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 【V128】为何而来引蛇出洞

作者 : 铭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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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宓妃抿唇一笑,她要是不下一点血本,怎么能让这些人拿出真本事来。

冷眼扫过假山边上严阵以待的黑衣人,陌殇问道:“阿宓,你在假山洞里藏了什么?”

“行。”黑衣头领对着其他黑衣人打了几个手势,他们非常迅速的闪身隐藏在各处,密切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嗯,别让人打扰到我。”

“好,你慢慢来,我们都在周围给你守着。”

“给我一点时间。”

“你可能解?”

“不算太难。”

“阵法难吗?”。

刀疤男的话打断了云依的思绪,听到这个消息,黑衣人都非常的高兴,好像他们没有白来一次,将会带着那东西回去复命一样。

“这里的确布有一个阵法。”

但主上需要的那件东西,根本不会有这么邪门,因此她怀疑……

每次来探查过假山之后,她的身体都会有一天的不适,她总觉得这地方很邪门。

“这里真的有阵法?”云依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走向假山,一方面她是真的饿得浑身没劲儿,另一方面她总觉得这假山很奇怪。

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顿,其中也包括黑衣头领在内。

“都站在原地别动。”正当黑衣人们要靠近假山再次寻找东西的时候,刀疤男沉声喝道。

最后一个地方在湖边的假山旁,当初温二爷的嫡女温琼雅就是被宓妃扔在这片湖里,险些真的被淹死在里面。

“去看看再说。”

一刻钟过后,黑衣头领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他哑着声道:“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如果再没有的话,咱们这次任务就算失败。”

“是。”

“去下一个地方。”

“没有。”黑衣人都是各自负责一块地方寻找,听到黑衣头领的问话,立马齐声回应。

“怎么样,可有发现。”

宓妃冷哼一声傲娇的别过头去,陌殇莞尔一笑,他就觉得他家小女人的运气一向很好,连他都有些嫉妒呢。

“哼。”

“呵呵。”轻捏了捏宓妃的鼻尖,陌殇道:“算是,如果对方派来一个精通阵法的高手,你的这个局不会像现在这般完美。”

将事情的发展看到这里,宓妃也是不由得脑门上滑下一滴冷汗,抿唇道:“我这算是捡了大便宜吗?”。

云依被关在暗房,外面的阵法就是刀疤男破的,他的确精通一些阵法,但也算不上是高手,不然他早就应该察觉到,碧落阁很多处地方其实都布有阵法,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

菱形的花园外,刀疤男站着没动,一双如厉鬼般阴厉的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四周,最后得出结论,冷声道:“这里没有阵法。”

“是。”

“留下三人戒备,其余的再找。”

闻言,黑衣头领跟刀疤男都是浑身一颤,对视一眼之后,暗忖自己怎么那么粗心,竟然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温宓妃擅长布阵,一会儿咱们都留意一些,看看主上提过的那三处地方有无阵法的痕迹,或许我们都中了障眼法。”

“那就麻烦了。”

“有。”云依看了眼黑衣头领,很肯定的给了回答,“整个碧落阁,前前后后我找机会暗查了不下二十次,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可有暗中找过。”

“碧落阁是整个相府除了观月楼之外,占地面积最大,无论是风水还是景色格局最好的一处院落,那东西藏在这里的可能性自然最大。”云依一边说一边朝着西侧的一处花园走去,“而且主上也说过,特别要留意这处院落。”

“你确定。”

看了看目光落到她身上的两人,云依抿着苍白的嘴唇道:“碧落阁。”

“相府其他地方咱们不能再从头再找一次,云依要是知道就赶紧说出来。”

“咱们时间已经不多,你在相府呆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可知那东西最有可能藏在哪个地方?”刀疤男看云依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在正事面前,他能忍。

温宓妃既以知道她是细作,甚至不惜浪费她这枚棋子将她关押了起来,那就意味着她对她动了杀机,此时不逃岂非真要死在她的手里。

“是。”云依心知肚明,现在不是她闹脾气的时候,万一真把这些人惹毛了,她还怎么离开相府。

“带路。”

“我也没有意见。”

“我没意见。”刀疤男看了云依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行了,你们都闭嘴,由云依带路,咱们聚在一起,每一个地方再找一次。”

