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含在嘴里的小女敕肉,明明想吃得要死,却还要骗自己,舌忝一舌忝便吐出来,真是太不人道。
他放肆的吻,全然是充满侵略性,而且乐在其中的,拨开那些碍事的布料,吮吻过所有他触碰得到的肌肤,亢奋得令他都有些颤抖,好努力好努力才拉回神智,要自己缓一缓,别吓着她。
尔雅的手,轻柔地爬梳过他浓密的发。
呵呵,这男人有着柔软的发丝,让她有点爱不释手呢。
她模他,他也想模她哩!鱼水之欢这回事他仍有些懵懂,他只看过牲畜交配,过程大概就是扑上去,然后把那话儿挤进去,接着他就不晓得了,此刻全然是试探性地,她怎么安抚他,他就怎么回应。
何况,她的触感真是迷人,要是今后每天能搂在怀里模模抱抱就更开心了。他的鼻尖滑过他大掌**过的每一处,就说她身上一定有什么香气,当他俩被令他烦躁的事物包围时,她就是一缕清风,一盏柔光,一丝香气,诱引着他,直到他终于能触碰到她。
两人的身子贴紧得没有一丝缝隙,彷佛幻想着两人嵌合的那一刻,她那么柔软而且充满弹性,最要紧的是,她细碎的、迷乱的喘息声,还有混杂其间无意识的嘤咛,在黑暗中煽动着他。
他曾与钢铁和战争为伍,习惯了血腥与暴戾,敌人强悍,他会比他们更强悍,昂然立于天地之间,粉碎阻碍毫不迟疑;而她在他身下,娇柔得不可思议,顺服地伸展自己,任他侵犯,他却因此心都要化了。
……
那天之后,东方定寰夜夜好眠,想来把他喂饱便错不了,就是累了尔雅。
但幸好,这男人满足了之后,温柔得不可思议,大概是心里觉得愧疚,觉得自个儿把她折腾惨了,他好像真的很怕她伤了疼了病了,每次他急急地问她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时,她就想打他!
都累呛了,还得安抚他,安抚就罢,他就是那种不确信她真的没事就不善罢罢休的人,后来终于学会了安抚他也要安抚自己,每当他这么问,她就用亲吻代替回答,他便猜到答案,满脸掩饰不住的欢喜,替她擦拭完一身狼籍,便安分地让她抱着好眠。
后来,早上的操练,反正公子们有特权,他们便索性不去了。
嗳,不知是谁,老是骂人家饭桶哦?
当他大清早梳洗完毕,把她抱到大腿上,当下也知道他今早又打算留在房里进行他们自个儿的“操练”。
……
第八章
她宠他终于开了窍,不舍阻止他的荒唐,但两人终究是有任务在身,她仍是必须制止他。
但要说服他可不容易,最后尔雅只得动用哀兵之计。
“三王爷才大婚,就算接着轮到我们,也要半年后,说不定那时我已经挺着肚子,天下人会怎么看待东方家娶了个不检点的女人?”她说着说着,眼眶泛红,语带哽咽。
“谁说你不检点?”东方定寰勃然大怒,可她说的也是某种事实——无关他怎么看她,如今不比在龙谜岛,他就算蛮横地将敢说三道四的人揍一顿,也杜绝不了天下人攸攸之口。
尔雅越来越懂得他的软肋在哪儿了,她红着眼眶委屈的模样,不只让他心软,他……他娘的,又有沙子跑进他眼睛里啦!
他抱着她在怀瑞安抚,“我会节制。”大不了每天晚上自己解决呗!男子汉大丈夫,有媳妇陪在身边,自己解决又算得了什么!
总算,他们又恢复准时上课的作息,要不别说尔雅面对其它人时抬不起头,想到自己身负重任却还只顾着男欢女爱,她都觉得羞耻极了。
武学里,除了兵法,还包括各式武术课程,例如刀剑长枪、空手搏斗,这两门课是所有学生都必须修习的,另外骑术,射箭,暗器,轻功,则是师父依照学生资质,选择学生,若是这四种都没被选上,在没课时就要负责耕作。
这日上的是空手搏斗术,是个最痛恨学生迟到早退的师父,旷课更是该千刀万剐。
“你们这些朝饔夕飧之徒,还妄想进入军队,国家迟早会因为你们再次走上衰败之路!”国字脸的武术师父痛心疾首道。
“这师父跟你应该挺合得来的。”尔雅偷偷道。
“我可没骂你是朝饔夕飧之徒。”东方定寰双手抱胸,脸色不太友善。
他骂别人饭桶,还不是一样?尔雅顿了半晌,忍不住嘀咕道:“可不是我胡闹不让人下床的。”
东方定寰瞥了她一眼。这妮子莫不是暗指“朝饔夕飧之徒”其实是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
不过,他喜欢!呵呵……
尔雅上一堂因为东方定寰的关系没到,于是今日第一个就被点上擂台。
“让我替我家公子上台。”东方定寰立刻道。
国字脸师父显然和其它师父不同,他闻言,顿时剑眉倒竖,“浑帐!难道打仗时你也要替你家公子上前线吗?”
