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二找回来声音:“是老体谅,大嫂这些年身子都不太好,脑子不太灵光,今日打扰了老,他日大嫂身子骨好了,定然追悔莫及,会亲自给老赔礼的,您且荣我们妯娌先行告退。”
说完对着华老行礼,然后利索的拉着定国侯就走,这华家没有把庚帖给自己甩过来,那就是亲事在继续。当真是给面子。
定国候岂是随便能让人拉走的:“你们华家当真是好门媚,以为这样就能把这种小娘子塞给我定国侯吗,你。”
华晴芳上前半步,轻抚定国候人:“久闻定国候大家出身,最是懂礼,如今竟然病到如此程度呢,您站在我华府可是来求娶的呢。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肯定不是定国侯本心要说的话。这病太严重了。”
定国候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就那么半撑着身子,摇摇()欲坠,那华家小娘子说的话听见了,可自己好半天就没有社么反应。
华晴芳怜悯的看着定国候,大手一挥:“来人,帮着二把定国侯送回府,想来二出门在外人手定然不够用的,如今大病的如此严重,万一在街上被人冲撞了可怎么好,你们定然要好好地帮这二把定国侯送回府上,实在不行,就要委屈定国侯受点罪,绑了吧。总比让被冲撞了。那可是女子的清誉呢”
定国侯眼神瞪得大大的,气的嘴巴都要歪了。可惜就是用不上力,偏偏这时还就倒在了边上婆子的身上。说她没病谁信呀。
华晴芳对着二行礼认真诚恳的说道:“说起来芳姐愧疚的很呢,都是因为小辈们的事情累到了定国侯。您且宽心,或许不过是一时的邪风入体,调养调养就好了。”
池家二只是下意识的接着说道:“是呢,还是芳姐说的是。好孩子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跟你没关系。”然后冯氏就让芳姐下去了,这丫头再说下去,谁家敢娶呀,这要是如此对待未来婆婆。那还了得。
池家二若是也如此想。恐怕立刻就要把庚帖放下的,幸好,刚才的时候就把媒人给请出去了。没有外人看见。而池家二也没有别的想法。
池家二反应真的不慢,看着两个小娘子下去了。对着华老行礼:“今日同嫂子过府是诚心求娶府上四娘子的。请老看在大嫂是因为这件事情老心费力。累到了才会犯了旧疾的份上,莫要把今日的失礼放在心上影响了两家的亲事才好,我就先告退了。他日再给老赔罪。”
华老说出来的话同样的的诚恳。就跟那定国侯真的中邪了一样:“二客气了,还是好好地给大看看,年纪轻轻的怎么好呀,不敢耽误了呢。毕竟身体重要,耽误不得呀。”
就这样定国侯是被华府的婆子们给搀扶出华府的,这根被人请出来一样的丢人呢.她的身后跟着同样忧心主子病情的婆子丫头么,至于为什么婆子丫头们深信不疑,定国侯都费解。
至于定国侯为何老实不闹腾,就是因为真心的怕了华府的人,真要是被绑上,那就糟心了,告到御前,都没用。人丢了名声出去了,那真不是能挽回的。凡事精神病,中邪的人,都是大喊自己没病的,想到这里定国候就糟心。
池家二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这华家四娘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认为堂堂定国候在这种时候时候中邪了,小姑娘的神色是挺认真的,可难道真的有如此天真吗,纠结死了,比看着老实的被华府婆子看着的定国侯还纠结呢。感觉当真不太好。
池家二老爷在府上过得也不太好,这些年身上不过是祖上余荫殷封的闲职而已,到了如今才觉得自己不如儿子,竟然连点自己的事业都没有,行事起来不太方便。
自家去华府,池家二姥爷那是知道的,在府上等的心焦。儿子的婚事再不成,池家二老爷都想给儿子找个小门小户的小娘子了。
别看大房说的漂亮,池家二老爷心里明白,真要是二房娶进一个名门大户的,自家大嫂不定怎么闹腾呢,定然是容不下的,这也是自己方才仔细琢磨出来的门道,
怎么想华家那样的门第,自家大嫂也是容不下的。
倒是对打探来的,关于华家娘子的消息不是怎么在意。对于池家来说有大房拦着,娶都困难,啥样,池家二老爷就没怎么认真的想过。
尤其是让身边的人打探以后,知道自家大嫂也出门了,池家二老爷那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双眼赤红,儿子就上心这么点事还给办砸了,真心的没法交代呀,