温宓妃既是早就防备着云依的,那么云依递出去的消息,就很有可能是温宓妃故意让她递出去的;而正如云依所言,偌大的相府是死物,近几十年来相府都没有大肆的修葺过,其格局变化不大,尤其是近期更没有动过土什么的,总不会云依刻意探查过几次的地方,说变就给变了。

黑衣头领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没说谁对谁错,倒觉得他们两人说的都有些道理。

“温宓妃有没有设下陷阱给我跳,我不知道,但是相府是死的,难道固定在某一处的东西,我会白痴的分不清楚吗?”。云依也是恼了刀疤男,想也没想就跟他对上了。

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传递消息竟然还敢藏私,别以为主上会放过她。

本来,他说的就是事实,虽然也不排除有挤兑云依的意思。

“别忘了,你沦为了温宓妃的阶下囚,又怎么知道之前你收集的那些情报不是她故意留给你的。”刀疤男冷声陈述一个事实,快狠准的踩在云依的痛脚上,丝毫没有歉意。

在宓妃的面前,云依只觉自己——蠢透了。

她竟然被宓妃玩弄于鼓掌之间,于不动声色之间耍得她团团转,偏偏还让她以为自己演技高超,聪明绝顶。

这个认知让得云依如遭雷劈,除了不可置信以外,剩下的就是满心的羞恼。

虽然云依被抓之后,宓妃没有露面,甚至没有审问过她任何事情,也没有对她用刑,但云依心知胆明,她暴露了。

又怎料,宓妃压根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甚至一直对她做的事情了如直掌,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从来都不动声色,直到她想动手了,这才下令将她抓了起来。

她以为,宓妃是真的信了她,且对她没有了任何的怀疑。

不久之后,宓妃果不其然就将云依安排进了碧落阁,甚至还提拔她为二等丫鬟,如此,云依拥有的行动权就大了许多,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方便了许多,传递消息也越发的频繁起来。

时间就那么一天一天的,无法再继续等待的云依开始往外面传递消息,一来二去的都没有人发现或起疑,而且宓妃还告诉她,她对她的考验期已经结束,让她好好做活,她必定不会亏待她。

更是为了取得宓妃的信任,初入相府的前半个月,云依是真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卖身入府的婢女,规规矩矩的做事,全然忘了自己的任务。

从一开始云依就知道宓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为了不引起宓妃更多的怀疑,她将自己的性子收敛得很好,每踏一步都会思考再三,不敢露出一丁点儿的马脚。

当初在琴郡盯上宓妃一行人的时候,她的目标其实是温绍云,想要通过接近他,达到潜进相府的目的,但天意弄人,因着离慕那个女人,云依阴差阳错的被宓妃给收了下来。

“主上要求探查的地方,我都是反复确认三次过后才会敲定,然后传递出去给你们的,绝对不可能会记错。”云依的语气非常的肯定,她是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的。

听完属下的汇报,黑衣人面沉如水,森冷的目光落到云依的身上,冷声道:“你有没有可能记错地方,或者是……”

“回头儿,我们很仔细的找过了。”

“都仔细找过了。”

“头儿,三个地方都仔细搜查了两遍,没有任何发现,更没有咱们想要找的东西。”

甚至,宓妃为了让黑衣人们放松手脚,将在后院各个院落巡视的铁卫,都不动声色的减少了两次,就怕引起他们的警觉。

守在外面的沧海悔夜三人,因为担心打草惊蛇,按照宓妃的吩咐都退得比较远,而且将自己的气息全都隐藏了起来。

因此,剑舞红袖和四紫,外加樱嬷嬷清嬷嬷顶替白晴她们几个出现在碧落阁,丝毫都没有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正因为今日相府宴客,前院急需人手,后院里的丫鬟小厮都很忙,各个院落进进出出的人也多,碧落阁里的丫鬟多了两个或是少了两个,都不会引起黑衣人的怀疑。

“白晴她们几个刚刚接触武功,根基尚浅,真要跟黑衣人动起手来,必是全军覆没的结局,所以趁着黑衣人行动之前,我吩咐剑舞她们几个顶替了白晴她们。”

以宓妃的心思,断然不会让伺候自己的婢女出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们都换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阿宓的那些丫头全都换人了?”感觉到气息不对,陌殇了然的笑了笑。

“分散出去的黑衣人回来了。”嘟着嘴,透过那些黑衣人的眼神,宓妃知道他们好像无功而返了。

“你个鬼灵精。”

宓妃点着小脑袋,习惯性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道:“嘿嘿,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反正怎么算我都不吃亏。”

“先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得到,如果找到了,咱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如果他们没找到,阿宓也可以借此机会将相府隐藏的几根暗桩都拔了。”

“我知道。”

“就是这么邪门,我没有骗你。”

“这么邪门?”

