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 【V083】老爹心思羊脂白玉

作者 : 铭荨

章节中出现的国宝神马的,来自于百度搜索,切勿较真,只因剧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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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是生女儿好,妃儿可真是爹爹贴心的小棉袄……”

“当然是真的。”看着秒变讨要礼物小孩儿模样的亲爹,宓妃抹了抹额上的汗,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真的,爹爹也有礼物?”

知道自家老爹这是吃醋了,宓妃赶紧安抚安抚,千万可别气坏了身子。

“大哥是咱们家第一个要过生日的人,女儿当然要先准备送大哥的礼物嘛,爹娘的礼物还有二哥和三哥的礼物,妃儿也早就想好了,不过现在妃儿是不会告诉爹爹的。”

难道大儿子比较疼她?

闺女儿都知道要送大哥礼物,怎么就不送他这个爹礼物呢?

“嗯,爹会替你保密的。”温老爹点点头,语气很郑重欣慰,但又满是酸味。

送礼物嘛,当然得有惊喜。

半个时辰之后,回相府的马车上,宓妃毫无形象可言的躺在马车里,抱着温老爹的胳膊撒娇,软声道:“爹爹,你可得替女儿保密知道不知道。”

“宓妃谢过皇上。”

“行,那咱们先出去,晚膳前朕保证你能看到这些东西出现在你的府里。”

“玉石和那些黄金一起送,皇上觉得宓妃一个弱女子,能抗得动?”

抬眸看看宣帝,又垂眸看看玉石,宓妃抽了抽嘴角,难道要她从宫里大摇大摆的将玉石抗回去?想想就不靠谱,她可没打算让她家大哥提前知道这块玉石的存在。

“朕知道宓妃丫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不会不算话的,朕现在就去安排人把这些东西送往相府。”宣帝急着把事情都安排下来,似乎生怕宓妃会反悔,“这块玉石丫头是想自己带着走,还是朕将它和那些黄金一起运送。”

温老爹不但嘴角在抽搐,就连眼角都开始抽搐了,闺女这么黑,往后还能再愉快的相处么?

闻言,宣帝一头黑线,他这个皇帝竟然比不上一块玉石。

“看在这块玉石的份上,成交。”宓妃咬咬牙,表情立马就变了,扭着又嘟囔道:“师傅要是知道我拿块玉石就把他给卖了,大概应该不会拿刀追杀我的吧!”

“对对对,朕同意,但你必须请你师傅替寒王解毒。”玉石什么的不重要,没了可以再找,重要的是寒王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皇上的意思你同意把这块玉石给我。”

“你你你…你这丫头快给朕说清楚,不然…不然朕就立马毁了这块玉石。”

不过他是老狐狸,乐得退居一旁看皇上的笑话,这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不看白不看。

“咳咳…”宣帝被宓妃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反问呛得直咳嗽,一旁的温老爹暗骂自家闺女小狐狸,这不逗着皇帝在玩么。

“什么真的假的?”

自己给她玉石,她请她师傅替寒王看病。

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砸得宣帝有些晕,只觉自己如坠云里雾里,颤着音道:“宓妃丫头你说的是真的?”

“要不我请我师傅替寒王看病,皇上就把这块羊脂白玉给我呗。”

害得他们以为那块玉石有什么古怪,才让她那么执着的非要不可,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乌龙,说出去都嫌丢人。

敢情这丫头看中这块玉石,甚至出那么高的价,不过只是为了送自家大哥一架玉制的古琴?

