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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觉得,他们家娘亲,真心威武。
即便是温相也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思议,而温绍轩三兄弟则是觉得相当的解气。
故此,整个正厅里,听了温这话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有一个缓过神来,一个个呆怔着,模样瞧着挺傻缺。
但是,自打狩猎场一事过后,宓妃陪着温的时候,常常跟她说些有的没的,于是温也华丽丽的被黑化不少。
换了以前,这样的话作为穆国公府自小精心培养的温来说,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一个个的,小的没有规矩不懂事,学得伶牙利齿,尖酸刻薄也就罢了,怎么连老的也如此没规没矩的,作给谁看呢?”
一句话就将这一个个自命清高,自诩身份尊贵的女人,通通都贬为了下九流。
温的话一针见血,不可谓不犀利,不可谓不狠绝。
“怎么了,不演了,不唱了,终于也觉得身为贵的你们跟秦楼楚馆里的戏子有区别了。”
终于,等到你们自己觉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在取悦本而满脸尴尬窘迫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可不就是本要狠狠还击你们的时候。
好,你们爱演戏,也爱唱戏,本就看着你们演,看着你们唱,甚至从头到尾都微笑着,喜怒不形于色,就是要让你们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再看二房三房四房那些个尖酸刻薄,说尽坏话的女人,见她丝毫没有回应,一个个的声音也就渐渐弱了下来,那表情更像是吞了大便一样的难看,想想就挺解气的。
此刻,她就那么仪态优雅的端坐在那里,笑容体得,温婉大方,贵气逼人。上首的老跟三个姨女乃女乃看着她,一脸都透着古怪,那是一种满心疑问却又不得不憋着,千言万语吐不出口的憋屈,真真就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对于宝贝女儿说的话,温一向都是奉若圣旨一般的,经过几次实验,聪明智慧的温也掌握了一些技巧。
纵使心里恨极,脸上却要带着微笑,越生气就要笑得越开心,然后看准时机,狠狠的将她们踩进地底里去。
妃儿说得对,有些人有些事,不必在意的就不用去在意,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爱说什么,她们管不着,也不屑去管。
温相听了倒是想开口,可是温却拉住了他的手,经历风霜却并不显老的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大方得体的微笑,看向那些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一般。
温绍轩三兄弟听了这些话气得要死,可又不得不忍着,毕竟的都是女人,后宅之事他们插手极为不妥,因此一个个眼神冰冷如刀,身上的冷气是不要命的往外放。
这是怎么回事,老百思不得其解了。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以往不管谁说宓妃,她的好儿都会一脸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昏死。然而,这一次面对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说宓妃这样那样,甚至还给宓妃安上忤逆不孝的罪名,温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特意吩咐了人去请宓妃,结果宓妃还让她等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个人影,心里那把火啊,真真是越烧越旺,怎么都平息不了,故而,她便由着二房,三房跟四房的人轮流说宓妃的不是。
一直到久等宓妃不到,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于是某些个自视身份颇高的人坐不住了,说出各种各样的话来攻击宓妃。
事实上,当这些人刚到老这里的时候,虽说各自怀抱着不同的心思,但到底是惯会演戏,惯会做官面子的,因此气氛的确很和乐,很融洽。
温绍轩三兄弟依次坐在温的下首位置,再往后一点是马姨娘跟柳姨娘,还有她们的女儿。对面依照长幼顺序坐着二房一家,三房一家跟四房一家。知道的说这是一家人相聚一块儿谈心聊天,不知道的一见这阵仗还以为是要几堂会审。
