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悦见过容!”魏悦鼓足了勇气冲容祺福了福,这个世界上魏悦不信命,不惧天地,连鬼神也不会放在眼里。唯独有一点点害怕的人便是他,此番看着容祺一袭纯白色锦袍。看似风流倜傥,英气勃发,却有一股子寒意阵阵袭来。
“你喊我什么?”容祺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面前俏丽的女子,多久没有见她了。一别数天却如隔三秋,原来思念才是最漫长的等待。
他薄唇轻启,深沉的鹰眸中翻滚着的是惊天怒火。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将他玩儿弄在股掌之中,让他牵肠挂肚不得解月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
“魏悦刚刚将这处宅子收拾出来,还有些东西准备不周,故而没有请亲朋好友庆祝,还请见谅。”
“呵!”容祺微吊着的唇角渗出些落落寡欢的情绪,隐在袖间的手掌微微握成了拳缓缓逼了。
—无—错—小说
“魏悦,不请我看看你园子里的竹子吗?”。容祺笑容冰冷无双。
魏悦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随即笑道:“后院在闺阁深处,不适宜对外人……”她话还没有说完,却不想整个人被容祺狠狠抓住箍进怀中。
“外人?”容祺勾唇冷笑,“影山楼里你与我亲密无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外人?”
“容祺!”魏悦惊怒交加,“那些都是你逼我的,那不是我的本意。”
“包括我的强吻吗?”。容祺声音低沉带着萧杀的磁性。
“你真无耻!”魏悦气的发抖。
“我不介意无耻,若是不想你妹妹看到你被我抱在怀中亲吻的yin浪画面。你最好能弄明白自己是在对谁说话?嗯?”
“既然想去看便看,魏悦这便带路罢了,”魏悦真的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若是在自己的家里真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出去。自己对感情已然绝望名声不名声倒也罢了,可是妹妹还没有出阁,终究是不好的事情。
容祺微微一笑优雅地放开了她,恢复到了之前的淡定安然,唇角渗透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魏姑娘,”他提高声调,“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我决定替你将这处宅子好好整修一番,你且带我去后院瞧瞧。”
魏悦心头万般愤怒却是没法子说出半个不字来,咬着牙只想将他应付完后。尽早摆月兑这个恶魔一样的存在。
守在外面的魏雪看到同容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忙迎了上去护在魏悦身边,却长姐身子微颤脸色煞是难看。
“长姐?”魏雪心头一惊忙握住了长姐的手,居然冰凉透顶。更是惊怒交加。眼眸狠狠瞪向了已经走在前面的容祺。此人刚才到底对做了什么?一向恼怒不形于色的长姐竟然气成这个样子?
“雪儿,不要说话,”魏悦心乱如麻,早就料到容祺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只是事情一桩连着一桩,倒没有时间好好思虑该如何摆月兑容祺的纠缠?
或者说也是自己太大意了,容祺不日要与国公府的明兰郡主成婚,按理说不会再攥着自己不放手了。为何还是这般阴魂不散?难不成他自己不害怕让国公府那边的人知道他这般荒唐吗?
魏悦重重思虑间,带着容祺绕过二进的院子。直接去了后面的竹园。容祺缓缓站定了,抬眸看去一片苍翠晕染进了眼眸中。成片成片的翠色修竹,修竹林中掩映着雅致的竹亭。司马炎甚至还将玉秀河的水小心引了进来,形成溪水潺潺,泉水叮咚的世外桃源景象。
他的薄唇微抿,咬肌绷得紧紧的。魏家以前的园子里也种着竹林,司马炎倒是用心的很,竟然将自己九春堂的百年竹林搬到了这里。
“端王爷的竹子果然好得很啊!”容祺语气中满是吃味。
“那是自然!”魏雪带着故意气他的嫌疑,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可是九春堂的竹子呢!听闻九春堂的竹子是药竹,仙竹,长久住在这里可以修身养性。王爷听闻我长姐身子弱,故而专门派人移了的,怎么样?呵!你们影山楼可没有……”
“魏雪!”魏悦心头一怔暗道不好,这丫头想给自己出头解恨,可她哪里是容祺的对手?忙出口喝止。
魏雪猛地闭了唇,暗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雪白的肌肤因为惊慌失措而有些急切的红晕。
正清和颜瑜看了一眼魏雪,具是摇头苦笑。其实这一次这小丫头的一张利嘴是真的戳中了主子爷的心思。魏悦设计从影山楼逃了出来,月兑离了主子爷的掌控。却哪里知道她这样做是将容祺的心也挖走了的。主子爷那没日没夜的疯了般的追寻,躲在九春堂的魏悦却是没看在眼里的。
容祺转过身看了魏雪一眼,魏雪顿时吓住了。她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眼眸中看到过这样如死神般的眼神,好像被看一眼便能被他扼杀了去。
魏雪毕竟没经历过什么,哪里能同容祺这样的人对视,有些胆怯地躲在了魏悦的身后。
“是吗?二小姐将这竹子说得这么好?我倒是要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个功效?”容祺几乎带着咬牙切齿了,缓步走进了竹林中。
阵阵竹香随着轻柔的微风袭来,化在容祺的心头却是越来越纠缠的痛楚。每一棵竹子都幻化成了司马炎该死的挺拔身影,本以为会和魏悦能修成正果,却不想最后来捣乱的竟然是端王,真可谓是心窝里横插一刀啊!