时间长了,渐渐的他也就不去想了。

每当他努力去想的时候,胸口就会特别的疼,而且下一刻就会犯病,记忆会变得空白。

邪魅男的记忆陌殇虽然有,但邪魅男扮演着的那个身份,陌殇却一直都没有模清楚,只是隐隐的觉得跟他母妃有关。

“我是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有那种直觉。”陌殇皱了皱眉,他总觉得他会知道这一切,跟他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性格有关。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迟则一年,快则半年,文武双玉环是一定会出世的,一旦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里,后果将无法预料。”

“熙然。”

而他也知道,他的小女人更没有坐拥天下的野心,他自然不能将那个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若有可能,宓妃尽快将那玉佩找出来,寻个心怀天下之人将其交出去吧!”陌殇无心天下,他的整个天下就是宓妃。

宣帝都没有动过要找玉佩的念头,温老爹就更不可能去找,而且就算找到了,以温老爹的性情,东西早晚也会送到宣帝手里的。

虽然宓妃很明确那玉佩就在相府之内,但她却是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到底藏在哪里。

明着是和亲,实际上却是将眼线扎根进相府寻找文武双玉环,否则又怎么可能损失那么惨重。

“这个我知道。”所谓无风不起浪,琉璃国,北狼国和梦箩国,要是他们不确定文武双玉环就在相府里面,又怎么可能冒那样的险。

“那块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但那块玉佩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真就藏在相府的某一处。”

送了陌殇一对大白眼,宓妃没有,眨着美眨瞅着陌殇,意思很明显,她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就比别人知道的多一点而已。”

不是好像,而是非常了解文武双玉环,就如同他见过一样。

瞄了眼风轻云淡,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陌殇,宓妃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软声道:“熙然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

“或许吧。”

“那东西真有那么神奇?”

“新月皇朝建朝初中期的时候,当时朝中不稳内乱不断,文武双玉环曾经出世过一回,也正是因为当时的那位君主有幸得到了文武双玉环,便凭借着玉环的力量,让得新月皇朝在之后的百年内都平安顺遂,保全了其皇室对皇朝绝对的统治权。”

“真有。”宓妃瞪大了双眼,她其实一直觉得是假的来着。

“那阿宓应该不知道,那文武双玉环是真实存在的吧!”

“这些我都知道。”

摇头失笑的看着宓妃着急的模样,陌殇缓缓道来,“外界流传只听过有关于文武双玉环的种种传说,却无一人见过此玉环,也只知道文武双玉形隐藏着一股极其神秘的力量,还有隐世的三位辅君之臣。只要得此玉环,便有望一统浩瀚大陆,成为这片大陆上真正的霸主。”

“快说。”

“阿宓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我要听详细一些的。”

“那只是一个方面。”

反正只要拿到玉佩,就能成为天下之主不是?

整个浩瀚大陆,四国鼎立,一块玉佩就能一统天下的话,那还增强国力,训练兵马做什么,一门心思找玉佩不就得了。

“难道仅凭那么一块玉佩,真的就有一统天下的能力?”宓妃嗤笑一声,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拍了拍她的手背,陌殇柔声道:“关于文武双玉环的传说与作用,阿宓应该已经听说过了。”

“哎呀,你快给我说清楚,那什么文武双玉环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熙然的意思是文武双玉环将要出世了?”眨了眨美眸,宓妃紧紧的盯着陌殇,不愿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文武双玉形不能落入心术不正之人之手,阿宓必须要留意。”

有陌殇在的时候,貌似很容易跑题啊!