今日的慈恩堂很是热闹,老端坐在主位之上,她的左手边依次坐着二姨女乃女乃,三姨女乃女乃,四姨女乃女乃,而她的右手下面一点的地方则是坐着温相跟温。
慈恩堂
可等她再细细去品味之时,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仿佛之前的感觉都不过是她的幻觉罢了。
但是当她向宓妃行礼,觉得自己被一种很危险又带着玩味的目光打量时,月桃再也生不出旁的心思,一颗心也越沉越是厉害。
老在慈恩堂久等宓妃都不见她出现,而月瑶也没有回去回话,于是就派她来看看。
她跟月瑶同一年生的,模样都生得极为妖娆艳丽,又同为老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表面上她们亲如,暗地里却也是斗得你死我活。
眼见主仆三人说走就走,月桃也顾不得找月瑶那个小蹄子了,咬了咬唇,跺了跺脚,赶紧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是,。”
“我们走。”
丹珍冰彤安静的跟在宓妃身后,明知道月桃是在找什么,可她们谁也不高兴说,由着月桃去着急。
面上虽是表现得极为平静,但也总是忍不住四下打量,好像在找什么似的。
月桃向宓妃请了安,说明了来意,便规矩的不再开口,而是安静的退站到一旁,静待宓妃的指示。
刚出了碧落阁,就见老身边的另外一个大丫鬟月桃也来了,宓妃半瞌着眸子,微微勾起嘴角,看来是某些人等得不耐烦了。
“是。”
“得了,走吧。”
“说的什么话,她们敢。”
她不找麻烦,偏生他们就是乐意化身成为麻烦向她靠拢,不接招可不符合她的风格。
要是那些人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顺遂,太平淡无奇,一个个的削尖了脑袋想要寻找刺激,那她也不介意让他们都生活得水深火热,要生生不得,要死死不得。
“你家担心会被别人的目光给杀死。”抬眸随意的打量了一下铜镜中的自己,宓妃突然露出一个很淘气的笑容,顺便还咧了咧小嘴。
“生得那般美丽,为何要隐藏起来。”丹珍不解,一边将紫色的水晶蝴蝶钗斜插在宓妃的黑发间,一边忍不住微微抱怨。
平静无波,不掀波澜的黑眸,却又好似一望望不到底的冰冷寒潭,透着慑人心魂的冰寒之气,那刘海刚好挡住她过于明亮,过于清澈,也过于凌厉的双眸,周身气势减半,给人的感觉顿时就变成一个乖巧恬静,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
宓妃回屋又洗了一个澡,这才慢吞吞的穿好衣服,让丹珍替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却又将额前长长的齐眉刘海给放了下来,美丽的容颜瞬间就被遮掉了一大半。
说到底,这相府是谁的天下,现在是相爷的,将来那是三位的,旁的人如何能做得了相府的主,他们的选择已经很明白不是。
现如今,别的不说,单单就说太医宣布已经痴傻,却被五的师兄药王谷云给治好的六少爷,还有近半年来表现出来的强势,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当然知道该靠向谁。
没有选择余地的他们,当然只能照打不误。
“是的,冰彤姑娘。”懂得见风使舵的人大有人在,五原就是相爷最宝贝的女儿,又是三位手心里的宝贝,府中侍卫自是不敢违背了宓妃的意思,哪怕这人是老跟前的人。
可是,作为宓妃的贴身丫鬟,又是一个满心维护她家的丫鬟,月瑶的那些咒骂可把冰彤给得罪惨了,因此,冰彤黑着脸对侍卫说道:“你们也听到了,这个奴婢胆敢公然辱骂,只是掌嘴二十太轻了,再赏她二十大板。”
等月瑶从宓妃的指令中回过神来,宓妃已然走出去很远,她的挣扎,她的尖叫,她的咒骂,宓妃就算听到了,也没有心思理她。
宓妃下达完指令,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丹珍紧随其后,而冰彤则是留下来监督府中侍卫行刑。
“来人,月瑶不懂规矩冲撞了,拉下去掌嘴二十。”
不,当然不,她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她是能让别人吃定的人吗?
然而,宓妃是谁?
低着头,极尽卑微之能,嘴里说着请宓妃责罚的话,可月瑶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她是老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罚她就是打老夫的脸面,她五是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五身边区区一个小丫鬟,气势也如此的足了?
