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寻常时候,很可以想象一下,几个成熟妖艳的女人不怀好意的将美男子推倒然后吃光抹净,没准还会围观个不亦乐乎,但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男身上,那就别怪我们的功夫美少女顿时点燃了熊熊怒火。
汤姆一直不是个擅长拒绝的男人,他虽然喝了点酒,但还没到喝高了的地步;如果有大胸妹子不怀好意的挺着胸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绝对不好意思就这么一掌把妹子拍飞的;她没拿绳子捆住他,但毫不犹豫不知廉耻的揽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一个劲儿的猛烈的吻他,他居然挣月兑不开,只能狼狈的躲闪。
一旁还有人鼓掌起哄。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没有察觉这俩正在激吻的男女有什么不妥。甚至还有人羡慕他有这么个身材火辣热情如火的姑娘投怀送抱。
可怜的汤姆,既不能打女人,也不能顺利摆月兑~。
但没关系,功夫美少女可不在乎揍女人。
米迦乐两步飞奔,伸手在那大胸女手臂上一掐,那女人半边身子顿时一麻,转眼就被她拉得转了半个圈。
汤姆一旦发觉自己可以月兑身了,赶紧往旁边窜了好几步。
然后他就只能直愣愣的,同艾德维斯特维克一起,看着他亲爱的女一手掰着大胸女的手指,一手左右开弓,正正反反一口气抽了她十几个耳光。
那大胸女一时被打得愣住了。
她的同伴们尖叫着上前想抓米迦乐的头发,却被她一脚踢飞一个,抽耳光的手移动了一下又推倒一个。再有想上前的,掂量了一下自己,也就打消了主意。
然后她又正正反反抽了那女人十几个耳光。
大胸女的嘴角都打破了,流了血。
脸肯定也会肿的。
艾德看着她打的差不多了,上前说:“行了,可以了。”
米迦乐停了手,若无其事拂了拂头发,“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她。”
她对着大胸女伸手一指,那女人吓得一哆嗦,腿一软蹲在地上,差点跪倒。
“记住,下次要偷吃男人,记得先看清楚他是不是有主的。”
围观群众喊了保安上来,艾德拉了保安到一旁嘀咕了一番。
汤姆忐忑不安的走到她跟前,被她嫌弃,“你笨死了啦!你不会跑吗?!”
汤姆苦笑,“那个,嗯,我倒是要能跑啊。”
“又没捆着你!大男人,还打不赢女人吗?”。
“我不打女人的。”
“你看你一脸口红!恶心死了!”真是非常嫌弃啊。她拖着汤姆去了男洗手间,里面正在小解的两个男人差点吓的尿不出了。
“出去!”她指着门。两人赶紧溜走:虽然这姑娘长得很美,但是……为什么温度忽然下降了?
她用洗手液和擦手纸使劲给他擦了脸,严肃的问:“她有没有把舌头放到你嘴里?”
“没有。”赶紧澄清:哥可是守的很辛苦的!但也很委屈:为什么搞得哥跟**被抓奸在床似的?
“哼!”她翻白眼,“是不是反正我也不知道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再有下次,看我不弄死那女人,或者男人。”
汤姆吓了一跳:她说真的吗?他很疑惑,她的认知跟他显然大不一样,比如,她根本不在乎动手揍人,不在乎惹事,谁让她不高兴,她就一定会报复回去,让对方加倍不高兴;她也同那些遇事只会埋怨只会娇呼的女人不同,她太习惯自己处理问题,这让她身边的男人统统有种无力感。
她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太简单粗暴,直来直去。
不过等等,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没有再回到一楼,艾德和保安送他们从二楼的消防楼梯那儿出去了。这是艾德的主意,他说:“你还是中国护照,万一她要告你,害你以后不能入境就糟糕了。这事我会跟亨利说的,他会处理好的。”
“谢谢你,艾德。”
艾德还很体贴的为她们叫了出租车。
在车上他们没有。汤姆清晰的记得,上次她生气的时候,是因为爱玛……他们之间的问题总是因为其他女人。好在她不是会以沉默和冷战来应对的人。她如果不高兴,是一定会让别人知道的。
回到酒店后,米迦乐让汤姆先去洗澡。她恶狠狠的说:“洗干净点。”
汤姆委曲的要死:又不是我的错。
她做了水果沙拉,吃了一小碗。汤姆洗完澡只裹了浴巾出来,她朝他勾勾手指,“过来,吃沙拉。”
他乖乖吃了一小碗沙拉。
“以后给我记住了,不许随便让别人吻你,男人女人都不行,什么情况下都不行。”她挠挠头,好吧,她也有不对的时候。“好吧,我应该跟你说的,上次,夏天的时候,认识艾德那一次,我们喝多了,我吻了海蒂、格温、布莱克、莉顿,还有Moon,嗯,好像还有切斯。”她想了想,“不过那天我喝的有点多,不太记得到底是不是他。”
汤姆瞪大眼睛,“喔哦!不过,那应该是一个游戏,不是吗?”。这是很寻常的游戏啦,她吻的基本都是女孩,女孩子的话,好像没什么关系啦。至于切斯,他知道这英俊青年一直在追求米迦乐,不过他俩都没当一回事——切斯是帅气的不得了,但米迦乐压根不喜欢他那个型的。
