头,承情了呢。
定国:“呵呵,那倒是更想见到府上才名贤名俱佳的小娘子了呢,果然是在府上呆的久了,竟然连点新鲜事都不着知道了呢。原来府上小娘子是如此样的。”这人还真是不死心。
老笑的和煦:“是定国侯客气了,能见人而已。”话可是不太客气呢。
华晴芳跟华五过来的时候,当真是让池家二惊艳了一把,华家两位小娘子不拘哪个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不拘哪个许给自家二郎,都没有亏了自家二郎呢。池家二中意的很。
往日里知道跟华家不大可能发展出来这种关系,从没有想过自家儿会出自华家,所以即便是看到华家的小娘子也没有仔细的注意过,早知道有今天,自己就应该多关注一下吗。
定国侯冷着脸,这华家如此清誉的门第,怎么小娘子都长得如此妖艳,果然名不副实吗。
华晴芳跟华五齐声给长辈请安,然后在跟两位问好:“华家四娘,华家五娘,见过定国侯,见过二。”声音清脆,让人听着舒心。
定国侯:‘果然是精致,美艳的小娘子,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大礼相见。’
华晴芳同华五目不斜视,心下一丝都不待乱的,对着什么样的客人行什么样的理解,她们两个定然不会弄错的,这种情况大礼参拜。这定国侯神经了吧,两人微微抬头,对着这位定国侯微微一笑:“是,听吩咐。”
然后起身分别站在华老身边。行为举止,风度礼仪,那都是让人挑不出来错的。
池家二:“好孩子,当真都是好孩子,这模样周正,性情温和,举止有度。看的我好生喜欢。”这才是真心实意夸奖人家小娘子的言语吗。
华老同两位儿才缓和神情。大家娘子被人夸做长得明艳,可不是什么好话呢。这定国侯今日恐怕是非要折腾了呢。华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也罢。
华老:“他们两个哪有二夸奖的那么好,都被我给娇惯出来的,将来可是有的操心的。”诚心的就没想在搭理这位定国侯。
池家二:“老说的可是客气话。谁家的小娘子不是娇养出来的。何况是这样聪慧。招人喜欢的的小娘子呢,本就应该是娇养出来的,何况老这样的长辈身边长大。两位小娘子定然是顶顶好的,再也没有让人挑剔的地方,都是老的福气呢。”
说完从胳膊上撸下来两个碧绿碧绿的镯子:“今日来府上太过仓促,没有给小娘子们备下什么可心的东西,这两样东西是我随身带了这么多年的,两个小娘子拿着当个玩物才好。”
华晴芳跟华五大方的上前双手接过池家二递过来的东西:“多谢二。”
一帮人和和乐乐的,诚心的就无视了边上的定国侯,池家二也是看出来了,华家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做亲,心中在满意没有了,
因为儿子的亲事,往日里多少交好的亲友,都因为大房在中间搅合,弄得如今亲戚都没得走,如今能碰上华家这样的,当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早知道自己就备下更重的礼物才是,总觉得亏待了儿呢。
定国侯是个不甘寂寞的:“呵呵呵,我可是没有而弟妹准备的充足,手上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合适给小辈的东西,平日里素净惯了,我这里的物件可不太适合府上小娘子的明艳呢。‘
华三:“定国侯客气了,我华府最近喜事多多,两位长辈更是身体康泰,小辈们上进知礼,婆婆也喜欢小辈们收拾的利索,吉利一点。花一样的年纪,打扮的太过素净了让人看着晦气。”
这华三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人家就不怕惹人,你一个侯而已,就敢如此的打我华家的脸,好人惯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谁吃你那套呀。
定国侯黑脸:“呵呵,可不是吗,倒是我年岁大了,喜好难免偏颇,不过好歹我也是长辈,对着你们这些小娘子难免要提点两句,小娘子家家的,打扮的这么抢眼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当婆婆的,年岁大了,都更喜欢小娘子们穿的素净一些,气质温婉一些,四娘子模样倒是不错,就是这气势当真是了得呢。”
说完就开始品茗。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华晴芳眼皮都没挑一下,这人谁呀,敢过来挑自己的毛病,华五眼皮圆瞪,差点翻脸,自家四的亲事当真是不容易呢,怎么就总遇上这么极品的玩意呢,对就是极品,四小说中的极品,就这样。
