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飞身离开的父亲,赫连嘉澍不由得拍了拍脑门,苦笑道:“这叫什么事儿啊这。”
“是。”
想到这儿,赫连迎也有些傻眼,不由得瞪大双眼道:“那还愣着做什么,咱们赶紧过去。”
“哎哟,我的亲爹,殇儿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公冶家那丫头正在兰陵宫等着殇儿,这下怕是真要出人命了。”
“慌什么?”
“遭了。”
“她不过一条贱命罢了,本世子相信杀了便杀了。”话落,陌殇的身影化成一道流光,转瞬间便消失在赫连迎父子的视线里。
“你…”闻言,赫连迎直接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他又拿陌殇没办法。
迫切想要见到宓妃的陌殇,只是目光无悲无喜的看了赫连迎父子一眼,对于舅舅赫连嘉澍的那一声轻唤,他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只是冷声道:“我是不会接受那个女人的,如果你们要硬塞,那也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等到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之后,一切已是为时已晚。
只以为此时陌殇体内的阴阳两魂正处于相融阶段,故而在他的身上才会出现气息忽强忽弱的不稳之状。
走出秘境的陌殇尚有些收不住自己身体里涌动的强悍气息,也正是源于这种波动幅度极大的不稳气息,让得赫连迎压根不曾发现陌殇真实的变化。
“殇儿。”
果不其然,继这样的情况之后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秘境之门赫然呈现在赫连迎父子的面前,一道修长挺拔的俊逸身姿也随之映入他们的眼帘。
“嗯。”抚着长长的胡子,赫连迎面上镇定非凡,心里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突然,接连响起几道轰鸣之声,而后赫连嘉澍就惊喜的发现秘境的封锁好像解除了,不由叫道:“父亲,是不是殇儿要出来了?”
轰——
闻言,赫连嘉澍只得无奈的抽了抽嘴,真到那个时候谁收拾谁还说不定呢?
“你以为本宫主想等,要是有办法老夫我早就冲进去了,等那个混小子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
“等。”
与其说是危险,不如说是在与天搏命。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殇儿他在秘境内是什么情况我们全然不知,万一此时他体内的两魂正在强制性的争夺他身体的控制权,那殇儿会很危险的。”
毕竟处于封闭状态的秘境,就是他这个紫晶宫之主都不能强制性的进出。
“别看着为父,这情况为父也解释不了。”此时此刻赫连迎抓狂的想着,是不是陌殇那混小子早就打定主意就留在秘境内,这样就谁也都拿他没办法了。
“父亲。”
飘渺秘境
……。
这事儿她一定要跟女儿说道说道,以免她什么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影响了整件事情的发展那可就糟糕了。
等到公冶家主彻底平静下来,半点都不受公冶润钰那些话的影响之后,她就赶紧离开去了兰陵宫。
刚看出这一苗头的公冶夫人赶紧开了口,凭着一张三寸之舌硬是把公冶家主的那点儿苗头给忽悠了过去,让他打消了那个念头。
目送公冶润钰转身离开,公冶家主不禁愣了愣神,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儿子告退。”
“罢了,这样也好。”
他不会阻止公冶语诗,但也别指望他会从帮相助公冶语诗,他宁可躲出去眼不见为净。
“父亲,儿子这便出宫回府去静待你们的消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父亲,他的眼里包含了些什么,聪明如公冶润钰他焉有看不懂之理,他不过只是不想回应罢了。
“钰儿你……”
但愿事情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他的父亲真的不会后悔今日所言。
跟那样一个人为敌,当真不是明智之选。
陌殇,他不愧是九星玲珑晶石所预言的紫晶宫下一代继承者,今日种种早已被他推算到,否则那日下棋他便不会隐晦的试探于他。
“好,儿子知道了。”饶是心中早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公冶润钰仍是满心的失望。
久久的看了公冶润钰半晌,到底心中对于权利的战胜一切,公冶家主看着他果断的回道:“不会。”
不等公冶家主把话说完,公冶润钰直接打断他的话,沉声道:“父亲还是回答儿子,会或是不会好了。”
“既然你不会阻止,那你为何还要说……”
换言之,除非陌殇主动丢弃了那个被锁定过的猎物,否则谁沾谁倒霉。
更何况他也算隐隐模到一些陌殇的脾性,既是被他锁定的猎物,又岂能允许他人触碰。
“不,儿子不会那么去做。”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单单就是他公冶世家少主的身份,他去做那样的事情也不合理。
“钰儿你莫不是要出手阻拦语诗?”
一方面听妻子的话,语诗准备充分,把握十足,殇少主就是有三头六臂他也会应接不暇,中招的几率高达十之八九;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个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然当着他的面问出‘他可会后悔’之类的话,这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直想得脑门都疼了,心里却仍是摇摆不定,有些拿不定主意。
会后悔吗?
