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答应了,谁让她刚才壮志凌云的说出那句话,可苦了自己了,“那寒冰哥哥早点休息。明日见。”拿好纸张幽幽的出去了。
寒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直到连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时候才抿了嘴角,踱步回了内室安然睡下。
进了腊月天越发的冷了,而且寒冰呼啸后又下起了大雪,刚刚才融化干净的院落又覆上了一层大雪,春丫头的房子里又添了几个暖炉才暖和了些,何娴莫给她送一件纯白狐裘,丫头模了模很温暖也很柔软,想到紫衣说掌握着大兴王朝三成的财富,下人有件这样的狐裘估计也很正常吧。
临近傍晚的时候,她走到窗边轻轻支开一条缝,不想迎面吹来一股寒风,她急忙松了手又关上窗户,窗边桌子上的几张写好的宣纸上有了雪花,并且迅速化成水迹融了字。经过五六日的练习,她的字俨然进步了不少,不再是斜斜歪歪的了,还得到了的夸奖。
就在她专注的看着自己字越来越像的字时,外面传来了哭闹声,春丫头最好奇这些事忙打开门瞅瞅,敢在院落吵闹的人可不多。外面天色沉着,雪花下一个婆子拉拽着一身青绿色衣服的姑娘站在房门前停下,后面还跟着两个姑娘一脸急急的神色,春丫头知道这婆子是灶房里做饭的,而那三个姑娘是住在正前院里打杂的,偶尔在灶房里帮帮忙。
只见那婆子一身已经补了好几处的布衫,有些臃肿的身材都快要把布衫撑破,手上拉着姑娘的力道不轻,嘴角叫嚷着:“,这贱婢竟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引我儿,要不是被我撞见,我儿就被她毁了。说过这府上不准随便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就把这贱婢带了。请责罚。”言语间倒不似一个卑微的奴婢的语气,反而有几分气势。
朝那姑娘望去,果然小巧瓜子脸楚楚可怜,惹人疼爱,这时院子门口急急走的何娴莫上前,有些不满,“鲁婆,这绿衣是作了甚惹您这样闯闹的院子。”她作为的贴身奴婢显然对鲁婆这样的作为有些不快。
鲁婆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几分复杂,另一支手拉过何娴莫来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何娴莫马上脸色一变,锐利的目光扫向绿衣,绿衣见此兢兢战战的跪了下去,“何,鲁婆子,绿衣是真心对冷越有几分倾心的,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绿衣……绿衣求两位成全。”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在大雪中又添几分可怜。
春丫头不免心生怜惜披上狐裘出了门,准备下台阶时被一声开门声定住了脚步,直至站在门前看着,寒冰依旧是穿着件单薄的锦衫,面色如霜站在石阶上,冷声问道:“何事?”
何娴莫提着裙子缓缓上了去与寒冰交谈了几句,寒冰亦是用锐利的目光向绿衣看去,绿衣忙磕头求饶:“……,绿衣只是个奴婢,绿衣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倾心冷越大哥……求成全。”磕了几下,那额头上隐约着就有了青紫。
春丫头急急的跑了,“寒冰哥哥,不敢再让绿衣磕了,不然……”
“娴莫,带丫头回房间。”寒冰立即打断丫头的话,何娴莫走拉着她往屋子走去,丫头却还是担心的看着那绿衣,寒冰见到又是冷喝一声,“。”丫头才不由加快了脚步。
磕着头的绿衣这时一咬唇寻到那彩蝶裙扑了:“春丫头,你快求求吧,不然绿衣会死的。丫头你最好了,绿衣什么都没有做……丫头,快求求。”
春丫头低头看着她的泪眼瞬间就想到了在那寒冬中爷爷去世时阿婆悲戚的哭声,停下脚步准备转身求情,寒冰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再次重复,语气不知又冷了多少,“带丫头。”而突然出现的几名黑衣人迅速拉开绿衣,何娴莫才牵着丫头的手进了屋子。寒冰浑身散发着戾气,“把她压到屋子去,鲁婆你下去吧。”
“是,。”黑衣人驾着绿衣的胳膊进了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