“我还有正事要办,你不许闹了。”无力的抚着额头,宓妃有些吃不消了。

呜…说好的云端高阳,温柔优雅,说好的温润清绝,尊贵无双呢,快还她初见的陌殇,赶紧把这流氓拖走。

“噗——”

“要脸有什么用,要脸能追到儿么,既然要脸追不到我的阿宓,那我就是臭不要脸的。”陌殇说得一本正经,眼里红果果的写着:为了抱得美人归,不要脸爷也没啥。

“……”宓妃默了默,不语,说得越多,她的便宜他就占得越多。

“我就是你男人。”

“谁说你是我男人了,不要脸。”

“偏就要闹你。”

“别闹。”

“哈哈,身为阿宓的男人怎么可以不聪明呢?”陌殇笑得明媚,还使劲的拿脸蹭宓妃的脸。

“你能不这样聪明吗?”。这男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那双眼睛似的。

那是他身为楚宣王世子的责任,从他一出生便注定好的,是不可推卸的。

于陌殇而言,天下太平也好,天下大乱也罢,都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他也仅仅只是向他的父王楚宣王承诺过,在他有生之年,必护墨氏江山稳固,不容外戚放肆。

五年前他就知道文武双玉环就在相府之中,但他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遇上宓妃才又重新开始关注的。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应该是在找文武双玉环。”陌殇眸色幽深似海,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暗藏的凌厉。

“你说他们在找什么,又是受谁指使的?”

“阿宓想问什么?”

“熙然。”

暗房外的阵法已经被破解,云依也被刀疤男带了出来,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没有任何的外伤,宓妃下令将她抓起来,却未曾审问过她,顶多只是关着她,饿着她。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整个碧落阁的最高点,站在树梢之上,可以将整个碧落阁都尽收眼底,连带着周围几处院落的动静都能及时的被掌控。

“看那里。”看着即将发飙的宓妃,陌殇淡定的捧着她的脑袋,让她的眼睛看下面。

“你……”

“阿宓,嘘。”

好在此时她是身处自己布下的迷幻阵中,外面看不到这个地方,也听不到这个地方的声音,不然可就太招贼了。

“滚——”后知后觉的宓妃,突然有种自己又掉坑里了的感觉,不由怒吼一声。

“宝贝儿,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但愿小丫头永远都不要发现他的秘密,不然陌殇怀疑他的下场不会太美丽。

只是宓妃再怎么爱他,他都忍不住想要听她说出来,全当这是他与她之间的情趣吧!

他,怀里这个小女人,是爱着他的,否则她才不会如此纵着他的性子。

聪明如陌殇,霸道如陌殇,敏锐如陌殇,他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宓妃与郑天佑之间的关系,他纵然有些吃醋,却丝毫不会怀疑宓妃对他的感情。

呜…可怜的宓妃,又被忽悠了,顺带着还向某世子表白了。

“对,阿宓只喜欢我。”怀里抱着软软的宓妃,陌殇笑得莫测高深,只是可惜了傻傻的宓妃,一点儿都没有瞧见他眼里的阵阵精光。

“没有可是,你只要我说的话就可以了,别人说的你管那么多做什,没得自寻烦恼,我温宓妃只喜欢熙然。”

“可是……”

“活该。”

“阿宓,疼。”

臭男人,竟然胆敢质疑她的话,简直就是欠教训,不收拾都不行。

吻着吻着,心中一恼,就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你这呆子。”话落,宓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双手环上陌殇的脖子,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拉下他的脑袋,然后吻上他的嘴唇。

毕竟那时候的温老爹他们,是打心眼里接受了郑天佑,觉得他会是宓妃一生的良人,是能够好好照顾宓妃的人,结果却……

若非如此,温老爹跟温绍轩兄弟三人,在得知明月湖发生的事情之后,又怎么可能那样的震怒。

天知道从他掌握的那些资料来评断,宓妃曾经对郑天佑是真的很信任,很依赖的,要说那不是喜欢,谁信。

“没有。”陌殇嘴唇动了动,回得有些没底气,倒也不是真的不信,只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

“熙然不信我。”

“真的。”

只是天会黑,人会变,尤其人心这个东西太难捉磨与把握,郑天佑就算心有苦衷,但就凭着他在明月湖说出的那一番话,却是真实的毁了一个年轻的生命,为此他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通过原主的记忆,宓妃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种爱恋,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时的郑天佑接近宓妃,的的确确是真心的,也从未有过欺瞒,甚至是对宓妃充满怜惜的。

