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 【V257】宣帝设局紧密监视

作者 : 铭荨

六月初夏,荷风送香,阳光普照。

时间是指缝间流泻掉的细沙,转眼之间,距离宓妃秘密出海已近一月,这一个月里星殒城内风起云涌,暗潮涌动,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皆不安定,着实没让宣帝少头疼。

同时亦让这位自登基至今,已执政十多年却一直被强大外戚束缚着手脚,无法彻底执掌皇权的帝王,第一次正面且鲜明的表达出他的立场,用他的态度以及他的实际行动向某些人发出了警告。

他在告诉那些人,此后他将不会再对他们有丝毫的隐忍,任何胆敢触怒他帝王天威的人,没有例外通通都该死。

任何胆敢向墨氏一族皇权发出挑衅的人,通通都该下地狱,切莫怪他冷血无情,大肆屠杀。

满朝的文武百官其实都知道,即便在先帝爷驾崩之前,便将众位大臣都叫到身边刻意嘱咐宣帝册封大`皇子墨思羽为东宫的储君,可明眼人都知道,在当时那样的局面下,那根本就是油尽灯枯的先帝爷,最为无奈的一个决定了。

册立大皇子墨思羽为太子,除了庞氏一族势大之外,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护寒王墨寒羽的周全。

若非如此,当时的太子之位还指不定会落到哪位皇子的身上。然,哪怕是在那样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先帝爷仍是给了寒王整个金凤国有史以来最为尊崇的身份与地位,甚至力排众议给了寒王足以动摇整个金凤国根本的庞大兵权,此外还昭告天下为寒王留下一道遗旨,在他生命的尽头,他为了能护得住墨寒羽,也算是耗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心力。

世人都知道,不但先帝爷最中意的储君人选是寒王,就连宣帝最为中意的储君人选亦是寒王,换句话说,倘若在先帝爷驾崩之前墨寒羽没有身中剧毒,他没有时刻都处于一种命悬一线的状态之中,纵然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先帝爷也会挖空心思力压各方势力册立墨寒羽为太子,彻底将那些人的野心斩断。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寒王身中剧毒且不知能活多久是事实,这也就逼得先帝爷不得不另选一个储君出来。

若说当时是先帝爷跟宣帝这个皇上迫于庞氏一族的压力,以衣当时汇聚在一起的各种原因,不得不顺应他们的呼声,册立了墨思羽为太子,倒不如说是这一前一后两位帝王心中已然有了打算,隐忍着顺着他们的台阶下了。

太子墨思羽,明王墨明羽以及武王墨杰羽,明明他们都是皇位非常有力的竞争者,然而他们的目光为何从一开始就瞄准寒王,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不管他们三人私底下斗得有多厉害,只要是在出手对付寒王的事情上,他们就一定会达成联盟,别的可以容后再行商谈,唯独在对待寒王的问题上,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除掉他,再除掉他。

似乎只要寒王真的没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才有他们争抢的机会,否则一切都免谈。

这也是为何墨思羽明明占着太子殿下的身份,而明王和武王却一直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原因。即便墨思羽享有太子这个尊称又如何,只要墨寒羽活着一日,那么那个位置他就只能看着,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坐上去。

谁让自先帝爷驾崩之后,金凤国就流传着这样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不管由宣帝册立的太子是谁,只要寒王体内的剧毒能解,那么寒王就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而之前占着太子之位的人,也必须将储君之位还给寒王,并且不能有半点的怨言。

比起其他太子要记恨墨寒羽的事情,这一件,才是最让墨思羽恨不得墨寒羽早死的原因。

墨寒羽不是一个会笼络民心,擅长为自己造势的人,但这个世上似乎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即便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他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魅力,让人不由自主便信任他,依赖他。

可偏偏墨寒羽就非常的得民心,一来是他虽身中剧毒却少年成名,当敌国来犯别的皇子还呆在宫中享乐的时候,小小年纪的寒王已坐阵边缰,手持长枪身披战甲上阵杀敌,血染沙场,成为守护金凤国百姓不受战火侵害的不败战神。