公冶家主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他会后悔吗?
所谓的事情失败,指的便是殇少主与他的女儿语诗在今夜先行周公之礼一事不成,他前前后后,忙里忙外帮着语诗做的那些安排,一旦殇少主仍是不碰他的女儿,甚至还因此而牵连到公冶氏一族,他可会后悔。
看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公冶润钰,一旁坐着的公冶夫人忍不住要开口了,却被公冶家主一个眼神逼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回父亲的话,是。”
“钰儿一定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父亲只要回答儿子,会或是不会就好。”
公冶家主目光如电般的紧盯着公冶润钰,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架不住公冶润钰的眸光太过清明清冷,什么都读不出来。
“倘若事情失败,父亲可会后悔。”平静而淡定的,公冶润钰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什…什么?”
“儿子只是想要问一问父亲,如果事情失败,父亲可会后悔今日所为。”狠了狠心,公冶润钰的理智告诉他,拖拖拉拉不是他的行事之风,更无法改变公冶氏一族的命运。
“哦?钰儿想要问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公冶家主竟然在对上公冶润钰看向他的目光时,有些心虚,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还微微有些难堪。
“回父亲的话,儿子这个时候过来的确是有句话想要问父亲。”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公冶润钰还是忍不住想要再问一遍,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使得房里的气氛骤然变得寒冷起来。
就算太叔南门两大世家压了他一头,但他的儿子一人就力压了太叔清荣和南门长风两人,无论智谋还是才学都略胜一筹。
“钰儿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为父商量吗?”。看到俊美非凡,气质卓然,温润如玉的儿子,公冶家主的眼里满是骄傲得意之意。
为什么公冶润钰就是不听她的话,还处处都忤逆于她,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颜面何存,焉能责怪她待他不好,偏心疼爱小女儿。
虽然她一直都稳坐着公冶世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可真正瞧得起她的人没有几个,她想借着儿子女儿凌驾于其他世家夫人的想法何错之有。
儿子是她生的,为了生下他甚至还险些丢了命,但是她的那个儿子自小就不与她亲近,也不肯听她的话,这让她如何喜欢得起来。
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放在心上的应了一声,公冶夫人就坐在一旁不再开口说话,心里却是怎么想都怎么不是滋味。
“是。”
眼见他所求的一切就要成功,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不能将之给破坏了,哪怕那个对象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
一旦公冶语诗行事越过了界,真的不代表公冶润钰不会出手阻拦,这也是公冶家主提醒公冶夫人不要摆脸色,耍性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然,这其中也不除排公冶润钰压根不乐意搭理公冶语诗这一点,其他更多的则是,家丑不可外扬,没道理将公冶家内部的矛盾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他自是不屑于去计较,而且公冶家主也不觉得,他妻子的脑子能算计得过他儿子的那颗脑子,至于女儿公冶语诗,兴许她心机城府都不错,甚至于相较同龄人更高深一些,但这些在公冶润钰的面前显然还不够看。
作为公冶世家下一代的继承人,他是不希望看到公冶润钰跟公冶夫人感情太过深厚的,那样于家族发展不利,是以当公冶家主察觉到公冶夫人对待儿子和女儿是两种不同态度的时候,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因儿子打小便不被养在妻子的身边,跟妻子接触的时间也不多,母子之间的感情很是淡漠,故而妻子更偏爱于女儿,这一点公冶家主心知肚明,但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他对别人兴许阴险又善于算计,只要有利可图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但对公冶润钰这个嫡长子他是寄予了厚望的,平日里也极其维护他。
“你能这样想就好,你要明白钰儿是我们公冶氏一族的少主,他是要撑起公冶氏一族门楣的,他是你我夫妻以后的依靠,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虽然公冶家主不是一个行事果断之人,但好就好在他对公冶润钰培养一事之上很是拎得清,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觉得自己不如儿子就处处给自己儿子使绊子。
“是是是,妾身这不是拉不下面子才回避着钰儿么,等这几天过去了,我们母子定会好好的。”
“咳咳…你也别怪钰儿当日说话难听,你若不是他母亲他才懒得管你。”
若说真心,那纯粹就是扯淡。
孰不知她满心以为可以牢牢掌控在手里的女儿,也不过只是将她这个母亲当作玩物,丝毫都不浪费她身上的每一点可利用的价值。