“奴婢该死,请五责罚。”月瑶被冰彤突来的冷喝惊得回了神,面色微白,袖中的手指微颤了颤,只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故而,有些东西在她们的心里,已经潜移默化了,根本不需要思考,意识就已经让得她们有了行动。
因为她们清楚的知道,她们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局限于一个相府小小的,而是会站得更高,走得更远,她们若是想要跟在她的身边,那么她们就只能变得更强,变得更优秀,否则那便没有资格在留在的身边。
那种气场,那种自信,来自于宓妃给予她们的肯定,也源自于她们誓死要跟随在宓妃身边的决心。
到底是跟在宓妃身边有一段时日,不管是她还是丹珍,整个的气质与半年前相比,早已不能同日而语,她们的身上已然渐渐有了一种压人气场。
“大胆月瑶,也是你能直视的。”冰彤上前半步,身子正好以护卫之姿将宓妃护在身后,语气凌厉,气场全开。
此时此刻,得见宓妃真容,月瑶才知道原来府中传言不虚,不说五这绝世的容貌,单单就是那一身的气度与风华,也绝对是府中任何一位都比不上的。
怪不得哪怕五是个口不能言的哑巴,府中那些个主子也对五颇多的忌惮。
怪不得府里的人都说,哪怕其他几位再如何出色,也是比不上五的。
“这……”月瑶猛然抬头,呆望着宓妃倾城绝美的侧脸半晌都没缓过神来,整个人都怔怔的,似是失了魂一般。
好一会儿之后,宓妃才示意丹珍让她起身,又交待道:“你且先回去回话,本梳洗一番,换过衣服之后再去慈恩堂向老请安。”
宓妃冷眼看她,没出声,然自有气场让得月瑶不敢轻意的起身,只得不时拿眼角的余光打量宓妃,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直转悠。
“奴婢月瑶给五请安。”本着奴婢的身份,月瑶恭恭敬敬的福身向宓妃请安,低着头,一副低眉垂眼的模样。
但愿没人会犯到她的忌讳,否则…。啧啧,他都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
唔,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知道集中全部精力替人下针之后,整个人都会觉得很累,尤其是他家小师妹每次下针完,脾气都不会太好。
想着想着,云锦就渐入梦乡,只是临睡前他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那就是替某些人暗暗祈祷,顺便再默默的点上几根蜡烛。
下针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更何况最多再有一个时辰,沧海五人就会清醒过来,届时如果他没有在这里,反倒引人猜疑,给宓妃带去不便。
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目送宓妃出了房门,等到房门被轻轻合上,云锦看了眼躺在软榻上仍然昏睡着的沧海悔夜等人,转身走到床边,连鞋也没月兑就躺了上去。
“好。”
“晚上一起吃饭,我先去会会那个老妖婆。”不得不说,某些时候宓妃跟她的丫鬟还是很合拍的。
索性,宓妃不在的这几日,他都躲进了客栈里,倒也没有被麻烦给缠上。
云锦虽不身在后宅,但却不代表他不懂这些,他在丞相府住的时日不多,却也瞧出这池水究竟有多浑,有多深,那些个打他主意的人,明着没有露面,暗地里又何尝不是诸多算计。
温氏一族,嫡系与庶出的聚在一起,以至于间接产生了不少的麻烦,也因利益关系而导致了各种阴谋算计,实在就是一个巨大的染缸,比起皇宫里的勾心斗角都不逊色。
“看来麻烦又找上小师妹了。”云锦放下茶杯,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在丹珍跟冰彤两个丫鬟的眼里,她们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却是压根不知道,这一切其实就是她家自己将计就计,各取所需罢了。
如果不是她让去清心观静养,不会偶然间救了药王谷的药王,也不会被药王收为关门弟子,更不会学得现在的一身本事,最最重要的是的嗓子眼看着就要好了,能了,她们能不感激老当初的算计才怪。
不过,现在回想起在清心观得到的机遇,两个丫鬟不禁同时在心底为老点上十二个赞,实在是太感激老妖婆了有没有。
要说她家在清心观一去就是半年,还不都是拜老所赐,若非是她偏心眼,借着二房二的手打压,阻止出席宫宴,又怎会在清心观一住就是半年。
以前不能,那老妖婆就各种嫌弃,甚至每每就用口不能语这事儿去戳的心窝子,偏生对那两个庶女好得要命,真真是令人气愤。
背地里,丹珍冰彤都爱称呼老为老妖婆,每每那个老妖婆找一准儿没有好事。
“,老身边的大丫鬟月瑶过来请去慈恩堂一趟,说是相爷跟还有三位少爷都在。”丹珍清亮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宓妃即将对云锦的无力吐槽。
丫的,姐才不信你那颗黑漆黑漆的心灵,会那么容易受伤呢。
宓妃黑线,嘴角隐隐抽搐,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就你这样的,还幼小的心灵,还深深的受到了伤害?