刷!容祺突然拔出了腰间镶嵌着绿松宝石的佩剑,猛地扬了起来,手起剑落。一棵手腕粗细的竹子被削成了两截。
魏雪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霸道蛮横的人,即便是司马如也没有他做得这么过火。
“容!”魏雪不禁喊了出来,“你何苦砍我长姐的竹子?!!”
魏悦也是满眼的痛色,司马炎命人移植的竹子可都是有上百年的时间了,这般被摧残实在是不应该的。
她刚要发话,司马炎一挑剑又一株被砍倒了去。即便是颜瑜和正清也觉得少主做得有些过火了,可是又不敢上前劝解。
“我和你拼了!”魏雪知道这个家来的有多么不容易,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将这个家当做她们姐妹两温暖的港湾。却不想这个家伙突然打上门来。
魏雪之前的那点子害怕犹豫早就抛到了九天方外去了,不管是谁做出对长姐不利的事情,她都忍不下去。
“雪儿!”魏悦来不及喝止,魏雪已经剑在手中挡住了容祺的重剑。
“二小姐想与本比剑吗?”。容祺清冷的鹰眸逼视了。
魏雪的手微颤,吸了口气:“我不准你砍竹子!这是王爷送给我长姐的礼物,长姐宝贝的很!”
颜瑜暗自苦笑,这个小美人什么都好就是愣了点儿。自己主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这小丫头怎么每说一句话尽数在的情殇上撒盐呢?
容祺果然脸色微微一变,凉薄的唇缓缓吐出:“如你所愿!”
“容祺!”魏悦猛地冲了,一把将魏雪拉开,“她还小不懂事,刚学了几天剑法便不知道天高地厚,怎么能和容你比剑呢?”
“怎么比不得?”一个轻佻傲慢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十二殿下司马如身着一袭绣着双螭金枝纹络的银色锦袍缓缓走了。
司马如关切的看了一眼魏雪随即将视线移到了容祺的脸上,其实对于容祺这个大表哥来说,司马如一向是喜欢的。他觉得像容祺这样的大将军才是他最敬佩的人,不过敬佩归敬佩,这厮竟然敢欺负他心尖子上的,这个火儿他是压不下去了。
“容祺见过殿下!”容祺到底还是不能同宫里头的凤子龙孙们硬拼,缓缓躬身行礼。
司马如看了他手中的饮血剑一眼,倒是激动起来,自己同苍炎老先生学了这么多天的剑法,若是同这个在战场上驰骋多年的人交手倒也畅快。
“免礼,”司马如主意已定笑道,“雪儿同本殿下都师从苍炎先生名下,今儿若是你想同雪儿比剑,本殿下倒是愿意替她一战。”
容祺一愣,刚才本想给魏雪一个下马威,不想这又蹦出来一个。
魏悦一阵头大,好好儿的怎么演化成了这个样子。她忙冲司马如福了福道:“殿下来了多久?要不去前厅喝杯茶?”
“你这个人真是不爽快,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少插嘴!”司马如绕过魏悦拔出了腰间的青龙剑,“容祺,能不能比啊?”
他已然是兴奋的要命,对面站着的可是少年成名的将军啊!可是横扫乌孙二十万铁骑的大英雄啊!
容祺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局面反倒是将自己僵住了。若是不小心将这个小混蛋伤了,自己可决计是吃不了兜着走。若是输给他便又觉得在魏悦面前下不了台面,毕竟都是男人嘛,那点儿脸面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他踯躅之间,鹰眸一扫却看到了后院月洞门下斜倚在廊柱边的司马炎。一袭青色布袍,墨黑的发用缎带束在脑后。悠然自得的看着自己,像是看一出笑话。
容祺的鹰眸登时微微眯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