原主对郑天佑或许是真的有感情,在她灰暗的生命里,走进她世界里的郑天佑就仿佛是一道阳光,驱散了她内心里的黑暗,让她倍感温暖,从而对他表现出亲近。

“不是更喜欢你一些,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那人。”宓妃耐着性子,觉得自己这黑锅背得好冤,可她又不能说她不是。

“阿宓更喜欢我一些吗?”。

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该把这男人怎么办。

“我的眼光真有那么差,像那样的渣男我怎么可能喜欢,熙然怎么可以把那种人跟自己放在一起做比较,没得有损你的身份。”

“听到了。”充满磁性的嗓音还是闷闷的,心里有口气特别不顺。

“别告诉我,我在云桑园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宓妃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要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那样他会觉得你很重视他,就会感到很有安全感。

谁让那男人顶着宓妃前未婚夫的名头,真真是碍眼极了。

跟其他对宓妃有意的男人比起来,郑天佑绝对是在陌殇心里排第一位要解决掉的敌人。

下意识的脑补之后,陌殇纠结了,心里不舒服了,尤其在听完淳雅郡主问的话之后,陌殇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是以,他才一直忍着没有对郑国公府出手,可又难免对宓妃的态度起疑,明明这丫头早就有了对郑国公府出手的实力,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但同时他又非常憎恨那个男人对宓妃的伤害,可陌殇又控制不住的会想,如果没有明月湖那场当众退婚的戏码,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个宓妃。

他嫉妒那个男人,曾经是宓妃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嫉妒他的名字可以跟宓妃的名字放在一起。

“阿宓对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别的感情了?”有关宓妃的资料刚刚集齐的时候,陌殇对郑天佑就嫉妒上了。

她想,大概这与陌殇自幼丧母有关,甚至跟他分裂的性格有关。

越是了解陌殇,越是跟他亲近,宓妃发现这个霸道的男人其实有着一棵极其敏感柔软的心,有些时候他比女子更需要安全感。

“熙然竟会吃那个渣男的醋?”宓妃一愣,而后便被逗笑了。

或许真的因为太在意,才会那样的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阿宓对郑天佑……”明明知道宓妃与郑天佑自明月湖后就再无任何的交集,他在初遇宓妃,确定了她身份之后,收集到手的资料也说明了那一点,可真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陌殇有些不确定了。

“熙然也有欲言又止的时候,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

果断低下头在她的唇上浅吻几下,陌殇揽着她,没有。

“怎么了?”粉唇轻抿,宓妃微微仰头望进他漂亮至极的凤眸里,美眸染上了几分迷离,清纯之中透出几分妩媚。

“阿宓。”

“我就知道熙然没有那么大方。”至少在她的问题上,这个男人绝对大方不起来。

“这一生,下一世,我都只对阿宓眼。”小女人太会招惹各色桃花没关系,他保证替她断得干净就是。

咳咳,当然那是对别人,陌殇对她真心是没话说的。

闻言,宓妃果断的点头再点头,心说:你丫的可不就是眼,那心眼比针眼大不了多少。

“在阿宓眼里,爷真有那么眼。”

这货该不会寻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直接模到人家里杀人灭口吧!

“哦?”宓妃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古怪的瞅着陌殇,道:“那么大方?”

“所以本世子虽然吃醋不满,但却不反对他们追求于阿宓。”

“所以呢?”

“我家阿宓有很多人喜欢,那只能证明本世子眼光好。”

“呃!”对上陌殇深邃的黑眸,宓妃咽了咽口水,她为毛要那么心虚,她又没干坏事。

微微抬了抬头,薄唇顺势亲了亲宓妃的脸颊,陌殇柔声道:“想都不要去想,不然……”

“那熙然……”

“嗯。”

“你担心我被抢走么?”

“嗯。”

“熙然。”

不过对于某些人,陌殇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那些人也没有资格跟他争,宓妃的眼光也不会差到那个份上。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陌殇不满的嘀咕出声,他的小女人怎就那么耀眼呢,打她主意的实在太多,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啊!

