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哒,居然又到这个点儿了,明天弄死云依那丫的,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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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扯着陌殇出了假山,宓妃在心中默数到十,然后扬声道:“去将他们都拿下。”
“走啦,不然咱俩也得躺下。”
“……”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陌殇突然觉得自己变傻了。
“熙然真聪明。”
陌殇眼角一抽,薄唇动了动,失笑道:“你下毒了。”
“行啦,我这就动手。”宓妃看了陌殇一眼,然后在假山石壁之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粉唇轻撇,道:“搞定。”
“还不准备动手?”
小手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宓妃点头道:“有道理。”
“阿宓可以把青玉盘弄到手。”
“是吗?”。
“文武双玉环还不到出世的时间,即便有这个东西在手也无法感应得到,他们必定是白走一趟。”
有这么个可以感应文武双玉环存在的青玉盘,无疑大大降低了找到那东西的难度,可见这群黑衣人背后的主子,对那东西是怎样的誓在必得。
“果然如此。”之前宓妃就有过怀疑,这群人不可能冒然来相府寻找文武双玉环,必定会有什么东西作为引子,否则怎么找得到。
“相传,青玉盘可以感应文武双玉环的存在。”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是青玉盘。”
“熙然,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扯了扯陌殇的袖口,跟在黑衣人后面的宓妃小声问道。
不得不说,某世子爷的这醋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什么郑国公府世子,曾经的未婚夫算个毛线,他会成为宓妃的现任未婚夫的,然后果断的将小女人娶回自己家。
哼!
真好,他的阿宓没有拒绝他,那是不是距离他有个明正言顺的身份也就不远了。
呼!
“那我们一起进去。”毫不心虚的牵起宓妃的小手,陌殇在红袖等人的注目礼中就领着宓妃走进了假山。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宓妃白了陌殇一眼,没有拆穿他的思,也就由着他去了。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陌殇在告诉她们一个事实,那便是她们家的是他的女人,是他陌殇的女人。
面对呆怔的,宓妃的婢女,陌殇一点儿也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外人,他不会说他就是故意出现在她们的面前,故意在向她们宣示他的身份的。
剑舞红袖和四紫看到跟在她们家身边的楚宣王世子,一时间全都傻眼了,好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脑袋上也全都是问号。
“阿宓,我很好奇你在假山里藏的东西是什么?”陌殇的语气温柔如风,细听之下却暗藏着一丝幽怨,坏心眼的小丫头,他都主动问了,她却只是叫他自己猜。
“是,郡主。”
“带下去。”
发现不对想要逃的云依,紫琼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将她踹到宓妃的跟前,而宓妃拿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六对二,胜利是压倒性的,根本就毫无悬念,两个留守的黑衣人就被剑舞红袖她们拿下了。
“是。”
“拿下他们。”
“有危险,快发信号给头领。”
那她,又究竟在这其中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她忍不住去回想,难道今日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宓妃的一个计谋吗?
当剑舞和红袖出现在她的眼前,云依脑海里只浮现出两个斗大的字:完了。
事实证明,某些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
不知怎的,当刀疤男和黑衣头领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云依心里就斗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听阿宓的。”
“咱们也去假山那里看看。”
宓妃看了陌殇一眼,抬起右手比划了两个手势,一直在待命的剑舞红袖和四紫就开始行动了。
“阿宓,可以动手了。”
刀疤男领路走在最前面,黑衣头领走在中间,其余的黑衣人护在他们的左右,几个呼吸间,他们就走进了假山里。
当黑衣头领如冰的目光落到云依的脸上,她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终是没有跟着进去。
“是。”
“你就留在外面,你们都隐藏自己。”
一旦有什么突发事件,他们自顾都来不及,难不成还要花费精力护着她?
带着云依进去非但帮不了他们的忙,反而还会成为他们的拖累。
“你这样子连走路都走不稳,难不成我们找东西的时候还要专门让人扶着你。”刀疤男对云依有意见是不假,但他此时说的话也是事实。
“可是…”
“云依你也留在外面。”
“走。”
假山里面究竟有什么都不知道,看刀疤男眼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就好像文武双玉环是真的在里面一样,简直愚昧可笑。
“花了老子那么多的心血,自然是破了。”刀疤男看了黑衣头领一眼,自作主张的道:“留下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咱们进去拿东西。”
“阵法破了?”