后面宓妃说的话,宣帝跟温相两个听得不甚清楚,君臣两个靠在一起面面相觑,皆是无语的抽着嘴角,风中凌乱了。

宓妃垂眸摆弄着玉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越看越满意,不甚在意的道:“不干什么啊,我一直都在寻找较为完整的美玉,就是想亲手为大哥制一架古琴送他做礼物,上次大哥在琴郡……”

“咳咳,宓妃丫头啊,朕能问问你要这玉石干什么吗?”。

“妃儿不许胡说。”不就一块玉石么,也至于让她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哼,你要不卖给我的话,哪怕是抢我也抢回家去。”

还加?宣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努力的组织着语言就想问问清楚。

抱着玉石,宓妃打断温老爹的话,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宣帝,咬着牙嚷嚷道:“皇上你到底卖还是不卖给我,钱要少了我再加。”

“妃儿你…”

他们欲哭无泪,谁家玉石能买这么贵?

宣帝脚下一个踉跄,温老爹也没好到哪里去,君臣二人相互扶着,一时间都觉得宓妃是不是魔怔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呀!

然而,俗话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更何况这是她要送大哥的礼物,花多少钱她都不在乎。

“皇上是不是觉得少了,那我再加七十万,凑足一百万两黄金。”对古代银钱的换算,宓妃只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但她也不是冤大头,花一百万两黄金买块玉石,她也绝对是古今第一人。

虽然这块原石很大,形态也保存得极为完整,可也用不着她出这么高的价,难不成这玉有何古怪之处?

听这丫头要花三十万两黄金买这块羊脂白玉的原石,宣帝嘴角猛抽,就算上好的羊脂白玉千金难求,但也要不了这么多的黄金去买。

“要不宓妃就拿那三十万两黄金买这块玉石,皇上就卖给我呗。”宓妃眨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宣帝,那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皇上可不可以把这块玉石给宓妃。”越看越是喜欢,不得到手宓妃不会罢休,哪怕就是用抢她也要据为己有。

离开琴郡之后,她就一直在寻找可以制琴的玉石材料,一门心思想要为自家大哥量身定制一架玉制的古琴,可无奈一直都没有遇上满意的。

水眸里掠过一抹光华,她不由轻咦出声,想也没想就奔了,双手抚模着这块羊脂白玉的原石,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向宣帝福身行礼的时候,宓妃因视角的关系,视线正好越过那些堆放金银的箱子,看到一块保持最初形态的玉石。

咦——

“难得见你这么规矩的向朕行礼,朕是否该好好享受享受。”

“宓妃谢皇上恩典。”

“除了那一千万两黄金之外,另外的三十万两黄金与那道可自行择选婚配的圣旨,朕今个儿都一并给你。”

“这有什么可数的,难不成宓妃还信不过皇上吗?”。狡黠的眨眨眼,宓妃又不是傻的,作何去数银子。

撇开九件镇国之宝的价值不谈,单单还有五百万两黄金纳入他的私库,宣帝表示足知了,至于这些该是宓妃的,他不会贪墨一丁半点儿。

虽说看到这么多的黄金流入宓妃的腰包,宣帝是有些肉痛,不过他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倒也不求这些金银了。

整整一千万两黄金,一个个的数那得数到什么时候,手都得数软。

“丫头,那里堆着的箱子都是你的,你的银子可都在里面,要不要数数?”说这话,纯粹就是宣帝逗宓妃的了。

“皇上所言有理。”

“这次要数北狼国的损失最为惨重,不过他们是自己作的,活该。”

宓妃扫过这些东西,目光落到一旁让她较为熟悉的四羊方尊,马踏飞燕还有人面鱼纹彩陶盆上,眸光闪了闪,道:“那这三样就是北狼国送的。”

“哈哈。”

“恭喜皇上。”

“爱卿说得很对,这三件的确是梦箩国送来的,有了这石雕散乐图,倒是跟咱们的石雕天王立像成对了。”

“青瓷莲花尊,兽首玛瑙杯,石雕散乐图,这是梦箩国送上来的。”

剩下的那六件,宣帝寒王若能称帝,定有机会都拿回来的。

“这是琉璃国送上的石雕辟雅,金缕玉衣还有双耳尖底瓶。”手指轻轻抚过那件金缕玉衣,宣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自豪,先祖们做过那么多的努力,也没能收集其所有的国宝,而他一次就收回了九件,怎能不高兴自豪。