二来,虽说皇上重新册立了皇后,可百姓们仍记得那个端庄温婉,雍容华贵的韩皇后,他们仍是记得寒王乃韩皇后嫡出,寒王才是皇上真真正正的嫡出皇子,储君之位该是寒王的,他们不认为有错。

在普通百姓的心里,庞皇后就算成了皇后,由她所出的大皇子即便挂着嫡出皇子的身份,却也不是真正的嫡出,倘若某天寒王体内的剧毒当真解了,太子还位于寒王,在他们看来便是理所当然。

也正因为这个几乎金凤国所有百姓都觉得的理所当然,险些让得太子失了该有的风范,恨不得将有那样想法的人通通都拉出去砍了。

“皇上。”

“咳咳…何事?”从凌乱的思绪中醒过神来,宣帝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整了整神色。

“皇上可是累了,要不奴才给皇上按摩按摩肩膀?”

“小德子。”

王公公扬着笑意的脸在听到这个满含观谑的声音时,忍不住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嘴角亦是跟着一抽。

皇上近段时间,貌似越来越恶趣味了。

这一次两次的在寒王殿下跟温相的身上讨不到便宜,皇上倒是越发喜欢拿他来逗趣儿。

“奴才在呢,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宣帝摇了摇头,顺手将案边的几份奏折推开,而后沉着一张脸站起身,双眉紧蹙的道:“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王公公:“……”

皇上,您这又是想要唱哪一出?

“你说朕要没老,怎么近来想要感叹的事情就越来越多。”宣帝心里冒出一股子浮躁,便再也静不下心来看奏折,他迈开步子在御书房走来走去,“莫名竟还弄出几分伤春悲秋的情绪来。”

王公公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宣帝一眼,复又赶紧低下头去,随着举行赏荷宴的时间将近,那几位王爷早在有消息传出宫的时候就活跃了起来,最近几天更是有不少的消息通过暗卫传进宣帝的耳中,皇上这心里要真没想法,那可就太惊悚了。

借着今年的赏荷宴,皇上有意为太子和其他几位亲王册立正妃,这分明就是皇上自个儿放出的消息,顺便还借此设下了的一个局,眼看精心布下的这个局马上就要到有收获的时候,皇上反而感叹犹豫起来,也不知这是好还坏,王公公实是无法揣摩明白宣帝的心思。

遂,为了避免不小心扫到台风尾,王公公每说一句话都是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的。

“朕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

“回皇上的话,皇上正值壮年哪里就老了,明明就是奴才更老。”

“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捡好听的话来说了。”

“奴才不说假话的,绝对都是说的大实话。”得,只有皇上开心了,他这个贴身伺候皇上的奴才才有好日子可过。

眼见皇上是一点儿想要继续批阅奏折的意思都没有,王公公扭头看了看外面的蓝天白云,斟酌着开口道:“皇上可是看奏折看得头疼,心中烦闷了?”

“嗯,怎么你有法子让朕舒坦舒坦。”

“回皇上的话,今个儿的天气是特别的好,御花园中百花齐放,蝶飞燕舞,景致极美,奴才还听说荷清池里的睡莲也开得极好,皇上不妨去走走看看,也能换个心情?”