池家二老爷正想着怎么样去闹腾呢,自己不好过,这大房也别想过舒坦了。自家就回来了,而且带着打包的行礼,当真是别开生面。
池家二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大嫂这是为何如此呀。”
就只见定国侯鬓角的发丝都在飘扬,衣服虽然看上去整齐,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怎么协调。这么多年了,少有看到这位嫂子如此不拘小节的时候,池家二老爷怎么不惊奇呀,这可是长期自誉为名门世家出身的定国侯呢。
说起来,一路上定国侯都是很识趣的,一点都没有给婆子们找麻烦,谁让自己带着的丫头婆子被人给哄骗的不辨真假,以为自己真的病了呢。
可到了定国侯这位就来了脾气了,这可是自己的地盘。手底下的奴才卖身契都是在她定国侯手里把着的,还能在让这些奴才给折辱了吗,一时间气场全开,大杀四方:“来人呀,给这些奴婢给我拿下。”
一口气憋的时间太久,的时候有点接不上气来。
听到主母吩咐,边上定国候府上的家将们,如狼似虎的就扑过来了。
就听一个子:“赶快离这里远点,大家都不要慌,定国候内邪附体了。还不赶快去请大夫。还有道士,”
再加上身边伺候的婆子丫头们都没有怎么动,这些家将一时间真的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婆子说完,率先上手。把定国侯给按住了。本来是扶着的。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池家二说道:“大嫂。莫要着急,咱们已经回府了,大夫这就到了。咱们暂且先回房。放心吧府上最安全不过的。”
然后对着一群的家将:“还不撤下,避开不许看,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分,要你们的脑袋。”
主人家的事情,自然是要保密的,定国侯有了这种病,那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
二如此着恼也是有道理的,还得多谢二不杀人灭口呢。
连定国侯身边的婆子都跟着赶紧护着定国侯往内院走。这个真心的就不知道华府能大摇大摆的坑自家侯。
中途定国侯情绪太多激动,实在不知道事情竟然能如此发展,险些失了神智。
挣扎的有些过头,造成现在的跟疯婆子拉近关系的造型。
难怪池家二老爷惊奇。
池家二:“是大嫂的神智不太明白,像是中邪了,还是赶紧的让侯爷回府的好。咱们总是做兄弟的,这有个万一,可不好交代。这些是华老怕中途护不住大嫂,特意送我们妯娌回府的管事妈妈。这一路多亏有你们照看,等他日大嫂身子好了,定然会登门道谢的,还请管事妈妈待我同华老,华们问好,今日多谢老海涵了呢。嫂子醒来我们妯娌定然会亲自道谢的。”
也不知道的池家二怎么福至心灵,就正正经经的把定国侯当成真的中邪了在对待,即便是对着自家夫君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脸的担忧,全是为了嫂子在担忧呀。
说完就让人给华府的妈妈们打赏。华家的管事妈妈:“不敢当如此说,大是病了,倒也没有失礼一说,等大醒来,想起今日之事,定然会内疚的,还请转告大,不必如此,她是病人,老不会介意的,请大好生的调养身子就是。”
边上的定国候眼睛都要冒金花了,你疯了,你中邪了,华府全家都中邪了,奈何呀,气的说不出来话了,而且说出来又怎么样,没人信呀,等着,等着侯爷回来,看自己怎么收拾这几个贼婆子。
就听华府的婆子:“既然已经送定国侯回府,奴婢们就告退了,谢谢打赏,奴婢们出府的时候三有交代,若是定国侯大人在在府上,让奴婢等给定国候大人请安的。不知道二可否让奴婢们见过定国候大人,若是不成见过世子,世子也是好的,毕竟定国候是在华府犯了旧疾的,这时候不好过府,奴婢们越攒还是要跟定国候大人回禀一番的。”
池家二心下对华府那是相当的领情,人家不光帮着自己把大嫂送回府,还帮着自己在定国候跟前作证,定国侯在华府当真是风邪入体了,必须领情呀:“那是自然,还是想的周到。”