收藏国宝的博物馆,宓妃也曾去执行过任务,还是有一定鉴宝能力的,一般的宝贝逃不过她的眼睛。

古代国库宓妃的确是第一次见识到,至于在现代,她可不止光顾过一次国库。

“好啊。”

“宓妃丫头也过来看看。”

任谁也没有想到今天,金凤国竟能同时拥有十四件镇国之宝,这是何等的荣耀与辉煌。

“皇上,这便是三国送上的九件镇国之宝。”新月皇朝灭亡之际,藏于宫中的二十件镇国之宝,金凤,琉璃,北狼和梦箩四国分别夺取到五件,一直传承至今。

越是跟宓妃相处,宣帝就越是瞧不明白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头疼,真是让他头疼。

还逛上一逛,这丫头以为他的国库是菜市场?

什么叫做第一次光顾国库,敢情她以为自己是江洋大盗么?

“宓妃这还是第一次光顾国库,可得好好逛上一逛。”

很快,宣帝拿着钥匙打开了国库的大门,吩咐伺候的人都守在外面,才道:“随朕进去瞧瞧。”

一路上,宓妃都在跟皇上,可她的两只手却是没有停着,一直不停的比比划划,即便那些伺候的太监宫女隔得有些远,倒也能瞧见她的动作。

更何况,宣帝还有心想要撮合宓妃和寒王,那保护消息不泄露出去,岂非于他更为有利。

宓妃能开口的消息并未外传出去,温老爹也向他解释过这么做的用意,此事对宣帝又没什么影响,他乐得替宓妃打这个马虎眼。

出了御书房,宣帝走在最前面,温老爹走在后面,而宓妃则是走在宣帝的身侧,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气氛很和谐。

“嗯,有道理。”

“谦虚又不能当饭吃,更何况宓妃说的是实话,不然岂非是欺君了。”

“丫头你可真不谦虚。”

“有。”

关于那件事,既然楚宣王世子陌殇提醒他莫要追问,宣帝便也就封锁了消息,而他自己虽满心疑惑,但也只能暂且不提。

要是这丫头没那本事,他的夕颜行宫也不会险些就被她一把火给烧了。

“你有那本事?”皇上挑眉,说的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只要皇上不怕宓妃把皇宫给闹得鸡飞狗跳,那宓妃就多来几次。”

一步一步的来,宣帝还真不怕搞不定宓妃这丫头,他总能想到办法让宓妃心甘情愿的替寒王解毒,而非他强迫她。

“丫头,一会儿出宫的时候,朕赐你一块令牌,以后有时间多进宫来看看朕,也不枉朕疼爱你一场。”

宓妃满头黑线,皇上你真确定她是个开心果,不是颗炸弹么?

“哈哈,你这丫头可真是个开心果。”

“皇上放心好了,宓妃每天进宫揣上一点儿,总有一天会全部揣回家的。”

自古帝王,难得还有能如此顾念亲情的,再加上宓妃并不讨厌宣帝,暂且就这么着吧,至于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寒王所中之毒的解毒之法,她会寻个机会让墨寒羽身边的溥颜知晓,如此也算全了宣帝这片慈父之心。

罢罢罢,人情什么的,她就不要了。

不过在说这话之前,宣帝眼里的挣扎与犹豫,以及他最后的选择,却是赢得了宓妃的好感。

那么多的黄金,压都能压死她,还说什么让她揣回家去,这不逗她玩的么。

听出宣帝语气中的打趣,宓妃撇了撇嘴,眼里满是不在乎。

“朕都说了,宓妃丫头的性子朕喜欢,你还怕朕吃了她不成。”宣帝瞪大双眼,有些犹豫是否要对宓妃提替寒王解毒之事,眸底的神色一变再变,很是纠结与挣扎,最后轻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解毒之事再缓一缓莫要着急,遂转移话题道:“走吧,温相带着宓妃丫头跟朕一起去国库看看三国送上的镇国之宝,顺便一会儿朕就下道旨意,让丫头把她的银子揣回家去。”