噗——
“咳咳…。”云锦被噎得险些被嘴里的茶水给呛着,尴尬的咳了几声,故意板着脸道:“小师妹你真是太不可爱,三师兄幼小的心灵深深的受到了伤害,你快来安慰我。”
三师兄云锦比起小师兄不但年长三岁,入门也更早,甭说正儿八经的学,单单就是用眼睛看,那也比小师兄有经验不是,居然好意思说他比小师兄如何,怪不得宓妃要不给他面子。
宓妃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三师兄怎么不跟大师兄比。”
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经过他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与实践之后,他的技艺已远非昨日可比。
直到亲眼目睹了宓妃那一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飞针入穴之术,他便下定决心要好好钻研一番。
在认识宓妃之前,他对针灸之术虽不排斥,但也的确是只通而不精,从来没有觉得这针灸之术居然还那么有意思。
“给他们服下千里销魂香的解药,等他们自行苏醒过来就无事了。”接过冒着热气的香茶,云锦走至圆桌旁坐下,黑眸里散发着一抹难以言预的喜悦之色,“小师妹,你说你家师兄我是不是进步神速,比起四师弟如何?”
这时难得见到她这位行事素来随意放纵的三师兄如此专注于一件事情,她又怎能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他帮的还是她,最终受益的也是她。
即便那时的云锦,针灸之术已练得炉火纯青,但到底被施针的人是她最亲的三哥,宓妃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
倘若让她再选一次,她一定不会再假他人之手,哪怕那个人是值得她信任与依赖的师兄。
虽然回府之后,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暴露自己会医一事,让三师兄云锦替温绍宇治伤,但其实至今她对温绍宇都满怀着一种无言的愧疚。
任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的那个傻哥哥,竟然就为了她送他的那么一个木偶女圭女圭,而不顾一切的冲进狼群里,只为捡起那么一个女圭女圭,只因那是她送给他的。
假如没有在城北狩猎场发生的那件事情,也许爹娘跟三个哥哥在她心里都排在首位,然而有了那件事情之后,三哥温绍宇显然就明显排在了宓妃心里的第一位。
人的心,也许生来就是有偏的,只是有的时候没有发现罢了。
若非如此,宓妃也不会放心让云锦替她家三哥的后脑下针。
短短三个月时间,云锦的针灸之术可谓进步神速,连师傅药丹见了都好半天没缓过神来,最后乐得疯笑,直说不愧是他收的徒弟,这天赋简直就是无人可及啊!
自她入药王门下,进入药王谷表现出在针灸方面绝佳的天赋,师傅药丹又一再对她又爱又恨之后,大师兄跟小师兄与她有了竞争,针灸之法是越来越好,就连从不使针的二师兄都对针灸之法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通而不精的三师兄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倒是非常用心的钻研起来。
四个师兄里面,大师兄跟小师兄擅使针灸之法,二师兄却是从不使针,三师兄对针灸之法只通却是不精。
“三师兄喝口水,先歇歇吧。”许是因为惯会使针的缘故,宓妃行针的速度比起云锦都要迅速很多,等她对剑舞红袖下完针,正准替残恨下针的时候,云锦说让他来,于是宓妃就退出了房间,吩咐丹珍跟冰彤准备些茶点送过来。
如此,也能算作小师妹身边的一大助力。
甩了甩酸软的手臂,云锦放下银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略微紧崩的神经算是放松了下来,总算是将这五人的经脉都拓展开了,日后他们的修为必定会大增。
呼——
这些人都是无条件对她好的人,视她如珠如宝,她对他们亦是珍爱的,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他们,任何与他们为敌之人,那便也是她温宓妃的敌人。
以前她想护着的人只有爹娘跟三个哥哥,但是以后还有她的四个师兄。
握着的银针的手微微一顿,宓妃吸了一口气,觉得今生自己拥有的已经足够了,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好好的守护着。
如若不是真的关心她,以云锦的性格,自然不会提出那样的意见。
“嗯。”云锦的好意,宓妃只能受着,等某天他需要她的时候,宓妃自当不会拒绝,也不会退缩。
“唔,我小师妹有这样的本事,倒是师兄多虑了。”云锦莞尔一笑,又道:“那我们开始吧!”