就听冯氏开口了:“恩,如此说来,定国侯的儿定然是合心意的,可是要恭喜定国侯呢,定国侯府世子定然是素雅的。”
要说这人就是不能有软肋,这话本来没什么,可在定国候听来,简直就是在说,她儿是个守寡的像。不然谁家没事素雅呀。
看着冯氏恨不得掐死她。
池家二:‘是呢,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就喜欢四娘这样的,看着就喜庆,整日里平头素面的,看的人就膈应,又不是沮丧人家,整日里哀怨凄苦的样子做给人看的吗。还是四娘子这样好,让人看着舒心,尤其是四娘这一声同身的气势,一看就是大家娘子,又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唯唯诺诺的让人厌烦。‘
华晴芳抬头冲着池家二咧嘴露齿而笑,这笑容无国界呀。当真是很得人心,尤其是华晴芳诚心讨好人的时候,就少有能不被征服的,
边上的阿福拽拽小娘子的衣袖,笑不露齿呀。
华晴芳赶紧的闭嘴,本来还想还想给池家二点赞呢。
池家二看着儿的牙齿,没觉得什么规矩,就觉得自家儿子有眼光,这笑起来太晃眼了。难怪人家华府要把小娘子锁在深闺呢,这要是出去笑。那还了得呀。
就听边上的定国侯:“倒是我多事了。不过冯你如此什么意思,是在诅咒我定国侯居丧人家吗。”
冯氏无辜的说道:“哦,是吗,定国侯有什么大事吗。我不太知道呢。难怪穿戴素雅。也喜欢素雅。实在对不住呢。还请定国侯海涵。”
人家就这么给拨开了,完全是一个无知的态度。定国侯啪叽就把杯子给甩开了:“你欺人太甚。”
华晴芳上前两步,挡在了冯氏的身前。自家母亲的身子可是一点都伤不得呢,这定国侯今日里是要不讲理了,只要能闹腾起来就不信,这亲事还能成。
这也算是一种破釜沉舟,华家的家世门楣,华家小娘子的强势,都是定国侯忌惮的,这亲事就不能成,万一成了,自家儿不是被人压了一头,而且往后在想拿捏二房岂不是更不容易,
华老此时倒是没有担心别的,就怕自家芳姐折腾起来,这要是犯抽了,让池家二看在眼里,估计这亲事定国侯不闹腾,也成不了。
可惜拦不住呀,那冯氏肚子里面的孩子,那是随便能伤的吗。
华晴芳回头护着冯氏,一连的开口:“母亲可还好,是否受到惊吓,可要先下去休息,若不然让大夫进来看看可好。”
一连串的询问,弄得冯氏怪不好意思的:“哪有那么娇贵,离我多远呢。”
定国侯摔了茶杯,竟然没人搭理她呢。场面有点不在预料中呢,华府竟然没有请她跟老二家的出府。
池家二就觉得这当真是孝顺,听说冯氏是这四娘子的继母呢,都能如此相处,想来自己将来跟儿相处定然不会太艰难的:“惊扰了,还是让大夫看看吧。”都顾不得掐死自家大嫂了。
华晴芳:“母亲身体要紧,不能大意的。”
冯氏:“真的没事。”
华晴芳才转头对着定国侯,语气诚恳,带着忧心,小女儿模样开口:“定国侯您到我华府来摔杯倒是个什么意思,您的儿自然是您喜欢的样子,我母亲夸她穿的素雅不对吗。您今日的举止实在怪异。“
说完看看边上的人,接着开口:“早就听闻定国侯外面贤明远播,定然不是今日这个样子的,我看定然是天气太多闷热,定国侯一时迷离心智呢,不然这种失礼的事情定然做不出来的,二您若不嫌弃,就在府上给定国侯请个大夫看看可好。”
用一种我很真诚,我是真心实意的帮你的眼光,定定的看着池家二。
定国候:“你放屁。”
华晴芳转脸看着定国候,眼神可跟刚才不一样呢:“定然是疯魔了,要不然就是中邪了,不然好好地怎么能出口粗言俗语,二可莫要等闲视之,有品级的们,年节的时候是要进宫参拜的,冲撞了上面可不是小事。哎可怜的国公府人呢。”
说完人家就那么看着定国侯。眼里都是挑衅。给脸不要脸,都敢摔打我弟弟的娘了。当真是以为我华府无人了呢。
定国侯真心的没有见识过如此毒辣的小娘子,一时间惊为天人呀。
池家二看着淡定的小娘子,同样惊呆了,跟大房折腾这么多年,被气得晕的时候都有,能像今天这样把大房给憋的脸色紫青,那真是没有过呀,而且人家就几句话而已。当真是太痛快了。
不过就是华家四娘实这心地实在太好了,忧虑的方向是对的,忧虑的人不太对,这大房当真不是这孩子以为的那样,恐怕往后要给自家儿普及一下家族知识呢。这小娘子真好,心地纯善呀。
华三,跟冯氏:“啊原来如此,定然是的。快快给定国侯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才好。”
众口铄金呀,面对华家人你病了,你疯了,你就是中邪了的各种肯定,定国侯想吐血:“信口雌黄,可恶至极,这样的小娘子,我定然不会喜欢的。”
华三:“定国候果然中邪了,您自然是喜欢您素净淡雅的就好,我华家也不是把小娘子给有夫之妇的人家,您想多了。”
华老:“本来想多留二坐坐的,可如今看来,还是定国侯的病更重要些,不敢耽误二正事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