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纪感觉自己的身体和脑子完全月兑离开了,心里知道要推开身上这个趁机吃豆腐的死丫头,手却不受控制的想抱紧她,少女的气息逼人,虽然是她笨拙的磨蹭,但也足以挑拨他全身麻痒的神经。
元纪无力继续抵抗她的唇,喉间发出一声自己都觉得难堪脸红的申吟,他头脑又是一阵眩晕,下意识的轻轻抵出了舌尖,一碰一阵电流,两人都是一颤。
龙小妹终于感觉到心慌了,她不知道原来亲嘴还要用舌头的啊,被他软软的火热的舌尖一碰,她整个人就感觉酥麻至全身,这种感觉让她有点怕,有点爱,更多的是彷徨无措。
原来要用舌头才能怀上娃的……
元纪正处在水深火热中,中了这种龌蹉的药,身旁要是个风场姑娘他想都不想立马解决了,或是个矜持保守的躲得远远的,他也不必受这种撩来撩去不得发泄也不愿推开的矛盾毛躁火辣辣的苦。
下月复紧绷欲裂,他天崩地裂的想起,出来得急,沐浴后只穿了一条长裤一件外袍。
——里面是真空状态!
——娘啊!
被扒被强只怕就是这刻把钟的事。
元纪憋得五内具焚痛哭流涕。
龙小妹累得香汗淋漓——怀个娃这么难,嘴巴皮子都磨破了。
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用原始办法快速解决得了。
她挺起身,气喘吁吁的看着元纪的俊脸。
发现他的样子完全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痛苦表情,这药竟真的还没解?
龙小妹晃了晃肩膀转了转两只手臂和脑袋,骨节嘎嘎作响,右手往元纪腰带上狠狠一攥。
元纪在她身下睁开眼,待看清了她要做什么时,目中的神情立马转为惊恐。
——不要啊啊啊啊啊……
岚王殿下的“不要啊”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叫,人已经在半空中,腾腾的翻滚了几圈。
一声短促的“嗷”后。
可怜的裤子和人月兑节。
“嗙”的一声——人体破冰入水!
——院中那口积满了雨水的大缸。
腋下还匡着腰带,另一头在龙小妹手里。
“起——”
龙小妹手中腰带一扯,湿漉漉的元纪被带出水面。
“落!”
龙小妹手中腰带一放,软啪啪的元纪再次埋进水中。
她蹲在院中的回廊上,左手甩出长鞭,“唰”的一声,精准的从院中那棵野枣树上带下一把枣子,一边啃一边给岚王殿下降火。
凄冷的寒夜,破败的荒宅,只听到一声声的水响和少女含含糊糊的声音回荡……
“起——落——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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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孟和竟是族长的义子,他不知道你是被毒药钳制?”
听完了小牡丹的故事,才知道孟和是易明远的义子,两人相爱被易明远以牡丹出生不好为理由阻拦,孟和想替牡丹赎身带她远走高飞,却被牡丹拒绝,孟和一气之下去了燕京参加武举。
“他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牡丹淡淡一笑,笑容里透着凄楚,“族长不是好惹的,从他狠辣决绝的手段就能看出,孟和也只是他可有可无的棋子,若是违逆了他,孟和的命不保。”
“我看不尽然。”萧静好道:“你想想,族长并没有将孟和死死的钳制在自己手底下,而是近乎于放任,他参加武举若不是族长的意思,可见族长并不会过多的干涉他,甚至是希望他离得远远的,我看族长不会随意取他的命,可能是有什么原因。”
“若说是义子应该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为何无缘无故收个义子又不重用?”萧静好蹙着眉,她觉得孟和也许是个突破口。
牡丹听萧静好的分析,只觉得心绪难平,觉得她说的有理,但毕竟这个人前一刻还曾拿着毒箭指着自己的脖子,她心里虽欣喜却也不敢过多的表露。
她的思萧静好心里明白,若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就必须标明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探到了孟和这条线,萧静好觉得见易明远倒是不着急了,先找到孟和再说吧。
两人又聊了会,萧静好答应帮牡丹查孟和的下落。
三更时分,萧静好从金玉楼出来往城防营去,还没到营地大老远就跑来一个营兵,萧静好仔细看了看是城防营的一个小队长拿着一封信,气喘吁吁的说是才从她府里过来,怕是传信人有什么急事,找了一晚上到现在才找到她,还说她府中常住的那位来城防营找过她,后来骑着马飞快的走了。