果然,没文化真可怕。
如此这般,刀疤男还能笑得那样的猖狂,陌殇也是瞬间无语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刀疤男有什么可得意的,那阵法他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是被宓妃一再简化过的,否则以刀疤男那点儿本事,即便入得阵中也不知道那是一个阵法。
陌殇冷眼扫过刀疤男,凤眸里划过一抹杀意,任何胆敢轻视他家小女人的人,都该死。
孰不知,远处树梢之上看着这一幕的宓妃和陌殇,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要多怜悯就有多怜悯。
“哈哈哈…那温宓妃也不过如此,她布下的阵法也没有多难嘛!”解了六个小阵,终于寻到阵眼的刀疤男笑得猖狂又得意,就好像将宓妃狠狠的踩在脚下了一般。
“我……”
“本头领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她不曾与宓妃正面交锋过,可直觉告诉她,落在谁的手里也别落到宓妃的手里,不然就连求死都是一种奢望。
“动作要快,温宓妃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她如果回来一定会察觉到异常的。”黑衣人的话没有引起黑衣头领的重视,却让云依的心被提了起来。
“是。”
“继续盯着。”
“头儿,不知是不是前院的宴会结束了,被差去前院帮忙的丫鬟们好像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咱们……”
纵觉有不对的地方,一时也联想不到一块去,等她真正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
虽然云依也有过怀疑,但那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捉住,再回想时就什么都捕足不到了。
只是宓妃没有为他人做嫁衣的习惯,因此,命人抓住她的时候,便在她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手脚,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只以为自己是长时间没有进食,没有喝水才会这般虚弱。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没有水,没有食物,饿上三天不会虚弱成云依这样,毕竟云依并非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细作,身体的强硬程度比起男子都不会逊色。
身心俱疲,又饿得头晕眼花的云依,站在阳光下已经有些站不稳,为了防止自己眼前一黑掉进湖里,她不得不寻了一块山石暂时作为支撑物,以保证自己不会摔倒。
黑衣头领不懂阵法,在一旁看着也只能干着急,还不时要留意周围的情况,生怕有人突然闯过来。
半个时辰稍纵即逝,碧落阁西侧湖边的假山旁,刀疤男一门心思都扑在如何解阵之上,汗水早已湿了他蒙头的黑巾,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
“好咧。”
“走,咱们快跟上。”
“放心,我们兄弟这么多人,不怕缠不住他们。”穆昊天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冷。
“太子他们几个,我们也不得不防。”温绍宇抿了抿唇,神色颇为凝重。
别以为她是女人他就不会揍她,在他眼里除了自家跟穆家四个表妹,那谁谁都不是女人。
明月湖的账他们还没找荣王府清算,娴婷这个女人又欺上门来,还真当他们相府是软杮子不成,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温绍云早就出手收拾这个没事找事的女人了。
“不用,妃儿那边也应该要完事了,咱们盯紧了娴婷郡主她们就好了。”
怕就怕自己好心办坏事,没得坏了姑父和绍轩宓妃他们的计划,只得配合温绍轩他们,给宓妃打着掩护。
“绍云,绍宇,需要我们帮忙吗?”。穆昊宇作为穆国公世子,自然也不是个傻的,相府平静表面之下,暗涌的风波他感觉到了,却是不敢妄动。
看到所有人都涌向湖边走廊,温绍云温绍宇都给自己的贴身侍卫递了一个眼色,温空和温明心领神会的,悄然离开云桑园,赶去后院帮宓妃的帮。
一听九皇子不似作假的话,原本不甚上心的们突然就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什么银雪鱼的真有那么好看?