宣帝停下脚步,一边听王公公说,一边抬头透过那大大的窗户,眺望御书房外的风景,只见那蓝天白云之下,艳阳普照,花红柳绿的,那颗浮躁的心似乎安宁了几分,两手一握朗声道:“成,那就出去走走。”

“是。”感觉御书房内的低气压渐渐消失,王公公狠松了一口气,刚要扬声喊‘皇上摆驾御花’这一句时,宣帝抬手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别声张,咱不带那么多人,就你在身边伺候着朕便是。”

“奴才遵旨。”

小半个时辰之后,宣帝领着王公公到了御花园,看着眼前如诗如画的美丽景致,再抬头仰望那一片蓝天,宣帝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出来走走果然没错。

“前面有个水榭,皇上是否要进去小坐片刻。”

“不了,朕就在这园子里转转。”

“是。”

“对了,宓妃丫头离开多长时间了?”虽说宓妃没有出海之前,也极少进宫向他请安,可这时间长了没看到那丫头,别说宣帝这心里还着实挺想念她的。

有时候宣帝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症,要不他为毛盼着念着宓妃,难不成还觉得那丫头坑他坑得不够多?

当脑海里冒出这么个想法的时候,宣帝的脸彻底的黑了。

“回皇上的话,安平和乐郡主离开快一个月了。”

“才不到一个月?”宣帝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欢颜花上,声音微微上扬,他怎么就有一种宓妃离开好长好长时间了的感觉。

摇了摇头,宣帝赶紧将自己的这个心思赶走,那丫头还是越走越远的好,省得每次见到他都非得坑他一把,那什么…虽说他也没少坑宓妃,怪只怪段数不够高,每次都没有坑到宓妃的要害。

“是呢,要是安平和乐郡主知道皇上如此挂念她,铁定做梦都会笑醒的。”

看着王公公兴奋的表情,再听着他欣喜的说话声,宣帝非常没有帝王威严的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的道:“得了吧,那丫头片子要知道朕在挂念她,指不定心里怎么笑话算计着朕呢,至于她的梦里绝对不可能出现朕。”

“呃…”

“哼,你不觉得那丫头真要做了梦,梦里的人不该是那个臭小子么。”以她那般的心性,竟然都不惜为了那个臭小子寻出海,足以说明陌殇在宓妃心里占据的位置了。

想到他看中的儿媳妇,就这么被陌殇给拐走了,他家小子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宣帝心里的怨念其实挺大的。

“咳咳…咳…”王公公崩着一张脸,呜…这叫他怎么答话,明摆着说什么都是错的节奏啊!

他能暂时失声么,他不想做肉包子。

“咳什么咳,别以为你不说话,朕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皇上英明。”王公公朝着宣帝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明明都一把年纪了却还要摆出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真真可是为难死他了。

“算你识相。”

“嘿嘿…”堆起一脸憨憨的笑,王公公也抓着后脑勺卖了卖萌,只愿皇上不要再问他答不出来的问题。

他是一介无根之人,哪里懂得那么多的情情爱爱,这可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洒盐么?

情之一字,旁人最是难懂,安平和乐郡主跟楚宣王世子看对了眼,彼此交心在了一起,只能说这是属于他们的缘分,并不表示没能跟安平和乐郡主走到一起的寒王就差了。

“你说宓妃丫头是不是眼睛长歪了,要不她怎么就看上了陌殇那个黑心黑肝黑肺的臭小子。”

王公公:“……”

楚宣王世子的确是月复黑了一点儿,但寒王殿下也没有洁白到哪里去啊?认真说起来,楚宣王世子,寒王殿下和安平和乐郡主,他们都是属于同一国的,黑心黑肝黑肺,实在黑得不能再黑了。

“怎么你不认同朕的话?”宣帝双眉一扬,面色严肃语气凌厉,自有一股骇人的气势。

“没,奴才觉得皇上说得对极,楚宣王世子就是个黑心黑肝黑肝黑心肠的,安平和乐郡主会看上他定是眼睛长歪了。”欲哭无泪的王公公拧巴着一张脸,内心里已是下起了瀑布雨,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宓妃丫头离开这么长时间,也就递了一次消息回来,哎,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如今到了什么地方,那里又是怎样一番风景?”行走于海上到底不像在陆地上那么方便,传递起消息来非常的不容易,宣帝也不指望每隔三五日的就有宓妃的消息回来。

隔三差五有消息回来,怕就是这次宓妃出海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温相夫妇都没有这待遇,宣帝想想就心里平衡了。

这些日子宣帝没少在温老爹那里吃憋,可甭管他吃多少憋,只要一想到宓妃出海的消息是瞒着温老爹的,皇上这心里是要多亮堂就明多亮堂啊!