接过那纸条展开一看,萧静好急忙牵了马,往城南荒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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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妹拨着杂草点燃的火堆,那点酒劲在疯了个把时辰后终于被一身汗给蒸发完了,她眼睛贼兮兮的瞄着火堆对面倚在水缸边的元纪,本来被折磨着略显苍白的肤色被火光映着增加了些许柔和,将他平日横眉横眼的冷冽感尽数化去,火光晃动的空气中,他的面容也在晃动,乌黑有神的眼睛在这一刻却如深潭漾开了水波,刹那间让人惊艳。
文采不怎么样的小妹在这一刻仍然想起了四个字来形容现在的他:醉玉颓山。
原来弱弱的殿下更让人心生疼爱啊……他生闷气的样子好呆好可爱啊……好想再扑上去啃一口啊……
半个时辰前,龙小妹从水缸里捞出湿漉漉只剩半口气的元纪,准备扒下他湿透的衣裳烤干,哪知道比死人只多半口气的元纪突然弹了起来,抱着胸跳到水缸后才月兑掉湿衣裳丢出来。
龙小妹眼尖的看到水缸后一片光溜溜的背脊,方知,原来殿下不喜穿内褂,这习惯可不好,很容易让人占便宜的。
天真的小妹觉得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么殿下一碗都是她的,得包严实了才好。
元纪穿着烤干的衣服夹着两腿靠在墙边,回想一整晚的恶梦,若不是现在全身无力,不踹这丫头两脚真解不了心头怒火,可惜的是现在连丢个大白眼子的力气都没有。
龙小妹像只不知道累的兔子,蹦蹦跳跳的给火加草,顺便敲下几个野枣,边吃边一个个的丢给元纪,她知道他才不会吃,不过是敲他几下不让他闭上眼睛而已。
元纪被冬枣敲的无法闭眼,只有眯着眼睛发呆。
龙小妹呵呵一笑,捡起地上的裤子开始烤。
小手灵巧的在火堆上将裤子翻来覆去,火光被风扫着忽明忽暗,她的笑脸却始终灿烂。
元纪尽量不去看她手中那条裤子,默默的想,她幼年时爹爹惨死,没有娘亲的陪伴,九岁跟着爷爷在军营里泡大,要知道在军营里生活不论条件艰苦,就连最基本的消遣都没有,所以那些士兵们才喜欢聊些荤段子来调解乏闷,不明白她怎么还能这样的快活。
龙小妹模了模裤腿已经烤干了,利索的分开两条裤腿——烤裤裆!
元纪终于淡定不了了,吼道:“把裤子给我。”
龙小妹有点不明白他怎么又发怒,无辜的看着他,道:“还没干透,你里面什么都没穿,贴身穿湿的会生病。”边说还边用手模了模那块。
元纪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扯开了话题:“在军营谁教你女儿家的事?”
“女儿家有什么事可教?”龙小妹面带不解的想了想,眼睛一亮,“哦,你是指来葵水吧?”
元纪:“……”
“有军医呀。”龙小妹捂着嘴缩缩脖子一笑,道:“告诉你哦,第一次来葵水我还当自己生了重病要死了,又怕爷爷知道了难过,躲着哭了好几天才想起去找军医,后来才知道一条布带就能解决,白耗了我几天的眼泪。”
她吃吃的笑,讲着女儿家最私密的事就像讲着关于吃饭睡觉那样寻常的小事,元纪觉得自己该厉声阻止她夸夸其谈的往下讲,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心上的一角被剥掉了坚硬的外壳,触到了外壳下的一片柔软,他一直觉得这丫头很讨厌很缠人,就想把她丢的远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可这一刻他觉得,其实可以对她好一点,认做侄女还是可行的,起码能断了她的念想又能给她一个受人羡慕的身份。
可下一刻,他就后悔自己有这样对她好的想法了。
龙小妹烤干了裤子递给他,笑眯眯道:“你一个王爷那么有钱难道就缺这几块布料?以后可得从里到外穿严实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
“什么?”元纪听到自己的声音变了调。
“什么什么?经过了今晚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有什么不对?”
龙小妹叉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瞅着他,在元纪眼里,这是一个标准的母夜叉的姿势。
他突然失了的兴趣。
这没开窍的丫头不懂男女之间的隐秘事,他不想教,要教也不是他教。
龙小妹蹲下来,模着嘴唇一板一眼的道:“不对么?我听有人说第一次的感觉,是对的呀。”
元纪有点好奇的睁开眼,想听她到底是怎么个认知。
下一刻,他又后悔了。
“摩擦感……有点疼……会流血……还磨破了呢……”
萧静好就是这个时候到的。
她趴在墙角看到了院顶上的大网,看到了下面元纪衣衫不整的歪在水缸边,听到了龙小妹的话——
祝大家伙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