“八皇兄快来,温大哥果然没有骗人,这银雪鱼实在太漂亮了,你快来看。”
不等温绍轩领着众人走到湖边游廊,就听到九皇子的兴奋的惊呼声。
“哇——”
“小九等等我,我也去。”九皇子跑开之后,八皇子也嚷嚷了起来,喊道:“本皇子见过最漂亮的鱼就是锦鲤了,那什么银雪鱼的听名字就觉挺好看的,但愿那鱼别长得太瘆人了。”
“九皇子不用着急,那鱼就在湖里,又不会跑。”性情活泼的九皇子,为人喜恶分明,温绍轩对他倒真像是对待自家弟弟一样。
“温大哥,银雪鱼是什么鱼,本皇子还未曾听说过,我这就先去开开眼界。”
有了温绍轩之前的话,各怀心思的人也不好再说旁的,人家都已经吩咐人去请宓妃过来了,他们要再有说的,岂非就显得咄咄逼人了。
“请大家移步到湖边游廊,前些日子妃儿寻了不少漂亮的银雪鱼养在湖里,咱们可先到那里一边品茶一边赏鱼。”
“是,大。”
“去碧落阁云和乐可在,若是将他们安顿好了,但请她过来一趟。”
“大,属下在。”
“温清。”
换言之,墨寒羽的意思也很明确,不要在宓妃的眼里拿自己跟她的师兄比,不然只会丢脸,只会难堪,不会再有别的。
这便是他墨思羽怎么都比不过,越不过墨寒羽去的地方。
虽说他跟墨寒羽都是嫡出皇子,没有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也的确如此,但若细论起来,又将他们放在一起的话,显然他墨思羽无论如何都尊贵不过墨寒羽去。
他是在提醒他,不要拿自己跟他做比较吗?
“你…”饶是墨思羽觉得自己忍功了得,墨寒羽的一句话也险些让他当场破功。
他不死死的将他的脸面踩在脚下,都算是顾及兄弟之情了,更何况,他与太子等人之间,真有所谓的兄弟之情吗?
对于当面挑衅他的人,墨寒羽又怎么可能给对方脸面。
墨寒羽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意味难明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有些人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不然某些人会受打击。”
“七皇弟,你也觉得那云锦和乐风比我们都尊贵吗?”。太子墨思羽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墨寒羽,眼神锐利,丝毫不见他在外人面前的温润有礼。
宓妃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丢下他们去陪云锦和乐风,这又是将他们这些人置于何地,又怎能不让他们暗自恼恨。
这要是药王亲临,墨思羽等人还真不敢说自己比人家尊贵,但来人又不是药王,在他们面前横什么,又得意什么呢?
不不不,他们都是拥有非常尊贵身份的,皇亲贵胄,太子亲王,哪个的身份低了,怎的就比不上区区两个药王的徒弟了。
他们的身份低吗?
有女人在的地方就会有战场,而且往往打的都是嘴巴上的仗,瞧瞧不过几句看似不轻不重的话,但却十足十的让太子明王等人黑了一张张俊脸。
“……”
“也是,云和乐可是药王谷来的,咱们哪有资格跟人家比。”
“我说你们话怎么那么多,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身份,能跟人家安平和乐郡主的师兄比么。”
“咱们再怎么说都是客人,安平和乐郡主她身为主人,就这么丢下咱们是不是也不太合适了。”
“对啊,话说安平和乐郡主也离开好长时间了,不会真那么厚此薄彼吧!”