“宓妃顽劣还望皇上见谅。”

“你闺女很好,朕很喜欢,你挡着她作何?”别以为他不知道温相在想什么,他是那么眼的人么,真不明白上天怎么就给了这样一个宝贝女儿给他,太不公平了。

“臣在。”

“温相。”

万一皇上要是真动了怒,那岂不是……

“咳咳…”温老爹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侧身将宓妃往身后遮了遮,没见皇上的脸都要抽筋了么,他这闺女胆子怎就那么大。

夸奖,他有夸奖她,宣帝自己怎么不知道?

“谢谢皇上夸奖,宓妃受之有愧。”笑眯眯的又福了福身,宓妃全当宣帝的话是赞美。

“就你这张利嘴,朕说不过你。”

宣帝被宓妃这话说得满头黑线,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模样,果然这丫头不会的时候就有气死人的本事,会之后更有气死人的本事。

天知道她嘴里的这点儿小钱,可以做多少事情,养活多少的人。

整整一千万两黄金是小钱,这能是小钱么?

小钱?

“皇上富有天下,哪里会瞧得上宓妃那点儿小钱,所以宓妃从来都不怕皇上会吞宓妃的银子。”弯了弯嘴角,宓妃俏皮的道。

温老爹嗔怪的瞪了宓妃一眼,而宣帝脚步猛然顿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佯装怒道:“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还怕朕吞了你的银子不成?”

“皇上,宓妃是来讨银子的。”

“宓妃丫头,你再说两句话朕听听。”宣帝果断的站起来就要冲到宓妃身边,那本被弄脏的奏折深深遭了他的嫌弃。

此刻,宓妃请安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回响,这份震撼让他久久都回过神来。

纵然温老爹提前告诉过宣帝宓妃的嗓子已经被药王给好了,能开口了,他是既惊且喜,心里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闻声,宣帝握着笔的手一停一顿,然后沾着墨汁的御笔落到一本正要批示的奏折上,发出一道闷响。

啪!

“宓妃也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礼不可废,温老爹进殿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向宣帝行礼问安,在他右手边上,宓妃也朝着御案后奋笔疾书的宣帝微福了福身,甜糯的嗓音清清脆脆,三分清亮,三分婉转,却是四分娇嗲,听在耳中极是享受,一点儿不觉讨厌。

简单的客套过后,温老爹带着宓妃进了御书房,王初德主动上前关上了门。

“相爷客气。”

“那就有劳王公公了。”

“相爷带着温进去便是,皇上在里面批阅奏折。”

“微臣是来见皇上的,不知皇上此时可有空见微臣。”

“奴才给温相请安,温安好。”王初德是宣帝的领侍太监,乃宣帝的心月复,自然知道皇上是如何的看重温相,故而他也极会做人。

“王公公。”

不多时,父女俩就来到了御书房。

任凭皇宫再如何的气势恢宏金碧辉煌,景致优美集天下之长,宓妃都不感兴趣也不受吸引,她目不斜视的跟在温老爹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车夫拉紧缰绳,马车平稳的停下,温老爹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扶着宓妃下来,吩咐车夫就在宫门外等候,他则拿着御赐的腰牌领着宓妃踏进了宫门。

“相爷,到宫门了。”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宓妃眼里划过一道水光,她也会努力成为爹的靠山,成为他们一家人的靠山。

“爹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想做什么都随着自己的心意就好,切莫勉强自己,要知道爹爹可是你一辈子的靠山。”

“女儿心中有数,爹爹安心便是。”