“不用。”没等云锦把话说完,宓妃就开了口,“我既能将他们捧上天,当然也能将他们踩进地狱,任何背叛我的人,下场都不会太美好的。”
若是如此,自然要早作打算。
金针渡穴之后,这五个修练天弦五音之人,极有可能成为江湖上唯一能够修练到最高境界的人。届时,他们实力大增,云锦自是担心他们会不会不再听从宓妃的指示。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那要不要在他们体内……”不是云锦眼,而是他不允许有人背叛他的小师妹。
更何况,为了她那长远的打算,他们五个人还真必须变得更强大才可以。
她的手下,要么不养人,要么就要养最好的人。沧海五人资质都非常不错,好好培养必定能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我想以金针渡穴为他们打通经脉。”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以至于师傅药丹三不五时就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种法子来教他们,若是早有这种法子,他们现在岂不更加的出色?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他们的医术跟毒术就成长得飞快。
他们之所以进步神速,那是因为宓妃把毒都下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为了尽快解毒,能不费尽心思的解毒么。
这实在是…。是…还是不要说的好,这说起来就是一部血泪史诗啊!
好在这丫头是他们的师妹,在见识过她配出的各种毒药之后,他们四个不但医术渐长,就是毒术也渐长不少。
然而,每次被她捣鼓出来的毒药,真真挺让人头疼的。
以前他们四师兄弟里面,要数二师兄的毒术最为精湛,现在么,有了小师妹,二师兄也要靠边站。他们这个小师妹,似乎对于毒这种东西,天生就极为敏锐,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去琢磨与学习。
那日跟着宓妃出城采药,云锦就他自己配的解药方子与宓妃所配的解药方子,再三反复推敲论证,结果果真发现自己走了一些弯路,非常庆幸他有先见之明,算是没跟着宓妃白跑一趟。
“小师妹,接下来将解药喂给他们服食之后,千里销魂香的毒也就彻底解了。”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下针完毕,皆是出了一额头的汗。
因此,她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别说他们五人是宓妃手下的人,单就是他们是为了她的哥哥才变成这样的,宓妃就不能让他们出事,更不能影响他们以后的自身发展空间。
毕竟,一连替五个人下针,不但是件体力活,并且每一针都不能下错,稍有偏差就会出现不可预知的后果。
有了云锦的帮助,宓妃肩上的担子减轻了许多,也让她不至于太累。
“好。”
“来吧,你替那两个女的下针,这三个男的师兄我来。”
没曾想,她家三师兄竟然主动送上了门,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当然要,三师兄来得太及时了。”原本她是打算先解了沧海他们的毒,让他们尽快清醒过来,然后让他们就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等她见到云锦之后,再请了云锦来替他们治伤解毒,最后方才让他们在人前出现。
云锦是聪明人,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宓妃为何要这样做,他也乐得帮她。
从那时起,这丫头打的主意就是隐藏她在医毒方面的天赋了。
之前温绍宇后脑里的淤血,以宓妃之能,随时都可以让她三哥恢复如初,但她没有自己出手,而是请了他出手。
“瞧瞧我这脑子。”云锦想到这事儿,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又道:“我明白了,可要师兄帮你的忙。”
宓妃打开盒子,拿出一根根粗细不一的长长短短的银针,皱了皱眉道:“我并不想暴露自己会医术,这件事情我连爹娘跟三个哥哥都瞒着。”
“小师妹不是配制出解药么,怎么没有给他们服用,反而用银针刺穴,让得他们昏睡至今。”
“嗯。”
先一步进入房间的云锦,只是扫了沧海五人一眼,就道:“他们是否强行突破,从而被反噬激发了体内的千里销魂香之毒?”