好不容易理郡王世子开了口,她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顺势就接了墨子钰的话头,然后看向墨思羽又道:“太子哥哥也玩得乏了吧,不如咱们请安平和乐郡主给大家出个新的点子。”
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她都没有找到突破口,温绍轩等人实在可恶,竟然将宓妃那个女人护得那么周全,一次又一次让她的计划落空。
连带着寒王都失了手,娴婷郡主自然不敢怀疑是宓妃作了弊,不然她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又哪里知道会被淳雅郡主给坏了她的好事,险些没把她给气死。然而,错过了那一次机会,后面玩了那么长时间,那该死的女人运气还真好,竟然一次都没有被丢中过。
“理郡王世子说得对,同一个游戏玩得久了,本郡主也乏了。”娴婷郡主本是信心满满的,一定要以让宓妃声名扫地,颜面尽失。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爷输,你们一个个的也太聪明了些。”墨子钰得了温绍轩的暗示,将手中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的红玫瑰丢到地上,满脸不悦的抱怨着。
最后就是八皇子和九皇子了,他们两个年纪最小,也最爱粘着寒王墨寒羽,虽被归为寒王一派,但因他们住在宫里,手中一无实权二无势力,因此,他们两个跟陈王一样,没有引起太子等人的注意。
故,陈王仿佛没有看到太子,明王,武王和寒王之间几个党派之争,他跟所有皇子之间的关系都不好不坏,也算是一大奇葩人物了。
华王和靖王是太子党的,他们的言行都以太子为尊,自然处处都为墨思羽着想,也为墨思羽而谋划着,反观书生气质卓然的陈王殿下,他一直都是纵情于山水,淡泊名利之人,假使不是所有皇子都来了相府为温绍轩庆生,他一个人不来显得有些不好看的话,想来他是不会出现在相府宴席之上的。
若是以前他们还觉得娶一个哑巴做正妃,是委屈了自己,那么现在的宓妃不哑了,若能求娶为自己的正妃,那简直就是太完美了。
只要能娶到宓妃,又何愁登不上那个位置。
明王和武王也是人精,他们来相府的目的,一方面是向温绍轩示好,另一方面就是力求给宓妃一个好的印象。
谁让之前是他主动提出要玩的,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拂了寒王的面子,更何况他是不会在墨寒羽的面前退后一步的。
太子墨思羽纵然对宓妃离开的真相有所怀疑跟猜测,可到底手中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用来证明云锦跟乐风没有来相府,是以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不管娴婷郡主和淳雅郡主以及她们一派的几个女人怎么费尽心思的将话题往宓妃身上扯,温绍轩以及穆昊宇兄弟几人都能及时的将话题再次转移,再加上寒王亦是有意护着宓妃,遂,游戏仍然在继续,却再无人提及宓妃。
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牵制住这些人,给宓妃创造充足的时间。
另一边,击鼓传花的游戏仍然在继续,之前温绍轩兄弟三个,包括宓妃在内都是被迫参与其中的,但现在却是他们主动调节着气氛,推动着整个游戏在进行。
故而,温老爹虽说离开了片刻,但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穆国公对温老爹这个妹婿也算相当了解的,只温老爹一个眼神,他跟自家两个弟弟就心有领会的替他打起掩护来。
铁卫统领刑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恭敬的退了下去,副统领何望却没有离开温相的身边,神情肃穆的候在一旁,静待温老爹的指示。
“去吧。”
“是。”
“寻个由头,再仔细巡查前后院一番,任何可疑之人都先控制起来。”温老爹这也是动了怒,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了。
“是,相爷。”
“碧落阁妃儿自有主张,前院不用顾忌,将后院的几个出口守住,一定不能让那些黑衣人逃了。”
“相爷放心,属下省得。”
“如此甚好,不惜一切代价掩护好。”
“回相府的话,一切尽在的掌控之中。”
还有绍轩那孩子,既然早就做了安排,竟然也不提前知会他一声,让温老爹可是提心吊胆了一整夜,真是险些气得他跳脚。
幸好女儿心思缜密,不然整个相府就算近期不出事,以后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说出事了。
枉他之前还以为,府内那几颗钉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经由宓妃提醒之后,温老爹才想通不合逻辑那几点是怎么回事,而后也不禁是吓出一身的冷汗。
“后院如何了?”对宓妃钓鱼大计心知肚明的温老爹,招呼着宾客的同时,也分神留意着后院的动静,这次可不能让那些人再跑了。
“相爷。”
至于郑天佑带给她女儿的屈羞,温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饶过他一时,却不代表会放过他一世。日子还长着,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一时的输赢,温还不屑去计较。
只可惜温不乐意当那只枪,也聪明的没有往那个坑里跳,并非温要保全郑国公的颜面,而是作为相府的当家主母,她不能失了应有的气度,凭平让他人笑话。
温陪着一群世家,谈论的问题自然与朝堂之事无关,无非就是一些自家儿子女儿的事情,当然也不乏有拿郑国公来挑事的女人。
偶然瞥了一眼,顿觉眼睛疼得厉害。
自视甚高又自以为是的老女人们,又怎能那么肯定自己会得无情的眼缘,也不知她们是哪里来的如此爆棚的自信心。
常言道:人比人气死人。
“嗯。”
“行,那过几天咱们就去那膳楼看看。”
“既然穆老都能得了无情的眼缘,咱们又有何不可。”
“那咱们……”
“温宓妃的主意咱们是不能再打了。”
“怎么办?”