“爹是金凤国的丞相,为人臣自当要替金凤国的未来考虑,寒王若能为金凤国的下一任君王,爹金凤国能走上另外一个全新的高度。”看着宓妃的小脸,温老爹倒也没啥私心,他无非是站在一个臣子的身份上考虑问题,“寒王若能痊愈,对百姓而言是天大的福份。”

宓妃没有,静待温老爹的下文。

“若是可以的话,爹爹希望妃儿能替寒王把毒解了。”

皇帝的人情,收集得越多对她越是有利,对她的家族也没有坏处。

本着偿还寒王人情的原则,宓妃早就决定要告诉他解毒之法,可既然宣帝有所求,宓妃倒也不介意让宣帝欠下她一个人情。

她可以提供给寒王解毒的办法,但她不会出手替寒王解毒。

“爹觉得妃儿应该想办法替寒王解毒么?”眨了眨眼,宓妃突然来了兴趣。

“一会儿皇上可能会提到寒王身上的毒,趁着现在还没见到皇上,妃儿先想想该如何应对。”

“妃儿知道了。”吐了吐舌头,宓妃乖巧的点点头,两只手放到嘴巴上,灵动的眨着清澈无邪的大眼,模样别提有多讨人喜欢。

不过想到三个儿子在赏梅赏上提出的那三个要求,温老爹是越琢磨越觉得妥当,那样挑选出来的必定是个优秀的,他看行。

“这些话在爹面前说说就好,可不能在外面说,没得损了你的闺誉。”谁家的闺女敢像他家闺女这样把嫁人挂在嘴边的,温老爹听得一头黑线。

“爹爹真是爱瞎操心,别人喜欢寒王可不代表女儿也喜欢他,再说妃儿觉得哥哥们在赏梅宴上对外提出的求娶妃儿的三个要求就很好,爹娘便按照那三个要求为妃儿挑选夫婿呗,要是真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没有背景,妃儿一定毫不犹豫就嫁给那人。”

也是幸好宓妃对寒王没那个意思,不然温老爹还会更头疼。

这还是在知道寒王中毒的情况下,若寒王的毒解了,可想而知还会增加多少女人要挤破脑袋的涌入寒王府。

虽说寒王身中剧毒,那条命都是时时刻刻悬着的,可放眼整个星殒城,想要嫁给寒王,进入寒王府的女人,那也只多不少。

可他又不是宓妃,自然不明白宓妃的心思,毕竟寒王不但容貌生得好,更是手握重兵,地位比之太子都只高不低,得女人爱慕很正常。

那样无疑是对宓妃的一种侮辱,温老爹如何舍得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

且不论寒王对妃儿是否喜欢,是否看重,一旦他身中的剧毒得以解除,那么皇上誓必会册立他为太子,那么寒王的身边就不会只有太子妃,还会有侧妃,庶妃,甚至是数不清的妾室。

倘若宓妃对寒王有意,那么他会护着自己的女儿坐上那个位置,可既然他的女儿对寒王无意,那么不管怎么着,他都不会让宓妃卷入那些看不见硝烟的纷争之中。

别人觉得将自家闺女嫁入皇室是荣耀,温相却不那么认为,他更愿意自己的女儿找个普通人成婚生子。

“爹也不是说喜欢寒王,只是觉得寒王的确是个很好很优秀的男人,比起许多世家的都要出色,也配得上爹的妃儿,若是妃儿能嫁给他其实也挺好的。”顿了顿,温老爹又拍了拍宓妃的手,语气轻柔对她道:“寒王固然是个好的,但爹其实也不想妃儿嫁入皇室,只愿妃儿这一生能找个疼你爱你的人,平平安安,和和乐乐的过一辈子,如此爹跟你娘也就放心了。”

反倒是那些看起来很风光,位高权重的人,她才不乐意嫁了。

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遍地走的时代,宓妃不求她以后的男人有多大的权势,有多少的财富,她只愿那人待她始终身心如一,生死不弃,哪怕粗茶淡饭她也愿嫁他为妻。