那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她不会甘心只做他背后,要依赖着他的女子,她要做那个站在他身边,与他比肩,风雨共济的女子。

这样的她,又怎能跟着陌殇一起离开,以她好强的性子,又怎能容许这样的自己跟着他。

“呵呵,你想得美。”现在的宓妃还太弱,她跟着陌殇不但帮不了他,还会成为他的拖累。

“真想将你也一起打包带走。”陌殇煞有其事的嘟囔着,双手将宓妃搂得更紧了。

“唔,熙然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那你不在的那段日子可怎么办,难道每天都要过得提心吊胆的吗?”。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问得直白。

他的隐忍,仅仅只是不想让宓妃处于危险之中罢了,不代表他就软弱,他就要退让。

以他的身份,他若出现在相府,那么必将相府推上风口浪尖,如果不是因为他要离开,短时间内无法顾及到宓妃以及相府的安全,陌殇又怎么可能忍着不出现。

“我偷偷来的。”语气有着几分幽怨,几分撒娇,还有几分不满。

“不是不方便露面么?”放松身子躺进他的怀里,宓妃嘻笑着把玩他垂落在她胸前的一缕墨发。

即便是不能露面,他也可以悄悄的来,偷偷的融入在她的世界里,默默的关注着她的一切。

因为念着她,他便来了。

他去哪里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尤其对象是宓妃的时候,就更不需要了。

“想你。”长臂一伸一揽,陌殇便将宓妃娇小的身子搂进了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肩头,嗅闻着独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宓妃能想到的人唯有陌殇。

碧落阁是她的地盘,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更没有人可以随意闯进她布有阵法的地方而不引起她的察觉。

“你怎么来了?”树梢之上,宓妃没有回头,撅着嘴问道。

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两面性,云依握在手里的那一份情报,有可能是她的保命符,也有可能是她的催命符,全看她在幕后之人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了。

只要她手里握着那一分的情报,那么她的主子就不会放弃营救她,她能活着的希望就很大。

以云依的聪明,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她递出去的消息,只会给出九分必然要留下一分,而那最为重要的一分便是她的保命符。

花了那么多心思的宓妃,又怎么可能白白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不回本怎么行。

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困住云依,而是有意让她被成功带走,从而方便她的人对救走云依的人进行追踪。

宓妃并没有将云依关押到相府的地牢里,而是将她关押在碧落阁的一处暗房里,外面倒也没有安排什么人看守,只是布了一个看似复杂实际上非常的简单的防御类阵法。

“明白。”

“嗯,动作尽量快些,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有那个女人领路,他们能节省更多的时间,之所以不反对黑衣头领的话,只因刀疤男也知道,他们之前查看那几个地方的时候,的确非常的惊险,一旦出了人命,极有可能马上就暴露行踪。

刀疤男人垂眸想了想,终是没有再反驳,转移话题道:“你盯着外面,我去将云依那个女人先弄出来,她或许知道那件东西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倘若动手杀了人,黑衣头领的直觉告诉他,将再无第二次靠近碧落阁的机会。

主上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将相府的内部结构模清楚,对于里面的防卫却仍是一知半解,若非趁此机会模进相府,顺利的确定了那几个地方都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换在平时他们早就已经暴露了。

“温宓妃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院子里近身伺候她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得了,你想将她们都宰了再找东西,万一她们的身手都不弱,跟咱们大打出手,相府的铁卫又不是死的,他们能不发现吗?”。几乎是黑着脸低吼完,又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之后,黑衣头领赶紧平息自己的心情,接着又道:“别忘了主上交待给咱们的任务,将东西拿到手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的能避免就避免。”

“糊涂。”

“留着那些丫鬟才是真的冒险,咱们在碧落阁活动,哪怕再怎么谨慎,也难保不会被撞到,那样的话一样要杀人,为什么不能先把人杀了再找东西,绝了后顾之忧。”

碧落阁里的丫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杀了人流了血就会有血腥气,五感敏锐之人一定会发现异常,届时他们想要月兑身就难了。

“不能冒那样的险。”黑衣头领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他冷静的望进黑衣头领的双眼里,态度异常的坚决,抬起一只手在脖子的地方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云依递过消息给咱们,说是碧落阁里的丫鬟都不简单,咱们要不要……”的男人左眼角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即便蒙着面巾都遮不住,声音粗砺,煞是难听,眼神也格外的阴冷。