剩下凉亭里的三个女人相对无言,得意过头的她们好像把某人给得罪了。
“子坐得时间有些长了,需要起身走走活动一下筋骨,你们还请随意。”说完,穆老也不看她们的表情,搭着嬷嬷的手转身就走了。
果然,不但是他们的儿孙攀不上相府,哪怕就是她们亲自出马,那也是攀不上的。
然而,穆老用着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语气,说出自己儿子还残着时,她们还能质疑药王谷的规矩吗?
从温宓妃对温绍宇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宓妃绝对是个护短的人,她能不顾一切的救自己的亲哥,自然也能救自己的嫡亲小舅。
穆老的小儿子是谁,那曾经可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啊,只可惜上战场的时候,不幸双腿残了,至此就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以宓妃那样的身份,就算救治温绍宇这件事情是真的,可她们仍旧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是,当穆老主动提出她的小儿子时,她们就算不也不得不信了。
温绍宇之事,星殒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不知里面还隐藏着这样的内情。
三人心里一个咯噔,面色猛然大变,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再说,气氛顿时就冷凝了起来。
“你们也别不,这话可是云亲口说的,不然你们觉得子的小儿子现在还能残着吗?”。
“这……”
“机会只有一次,妃儿已经用了。换言之,即便妃儿是药王的徒弟,却也不能坏了药王谷的规矩,以后甭管是相府的谁出事,药王谷都是不可能出手相救的。”
看着穆老凝重的面色,三个女人互看了一眼,还是没听明白,却也隐隐猜到她想要说什么了。
“绍宇重伤痴傻那件事情你们都知道的吧,妃儿就是用那次特殊的机会,求了药王谷的云出手,方才让得绍宇恢复正常的。”
她们知道什么啊她们,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她们也听得云里雾里的。
搞特殊的机会?
“妃儿她不会医术,唯一一次可以搞特殊的机会,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为了打消这些人对宓妃,对药王谷的关注,穆老不得不出狠招了。
“老说得是,我们一定亲自去品评一二。”
“药膳的具体功效,子说得再多也没有,你们到时就自己体会。”
“咱们那天再聚,也聊些体己的话。”
“好。”
冷眼看着她们演戏,穆老皮笑肉不笑的道:“就等那天,咱们再聚聚。”
“那也不能落下了我啊。”
“嗯,也带上我。”
来日方长,总会让她们寻到机会的。
“无情的本事我们都知道,没曾想他还要开一家膳楼,等开张那天,我也去凑个热闹,看看吃些药膳是不是真有养生的功能。”她们虽然着急着跟相府扯上关系,跟宓妃扯上关系,但也都是有眼力劲的,眼见穆老已经变了脸色,她们要是再不知收敛,那可就真要下不来台了。
这一个个的年纪都一大把了,却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穆老真是一刻都不想再陪着她们坐下去。
她们自己家的人称呼宓妃一句宓妃丫头那是亲切,这些人有什么资格那么喊宓妃,要知道宓妃现在可是有着郡主身份的,就算她们三个仗着有个长辈的身份,见了宓妃却也是该行礼的。
“我们家丫头的确讨喜。”穆老冷了冷脸色,语气也带了几分冷意。
“瞧老这话说得,我们可没有那样的心思,我们就只是觉得宓妃丫头讨喜罢了。”
听到穆老这么一说,三人都想阻止反驳,可穆老不给她们机会,接着又道:“我们家宓妃丫头虽然是药王的徒弟,但药王谷的规矩你们都有所耳闻,所以有些不能图谋的,大家还是都收收心,切莫得不偿失。”
“咱们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清楚,你们今个儿冲着什么来,你们心里明白,子心里也明白。”
貌似说什么都不对,还有种自己心思全被穆老看透了感觉。
这要她们说什么,信还是不信?