期间池家二老爷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家大嫂,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呀。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变成如此样的呢。她怎么就会风邪入体了呢。
还有自家跟华府之间的关系明显的春风和暖呀。
定国侯咬碎了这几个人的心事都有,真的当定国侯府都是二房的天下呢,竟然要上赶着找死。
不打扰自己儿子还是不太好的。毕竟儿子身子折腾不起,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病了。即便是被人蒙蔽的,也会让儿子担心的,而定国侯府世子是没有这个担心别人的身体条件的。
包括二老爷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也是不愿意伤害自家侄子的:“还是让人去请侯爷吧,世子那里不好去打扰。”
池家二生气,自家儿子可没有人如此心疼呢,想起来那世子病怏怏的身子,算了跟那样一个人计较什么:“那就把世子请来好了,反正大嫂如今这个样子,世子也要侍疾的。”
说完看向自家大嫂,你也有今天。我让你在小辈面前丢人。池家二到了如今那是一点的担心都没有了,反正也这样了。闹腾就闹腾吧。谁怕谁呀。
两位眼神相撞,简直是火花四溅,就听池家二:“来人。伺候大嫂去离间。好生的看护住。若有个万一我拿你们几个试问,大嫂这个样子清醒过来,可怎么面对呀。你们都给我伺候的些。”
这事对着定国候身边的婆子丫头们说的,婆子丫头都是好好地伺候在定国候身边的,不过是两盏茶的时间没在跟前,怎么自家就风邪入体了呢。心中总是踹踹不安,衷心的还要想想是他们伺候的不精心。
就没有人怀疑,华府那样的人家会把自家给轰出来,还给按个风邪入体的病。当真是没人如此想。
要不人说好人说谎才害人呢吗。
定国侯今日算是栽了,看着自家平日衷心的婆子丫头一个个忧心重重的看着自己,都不知道要气要乐了,当真是好手段呢。华家她记住了。至于让儿见到这个模样,定国候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已,那有怎么样。
定国候回府的时候没有先看到自家,池家二老爷夫妇带着华府的管事婆子一直等着回话呢。
池家二老爷:“侯爷,在华府的时候风邪入体了,已经让人去请郎中还有万安寺的大师们了。”
定国候一身威严,焦急的询问:“怎么会如此。”语气里面未尝没有责怪的意味。
匆忙之间就要去内院看。
池家二:“侯爷慢走,那里有世子在侍疾,看样子也已经好些了。这里有华老差遣的婆子,等着跟侯爷回话呢。”
定国候冷眼一扫,几个婆子而已,这种时候还要自己亲自接待不成,脚步一顿,就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头:“让他们过来。”
华家的管事婆子:“奴婢加过定国候大人,奴婢是华府老身边的管事妈妈,今日定国候陪同府上二去华府给府上二郎君求亲,本事喜事,可不想定国侯中途突然发病,突然口吐恶语,伤我华府小娘子名誉,后来全身乱舞,摔杯推翻桌椅,伤我府上身怀六甲的二。老知道定国侯平日里为人礼数周到,定然做不出如此事情,后来看定国侯眼神狂乱,神情疯魔,才知道是风邪入体了。老怕二出门在外有所不变,才让老奴协同送定国侯回府。”
池家二都不知道这华老是何时把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到的。这话说出来,就是定国候也不敢说自家当时是好的吧。
一个知礼,端庄的侯爷可做不出如此的事情呢。人家这不是等着回话的,这是在问罪,这是找事呢。
池家二老爷咬碎了一口钢牙,这大房欺人太甚,这是去给儿子添堵的呀。想也知道那大嫂不是中邪了,是诚心的给自家儿子捣乱的。叔可忍婶子不可忍。
定国候焦急的心情,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坐在后面的太师椅上了。挥退了身边的下人,这华府当真是有魄力呢,这是在挑她定国侯府的礼数呢,把自家如此送回来不算,竟然还要等着自己赔礼是吗。尚书府哼。
冷眼扫向下面的婆子,当真是太打脸了,若是当初的定国侯府,一个尚书府安敢如此。