“家主不用这么看着妾身,润钰到底是从妾身肚子里出来的,妾身又怎么可能记恨于他。”别人都是疼儿子,但公冶夫人却是个疼女儿的,向来都是公冶语诗要什么她就给什么,至于儿子公冶润钰她虽然也疼,可她也有自知之明,觉得儿子不能为她所掌控之后,她便渐渐开始疏远一点,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他娶的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性子,刚成亲那会儿他不知道,要是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也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是钰儿啊,进来吧。”说话时公冶家主看了公冶夫人一眼,示意她别找事儿,不然他就要她好看。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也怪公冶润钰来得太凑巧,好死不死将他父母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来做什么,难道他还不够了解他的父亲跟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回父亲的话,是我。”门外,公冶润钰微低着头,半瞌着双眸看不清他眼中神色,只觉他身上的气息更冷了三分,半点都没有温润的气质了。
“谁?”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得公冶家主跟公冶夫人皆面色一白,心跳如雷,就好像正在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扣、扣、扣……
“是,妾身这就去。”
“嗯。”也不知公冶家主走神想什么去了,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忽尔抬头交待道:“行啦,你赶紧收拾一下去兰陵宫,真要有事情要安排的话,早些带话回来咱们也好操作,这里到底是在紫晶宫可不比在咱们自己家里,行事由不得不小心。”
“是,妾身一定将家主的话带到,语诗要知道你这个父亲那么疼她,以后她肯定会更孝顺我们的。”
可他却全然没有想过,一旦事败他将落得个怎样的下场,整个公冶氏一族又将落得个怎样的结局。
“一会儿你去了之后就告诉语诗,让她放宽心,她交待的那些事为父保证给她办得妥妥的。”只要一想到事成之后他将得到的那些好处,公冶家主整个人都像要飞起来一样。
“是,家主放心,妾身省得。”
心里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打消了,公冶家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想到公冶语诗在信里交待的事情,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眼看这时间差不多了,你准备一下到兰陵宫再去看看语诗,看她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咱们也好配合她。”
“哈哈哈…夫人说得对,都是本家主想太多了,这天下哪有父母能舍得自己唯一孩儿性命的。”要不是这样,只怕以宫主的脾性是断然不可能这般行事的。
所以公冶夫人是一点儿不担心事情会不成,哪像公冶家主那样小心翼翼,疑这疑那的,平白吓唬自己。
就算陌夫人是傻的,宫主夫人她能是相傻的么?
要是在明知她儿子都不待见她女儿的份上,还想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半点小手段都不使,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只要陌夫人想要她的儿子活着,那么她就会站在她女儿的这边,并且为了达成目的使些小手段也没什么奇怪的。
“呵呵…可不就是家主心里想的那样,要知道殇少主可是那陌夫人唯一的儿子,在这个世上难道还有什么比得上她这个儿子的性命重要吗?”。
“你是说……”公冶家主看着自己的妻子,话虽未说出过,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再说了,就算咱们家语诗没有做那些安排,为了今晚殇少主跟语诗能成事儿,宫主夫人她们可也没少做安排,咱们成功的几率足够大了。”
以往太叔跟南门那两个老匹夫对他做的事情,他必将百倍的偿还给他们,看他们在他面前还怎么嚣张,怎么狂妄。
听了这样一番话,公冶家主的底气又足了几分,他不禁幻想着,只要今晚一过,那他在涅槃城的地位就将无人能及,太叔跟南门两大世家也就不足为惧了。
“而且咱们的女儿打小就聪敏过人,行事也素来小心谨慎,且还喜欢做足几手准备。”说到这里公冶夫人脸上的得意之色是遮都遮不住,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要遮掩什么,“就算那殇少主逃得过语诗的第一手算计,那第二手,第三手呢?难道他还有如神助,连一次失手都不会用?”
只要她成了下一代紫晶宫宫主的丈母娘,那她在‘绝望深渊’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再不将她放在眼里。
公冶夫人出身并不高,成为公冶夫人之后,在圈子里也老是被出身所累受够了奚落与打击,眼下有这样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的。
“咱们女儿可都说了,她的准备是相当充足的,不怕事情不成。”
如若不是公冶润钰足够的出色,哪怕就算有紫晶宫从旁相助以平衡三大世家,只怕公冶世家都已经被挤出涅槃城,只能在弥月城去安家了。
“你告诉本家主实话,你跟语诗究竟有几分把握可以成事?”公冶家主为人有些优柔寡断,他极有野心却又没有那个机智与谋略助他的野心得以施展,他想要完全凌驾于太叔南门两大世家之上,却只能任由他们将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无力翻身。
纵然公冶润钰心中早有决断,仍是没有第一时间就迈出那一步去,而是选择跟他的父亲谈一次之后再做决定。
同时,对于上次陌殇在棋盘上暗示他的那些话,也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遂,就干脆进宫看着吧,也好随机应变。
也不知他们夫妻是怎么商量,怎么决定的,反正今个儿天一亮他们夫妻就张罗着进了宫,一方面公冶润钰实在不放心他这对父母,以及他那个妹妹,不得不跟着进宫看着一点,另一方面公冶润钰是想到了陌殇,就怕他出手太过狠绝难缠,打得他措手不及。
许是公冶语诗对公冶夫人提出的要求让她一个人不好拿主意,因而她倒也没有丝毫隐瞒的全都告诉了公冶家主,让他帮着拿主意。
从昨日公冶语诗安排人给公冶夫人递了信儿,要求公冶夫人进宫之后,公冶润钰就想了个办法跟着进宫了。
“是。”
“走吧,随本少主去见家主。”
只要他踏出这一步,那么就算是紫晶宫的现任掌权者亦是不能拖他后腿的,换言之倘若陌殇因着公冶语诗之故,第一个就要拿公冶世家开刀,那么还有谁能保住公冶氏一族?