“安平和乐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每遇风险都会转危为安的,皇上不必过于忧心,再说安平和乐郡主也是极有主意之人,真要有什么危险,她一准儿不会往前凑的。”

“你倒挺了解她的性子。”

“奴才…奴才这这不是听皇上说起郡主的次数多了,所所以……”

“行了,你用不着解释,别看那丫头冷心冷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如若真能得了她的眼,她必一力相护,是个想不讨人喜欢的丫头。”王公公是什么样的人宣帝心如明镜,他倒也不怕王公公跟正宗的保皇党走得太近,只要他不背叛他,那么他的日子就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是,皇上。”

“宓妃丫头为了把她人在江南这件事情做成事实,想来不会像对待朕一样对待温相夫妻,可有不一样的消息传来。”宓妃自离开也就唯有远洋号行驶到幻海与虚无之海交界之地时,亲笔写了有关她这一路的消息,以及她想到需要特别留意的事情,任由四只海东青替她送回去。

宓妃给宣帝的传递的消息与给相府中父母传递的消息芯是一样的,可其他的便是不同润色了,为了不让温老爹看出端倪,宓妃也是煞费苦心的,但宓妃暗中递给温家三兄弟的消息,那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

同样的时间里,宣帝仅收到宓妃的一次传信,而温家三兄弟却已然收到了四次之多,可见他们是同人不同命,就算是皇上也得排在亲哥哥们的后面。

“回皇上的话,温相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安平和乐郡主在离开之前,一封一封写好的,这个……”王公公其实很想对宣帝说,皇上,您跟温相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当然,郡主也的的确确是个心细如发的丫头,居然只是走了那么一步,后面的数十步都被她计算或是预测到了。

“咳咳…朕只是一时不留心给忘了。”的确,宓妃离开前曾对他坦言过这个问题,甚至还要求他在某些时候帮着她圆谎,毕竟温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至于温夫人么,在温家四兄妹这样的层层设计之下,等她知道真相的时候,要么是宓妃已经从海上回来,要么就是宓妃在海上出事,再也回不来,否则绝对瞒得妥妥的。

“按照上次郡主说的,她乘坐的远洋号已经驶离幻海,一路朝着虚无之海前进,途中更是详细的绘制了航海图,奴才觉得皇上在郡主提出要建立海上商业王国的时候就大力支持这个决定,简直做得太对了。”天知道一旦宓妃的海上王国建立成功,那将会有多大的财富涌进宓妃的口袋,又会有多大的财富涌入金凤国,继而再进入宣帝的腰包。

王公公虽不是商人,他也不懂得经商,可就在宓妃站在御书房,指着幻海向宣帝要下外城,说她要修建海港码头继而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海上商业王国之时,他就相信她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她一定会成功的。

“你说得没错,但凡那丫头说出口,或是说会做到的事情,愣就不会有开天窗的时候。”哪怕宣帝并不常与宓妃接触,可架不住他学习能力超强,跟着宓妃学了不少的现代新鲜词汇。

即便是在说起‘开天窗’的时候,他也表示毫无压力。

“就朕跟着她做的买卖,那就没有一桩是赔本的。”若宓妃丫头生在皇族,哪怕就是让位于她,让她做女皇,宣帝也并不会觉得太难以接受,在宓妃的身上就是不少男儿还不定有她身上的王者之气呢。

随着国库日渐丰盈,宣帝的个人私库也日渐丰盈,那些旁落的大权渐渐能够开始回收,宣帝对他暗暗隐忍了十多年而不发的外戚,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耐心了。

但他还不能慌,他要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一切都要等宓妃从海外回来之后再说。自打他得了墨寒羽体内的剧毒有可解之法开始,其实宣帝猛然间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他不禁都要怀疑,当初他跟先帝爷犹豫再三做出的那个决定到底对是不对。

只是不管当初的决定对与不对,现下都已经不再是追究的时候,十多年都过去了,他这个皇帝也是时候拿出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严来了。

“皇上可要去荷清池走走?”