“是,。”
“嗯。”侧开身让云锦走进房间,宓妃又向两丫鬟交待道:“别让人来打扰我。”
“我能进去么?”俊眉微挑,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不知要偷走多少女儿心。
正当丹珍冰彤犹豫之际,房门从里面打开,宓妃看着云锦,轻唤道:“三师兄。”
吱呀——
“这个……”
“我听府中下人说小师妹回来了,她是否在里面,你们进去通报一声。”云锦也是看到彩儿才知道他家小师妹终于回家了,要是再不回来,他都决定要离开了。
待她刚刚诊完脉,便听到门外响起丹珍跟冰彤的声音,“见过云。”
宓妃将盒子放到桌上,开始替沧海五人诊脉,最后确认一遍他们此刻的身体状况。
走进内室,便看到松伯按她的吩咐,将沧海悔夜五人放在同一个房间里,并依次让他们躺在宽敞的软榻之上。
“是,。”现在的碧落阁不安全,到处都有其他院子的眼线,她们就是要替守好门,仔细别让那些吃里爬外的坏东西钻了空子,坏了她家的好事。
“在门外守着,有事我自会唤你们。”接过盒子推门走进厢房,宓妃轻声交待。
想到以前那些人没少欺负,丹珍跟冰彤就恨得牙痒痒的,看她们还敢欺负现在的不。
若非前几日突然接到消息,跟着三少爷出城去接应大少爷跟二少爷,这碧落阁里那些好吃懒做,欺上瞒下糊弄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的早该被清理出来发卖了。
如果时至今日她们还没有学会这些,那她们也没有资格跟在宓妃的身边了。
两个丫鬟什么也没多问,什么也没有多说,乖乖的拿了东西跟上宓妃的脚步。
“是。”
“将我装银针的盒子带上,随我去左厢房看看沧海他们。”
“。”
“丹珍冰彤。”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一身的疲惫减轻了不少,虽然很想上床睡上一觉,可宓妃没有忘记沧海五人还昏睡着,正等着她替他们解毒。
“嗯。”点了点头,宓妃让人都散了,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带着冰彤进了正屋。
冰彤接过宓妃肩上的包袱,柔声道:“先进屋歇会儿。”
“是。”丹珍福了福身,转身就招呼两个小丫鬟去准备热水。
“我风尘仆仆,身子也乏得很,快些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只是那低垂的一双双眼睛里,思小算计也颇多,可惜宓妃眼下没时间陪她们玩闹,只得容后再一一清理。
很快,碧落阁里伺候的管事嬷嬷,大小丫鬟都跑了出来,一一向宓妃请安,态度恭敬。
“嗯。”吸了吸鼻子,丹珍冰彤笑了笑,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好啦,别哭,你们家好好的,都别担心了。”到底是跟两个丫鬟相处有些时日了,宓妃对她们虽说严厉,但却并不冷漠。
看着昏迷的五个人,两丫鬟吓得花容失色,问了松伯之后,提着裙摆就要去观月楼找宓妃。
她们原是不知道宓妃回来的,只是看到松伯领着小厮跟粗使婆子或抬或背着沧海剑舞他们回来,方才知晓回来了。
一只脚刚踏进碧落阁,丹珍冰彤就迎了出来,看到宓妃两个丫鬟直接落下泪来,急切的道:“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们了。”
出了观月楼,三个哥哥执意要将宓妃送回碧落阁才肯离开,索性紫竹院,流云院跟百果园都座落在碧落阁的四周,路途不是很远。
小半个时辰之后,用完餐,又陪着温说了一会儿话,再三保证以后有事情一定会告诉她知道,不再瞒着她云云,兄妹四人总算是得了自由,可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儿子,温觉得肚子似乎真有些饿了,笑说道:“好,那咱们母子五人一起吃。”
“是啊娘,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
左右摇着温的手,宓妃小女孩儿似的撒娇,若她能开口,声音必定软糯好听。
一手拉住温的手,一手比划道:“娘,再陪妃儿吃一些好不好?”
“你爹进宫还没有回来,你们不在娘也没有胃口,就随便用了一些。”
钱嬷嬷动作很快,等他们走到观月楼,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桌,闻着饭菜香,宓妃只觉肚子更饿了,拿起筷子才道:“娘,你吃过了没有,爹呢?”