三人面面相觑,怔愣当场都没有出声。
“也不瞒你们,过几天要开张的膳楼就是无情的产业,子可是药膳的受益人,当天一定是会去捧场的,至于你们与否,子可不左右你们的意见。”
而且穆老是亲自品尝过宓妃亲手做出药膳味道的,膳楼要赚钱根本就不是难事。
只要她们三个,外加星殒城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在膳楼开张当天进去品尝药膳,不愁宓妃膳楼的生意不火。
如此,不用白不用。
其实她之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上面去的,要怪就怪是她们主动凑上来的。
不管是哪个时空,什么时代,人老了最关心的问题就莫过于怎么养生,怎么长寿,穆老将她们的心思抓得牢牢的。
药楼是她家外孙女儿开起来的,过几天膳楼也要开起来了,那可也是自家宝贝外孙女儿的产业啊,穆老果断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不动声色坑这三个老女人一把,顺便将宓妃即将开张的膳楼做做宣传。
有些话一下子说得太满,就会显得不妥当,因此,穆老淡然若素的品着茶,一点儿都不着急。
“话题是你们挑起来的,子可兴趣逗着你们玩,就凭着药楼现在的名声,里面售卖的东西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而无情的名号有多么的响亮,你们也心知肚明。”
“老不会是忽悠我们的吧!”
“那是什么东西,我们可听都没有听说过。”
“药膳?”
现在穆国公府和相府的关系,比之以前不知牢固了多少倍,更是没有人能再挑拨一二了。
你若对我掏心掏肺,我自然而然也会对你倾尽所有,一心一意的维护。
人心虽说善变,却也是一个相互的过程,你对我好,我才会对你好。
想到宓妃对穆国公府的种种维护,穆国公和他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不宓妃,不对宓妃好。
宓妃从一开始就瞒着自己会医之事,到后面对他们全盘托出,可想而知宓妃是有多么的看重和信任他们,故,穆老三令五申的告诫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对待宓妃一定要全然的。
因此,穆老跟宓妃的三个舅舅,三个舅母以及三个表哥都是知情的。不但知道宓妃习得一身好医术,也知道药楼是她开起来的,当然无情是宓妃所扮,他们也就心知肚明了。
药楼开张之前,宓妃会医这事儿她就没有瞒着自家老爹跟娘亲,三个哥哥也是知情的,等到药楼开张之后,她也没有刻意说要瞒着穆国公府的人。
没等这人把话说完,穆老就抢着接口道:“无情开给子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吃食方子,而是加入了各种药材的吃食方子,他说…哦,无情说这个叫做药膳,非常具有养生的效果。”
“不过就是些吃食东西,真比药还灵验,那太医院那些……”
“什么方子竟然如此神奇?”
“回星殒城之前,子的身子很差,一家人都特别的担心,就怕什么时候也跟着我家老头子去了,但却有幸在途中遇到了无情,他就给了子几个调养身子的秘方,都是些吃食方子,不用喝药,几个月下来子就精气神都足了,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那个什么无情的,她们虽然听过他的名号,但也知道那个少年是个难缠的,喜怒无常不说,而且还心狠手辣。
只是她们想攀上的人是宓妃啊,怎的一下子扯到无情身上去了。
“这个我们都有所耳闻。”
“到了咱们这个年纪,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调养起来的,必须得坚持才有效果。”穆老说得神秘,状似无意的丢出一个大消息,“药楼的无情你们都知道吧。”
听得穆老的话,三人都笑了笑,同时也有松了一口气的想法。
“诚如你们看到的,子这身子的的确确是最近几个月才调养起来的,你们既然都主动开了口,我也不藏私。”
“那个…那个老你说,我们都听着。”
“我们…”被穆老一句话堵得扎扎实实的,三个老女人都不觉面子挂不住,笑得有些讪讪的,一时也不敢下面对上穆老的目光。
眼看第二个截她话的人又要开口,穆老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她冷声道:“也并非是子有意藏着不说,而是你们给子开口的机会了吗?”。
“老别啊,咱们都是,有福也让咱们都沾沾不是。”
至于宓妃,听过她名号的人不少,但真正见过她的人却是不多。
温又是个鲜少出门的,纵然是各家当家的主母也很难见得到温,再有就是温绍轩兄弟三个了,他们也都聪明得很,哪能给别人缠上身的机会。
自打宓妃乃药王亲传弟子这个身份曝光之后,多少人借着各种名号跟相府套近乎啊,只可惜温老爹是只老狐狸,怎么可能让别人从他身上占到便宜。
想要养生保健,甚至是延年益寿的好药,怎的不去药楼,怕只怕都是不想花那个钱,这才把主意打到宓妃身上的。
见过不要脸的,却是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只是听听都替她们臊得慌。
“子我的确是有些养生的好法子,但是……”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穆老,听了这三个老女人的话都被气笑了。
还有脸大言不惭的说花银钱买,那药王谷的东西是花钱就能买得到的?