“不去了,朕到前面的水榭坐坐,顺便处理一些事情,你便侯在这里。”

“是。”

宣帝走进水榭轻掀龙袍坐在石凳上,沉声道:“出来回话。”

话音落下的瞬间,旋即两道黑色的身影犹如凭空出现在水榭里,单膝跪地向宣帝行礼,此时若有宫女不小心撞见,只怕会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朕计划了那么长时间,布下那么大一个局,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允许他人来搞破坏的。”

两个黑衣人仍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他们安静的听着,并没有出声打断宣帝的话,“六月十五赏荷宴上,朕为太子和明王等人指定的正妃名单已经出来了,就存放在御书房内的暗阁之中,一会儿你们去把那份名单拿出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给朕打探清楚名单上的姑娘,哪怕是她们从小到大摔了多少跤,朕都要清清楚楚的看到。”

“是。”

“另外,给朕加派人手盯牢了太师府,别让那老东西借机钻了空子。”

“是。”

“太子明王等人的府邸内外,该盯牢的地方盯牢,该放松的地方放松,莫要让他们警觉了。”

“是。”

至于寒王,宣帝一脸菜色的揉了揉眉心,他还真不敢再去赌他们之间微薄的父子之情了,他对墨寒羽心生愧疚,觉得欠了墨寒羽很多,一门心思想要弥补于他,因此只要他们父子的意见相左,最后妥协的那个人一定会是宣帝。

墨寒羽曾直白的告诉过宣帝,倘若他敢把手伸进寒王府,那么他送一个他就杀一个,于是宣帝想安插人进寒王府的打算就此作罢。

而事实上,寒王府就如楚宣王府一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造得就跟一只铁桶似的,宣帝纵是有心想要安插人进去,结果却是相当的不令人满意,因为根本就找不到缝隙可以下手。

“朕之前特意嘱咐过你们要盯牢的大臣,他们都背着朕玩了哪些手段?”

“回皇上的话,跟那些大臣有关的资料已经秘密送入御书房,就等皇上亲眼过目了。”

宣帝静静的听着,无意识的波动指间的翠玉扳指,幽深的黑眸里涌动着丝丝凶煞之气,那些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还敢各种蹦跶的人,也是时候清理干净了,否则实在太过碍眼不是。

他要一点一点剪掉庞太师的羽翼,就像他们曾经一点一点束缚住他的手脚一样,他终将要从他们的手中将他曾经失去的所有,一点一点怎么失去的就怎么拿回来。

他不会干净利落要他们的命,他只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唯有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才对得起韩皇后的在天之灵。

“给朕把他们都盯牢了,朕从此刻开始,就非常期待他们在赏荷宴上的表演了。”

强强结盟,拉帮结派,意欲以此来向他发出警告,起到震慑他的作用么?宣帝嗤笑一声,黑眸里涌动的满是嘲讽之色,他会让他们知道,究竟谁才是金凤国的主宰,究竟谁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太子妃也好,亲王妃也罢,太子侧妃,亲王侧妃,他会让他们知道,由他们暗中或提前商议好的,只要他这个皇帝没有点头,那么就都算不得数。

作为他们的父皇,他肯定不会委屈他们迎娶出身不够高的女人为妃,但他们的太子妃,亲王妃会不会是他们所中意的那一位,可就由不得他们选择了。

“退下吧。”

“是。”

“王公公,摆驾慈宁宫。”

水榭外,听到宣帝这个阴恻恻声音时,他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而后拂尘轻甩,尖细公鸭嗓音就响了起来,“皇上摆驾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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