“我对切斯说,我有男啦,不可以吻别的男人。”她点了点他鼻子,“所以你也不可以吻别的女人。上次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喝太多。这次是你不对,你就该揍她,让她离你远远的。”
“是我错。”他暗自叹气:你的原则呢?怎么居然就这么认错了?“以后我会记住的。”他吻她嘴角,“我让你失望了吗?”。
“不,没有。其实一个人的价值之一在于他的性吸引力,”她有点扭捏的说,“我应该高兴有人想上你,这说明你很有魅力。”
“那你有没有被我的魅力吸引?”他紧紧抱着她,吻她的耳垂,脖颈。他的一只手模索着解开她的衬衣扣子。
“你开玩笑吗?我可喜欢你了。”她想推开他,但她已经被吻得浑身酥软无力,没法抗拒。
“你爱我吗?”。她还从没说过爱他。
“什么是‘爱’?”她困惑的问。当然她其实未必真在询问答案。
“爱就是,”他推开餐桌上的盘子,“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抱起她放她坐在桌上,“倾听你的心跳,”
解开她的衬衣,“同你共同呼吸,”
吻她精巧细致的锁骨,“抱你入眠,”
轻舌忝她微颤的胸乳,“一分钟都不想分开。Baby,说你爱我。”
她浑身颤栗,气若游丝,“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她意乱情迷无法自已。他的每一次进入仍然像第一次那样,带给她无限欢愉。她是他一点一滴开发出的秘密花园,幽谧美好,芬芳扑鼻,那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如上云端。
她不记得她最后怎么躺到床上的了,清晨醒来就看见她的爱人那漂亮的脸专注的看着自己,真令人心情愉快。
“早,honey。”一个甜蜜的早安吻。
她赶紧翻身下床,“我起太迟了。”她可耻的睡过了头,没能早起晨练。她很少会错过晨练时间。
“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叫了客房服务,你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好了。”
她刷了牙,吃了一块番茄沙拉三明治,又用白面包蘸巧克力酱,吃了两只。
他点了一支烟,半靠在床头,米迦乐伏在他胸口。“你几时爱抽烟了?”
“不爱,没事抽几口。放心啦我没有烟瘾。”他只吸了几口,就掐灭烟头。
“没事,你抽吧,我不骂你。”
“二手烟对你不好。”
“可你抽烟的姿势实在很好看,哪怕为了这个我也能忍一下。”
他笑,“我教你。”
她只看他示范了一次就学会了。装模作样夹着烟卷,假装吸了一口,假装吐出烟雾。她抽烟的样子十分帅气,有一种少女娇柔与伪装的成熟和天然妩媚夹杂的复杂韵味,迷人之极。
“今天不出去吗?”。
“不出去。明天跟我去利物浦好吗?”。
“利物浦?”
“去我家。我父母家。我想让你见见我父母。”
“那……是不是我也要带你去见见我爹?”
“嗯,好像是吧。”他不是太懂,不过,是该见见岳父大人。上次在圣迭戈那不算正式拜会啦。
她也不懂,“好吧,等我问问我爹什么时候有空。他很忙的,我也不知他在忙什么。而且我也很忙。”她皱眉,“爹也不说来看我,怪事。”
“我们回洛杉矶之后,你就搬来跟我一起住,好吗?”。
“你买好房子了?”
“我交了定金,回去就可以拿钥匙入住。公寓不是很大,肯定没你现在的房子大,不过,应该够住了。”
“是我们上次看的那间吗?”。
“是。”
“多少钱买的?”
“你不用操心这个。”他其实也算小小的有钱啦,“天使甜品”每年的盈利相当可观,至少买套公寓什么的不用担心买不起。
伦敦开始下雪。
汤姆冲了两杯热可可,抱着米迦乐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雪花。她从小生活的中国南方小城多年没下雪了,倒是去了美国之后,每年都能真真切切过一个白色新年。
去年他们在日内瓦过的圣诞,他送她一枚麋鹿胸针,她回送了一件雪花图案的毛衣。今年他们都买了很多东西,互相都不知道对方会送什么圣诞礼物。这也挺有趣的。她觉得他可能还是送一件乏善可陈的小首饰了事。
倒不是说不喜欢啦,重在心意嘛。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米迦乐伸指一弹手中水杯,“古代中国人认为下雪天最好是一边饮酒一边赏雪,风雅之极。”
“要喝酒吗?”。
“不,热可可也一样啦。”
他又冲了两杯热可可,拿来一盒巧克力球,剥了一粒,放在她口中。她穿着天青色的素色真丝吊带睡衣,黑色兔毛短背心,毛毛绒边衬得她十分可爱。
“想出去吗?”。
“去干吗?”。
“看电影,吃饭。你一整天没吃饭了。”
“我吃了,吃了水果。”
“水果可不能算正餐。而且,我很饿了。”他们都只在早上吃了一个全素三明治,进行了床上运动之后又睡到才起。
“好吧。这么一说我也饿了。”她同意了。她兴致勃勃的在客厅里满地的购物袋里找衣服。
“我应该去买几个纸箱子把这些东西装起来。”汤姆有点犯愁:她买太多了,简直不知要怎么办才好。“我们明天退房,先把东西送回家,然后开车去利物浦,大概两点能到。”
“你买车了?”
