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这才明白了不妥之处,婚纱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固然是显得美丽华贵,可是却并不适合日常穿着,就像是运动场上穿礼服一般,总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王丹吩咐了两名侍女帮苏晓苓两人安置好厢房,这才盈盈地离去了。
苏晓苓一路奔波委实有点累了,往床上一躺便昏沉沉地睡去。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源源不断的噩梦,但是梦中的场景,她却十分陌生,直到轻轻推了推她,方才将她唤醒。
“晓苓,怎么了,出了一头的汗。”十分关切地道,说着用袖子轻轻拭了拭她额头的汗水,自己也是听到她的喊叫才被吵醒的。
“没什么,只是方才做了一个噩梦罢了,不要紧的。”苏晓苓从床上坐起道,只觉得方才所做的那梦太可怕了,自己浑身是血,不过终究是个梦罢了,大抵不足为人道。
亲切地笑了笑道:“那就好,你赶紧梳洗一下吧!刚刚侯府里的下人来过了,我还奇怪你怎么没有回应。她们说是布衣侯回府了,要咱们方便的时候,大抵是有要事相商。”
苏晓苓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也不知道是赶路累的,还是心绪受了梦的影响。闻言微微颔首,行动却慢吞吞的,好一会那种不适的感觉才。
梳洗完毕,苏晓苓和随着两个侍女来到了侯府的大厅。
一名侍女到了门口,让到一旁躬身道:“侯爷,她们到了。”
苏晓苓两人进了大厅。便见万隆一脸凝重的神色坐在上首,他对面是一个大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两人此刻正在说着什么。
万隆闻言对着外边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朝着苏晓苓两人微笑迎了上来,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替你们介绍一个人认识。”
说着领着两人来到中年男子面前,介绍道:“这是内子的长兄王澄海,他也是明月帝国赫赫有名的定远大将军!”
苏晓苓和见状,连忙上前见礼道:“见过大将军!”
苏晓苓早知王丹能作为万隆的家境必然不简单,只听这煞有其事的介绍和王澄海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便可见一斑了。
对这个架子大得有点离谱的大将军倒是显得泰然自若,既没有讨好巴结的奉承。也没有不以为然地倨傲,只是不卑不亢的以平常心待之。
“哼!”王澄海自然没有将苏晓苓放在眼里,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们的意思。也不等万隆介绍,便起身道:“最近军务繁忙,都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丹儿了,我去找她说说话。”
说话间,见到正自抬起头来的苏晓苓,猛然一怔,不由地又多打量了她几眼。
方才万隆起身相迎之时。王澄海只是不经意地往门口一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自是无须将寻常人等放在心上。也就没有注意到后边的苏晓苓长什么样,想不到一见之下竟是如此绝色的女子。还真是差点看走了眼。
万隆对他不等自己介绍苏晓苓两人便说要离开所表现出来的怠慢纵使早已经习以为常,却也是心有不忿,此刻又见盯着苏晓苓看的神情。不禁微微地摇了摇头。
王澄海被苏晓苓的惊艳愣了一下,才自己有些失神。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突兀。
万隆也没有再介绍两人给他,对她们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先失陪一下!”
苏晓苓和微笑地点头道:“侯爷请便!”说完,也不去看王澄海,径直地坐了下来。
万隆略微有点诧异,苏晓苓或许是年轻气盛,或许是恼怒王澄海方才的无礼,可是这么精明一个人,又怎么会如此肤浅的表露出她心中的不满?
王澄海回头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对相送的万隆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她就好了!”
万隆能够听出他的语气中多少有点恼羞成怒,只能是无可奈何地送他到大厅门口,吩咐候在门外的侍女带他去见。
不一会儿,他回到大厅中心事重重地坐下,感到心中没有什么底,已然打定主意尽快将苏晓苓两人送走,免得出什么乱子。
若有所思地道:“侯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万隆连忙摆了摆手,笑着道:“当然不是,不过最近发生了许多事,着实有点麻烦!”
停顿了一下,又道:“今天我入宫和圣上说了此次赈灾的经过,听他的口风,马知县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苏晓苓好奇地道:“白沙县火灾的发生和马大人毫无关连,再说他处理赈灾也是不遗余力,难道说非但无功,还要加罪于他不成?”
轻笑道:“官场上的是是非非,不是一言两语就说得清的。”
万隆神情沉重地道:“是啊,这也是我一直不愿入朝为官的缘故,想不到终究是卷了进去。”
苏晓苓嫣然笑道:“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若是没有强大的政治势力支持,想必侯爷也难有今时今日的身家,因此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说得太好了,该来始终会来的!”万隆略一沉吟道:“今天圣上无意中和我说起薛一鸣和覃州的事,我正自感到疑惑,后来才知道就在两天前有人传密折说是覃州发生了惊天大案。”
皇帝清楚万隆是此次前往覃州白沙县赈灾的钦差,时间上又是那么巧合,自然而然地以为密折是他派人所传的,哪知一试之下,才知道他对此竟是茫然不知。
万隆心里是有对付薛一鸣的想法,可是没想那么快打草惊蛇,怎料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明白密折对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圣上都认为是自己做的,可见别人多半也会这么想。
怪不得自己刚刚从宫里回来,作为太师手握帝国三分之一多兵权的王澄海便会找上门来,还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