事实上,她极其反感脚踩两只船,对女人不忠的男人,不管是身体上的不忠还是心理上不忠,她都无法接受。

而且以寒王的身份背景,貌似嫁给他就会有理不清的麻烦,宓妃可没有兴趣呆在后院里成天的斗完这个女人又斗那个女人。

“那爹爹很喜欢寒王,很看重他吗?”。宓妃不答反问,她保证以后一定会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可她现在没有要谈恋爱的心思。

“妃儿不喜欢寒王。”

“女儿只是在陈述事实,皇上他究竟哪只眼睛瞧着我跟寒王相配了,他也不怕错点鸳鸯谱,造成一对怨偶啊。”

温老爹抽了抽嘴角,瞪了宓妃一眼,笑说道:“你这丫头尽是胡说。”

“原来皇上还有做媒婆的潜质。”

“妃儿放心,皇上没有任何要强迫你嫁给谁,不嫁给谁的意思,一切还是要以你的喜好为准的,皇上的意思是说他很喜欢你,既然做不成他闺女能做儿媳也是好的,又觉你跟寒王较为相配,所以……”

宓妃翻了一个白眼,暗骂宣帝多管闲事,一个皇帝怎么还身兼媒婆的职责。

“爹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赶你。”拍了拍宓妃的手,温老爹接着说道:“是皇上私底下在问爹,若将你嫁给寒王如何,所以爹这才问问你的想法。”

事实是,某女压根还不知道情爱为何物,也根本就还有开窍。

可她对寒王不来电啊?

“爹爹是不是不喜欢妃儿了,就想着把妃儿赶紧嫁出去。”宓妃嘟着嘴不依的撒着娇,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她家老爹这是把她跟寒王送作堆呢?

罢了罢了,女儿刚刚能,年纪也还小,温老爹自是也乐得多留她两年,待他寻个时机回了皇上的话便是。

那时,温老爹一心以为是谈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女儿害羞才撒娇说要多陪他们两年,原来却是这丫头的确还没那样的心思。

见宝贝女儿的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温老爹心沉了沉,看来他的妃儿是对寒王没那个意思,而且他又想到那天在观月楼的后花园里,一家人谈起宓妃及笄礼过后,猜想会有多少人上门提亲求娶宓妃的这个问题,貌似当时这丫头就说她不想那么早出嫁,还想多陪他们两年。

“特别的感觉?”宓妃呆了呆,脑海里却是不由自主浮现出陌殇的身影,她赶紧摇了摇头,见鬼的她怎么会想起他。

如果有,那他可以提前给皇上通通口气,让皇上心里有个数,只待宓妃及笄就可以先赐下圣旨把婚事定下来;如果没有,那他也可以早做准备,想办法绝了皇上这门心思。

眼看着他们父女俩马上就要进宫了,温老爹又不免担心皇上会主动提出这件事,他就临时起了探探宓妃口风的心思。

墨寒羽那孩子也算是温老爹看着长大的,人品什么的他都信得过,而且墨寒羽也绝对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的人,比起其他世家的自是更优秀,如果做自家也不是不可以,但终究他说的不算,首先必须要女儿喜欢才成。

反正,主动权一直都握在自家女儿手里,容不得旁人动歪心思。

说到底宓妃的手里还握有一道可自行择选夫婿的圣旨,皇上就是想用强也不管用,除非他丢得下那个脸面,能出尔反尔把圣旨当作游戏,因而温老爹也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未曾对外表露分毫,一来是皇上没有要强迫的意思,二来也算是间接在询问宓妃的意思,保全她的名誉。