“没有。威廉有两辆车,他们开SUV,我们开他用的那辆。”
“他们也去利物浦吗?”。
“是。”
“还有谁会去?”
“查理一家。”
“他多大了?他有孩子吗?”。
“他比我大5岁,有两个儿子,约书亚和大卫。”
她叹气,“小孩子——”
“怎么?不喜欢孩子?我看佩姬他们都很喜欢你呢。”
“他们几个是不错啦,有教养,又不失天真顽皮,像正常的孩子。”
他模了模她头发,“不要这么说。”她是在说自己的童年太非典型。
她说自己说的不多,两人正式相恋有两年了,但她几乎不怎么说小时候的事情。他只知道她周岁的时候母亲离她而去,3岁随父亲住进道观,6岁上学只去了一天就被送回道观,自此全靠道观里的道人教导她的基础知识;她生长在一个极为特殊的环境中,养成了与众不同的性格,建立了特立独行的三观,虽然从没说过,但她对于没有机会做一个正常可爱的孩子还是很有怨念的。
“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犯傻犯错?”她曾经忿忿的说,“人总是避免不了要做一些蠢事的,一件蠢事都不做的人不是人,是神经病。”
她穿好了衣服,一件棉毛格子衬衣,套头棉线麻花纹包臀毛衣,一件薰衣草紫羊毛短大衣,乳白斜纹布紧身长裤,脚蹬一双浅紫绒面白兔毛靴筒雪地靴,左耳上戴了一只翅膀造型的白水晶耳钉。
“我们去哪儿?”
“这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地下购物广场,我们去那儿吧。不过,不买东西了。”
他们吃了晚餐,然后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了电影。
雪一直纷纷扬扬下着,看完电影出来,街道上很多店面都关了门,也有为数不多仍在营业的。走到哪儿都听得到圣诞歌曲。
米迦乐心情很好,她随着旋律哼着圣诞歌,一边踢踢踏踏踩在雪地上。雪片落在她头发上,肩头,以及绯红的小脸上。
汤姆用她带着的数码相机给她拍了几张照片。他的拍摄技术很一般,可还是把她拍的很美——
纷纷雪花中,轻快跳跃着的美丽少女,戴着兔毛的头箍耳罩,唇红齿白,肌肤细腻,娇俏可爱。
“我想吃冰淇淋。”她忽然说。
他二话不说拉着她走了两三条街,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买了一球香草冰激凌。店主给冰激凌上浇了厚厚一层巧克力酱。
他们手拉着手走回酒店。
天气是有点冷,但他们一点也没觉得。
她伸出小小舌头舌忝着冰激凌,显得特别诱人。她的吃相一向斯文优雅,仪态无懈可击。汤姆威斯多姆看着他的年轻爱人,忽然生起一种感觉,即她不似一个真人,她是那么完美,可爱,美丽,强大,娇柔,善良,聪慧,无所不能——他愿意把这个世界上所有语言的所有赞美的词汇用在她身上。
而这更加深了他的不安:他总觉得她随时会飞升而去。
他记得她跟他说过的那个飞天故事:天宫来的女孩终要返回天宫,而她终会忘记一切,包括她的爱人。
他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偶尔有一点小风波,但没有根本上的影响;他们从没有吵过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什么事情有分歧性的不可调和的不同看法,两个人都很明智的避开了一些会导致严重分歧的话题,一种不用言述的默契;有时候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恍惚想起当初跟爱玛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每隔几个月就会大吵一架,而吵架的时候人是什么可怕难听的话都会说出口的。
她不是不会生气,相反,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相当小女孩,动辄要他哄着;但他居然觉着哄她开心也很让人愉快。他一点都不介意处处让着她、哄着她,甚至觉得理所当然该如此对她。
——大概她比他小太多也是一个原因。
她身上这种混合了女人与女孩的复杂特质太吸引人了。
他们走到酒店门外。
米迦乐吃完了冰淇淋,汤姆吻了她。她的唇齿清清凉凉的,带着香草和巧克力的味道。
“答应我,不要再这样去吻别的女人。”她喃喃道。
“好,我答应你。”他低声应允。
其实这不太可能,毕竟他是个演员,剧情要求的话,他无法拒绝。
“要是因此没有工作的话,我养你好了。”她一本正经的说。
他微笑,“好。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当家庭妇男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很愿意待在家里,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我会很努力赚钱的。”
“你已经很会赚钱了,养我绰绰有余。”
“没戏拍的话也不要紧,等我毕业了我就会努力当好导演,以后你就只接我拍的片就好了。”她大包大揽。
孩子气,但也可爱得实在感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