心思贪念重了的她们,又怎会想到,她们跟宓妃是什么关系,人家又凭什么要给她们好东西。
药王谷不愧是药王谷啊,竟然真的让一个哑巴都开口了,那么若能得到一瓶药王谷的药丸,又怎能不叫她们激动。
别说是她们三个老的了,就是其他的,有哪个敢说不想攀上宓妃,不想跟宓妃扯上关系,又不想借着宓妃得到好处。
但当她们亲眼看到宓妃,甚至是亲耳听到宓妃开口之后,实在很难压抑心中的种种想法啊!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跟宓妃那小丫头讨点儿东西,还请老放心,咱们也不会白拿东西的,该是怎么个价钱就是怎么个价钱。”宓妃是个哑巴,郑国公府退婚之后,这是几乎整个金凤国的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一个个的也不怕风大折了腰,赔了又折兵,凭白给人添了笑料。
换句话说,宓妃手里的东西是那么那觊觎的吗?
其实她们猜测的也没错,宓妃的确给了穆老不少养生保健,调理身体,甚至是养颜的药丸,但那也是因为穆老对她好,打心眼里疼她宠她,可这三个老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她们也真是敢想。
想当然的,她们就理所当然的觉得,穆老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得了宓妃好东西的原因。
穆老是她们几个人里面最年长的,但无论是身体还是气色,瞧着却是最好的,而且脸上的皱纹什么的,比起她们来说几乎少了一半都不止,这又怎不令她们心生嫉妒。
既然宓妃是药王的徒弟,那么即便是不会医术,那她手里的好东西应该不会少,她们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二来,也就是她们的真实目的了,冲着宓妃药王谷药王弟子身份来的。
一来,她们是冲着宓妃郡主身份而来的,毕竟宓妃受封为安平和乐郡主之后并未宴客,以至于很多人都知道她,但却没有见过她。
看看宓妃究竟是有什么本事,竟然那么得皇上的眼。
星殒城里有关于宓妃的种种流言,即便她们身处后宅也是耳熟能详的,对宓妃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觉得宓妃不如她们的后辈,偏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却被皇上册封为了安平和乐郡主,这又怎不让她们心生好奇,借着机会想要会上一会宓妃。
她们来相府的目的很简单,也很直白,可不就是冲着宓妃来的。
事实上,温递出去的帖子也没请她们来,说白了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还自以为自己的身份有多高,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在她们的认知里,她们可都算得上是温老爹的长辈了,但却来出席温绍轩这么一个小辈的加冠礼,简直就是给了温绍轩天大的面子。
“那听老这话的意思,是不会拂了咱们几个的意思,能帮我们说上几句话?”眼见穆老似有松动的迹象,另外三人就别提有多么的激动了。
对于一开口就跟她称姐道妹的人,穆老心里的反感可想而知。但是,就借用宓妃丫头常说的一句话,有些人不坑白不坑,既然人家主动送上门来让你坑,你要不坑的话,那岂不是太不厚道了。
穆老点了点头,状似认真的道:“三位说得也是这么个理。”
“以后咱们时常聚聚,随便聊点儿什么都好,老你说是这个理吧。”
“也只有咱们这些子时常聚在一起才有话可谈。”
“儿子也好,孙子孙女也罢,能有几个还能耐得住性子听咱们这些老太婆叨叨的,老你说是吧!”