皇上的意思是让宓妃嫁入寒王府为正妃,这话也是宣帝私底下跟温老爹说的,绝对再无第三人知晓。

女儿是很优秀没错,但寒王也不差,撇开身份什么的不谈,其实跟宓妃倒也真的很是相配。

虽然温老爹并不打算,也从未想过要将宓妃嫁入皇室,可如果宓妃自己喜欢,他做爹的自是不会反对。

自己这个女儿做任何事情都很有主见,也很有主意,或许比他这个做爹的想得更周全。

“那妃儿对寒王可有什么特别一些的感觉?”温老爹表示自己问这个问题也很尴尬,可是想到皇上那日问他的话,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宓妃的意见。

否则,任你如何会玩弄帝王心术,讲究平衡之道,那只能成为一名暴君昏君,却无法成为一名仁君明君。

一国之君,不一定要冷血残酷,弃情绝爱,阴戾嗜杀,但一定要杀伐果决,民心所向,心胸开阔且有容人之量。

如此,焉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即便是以前的那个温宓妃,性子孤僻自卑得要死,消息也极其的闭塞,但她也知道老百姓一谈起皇上的儿子们,首先想的不是太子,而是寒王。

墨寒羽是天生的王者,举手投足间都颇具王者之气,暂且不论他本人的学识才华如何,单单就是他在战场上的战绩与他在民间百姓心目中的声望,他就绝对比墨思羽更适合当皇帝。

“女儿跟寒王接触不多,但也瞧得出来,他是皇上那么多个儿子里面最好的一个。”

寒王,是最好也最合适的。

那个位置上倘若必须坐上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温老爹的心意就没有改变过。

只要解了寒王身上的剧毒,前朝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他这个做丞相的也能轻松一点儿。

他只是琢磨不透宓妃是否愿意搭把手助寒王一臂之力罢了。

自家女儿的脑袋瓜儿有多聪明,又有多大本事,他做爹的哪能不知道。

“你这丫头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还非得要爹说出来么。”伸手捏了捏宓妃细女敕的脸蛋儿,温老爹没好气的开口。

“爹为何突然提起寒王?”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宓妃故作不懂的道。

明王与武王两人的确也有争夺皇位的实力,可将各个方面的实力综合起来看,他们的胜算并不大,比不上太子不说,跟寒王也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更何况因着已逝的韩皇后一事,皇上对这两个儿子的外祖家也是相当的忌惮,是容不得他们继续坐大的。

要说墨思羽的那些幕僚看似聪明又足智多谋,却也是个顶个的草包,这么些年竟是没有一个人想到这最关键的一点上面。

只可惜太子至今都没有看清楚,想明白,还一味的亲近太师府,亲近他的母后,以为凭借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就能巩固他的位置,实则却是将他自己从那个位置上越推越远,而他尚不自知。

一旦太子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别说他会对付想要动他位置的人,就是宣帝自己也不会放过那人。

假如太子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与庞家保持距离,甚至跟皇上一条心,又何愁他的太子之位会保不住。

宣帝纵使对庞家不满,欲除庞家而后快,对太子也不甚满意,但不可否认宣帝对太子是用了心花费了精力悉心教导的,皇位也并非不能交到太子的手中,可唯一的条件便是太子必须要远离他的外祖父一家。

毕竟,他首先是个皇上,其次才是一个父亲,只有先选择了国,才能再选择儿子。

然而,一次次的用心良苦,一次次的倾心栽培,非但没能让太子明白皇上的心思,反倒推动着时局,迫使储君之位一点一点离太子越发的远去,逼得皇上不得不把主意再次打到寒王的身上。

需知若有可能,凭着皇上对寒王的疼爱,最是没有可能让寒王坐上皇位,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坐上那个位置将要失去什么,又会有多么的孤独,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与明王武王相比,太子又要略胜一筹,虽说不能领着金凤国越发的强盛,但却会是一位很好的守成之君。皇上花在太子的身上的精力与心思也不少,偏生太子就是转不过那样的弯来,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将皇上推得越来越远,更是毫无道理的怨恨皇上偏宠寒王。

若寒王无才无能难当大任,先皇就是再怎么糊涂偏爱寒王,他也绝不会留下那样的旨意,更不会将赤湮军交到寒王的手中。

在温老爹看来,宣帝的九个儿子里面,寒王无论是在各个方面都最为出众拔尖的,如若不是身中剧毒,不知何时就会去了,无疑他就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爹的妃儿很乖怎么可能会惹祸。”温老爹摇了摇头,看着女儿晶亮有神的双眸,笑意慢慢爬上他的面颊,柔声宠溺的道:“妃儿对寒王的印象如何?”