总不能他们吃了那么多的亏,不讨本金也该要讨些利息回来才成。
晚些时候还要去书房跟父亲好好的谈一谈,仔细计划一番。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赶紧去吃饭,然后回去收拾自己。”
在他们一家人的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是站在妥妥的。
“这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一巴掌拍向温绍宇的脑门,温绍云一本正经的道。
娘亲虽是抱着妃儿在打量,同时也将他们三个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这才放心跟他们抱怨的。
其实他家娘亲也是很疼爱他们三个的,只不过疼妃儿更多一些,他们何尝又不是更疼妃儿多一些,若是没有妃儿,他们这个家只怕早就散了。
“哎,咱们在娘的心里就是一根草啊。”温绍宇一声怪叫,而后自己又笑了。
宓妃走在温的身边,小手被她娘紧紧的牵着,转过头对身后的三个哥哥吐了吐舌,水灵灵的眼睛像是会一样。
“走,去观月楼。”
目送脚下生风的钱嬷嬷离开,宓妃眨着大眼睛望着温,“娘,我渴了。”
“是是是,别着急,老奴马上就去。”
果然,温一听,立马心疼坏了,赶紧吩咐道:“钱嬷嬷,快,快叫厨房准备吃的,赶紧的。”
深知自家母亲的软肋在哪里,温家三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
“娘,我们刚刚回府,正准备去向你请安,妃儿还饿着肚子没……”
宓妃抓狂,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哼,你们兄妹就合起伙来欺负娘。”说着,温背过身去,倒是闹起小脾气来。
当然,宓妃心知肚明,她家娘亲也就嘴上说说,不会真的罚三个哥哥,可她必须得说点儿什么嘛!
“娘,三个哥哥对妃儿可好了,对妃儿照顾得可周全了,你别罚他们啊。”松开温,宓妃两只小手急切的比划着,可见她有多么的急切。
吃醋什么的倒是没有,谁让他们自己也比较宝贝宓妃这个嘛!
谁叫他们家,不管是爹还是娘,都比较宝贝宓妃这个女儿呢?
但是,娘亲的话就是圣旨,娘亲说他们有错,他们就有错。
虽然,他们真的没有让宓妃饿肚子,他们也没有不好好照顾宓妃。
“娘别生气,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三兄弟见温不哭了,也不追究其他的事情,立马乖乖的认错。
温一直都觉得她一生亏欠宓妃的太多,多到她都偿还不起,除了加倍的宠爱她之外,温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儿子是根草,女儿是个宝,每每这个时候,这十字真言就是温家三兄弟的真实情情写照。
“你哦。”牵着宝贝女儿的小手,温开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宓妃,好看的眉头皱起,心疼的道:“你们三个哥哥是怎么照顾妃儿的,瞧瞧她都瘦了。”
“呵呵,娘亲最好了嘛。”
“你们一个两个的,就是吃定了娘心疼舍不得罚你们。”爱怜的点了点宓妃的鼻头,温颇为气恼的道。
母亲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很让人留恋。
“我的好娘亲,别生气别生气,妃儿认罚还不成,就罚妃儿天天都到观月楼陪伴娘亲。”靠在温温暖的怀里,宓妃忽然觉得天下之大,唯有这里是她所牵挂的。
语气不善,但却满含宠溺。
“哼,你还知道想娘啊。”温抱着女儿软乎乎的身子,一颗心踏实了,只觉整个人都好了,心情倍感舒畅。
她认错,还认罚,只求您别再哭了。
娘唉,别掉金豆子了成不?