紫晶宫的下一代执掌者,无论他之前的如何如何,只要被选定为继承者,那么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就需要一次又一次的立威,以达到他在‘绝望深渊’不可动摇的威信。
一个搞不好,整个公冶世家都将被搭进去,即便就是有赫连宫主出面只怕都保不住公冶氏一族。
惹毛了那样一个不知深浅,且无法判断他实力的人,后果真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然而,她怎么就不想一想,被选定为紫晶宫继承人的殇少主,他难道就当真是个能任由他人摆弄的人?
木一木二默默的对视一眼,无法否认他们家少主所言甚是,看语诗小姐那样儿,显然已经觉得胜利在望,她只要在耐着几分性子就可以接收胜利的果实。
“可事情发展到这样一步,她是断然不可能回头的,甚至她连话都不想多跟本少主说一句。”也罢,由她亲手来掐断他心里那最后的一丝温情,至少公冶润钰可以暂时欺骗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他问心无愧。
那让他觉得恶心,从未有过那么急切的愿望,想要将她整个儿摘除出去,对于自身血脉都隐隐产生厌恶的情绪。
直到他看清楚他的妹妹公冶语诗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那一丁点儿的血缘羁绊,还能在面子上将她当成妹妹对待之外,公冶润钰甚至不想自己的名字跟她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以前他不知道公冶语诗为人的时候还好,他站在她嫡亲兄长的份上,可以尽情的宠她,疼她,纵容她,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哪怕她偶尔娇蛮不讲理,他也只觉得她使点小性子还挺可爱。
两个侍卫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岂有想不到的道理,他不过只是不想去面对,不想去正视而已。
“本少主担心的也正是这些。”淡淡的将极具压迫性的目光收回,公冶润钰幽幽的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说是娘家,其实不过面子上传出去好听罢了。
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事情都还没有成,语诗小姐的眼里就看不到少主的存在,那要事成之后,整个公冶家族还不彻底沦为语诗小姐握在手中的傀儡?
公冶语诗是一个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且不惜任何代价的女人,只要可以让她如愿,在她眼里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被牺牲的,哪怕是家族荣誉,家族声望,这些在她的眼里都没有她的一个决定重要。
“属下的意见跟木一一样,语诗小姐不但姓公冶,她还是公冶世家明正言顺嫡出的大小姐,只要她没有被家族除名,那么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公冶世家的态度,少主不得不防。”
如今看来自家少主跟语诗小姐是彻底撕破脸了,以往还会有所顾忌,但今日过后怕是没了。
若非是他没把意思表达清楚,木一也不用代他向少主解释,少主就没必要动怒,真是吓死他们了。
木一抚了把额上的虚汗把话说完,木二倒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问的话哪里不妥了,直接出声道:“是属下嘴笨不会说话,请少主责罚。”
“到底以语诗小姐的身份,所代表着的还是咱们整个公冶世家。”
并且心知公冶语诗是个什么样主子的木一木二,断然也不会站在公冶语诗的立场替公冶语诗说话,怪只怪木二没把话说明白。
他们两个原是暗卫,是只能隐身在暗处保护公冶润钰的人,如若不是立华立坤在对待公冶语诗的事情上犯了错被少主给罚了,也轮不到他俩到明面上来。
“属…属属下的意思是是我们要不要阻止她,以以免她真闹出什么事情,那可就当真没办法收拾了。”硬是顶着公冶润钰周身的冷气,木一声音都打着颤的替木二解释道。
着一袭湖蓝色锦袍的公冶润钰,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到跟随在自己左右的两个侍卫身上,久久都未曾吐露半个字,直把两个侍卫看得噤若寒蝉,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也不至于被少主这般关注。
“少主,咱们就这样由着语诗小姐吗?”。