反复思考做出决定之后,宓妃也就平静了下来,思绪清晰了很多。

就是这种面对陌殇时与面对旁人不一样的莫名情绪,让得宓妃很是不安,潜意识的就心生逃避,因此,哪怕她是真的不想面对陌殇却又不得不面对他,然后她就决定尽快还清欠他的人情,如此她与他就再也不会有牵扯,她也能心安了。

那样的她,让宓妃感觉到陌生,故而就下意识的产生抗拒心理,继而选择逃避。

最让宓妃感觉到迷茫的是,好像每次面对陌殇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莫名的紧张,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都不会思考问题不会转弯,就跟当机了似的,很容易就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正因为了解到陌殇的这一面,宓妃才会纠结那么长的时间才主动上门找他,并非是她忙得抽不出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去见他一面,干净利索的还他人情,而是她不觉得有什么能还得了他的人情。

偏也就是这样的人,才最是令人头疼和烦恼,如若欠下这种人的人情,那真可谓是怎么都要纠缠不清麻烦不断。

像他那样云端高华,清绝出尘之人,骨子里就有着一种不屈的傲气,他若心中无所求,即便就是死都不会有求于人,亦不会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如他那般的人,究竟什么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宓妃表示看不透也猜不透,总觉得看似他离得很近,伸手时却又发现他离得很远很远,飘渺虚无难以捉模。

本以为他是在对她示好,是对她有所图谋有所求,可他压根就不是。

然而,谁又能预料得到,她与他会一再的不期而遇,除夕宴后他第一次送她东西,赏梅宴上他当众第二次送她东西,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救她性命。

回想初见陌殇时的情景,宓妃曾以为她与他纵使有缘相见,却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所交集。

高度集中精神飞快的下针是件极其辛苦耗神的事情,尤其是替陌殇那样的病人下针,每一针都马虎不得,不能出丝毫差错,否则后果难料,搞不好还会弄出人命。

又见自家老爹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来了几分精神,整个人清醒了一些。

“爹爹在担心什么,可是怕妃儿惹祸?”眼看着距离皇宫越来越近,宓妃索性就不再懒洋洋的闭目养神,而是掀开帘子打量外面的街市。

只有拥有了绝对的实力之后,她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用受束缚。

宓妃比谁都明白一个道理,若是想要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首要的前提条件就是必须拥有绝对强悍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白瞎,也逃月兑不了受人摆布的命运。

身为温老爹的女儿,相府的嫡,宓妃纵然做不来那一套,可她还是知晓大局的懂进退的,什么时候能放肆,什么时候不能,她心中有数。

常言道帝心难测,温老爹不会仗着皇上的信任就自负托大,不顾君臣之礼,该让皇上有面子的地方一定要让皇上有面子。

难有皇帝宣召,为人臣还让皇帝等着的。

随后父女两个坐上宽敞的马车前往皇宫,本就已经耽搁了一些时辰,如若再拖着不进宫只怕任宣帝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要发火。

宓妃从梨花小筑离开,连气都没能喘上一口就又飞快的赶回相府,要是再晚上半个时辰,差不点温老爹就要派人出去寻找她的下落了。

“什么?”温老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问,模样透出几分憨态,还有几分无措。

“爹,我是脸上有朵花还是没洗脸?”模了模小脸,宓妃微嘟着嘴巴抱怨出声,被人这么看着她很不习惯好不。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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