她家便宜娘亲还真是水做的女人,这一掉眼泪她就心软得不行,也自责得不行。
“娘,妃儿好想你啊。”宓妃一见温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心里顿时就不好受了,像只小鸟似的飞扑进温的怀里,一手环抱着她的腰,一手比比划划,小脸轻贴在她的身上开始撒娇。
积聚了一两日的眼泪,顿时就如洪水开闸,一发不可收拾了,这是要发大水的架势。
此刻,看到四个儿女就在眼前,一个个虽说面带疲惫之色,却真真是好好的,她那颗提得老高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虽然夫君告诉她,他们的四个孩子都平平安安的,也没有受伤,可没有亲眼看到孩子的她,哪里能放心得下。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温就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了。
“那好,咱们快些去观月楼。”温绍宇话音刚落,左边回廊上温就两步并作一步急行了过来,真真是又气又急又担忧又恼怒的道:“你们倒是还知道要回来,可把为娘给……。”
温柔乖巧的摇了摇头,宓妃比划道:“我不去娘会更担心的,一会儿再回去休息也是一样的。”
“我们去先爹娘请安就好,妃儿还是先回碧落阁休息一下,晚些时候再去向爹娘请安即可。”午时已过,他们都还未用午饭,温绍轩自己饿一下没事,就怕把给饿坏了。
温绍云温绍宇一左一右走在宓妃的身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宓妃走在中间,脸上带着清清浅浅的笑容,容颜绝美,气质清绝,却是表现得恬静又乖巧,强大的气场悄然敛尽。
“等给爹娘请了安,咱们再回自己的院子梳洗用饭。”
“这几天爹娘肯定担心坏了,咱们先去观月楼给爹娘请安。”
转过身,温绍轩就向松伯仔细的交待了一遍,然后让他多付给三个车夫一些银钱,这才准备跟在宓妃身后进府。
“好,大哥来安排。”
为了她家两个手下的终身幸福着想,宓妃不得不谨慎一些。
谁让这个时代对女人就是那么的不公平呢?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女人露胳膊露腿儿,甚至是被男人看到或触碰一体,除了嫁给这个男人之外,就只有出家当尼姑了。
剑舞跟红袖到底是女子,宓妃总不能让她们在昏迷的时候被小厮给背回去,只得格外交待一声。
宓妃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随意的挥了挥手,转头看向温绍轩,比划道:“大哥,你告诉松伯,让他安排几个小厮把沧海悔夜他们送到碧落阁,再安排两个粗使婆子将剑舞和红袖也背回去。”
哪怕时隔半年,当日在慈恩堂内外伺候的下人回想起来,都会惊出一身的冷汗。
以前尚且还瞧不出来,但自打半年前在老的慈恩堂上演了一出杖毙之后,他们是真真的对宓妃心有畏惧了。
因此,相府上下的奴婢小厮对宓妃有种莫名的畏惧。
要知道,他们这位相府的嫡出哑巴,不但是的命根子,更是相爷的眼珠子,宝贝得不得了,谁敢笑话她是个哑巴,轻则受杖刑,重则被发卖去苦寒之地做苦力。
“见过五,给五请安。”相府上下的奴婢小厮虽说背地里都明嘲暗讽过宓妃是哑巴,没少说她的坏话,但不可否认的,他们谁也不敢给宓妃气受,更不敢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轻视与不屑。
宓妃伸出白女敕的小手搭在温绍宇的手臂上,迈开步子从马车里出来,踩着马凳缓步下了马车,周围的护卫小厮全都低下头,不敢打量她。
“够了。”眼见温清六人都被抬进了府里,温绍宇才转身推开车门,柔声道:“妃儿,来,三哥扶你下来。”
不一会儿,相府门口的动静就惊动了管家林松,只见他带着七八个小厮迎了出来,恭敬的问道:“老奴才给三位少爷请安,不知人手可够了,不够老奴再去找几个过来。”
故此,六人没办法,只能呆在马车上,等着其他的护卫来将他们抬进府里。
马车上,温清,清华等六个侍卫意识虽然清醒着,但他们这次受的伤的确太重,以至于休养了两三天,仍是连床都下不了。
“是是是。”护卫连连点头,立马就有人跑进府里去叫人。
“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多叫些人过来。”温绍云可不似大哥温绍轩的温和,脾气上来了那是谁的账也不会买。
紧接着温绍云跟温绍宇兄弟两人也跳下马车,护卫又再次行了礼,没有得到指示并不敢轻意开口,只得暂时退居一旁。
“起吧。”
午时末,三辆马车在相府门前停下,温绍轩率先跳下马车,门口的护卫赶紧上前行礼,道:“奴才给三少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