下面的婆子再怎么淡定被一个侯爷如此注视,难免也有些怯场,不过想想自家小娘子吩咐,愣是顶住了压力,眼睛都不眨的站在哪里。
就听边上的池家二老爷:“侯爷,还是请道士给大嫂驱邪吧,若不是风邪了,大嫂怎么会在给侄儿提亲的时候如此失礼与人,还请侯爷给兄弟一个说法,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在二郎求娶华府小娘子的时候,出口狂言。若侯爷不给个说法,兄弟也是有妻有子的,堂堂男儿丈夫护不住妻儿,让人如此折辱,兄弟妄活一世,长兄如父,弟告兄有违圣人道,兄弟也只能吊死在这定国侯府了。”
说完池家二老爷不顾脸面,当着华府婆子的面就把腰带给接下来了,多高的房梁呀,池家二老爷愣是就那么往梁上扔腰带。够不到也要扔。
一时间场面有点严肃的滑稽,实在是那腰带扔了半天都够不到房梁。
池家二惊呼:“老爷”声音婉转、凄凉入耳。
定国候府眼神都瞪圆了,二弟这是在逼他。什么时候兄弟两人走的如此疏远了,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吗。
当着华府的面,二弟这是要自己表态呀。哎一家人呢。
池家二喊完一声老爷跟着就哭了:“老爷且等等臣妾,如此受辱臣妾也不敢苟活于世了,只是剩下苦命的二郎呀。这辈子也就一个人了。”
说完竟然跟着池家二老爷要投缳上吊。边上的奴才早在华府的婆子秉事的时候,就被定国候给挥退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只有华家的婆子看着乱乱的场面。真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家小娘子私下里面叮嘱的多了,就是没有叮嘱这种时候要如何处理。实在是意想不到呢。
定国候:“好了,闹腾什么,不嫌丢人,还不去给请大夫。”
到底没有去请道士。定国侯手不出口呢。这算是给二房一个面子,给兄弟一个交代,至于华家,定国候可真心不认为是什么好东西。
池家二老爷不闹腾了,要的就是一个态度,她就是要给华家一个说法而已,他如此不顾脸面也不过是给华家一个态度,一个交代而已,为了儿子的婚事,池家二老爷表示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包括定国侯府,爱谁稀罕谁稀罕,他们二房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儿子说不上,没有孙子什么都是白搭。给他什么都是假的。
池家二老爷立刻收拾好自己:“听侯爷吩咐,是兄弟不知礼数,不知道大嫂有旧疾在身,还让大嫂跟着二房的事情操心费力,侯爷勿怪。”
池家二跟着就说了:“是我们的不是,让大嫂忧心至此竟然犯病了。侯爷海涵,往后二郎的亲事可不敢在麻烦大嫂了。”
这话可是不好听,不过定国候也只能忍着,有些事情做的太过,自己也是无奈。
定国候:‘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好了。”
然后才对着华家的婆子说道:“是我们定国侯府失礼了,还望华老某怪,池某定然不忘今日华府出手之情。”这话说的也不算是客气,都是京城的大族,谁又能被谁压制一些呢。
当然了定国候未尝不是在帮着自家拒绝这华府的小娘子进定国侯府。
若是那华府当真心疼小娘子,想来是不会把小娘子嫁进如此人家的。
当然了即便是华府冲着别的来的,这也是一种我记仇,你肯定没希望的,你来了也讨不到好的信息释放。
池家二老爷听了这话,怎么能不明白呢,心说从今以后他们的兄弟之情算是再也没有了,自己夫妇还在呢,定国候就如此行事,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侯爷,还是算了,事情因为二房而起,情分自然是二房来记。不敢烦劳侯爷挂心,至于大嫂,不拘在哪里犯病,总会有人帮着送回来的,华府想来不是贪图定国侯府的恩情。二房更不敢让侯爷忧心至此。’
这话里面的讽刺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妥妥的要翻脸的节奏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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