“……”他会第一个上前线没错,偏偏这当口他就是理亏,当下东方定寰烦躁得脸都黑了。
“别担心,我会尽量躲开。”尔雅安抚着他。
没想到被点名和尔雅对打的,偏偏是大理寺卿的公子龚少奇。东方定寰站在擂台下,方圆十尺内的人都能感受到他阴风惨惨、烈火轰雷似的杀气,彷佛龚少奇要是胆敢害他家公子少一根寒毛,他就随时冲上台咬人。在龚少奇走上擂台时,他瞪着他的眼神,简直像可以置人于死地。
若非担心尔雅,此刻他应该会对龚少奇的身手感到好奇多一些。
龚少奇心下暗笑,对这位身怀绝技的东义之的护卫也是挺好奇的,有机会倒想与他交交手。
武学里的擂台并不高,主要是让学生看清台上人的动作;一般开始上课时,会请学生上去把前一堂课教的功夫打一遍,有时也作为考核用。
尔雅和龚少奇面对面行个礼。尔雅面色沉稳的站着,她决定敌不动,我也不习武之人从站姿就能看出端倪,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光站着就能让人察觉。
但尔雅的站姿显示她并不是不懂武,和在开明城的校武场时一样,她躲开龚少奇的攻击并不是偶然。
龚少奇也察觉了,他索性先出手探探对手的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擒拿手先攻她上路。
直到两人拆解约莫十来招后,国字脸师父看得脸都黑了。
“东义之,我是他娘的让你上来玩猫捉老鼠的吗?”师父大喝。
能让猫捉不到的老鼠,也不容易啊!辛苦拆招的尔雅真想反驳回去。
擂台下武术根基尚浅的学生看得目不转睛,东方定寰却是一脸忍俊不禁。
无论龚少奇怎么出招,尔雅不是身形虚晃闪过他,就是四两拨千斤——她连硬碰硬都没有,每一招都是借力使力化掉的。
难怪了,以她的出身,确实很需要四两拨千斤的功夫,随时得提防着把某个“千斤”甩出去!
尔雅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她以前可不是这么弱不禁风,这都要怪某人啊……
再说,龚少奇的一拳力道沉重,她根本没有力气和他硬碰硬,挡下去一定会挂彩的,到时某人暴跳如雷可就糟了。
龚少奇原本打算放水,几招短打让对手尽快败下阵,就不用折腾了,怎知这对手跟泥鳅似的,他虽然佩服,但也忍不住觉得好笑。
“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他趁着尔雅勾住他手肘化解他拳势时,低声道。
“我知道啊……”她懊恼道。
“假装吃我一拳跌出去,会不会?”他只好提醒她。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于是两人退开来,当龚少奇下一招来势汹汹地杀过来时,尔雅假装脚下一绊,立时被打飞了出去。龚少奇果真有意放水,那一拳还真是中看不中用。
但她选的位置不太妙,几乎就要跌下擂台,在东方定寰打算冲过去抱住她时,龚少奇及时伸手拉住她,尔雅一个收势不住,反跌扑向龚少奇,整个人撞在他身上。
“你……”他震惊地瞪着尔雅。
尔雅深知两人贴太近肯定不妙,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招十字手架开龚少奇的手,再以云手推开他,接着下势攻其下路,处于震惊之中的龚少奇向后仰躺跌滚在擂台上。
擂台上的规则是,先跌倒就算输。尔雅就这样莫名其妙反败为胜,她愧疚地看着仍一脸不可思议的龚少奇,“对不住啊!”
龚少奇并未恼羞成怒,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尔雅默默地心惊胆颤,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够了。”师父出声道,对最后的结果未说什么,接下来的课就是对两人攻守之间的疏失做补充示范,再接着让学生练习。
“没事吧?”东方定寰就怕她哪边磕坏了碰伤了。
“我没事。”其实只要小心点,倒无大碍,她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她不安地看向龚少奇,却见他只是自顾自地取水袋喝水,跟平常一样独来独往,彷佛没发现任何异状。
她该松一口气吗?
“你习过武?”东方定寰问。
趁着休息空档,两人觅了个静谧处。若是过去自己一个人,东方定寰肯定不会休息,当下就到处明查暗访,就如同他在开明城时一样。
但现在不同了,带着自己媳妇,媳妇开不开心、舒不舒坦最重要,能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于是他照例又买通了厨房里的人,给他备一点水果糕点,此刻正好不惬意地在树荫下,两人分着水果吃。
“不算习过。”尔雅一直觉得所谓“练家子”,得要像东方家兄弟那般,能够飞过来飞过去将敌人打个落花流水才算,像她这种,顶多是图个身强体健罢了。
“尔家的孩子从开始念书的年纪,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蹲马步练拳法,练完整套拳才能早饭,接着上学堂。我阿太是尔家拳术的掌门人,我又是族长之女,别人蹲半炷香,我得蹲一炷香,拳法打得不够熟,还要挨藤条呢!”她家老太翁今年八十八岁了,身手就像十八岁一样灵活,老是出奇不意地出招考验她,她若不够小心,可会被摔得鼻青脸肿。
原来如此。难怪他当初觉得她应该是有些底子,但跟真正的练家子比起来,似乎又散慢了点。她就是那种必要时才把拳法拿出来防身,平时却可能一不小心迷迷糊糊就受伤的小傻妞。在东方定寰眼里,自己媳妇就是没有一处不可爱,看样子是沉醉在两情相悦中有点晕头转向而不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