“是啊,老应该不会那么吝啬,咱们也就只是想要多活个几年罢了。”
“老应该不会介意告诉咱们一些养生之道吧!”
要知道,穆老的脾气上来,那可是连皇太后都敢顶撞的,她们又算哪根葱。
今个儿可是相府温大的生辰,那些不吉利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然难保穆老不会翻脸,当场拂了她们的面子。
“瞧老这话说得,子要有穆这么好的身子骨,就是让我去畅游整个金凤国的大好河山都行啊,怪只怪这身子不争气,没得……”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以穆老的精明,她她是懂的。
既然她们不主动开口,穆老也是个精明的,反正着急上火的又不是她,她就乐得跟她们打太极,看谁先沉不住气。
真当她是傻的呢?
“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啊,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玩啊就玩,儿孙们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也省得孩子说咱们管得宽。”年轻时就跟这三个老女人打了不少交道的穆老,哪能不知道她们拉着她说这么多,究竟是有何目的?
这也是最近几个月,有宓妃悄悄送到穆国公府里,给穆老带去的好药,方才又重新调养了起来,不但以前的宿疾被治好了,就连身体仿佛都年轻了好几岁,可见宓妃给的东西,的的确确是好药。
只是到底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尤其是在老穆国公去世之后,她因忧思过重,曾经大病了一场,后来虽说慢慢的调养了回来,但她的身体却也就差不多被掏空了。
穆老在星殒城各个世家的老一辈里,虽说是最年长的,但她的身体却是最健朗的,这与她多年来坚持练功月兑不了关系。
常年习武之人与普通人比起来,尤其是上了年岁以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大不一样,不说没病没痛什么的,单就是整个人的气色都不一样。
她的娘家是行伍出身,夫家亦是,穆老自幼喜欢舞枪弄棒,身手非常的敏捷,就是比起已逝的老穆国公也不逊色。
“呵呵,要我说你们想得可真多。”穆老听着她们的话,笑得意味颇深。
另外一个也赶紧附和道:“长皱纹算什么,咱们都这岁数了,但求没病没痛的就好。”
“可不是么,瞧瞧子脸上这一道道的皱纹,再过两年只怕都不敢出门来啰。”
“哎,这时间可过得真快,仿佛一眨眼几十年就那么了。”
老离开之后,穆老就亲自招呼起三位老来,正好她们是同一辈的人,也有话题可聊,还不至于冷场。
单就说今个儿前来相府出席的,撇开穆老不谈的其他三位老,看着精气神儿不错,但一两个时辰下来也是累了乏了,脸色都有些不好。
毕竟老的年岁已经到了那个份上,身体不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够了,他们还能不让人回去休息不是。
是以,赠完生辰礼之后,老便以身体有恙,精神不济为由让丫鬟扶着她回了慈恩堂休息,离开前场面话说得很好,姿态也做得很足,因此也就没有引起宾客们的怀疑。
他们可以容许老不疼他们,待他们不好,但却无法容忍老对宓妃不好,要知道宓妃可是他们巴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然而,随着老一次又一次的针对宓妃,甚至是一次又一次把主意打到宓妃的头上,作为嫡亲哥哥的他们又怎么还跟老亲得起来。
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老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就凭着她以一颗真心待温绍轩三兄弟好,他们兄弟三个又怎么可能不敬重于她。
只可惜她一直不愿意真心的接纳疼爱宓妃,这也让得她与三个嫡孙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越来越疏离。
加冠礼仪式过后,老虽然不满温绍轩待她的态度,但她到底是真心疼爱温绍轩这个嫡亲长孙的,因此,准备的生辰礼也算非常的用心,也很是贵重,倒不是为了在穆老面前撑场子要面子,而是对温绍轩这个孙子,老是真的疼。
云桑园中,温老爹负责招呼朝中众位大臣,天南地北的聊着,偶尔也有几个党派的人故意将话题影射到朝堂之上,温老爹都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狡猾得跟什么一样,让人拿他完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