倘若无法完成,相府便会成为他的葬身之所,这已然足以说明他的忠心。

如果不是所求之物过于重要,主上也不可能将他派出来,故,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完成任务。

在某些方面,黑衣头领就跟他所效忠的主上一样,特别的偏执,特别的较真。

“时间紧迫,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黑衣头领黑色面由下的脸色定然非常的难看,从他眼神里折射出来的光芒就能瞧得出来。

“是。”

“分出四人戒备,其余的人分头去找。”

“是。”

“现在只差碧落阁内的三处地方没有找过了,都给我提起精神来,仔仔细细的找,绝对不能出一丁点儿的差错。”

主上历经千辛万苦才模清楚相府的格局,又费尽了心思才绘制出相府的这几处地方,如果东西仍旧找不到,他又有何脸面回去复命。

领头的黑衣人,露在外面的双眼阴厉而毒辣,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杀煞之气,给人一种极其阴森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不是怕他,而是畏惧他身上的杀煞之气。

“没有任何发现。”

“可有仔细的确认过,当真什么发现都没有?”

“都找过了。”

并非他们不想,而是不能,尤其是不能闹出人命,否则一旦惊动了相府的人,铁卫封锁相府之后,他们再想离开就难了。

他们虽然悄无声息的潜进了相府,甚至还光顾了那几个地方,也隐密的见了几个人,但却没有出手伤人。

“主上图上所绘的几个地方都仔细找过了吗?”。黑衣人交谈的声音很低,警惕性也极高。

居高临下的看着碧落阁中,从三个方向聚在一起的十二个黑衣人,宓妃的眸光更冷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明显,但她的气息却是收敛殆尽,仿佛死了一般,根本就没有气息。

不出所料,那些人也如约而至的到了。

于是,钓鱼的计划就在他们兄妹跟温老爹的敲定下定了下来。

他们在明,又处于被动方,想要掌握主动权很难,也就只能顺势而为,看谁更棋高一招。

原本宓妃是不打算在温绍轩生辰这天,铺网钓鱼的,但温绍轩却说这是最好的机会,而且对方若要行动,也必然会选择在这一天。

她虽是细作,却也暗中充当了宓妃的棋子,几次下来也让宓妃模到一些她幕后人的身份,让得宓妃心里有了一个准备。

云依必须死,可那女人好歹也是宓妃花了不少心思从琴郡带回来的,总是不能死得太没有价值。

好在那些人已经滚出了相府,剩下的那几个暗桩,拔起来相对就容易了许多,心有顾忌的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倒是不怕因他们而惹出大祸。

然而防御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仍旧是抵不住家贼难防,别人都是防着外人,可相府里面有些人,偏生就喜欢引狼入室,还自觉自己非常的聪明。

有时候就连夜探相府的人,一年都找不出三五个来,可见相府的防御是有多么的严密。

是以,多年来伪装混入相府的细作有不少,硬闯相府的人却是不多。

看似风平浪静,平淡无奇的相府,屹立在这块地方已经近千年,府内很多的地方不但盘根错节,还都布有防御阵法,踏错一步都将引来铁卫,继而遭到围攻。

平时若要潜进相府找东西,其难度比起进太子府,寒王府等地都要只强不弱,根本就不能擅闯,否则不但会打草惊蛇,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相府因举办温绍轩的生辰宴加强了守卫,同时府内众人,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非常的忙,也就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城外乱坟岗,甚好,甚好。

既然来了,那就永远都留在这里,她倒是不介意送他们一块墓地的。

当真是欺她相府无人吗?

“是。”

“去吧。”

红袖微怔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欢快的应声道:“放心,保证办得漂亮。”

“让云依被那些人顺利带走。”碧落阁的某棵大树上,宓妃勾了勾红唇,眸冷如冰的道。

“。”

“红袖。”

自诩经验老道的云依,不经意间栽了一个大跟头,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云依是宓妃吩咐暗中拿下的,她也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了,等到被拿下之后,这才猛然意识到宓妃从头到尾都没有信任过她。

碧落阁被宓妃两次清理之后,已经彻底的干净了,里里外外都是对宓妃忠心不二的人,除了宓妃有意想要放出去的消息之外,其余的什么都传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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